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待发的高达战队和躲藏在魔鬼与死神面具后的父子。这是一个靠目光无法触及的空间。本报记者 谭伟山
文 本报记者 谭伟山
在宫崎骏的《千与千寻》里，小女孩在晴朗的天空下进入一个常人看不到的异度空间，一个只有心里特别纯净的人才能进入的世界。
而在现实当中，有一群人极其渴望进入另一个世界，他们是一群痴迷的人。这些人当中，有漫画迷，有传统艺人，还有在西方万圣节到来时扮鬼扮马的人们。他们或许和我们一样普通，或许有更多的故事。本报记者用相机拍下这些躲藏在奇异外壳里的人，领我们进入一个惊怵曼妙的奇异空间。
2003年，广州最大的漫画节上，那些漫画角色的扮演者们，穿上漫画角色的服饰，画上浓妆，他们自己沉醉在另一个世界多过于向人展示。如果不是酷爱漫画，和他们就无法沟通，而他们也几乎不跟人交流，只是三两同伴在人潮包围中无言地组合着几个造型，或者独自一人忧伤地倚靠在墙角。后来我在一个漫画网上看到一段留言，大意是：在现实中我并不漂亮也不讨人喜爱，但在漫画角色里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演戏剧的艺人也是生活在另一个空间的人。他们借着象征性的服饰和脸谱体验着别人的悲欢离合。我还记得陈凯歌的电影《霸王别姬》里两个戏子颠沛流离的一生。他们一生都在演两个死人的故事——西楚霸王和他的爱妾。在戏中，他们逐渐忘了自己在现实中的苦难，而进入戏中的悲剧命运。在影片的结尾，在戏的高潮，戏子像上千年前的那一幕，挥剑自刎。在那刻，我才懂得什么叫“人生如戏”。
万圣节在芳村白鹅潭酒吧街扮鬼的人，很多都是酒吧老板为了招揽客人而聘请来的。他们三五成群地往返穿梭在人群中，恐怖的面具是否掩盖着生存的辛酸就不得而知。但吓人的面具总还是给了他们一种安全感，他们可以放肆地吓唬人，给别人也给自己带来节日的喜悦气氛。也有一些是情侣或一家大小一起戴上鬼面具，当最亲密的人都变得彼此陌生时，我想，面具下的人应该是放松和开心的。
之所以把三组各不相同的人物放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都用让人诧异的外壳掩藏了自己，他们躲在一个陌生的异度空间，在这个别人进不来的空间，他们可以感到安全、有归属、有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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