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说明

　　此次城市包容度调查，采取随机调查和问卷调查两种形式。

　　一、随机调查。记者以外地人的身份，在市区较繁华的地带向当地人问路。记者的问题是：“某某地怎么走？”、“坐几路车？”、“附近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或单位）？”。通过调查，看当地人对外地人的耐心、态度，共调查10人，记录结果。

　　二、问卷调查，共分两种：

　　一是对当地人的调查，设计的问题是：

　　1、您对外地人的态度如何？

　　Ａ、好　Ｂ、坏　Ｃ、一般

　　2、您认为这个城市需不需要外地人？

　　Ａ、需要　Ｂ、不需要　Ｃ、无所谓

　　二是对外地人的调查（主要是外来务工者），问题是：

　　1、您感觉这个城市里的人歧视外地人吗？

　　Ａ、是　Ｂ、不是　Ｃ、没感觉

　　2、如有可能，你愿意继续在这里工作生活吗？

　　Ａ、愿意　Ｂ、不愿意

　　以上两种问卷各20份，街头调查。

　　济　南

　　一、11月15日，记者在山大路上询问省体育中心怎么走，先后问了5名当地人，均为中老年人，全部耐心回答，告知记者应当坐公交车到解放桥站转2路车；3人告知记者体育中心非常明显，下车一看便知。记者又到经十路东段询问趵突泉公园怎么走，5名当地人也都做出了相应回答，其中3人告知记者如何转车；5人均说不清楚有无标志建筑，告知记者再打听。

　　二、11月15日与16日，记者在历山路、泺源大街、黑虎泉北路、泉城路等地调查，外地人问卷中，认为本地人歧视外地人的有5个，7人选择没有歧视，8人选择无感觉。选择继续在这里工作生活的有13人，其余回答“否”。本地人问卷中，对外地人态度13人选择一般，7人选择好，没有人选“坏”，全部本地人都认为需要外地人。

　　青　岛

　　一、11月4日上午10时，地点福州路，记者装作外地人询问从该地到五四广场怎么走，先后问了10名当地人，其中老人2名、学生3人、年轻过路人4人、地摊主1人。结果有7人耐心回答了记者所问的3个问题，两名学生的态度尤其热情，还表示可以带一段路。另外3人中，有2人回答了两个问题，记者问及五四广场“有无明显标志”时，表示问题可笑，笑着走开了。还有1人让记者去问别人，然后匆匆离开了。

　　二、11月3日中午11时，地点闽江路，进行问卷调查，当场让被访者回答。对当地人调查，20人中，有18人表示对外地人态度好，有2人表示一般，20人均表示需要外地人。

　　但在访问外地人时，20人中有4人认为有歧视外地人现象，2人表示没感觉，其余表示“不是”。20人中19人表示如有可能愿意继续留在青岛工作，1人不愿意。

　　枣　庄

　　一、枣庄市三角花园是该市最繁华的地区。10月28日下午5时30分，记者以外地人的身份，问去市立医院如何走。被询问的10个人中，有7人耐心热情地告诉记者如何乘车、乘几路车及到哪里乘车，并告诉市立医院旁的标志性建筑。但也有两人只告诉乘几路车就匆匆走开。一名“摩的”司机因为记者不搭乘他的车，拒绝回答。

　　二、10月28日下午3时，记者在枣庄市文化路和解放路进行问卷调查。调查的20名当地人，身份有退休干部、中学生、大学毕业生、下岗工人、环卫工人、机关干部等。第一个问题“您对外地人的态度如何？”其中15个人选择“好”，5个人选择“一般”，没有人选择“坏”；第二个问题“您认为这个城市需不需要外地人？”其中17个选择“需要”，1个人选择“不需要”，2个人选择无所谓。

　　记者问卷调查的20名外地人，主要从事服装批发、理发、装修、餐饮、房地产开发等。第一个问题“您感觉这个城市里的人歧视外地人吗？”其中1个人选择“是”，9个人选择“不是”，10个人选择“没感觉”；第二个问题“如有可能，您愿意继续在这里工作生活吗？”其中11个人选择“愿意”，9个人选择“不愿意”。

　　聊　城

　　一、10月30日下午2时许，记者在聊城市长途汽车站附近，向一位骑摩托车中年妇女打听怎样去光岳楼。她说：“那远了，一直往南，走到闸口，再往西走3里。公交车只通到闸口，我用摩托车送你去吧，4块钱。”记者摆摆手走了。她在后面喊：“坐7路车，到闸口下，别坐错了。”（到闸口后可转1路公交车到光岳楼。）下午2点40分，在光岳楼附近，记者问一位老人怎样去香江市场，老人详细给记者指路，又摸着头想了想，说：“你在这个路口等1路车就行，绿色的，到了香江，有一大片黄色楼，你一看就知道。”记者随后随机向6个人问路，都得到热情的答复。

　　二、10月30日，记者在聊城市花园路、东昌路、香江大市场等地方分别调查了20名当地人和外地人。当问及当地人“对外地人的态度如何”时，12人选择“好”，1人选择“坏”，7人选择“一般”。12人认为这个城市“需要外地人”，3人认为“不需要”，5人认为“无所谓”。

　　4名外地人感觉聊城人歧视外地人；14名外地人认为“聊城人人性好，不歧视我们”；2名外地人选择“没感觉”。??20名外地人都愿意继续在聊城工作生活。

　　专家点评

　　包容造就了城市

　　李兰永

　　调查城市包容度的确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它受城市的经济发展、市民素质、文化传统、政策导向、人口流动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而对城市包容度的探讨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在目前城市化进程加速且城乡差别呈进一步拉大趋势的情况下，城市人口与外来人口尤其是进城农民关系的问题正在凸现。

　　让我们感到高兴的是，无论大小城市，山东人都呈现出热情、诚恳的天性和礼仪之邦的好风尚。从调查中我们也能够看出，“外地人”在问路的时候，一般都会得到详细的答复和善意的提醒，很少被拒绝。除了问路，能举出的例子还有很多。基于传统的山东人和城市的这种“胸怀”超过了许多经济上更发达的地区，也给许多真正的外地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好的传统需要继续保持，现实的挑战也不容忽视。在长期以来城乡二元对立、农村支援城市的历史条件下，城市被人为封闭，城市成为城里人独享的资源，户籍制度就是一个集中体现。具体到我省还有人口众多、城市化水平相对较低、城市基础设施比较薄弱的现状。而今农民大量进城，外来人口急剧增加，引发一定的就业压力、治安恶化等问题，城里人与外地人之间隔阂难免存在。

　　正是由于这些隔阂，外地人往往很难融入城市，成为往返于城乡之间的“候鸟”。比如每年春节期间，外来人口大量返乡，这时候往往是城市最萧条的时候，城市的服务功能被大大弱化。由此可见，越是大城市，其建设和发展越是需要外来人口的参与。经济学家认为，大城市与中小城市及农村之间存在比较利益，是人口向大城市聚集的根源。而城市正是因为有新成员的不断加入，才保持了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对外来人口的吸纳、包容是城市的本性。

　　城市包容程度，不仅是市民的问题，更是城市政府的问题。城市政府应当自觉将自身定位为城市居民的政府，而不是狭隘的城里人的政府。一个开放的城市需要一个宽松的政策，具体来说，就是不断降低进城门槛，保护外来人口合法权益；为进城务工人员提供更多方便，比如社会保险办理、子女入托上学等等；以社区为主要着力点，大力开展各种文化活动，让外来人员融入社区，融入城市。

　　李兰永　法学硕士，助理研究员，就职于山东社会科学院人口学研究所，主要研究方向为人口经济学、劳动与就业等。

　　策划　王洪亮

　　主持　戴志磊

　　执行　张海峰　刘国良　张环泽　齐军　王兆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