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读红楼百动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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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10日08:40 华商晨报 | |
《红楼夺目红》是一本“随笔红学”,收入了红学家周汝昌新近写作的一百三十余篇短文,每一篇都是从一个新的角度、亮点来为读者讲解《红楼梦》所不同于其他小说文学的道理和笔意之所在,摆脱了常见的一般眼光和议论,因而生发出令人处处感到意外又新奇的红楼境界。 《红楼梦》为何如此异彩纷呈、气象万千、其红夺目?真要读懂读通读出滋味,尚须 正文头一句:“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人人能答是从女娲炼石补天说起。但女娲何人?炼石何义?这在全书中有何意义作用?大约就只认为是“荒唐言”了,不过引绪,有甚太多的可说?看了本书,方知只这一题,便有诸多层次,偌大涵容。 “太虚幻境”虚在哪儿?幻在何地?“大观园”真有其境?是否“理想世界”?刘姥姥的家离北京城多远?哪个方向?这些,也许你不想“认真”,但鸳鸯的“三宣牙牌令”,都看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吗?它关系全书重大事故,你曾想过吗?林黛玉受了曹雪芹的“批评”你知道吗…… 本书解答了许多这类似细琐的话题,读来引人入胜。 “闲篇不闲”,其实是周老研红的一个重要特点。对奇闻逸事的提及与兴趣则无意中遵循了考证派红学的内在逻辑。现在有人说红学已出现学术危机,以海外的余英时为代表,周老说:“这种向外找材料的倾向在考证派红学中尤为突出。一旦新材料不复出现,则整个研究工作势必陷于困顿。” 《红楼夺目红》的出版,“字字紧扣文本”。有人说,“周汝昌什么都研究,就是不研究《红楼梦》”,此书的出版则颠覆了这一说法。周老对文本的注重,也许不是随意的学术转向,也并非受谁的启发和鞭策,而是红学研究的内在逻辑性“逼”出来的。周汝昌已85岁高龄,竟仍有能力把握和引领红学研究最有生命力的一个方面。 也许是随着新材料的减少,周老年事渐高,体力精力都不允许他再去翻检、查阅、寻访旧迹,这反而使他从一切繁琐考证中解脱出来,回归文字本身。周老是离曹雪芹最近的人。曹雪芹痴迷,写书用了10年,周汝昌更痴,研红用了60年。同是痴人,则有了性情上的相通,文学的研究不仅仅是技术活,更重要的是性灵的参与、灵魂隔世交流的能力。因此,也许没人能比周老更对《红楼梦》的文本敏感了。 文/岑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