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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洪灾区见闻 孩子的学费与未来(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0月27日02:20 青年时报杭州杂志


临时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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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乎可以望得见这些孩子的未来?

  10月24日,黄历上写,霜降行洪区是指天然河道及其两侧或河岸大堤之间,在大洪水时用以宣泄洪水的区域。它的主要作用是在河道泄洪能力不足时用于扩大淮河的泄洪断面,增加泄洪能力。

  蓄洪区是指用于暂时蓄存河段分泄的超额洪水,待防洪情况改善后时再向区外排泄的区域。它主要起着存蓄洪水、削减洪峰的作用,以减低洪水河道两岸堤防的压力。

  行洪区和蓄洪区统称为行蓄洪区。由于历史原因,许多行蓄洪区内都有居民长期围垦耕种。

  在灾后建房巨大的资金缺口面前,以阜南县为代表的淮河水灾灾后重建工作,仍任重而道远。

  66岁的叶孝平心情有些郁闷,10月18日,当记者来到他家的时候,他刚从镇上集市回来,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原来他受托替别人在集市上买了一只粪箕,结果在路上给弄丢了。他正为损失了10块钱而心情不好。

  据记者了解,目前该村近一半人仍住在蓝色的救灾帐篷里。他们希望尽快搬出帐篷。

  总理曾经视察过的刘金友一家住在大约有10多个平方米的帐篷里。

  帐篷里放着床、桌子、几张凳子,有电和煤气。他们家的老房子就在帐篷后边,是建于上世纪60年代的土坯危房。据介绍,金黄村解放庄台上的605间房屋中有280间是这样的老式土房。

  记者去的时候,刘金友不在家,他去阜南县城给上高一的小儿子送过冬棉被去了。只有老婆乔印娥在家。

  除了小儿子,刘金友还有两个女儿,一个23岁,一个22岁,现在都在温州某服装厂打工。大女儿去年因治疗眼病花了一万多块钱,为了还治病的钱,眼睛一治好她就马上出去打工了。

  记者询问她们在温州打工的具体厂名和地址,但乔印娥说不上来。她告诉记者,如今家中的收入几乎为零,全靠政府救济才有饭吃,有地方住。他们的小儿子学习成绩很好,他上学的1150元学费中有800元是靠卖粮食所得,其余的是向亲戚借的。

  现在被大水一淹,他们家惟一的收入来源也被切断了。明年拿什么交学费也不知道。

  记者进去的时候,72岁的许学文正躺在硬木板搭成的床上吊盐水,他刚刚动过“小肠气”手术。那是长期田地耕作造成的,具体表现为睾丸肿大。许的老伴今年70岁,面容十分苍老憔悴。

  在隔壁房间里,记者看到了他们的午饭:几只馒头和一碗辣椒丝面糊。大媳妇去年患肝癌去世了,留下四个孩子,两个20多岁的孩子在外打工,一对十多岁的双胞胎儿子在上小学,现在由许的老伴在照看。

  许的老伴告诉记者,自己的身体也很不好,今年光治嗓子就花了一千多块钱,还得照顾两个孙子,特别吃力。再加上蓄洪后,整个解放庄台的秋季作物全都被淹了,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她向记者出示了刚发到手的借粮卡,说等剩下的一点存粮吃完,就准备去镇里借粮。

  我们几乎可以看见这些孩子的未来。他们中的大部分,将长大或许辍学,然后循着其父辈的足迹,走上南下的打工之路。同时,把老人、狗、洪水,都留在故乡。□杂志记者孔亚雷安徽报道

  自由村自由大庄台,在王家坝镇的十几个村里,多少有点特殊,它是全镇惟一没有通上水泥路的村子,由于小路崎岖泥泞,也不能不通汽车。

  这是十月,秋高气爽,阳光很好,广阔的田地里补丁般散布着抢种的秋季作物,杨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

  临时教室

  村庄一片寂静,几乎见不到人,偶尔有几个正在耕作的单薄身影,都是清一色的老人。相比之下,狗的数量倒多得多。狗全瘦得皮包骨头,并不叫。远远传来的孩子的读书声似乎更加深了这种寂静。

  自由村中心地带是建于1954年的自由大庄台,周边是零星分布的若干小庄台。一旦蓄洪,这些庄台就会被洪水困在中间,变成一座座孤岛。三个月以前,这里曾经是水底世界,一些房子的外墙仍有明显的被大水浸泡过的痕迹。

  自由村崔寨小学位于离自由大庄台只有几百米的崔寨庄台上。五间茅草棚紧挨着呈L形排开,这便是孩子们的临时教室。一个年级一间,一到五年级的学生都集中于此。

  校舍被当地人称之为庵棚:茅草顶,几根木桩支柱,用树枝和竹片扎成的半人高的篱笆。而原来的校舍则在旁边的低地上,造于1976年,今年蓄洪被淹之后成了彻底的危房。

  因为相距太近,加上棚子是半露天的,二年级的学生可以毫不费力地听到一年级老师的讲课,三年级的能清楚地听到五年级的朗读声。

  就为搭这几个庵棚,崔寨小学还欠了村民5000多元工时费。为了补上因年初非典拉下的功课,学校8月9号就开学了,至今,他们———8位老师、180位孩子———已经在这里上了两个多月的课了。

  学费与未来

  “你看,”竹庆中老师说,“虽然学费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一二年级每学期60元,三年级每学期70元,四五年级每学期80元),但今年还是有60%的孩子拖欠没交。再加上水灾,更多的孩子将面临失学的危险。而且因为缺乏父母的关心照顾,孩子们的教育也很成问题,基本上只能初中毕业,根本谈不上念高中考大学。”

  “天晴还好,”崔寨小学的竹庆中老师说,“一下雨,棚子就会漏水,地上都是泥巴。而且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就怕孩子们会冻着。”最新的消息是:镇里已经准备在庄台上建新的校舍,现在正在选址。“但愿能在冬天之前搬进新教室里。”竹老师说。

  竹庆中老师52岁,已在这里教了整整31年书。他穿一身裤脚沾满泥点的灰色廉价西装,和当地村民一样,脸晒得黝黑。

  “自由村里,有一百多户都在杭州打工。”他说,“如今,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了,青壮年都出外打工了。”据他介绍,自由村的打工者都集中在杭州萧山区的红山农场一带,因为没有特别的技术,大多做些培育花木、造路工程方面的零工,收入不高。

  在采访竹老师的时候,身边始终围着许多孩子。他们兴奋、好奇、安静。

  我们几乎可以望得见这些孩子的未来。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将长大、辍学,然后循着其父辈的足迹,走上南下的打工之路。同时,把老人、狗、洪水,都留在故乡。

  11岁的程松林,就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他眉目清秀,留着平头,穿着手织的粗线蓝毛衣,看上去有点腼腆。他正在读三年级,成绩很好,最喜欢的功课是数学。他的父亲程庆富去杭州打工,已经有三年时间。他的妈妈和大哥,也都在杭州跟父亲一起打工。在自由村,就只剩他、二哥程林和70岁的奶奶。当记者问他想不想爸爸妈妈时,他轻轻地说想。

  奶奶的压力

  孩子上学,田地交税,种子化肥,都得要现金,而一年到头程庆富除了还钱,也只有七八百元可以寄给老人。“小儿子的学费都一直拖着没交。”奶奶指指坐在身边的程松林说,“没钱交。没办法。”

  去程家的时候,程松林在前面带路,他手上拎着一只旧得发白的彩色塑料袋,袋子上印着台湾偶像歌手王力宏的头像。问他知不知道那是谁,他摇了摇头。那袋子是他的书包。

  程家住在一栋水泥平房里。哥哥程林不在家,他在王家坝镇读初一,一日三餐回来吃,中午吃完饭就跑步去镇里上学,要跑五里路。奶奶李克珍刚从地里摘花生回来。“田里种的东西都被水淹了,只剩下这一点花生了。”她一直在对我们微笑。

  而其实,年届70的她日子并不轻松,不仅要独自照顾两个孙子的起居,还有8亩地要种。而水灾过后,基本颗粒无收。

  李克珍告诉记者,现在吃住都不是大问题,往年的存粮还有一点,即使不够也可以向政府借粮,现在最大的难题可以说就是缺钱。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1998年建的,因为多年来的蓄洪使庄台不断加高,原先的老式土房已无法住人。建新房时借了8000元钱,于是程庆富才不得不抛下老小,出外打工还钱,到现在仍有3000元债务没还清。

  让李克珍忧心难过的事远不止这些。

  自1953年王家坝建坝以来的每一次开闸蓄洪(至今共有13次),李克珍都亲眼目睹自己种的庄稼,建的房屋一次次被洪水冲毁。“难过。”她说。但没办法。这里是她的家,她只能属于这片土地,她无处可去。

  她无处可去,甚至也没想过要出去。对她而言,自由村就是整个世界,整个世界就是自由村。洪水也好,贫穷也好,都是这个世界所固有的。她这辈子几乎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惟一的一次,是在2002年春节,程庆富把她接到杭州过了个年。

  “杭州是个好地方。”她笑着说,“腊月廿六就有人开始放炮仗了,一直放到元宵才歇。咱们这就只在大年三十晚上才放,没钱。……西湖也去了,真好看,让我坐船,我不坐,哪有那钱。”

  同样因为没有钱,她的眼疾无法得到治疗,如今右眼已经完全失明,而左眼流脓水也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临走前,记者得到了程庆富在杭州的打工地址:萧山区新街镇红山发电厂后面的苗木基地。

  父亲回老家的迷茫

  说到将来,在杭州打工的程庆富有点迷茫。“还是想回去,”他说,“在这里学到了些技术,想回老家发展林木种植。不过……你们也知道,我们那边是蓄洪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水淹掉,树苗很贵的,万一被淹了,我们赔不起呀。”

  程庆富与妻子以及大儿子住在一栋简陋的红砖瓦房里,房子的四周都被长势良好的绿色苗木所围绕。他四十多岁,身穿不知穿了多少年的旧藏青色中山装。10月20日,当他得知《杭州杂志》记者不久前刚去过他的家乡,见过他的母亲和儿子时,他感到很吃惊。

  “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去了,”他说,“老母亲和小儿子都在老家,很想回去看看他们。特别是7月份水灾的时候。心里很急,看电视上那么大的水,很想回去照顾他们。但老板不同意。这边太忙,走不开。”

  他现在的工作,是帮私人老板照顾周围一片40亩地的苗木,从播种、施肥、治虫,一直到苗木成材可以装车出售为止,整个程序都由他一手负责。用他的话说,他这样的是打长期工,每个月有800元左右的固定工资。妻子是打零工,做一天拿一天的工资,加起来两人每月的收入大约有1000元。大儿子则在附近的水泵厂做临时工。虽然工作量相当大———手指都因为过度疲劳而关节僵硬———但程庆富对这份工作已经相当满意了。自由村的打工者,几乎都集中在红山农场这一带,大部分都在打零工,他算是条件好的。毕竟,与那些打零工的同乡相比,他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他说也想过把母亲儿子接过来一起住,但现实情况不允许。一方面这里的生活成本相对较高,他们承受不起。另一方面也没有户口,很多事情都不好办。

  从实质意义上免掉农民的农业税,不仅是农民,一些乡镇干部也是拍手叫好。陶山镇农办的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杭州杂志》记者,他们以前向农民收取税费的时候,感觉自己是税务机关的后备力量,不拿税务机关的钱,却要做税务人员的事。而农民也对下乡干部并不客气,知道他们是来讨税的,干群关系并不融洽,有时甚至会发生冲突。杨纪杰也认为,由于以前在收取农业税的过程中,没有统一的程序和法律来操办,使得乡村干部很难开展工作,比如缴费通知单下发以后,就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定,什么时候缴,不缴又该如何处置。导致处理起来随意性很大,现在农业税由政府代缴了,就把乡村干部的手解放了出来。但也有一些干部对农税改革的后遗症表示了些许的忧虑。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村支书忧心忡忡地告诉记者,今年年底,该村村干部的工资和福利发放已经成为一个问题,因为村提留开始采用“一事一议”的方式,而村干部的待遇也是议事项目之一,想让每个农民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分钱来“养活”这些村干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陶山镇党委副书记金建宇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告诉记者,税费改革后,虽然对镇财政的影响不大,但村一级财政却受到了冲击。以前在征收各项规费时,采用的是捆绑式收取法,这些税费交到镇财政后,会返回一部分给村里作为工作人员的工资福利和办公经费。到了年底,镇里还会对每一个村干部进行目标考核,发放不同等级的奖励资金。每年每个村干部大约能拿到三四千。在各项费用取消后,村财政便成了问题,金建宇说,村里开展工作是为老百姓服务的,但就算最简单的纸张笔墨也总要花钱,现在采取“一事一议”的方式,会产生两种后果,一种是开村民大会议论的时候,老百姓不愿意出钱,造成村干部的工资无法到位,势必会使这些基层干部人心涣散,纷纷出走,村级组织便形同虚设;还有一种情况是老百姓愿意出钱,但这样的话在村干部的心中便会出现这样的念头:村民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导致镇一级组织无法对他们实施领导和控制,一些政策便无法贯彻下去。金建宇认为,这是由于改革后还缺乏相应的配套措施,陶山镇已经开始在讨论解决办法,比如在财政中拿出一部分对村干部进行补贴,或者并村,这样人多官少,也有利于减轻农民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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