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花季少女惨遭8人轮奸 17岁女孩涉嫌是主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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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15日09:05 新华网 | |
16岁的张兰在今年夏天提前结束了她的“花季”。一群还不满20岁的大男孩,让她在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中第一次接触到了“性”,永远地打碎了一个农家少女的美好梦想。 17岁的王霏(化名)则在秋天告别了她自由的青春,她因涉嫌强奸罪被门头沟警方抓获。正是在她的一手策划下,张兰经历了那场人生的噩梦。接触到本案的多位民警对王霏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评价:“简直令人发指。” 从小女孩到“大姐大” 记者在看守所第一次见到王霏时差点被她的谎言欺骗,因为这个只有1.5米高的女孩还带着满脸稚气,她一脸无辜的表情使人很容易相信她的无知。直到她走出大门,预审员告诉记者:“她说的全是瞎话,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她整个儿一个‘大姐大’,张兰的遭遇完全是她为了收买人心干的一桩肮脏交易。” 在很多同龄人的眼里,王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大姐大”,因为“听说”她认识不少好打架的社会青年,所以同龄人没有人愿意招惹她。今年7月底的一天,因为家人外出,王霏到邻村找到刚刚认识的张兰,请她来陪自己住几天,很爱玩的张兰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在张兰来到王霏家后的第4天,王霏带着她到了同村的“小伴儿”史洪松家。当时史家有五六个男孩,他们不是村里的老街坊就是王霏的小学同学,当时都既不上学也不上班而闲在家中。王霏在言谈话语中暗示他们,张兰是个“小姐”,平时就挺“骚”的,几句话就把这些无所事事的小伙子撩拨得热血沸腾。 17岁的臧风(化名)把张兰叫到了另一间房内,刚提出要求就遭到张兰的强烈反抗,恼羞成怒的臧风连打了张兰两个耳光。按照王霏的供述,她听到吵闹声进屋后,因为遭到张兰的辱骂于是踢打了张兰。但按照其他人的说法,王霏进来后确实遭到了恍然大悟的张兰的指责,但随后王霏除了对她拳打脚踢外,还用一根比水管都粗的木棍打了张兰。从没经过如此场面的张兰被吓坏了,不得不屈从了王霏等人的淫威。那一次,臧风、史洪松等5人将张兰轮奸。而一直在院子里摆弄吉他的王霏则在事后声称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天后,王霏带着张兰在外和别人聚餐时,张兰在席间曾试图逃跑,却没有成功。回到饭桌上后王霏让陈文明等人“晚上揍她”。当晚,包括王霏、张兰两个女孩在内的7个人,花50元住进了当地一家旅馆、一间只有4张床铺的客房。又是一番威胁和耳光后,先后有3个男孩和张兰在同一张床上发生了关系,而王霏当时就背着身躺在另一张床上。几天后,王霏找到当晚在场的史洪峰,声称张兰要报案,以此从史洪峰手里敲诈了2000元。 直到进了看守所,王霏也不能认同自己涉嫌“强奸罪”:“我也是女的,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犯强奸罪呢?”在她的理想中,半途辍学的她想挣一笔钱后去考艺术学校,因为她喜欢唱歌。 专家画像:近来媒体报道了多起少女充当“大姐大”的案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研究青少年犯罪的李玫瑾教授对此分析说:“像王霏这样的女孩子,一般都很聪明却不好学,在家里一定会得到父母的宠爱,属于有求必应的那种。所以她养成了习惯,认为只要是自己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因为她缺乏是非观念,所以会不惜手段达到目的。” 从无知到不知羞耻 在门头沟当地的语言中,“小伴儿”是个让城里人比较陌生的词汇。这些互称“小伴儿”的男孩儿,最大的不过19岁,平均年龄只有18岁。在案发时还不满17岁的臧风第一个向张兰施暴,也是他第一个打了张兰,性欲的冲动使他们都变成了野兽,变得毫无羞耻心。在他们的印象中,所有和“性”有关的信息既不是来自教科书,也不是来自父母,而是来自“毛片儿”,他们对性所采取的开放程度是成年人都无法理喻的。 在被抓获的8个男孩中,有3个男孩儿都姓“史”,他们是表兄弟的关系。19岁的史洪松是家族中的老大,他很担心别人会认为是他“带坏”了弟弟们。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在听说王霏被警方带走后,还主动和王霏的男友一起去派出所探视。“我根本就没想到是因为那件事。”没想到到了派出所,民警问了他的姓名后当即将他扣留。 让人恼火的是,直到现在19岁的陈文明都不知道,被他强奸3次的女孩儿叫什么名字。他觉得自己很“冤枉”:“王霏说那个女孩是小姐,而且她也没反抗,要不然我也不会跟她发生关系。”可在他的人生记录中,他曾因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缓刑3年;案发时他正处于缓刑期间。 这些男孩在蹂躏张兰时,谁都没想过应当采取什么安全措施,也不觉得自己所做的有什么肮脏的地方,甚至没觉得旁边或房间外就有别人有什么不妥。他们的行为,不仅将自己置于禽兽的行列,而且也把自己置于了传染性病的边缘。 专家画像:李玫瑾教授分析说,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他们往往会因为情感原因而结伙儿,对自己的行为很少有是非的判断,只是以群体的行动来划分自己是否应当参与。对于性,应该说他们所做的更多的是一种生理上的举动,对于性的社会含意完全没有概念。这一方面说明我们的青春期性教育仍有很大欠缺,另一方面也说明我们的性教育更多地仅停留在了生理层面上,而没有从社会行为入手,向他们传授性与人类的繁衍、对女性的尊重、所要承担的责任等。 从反抗到屈从 遭受了巨大摧残的张兰,她的表现同样是出人意料的。 在第一次遭到“欺负”前,她曾大声反抗,还试图用玻璃碴儿割手腕以死相抗,手臂上留下了几道伤口。然而在遭到一阵痛打后,张兰放弃了反抗,主动脱下了外衣。在以后几次性侵犯中,几个男孩都证实说她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自己脱下的衣服,以换取少挨几下打。 在第一次被“欺负”后,张兰并没有急着回家,反而又在王霏家住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期间又遭到数次蹂躏。当她终于抓住机会从王霏家里逃回自己家中后,也并没有向警方及时报案,更没有向父母透露实情,而是选择了逃避——在几天后离家出外打工。直到警方听说了此事后,找到她核实情况,才使案情真相大白。 专家画像:李玫瑾教授分析说,张兰属于比较柔弱的那种女孩子,她们总是希望找到一个依靠,保护自己不再受到欺负,然而她们的愿望总是事与愿违。因为交友不慎,她们反而会把自己置身于更危险的境地。一旦她们发现自己很难得到保护的时候,也是她们将要遭到侵犯的时候。女孩子对性的接触和男孩子完全相反,性对她们来说不仅是生理上的,更多的反而是心理上的。所谓“性”对她们而言是一种观念,这种观念被打破后,她们又得不到正确地引导,很快就会放纵自己。 李教授表示,张兰的表现其实是一个女孩子遭到性侵犯后的典型反应:并不是她不愿意回家,而是她此时的内心正经历着一种煎熬,传统的社会定位使她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感到自己犯了错误,不知道还能不能被家庭及社会接受,她只能选择保持现状的模式来静待变化。当她发现自己已经身不由己的时候,就只能选择逃避,如果她不能尽快接受正确的引导,对她的一生都将产生极大的影响。(本报记者王远周明杰):(来源:北京晚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