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祥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2003年对中日两国来说是不平静的一年。中国前驻日大使杨振亚最近表示：“两国应根据‘以史为鉴，面向未来’的精神，既坚持原则，又努力维护中日友好的大局，尽量不因历史问题影响各方面的友好交流。还应防止不健康的民族主义情绪。”

　　此前，为期3天的“全球华人保钓论坛”也在厦门闭幕。会议期间，各地保钓代表纷纷表示：投入保钓是为了支持我国政府对于钓鱼岛拥有主权的严正立场，为了回击日本在我国领土钓鱼岛的无耻挑衅，更为了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因此行动将严格控制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

　　保钓要控制在法律允许范围内

　　笔者认为，此次论坛引人注目的一大亮点就在于：此次“全球华人保钓论坛”的代表纷纷表示，捍卫民族尊严的“行动将严格控制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这相对于以往单纯强调情绪的发泄而忽视是否合法而言，显得更加理性。这理应也是一个坚持依法治国的国家所需要遵循的重要原则之一。

　　即便是从事美国问题研究的专家，也不得不承认，中日关系比中美关系更复杂，更容易拨动国民的神经。于是，中日之间一旦风吹草动，必然会产生“暴风骤雨”式的反应。然而，回顾过去我们就会发现，日本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着中国人民的民族感情。历史遗留的慰安妇索赔事件、钓鱼岛事件、参拜靖国神社事件、冯锦华事件、历史教科书事件、毒气弹事件、日本人在珠海集体嫖娼事件等等，日本人的这些恶行无一不在伤害着我国人民的感情。

　　回顾这一系列事件，我们就发现，除了我国官方的义正词严之外，一个始终穿插其间的“身影”——我国的民间力量已然觉醒，而且表现出越来越强烈的情绪。正如专家们分析的那样，这种民间力量的生长，不但影响着中国对外政策的取向，而且正在改变过去别国对华政策中的一元化思维——基本上只考虑中国官方的态度，而忽视了中国民间的反应。

　　还记得就日本人在粤集体嫖娼事件，外交部发言人2003年10月9日在记者招待会上就指出，这一事件引起了中国民众的极大愤慨。如果你看到中国媒体的报道和网上民众的反应，就会了解中国民众对此的强烈反感和愤慨。我们希望日本方面能够对其公民加强教育，在海外能够增强守法意识，这样做也有利于维护日本自身的形象。从我国外交部发言人的话语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我国民众的情绪渐渐得到了我国政府的充分重视，并开始发挥越来越明显的作用。

　　要防止不健康的民族主义情绪

　　当然，当我们为民间情绪得到重视而备感欣慰之余，还是不应盲目地把狭隘民族主义混同于爱国主义。正如杨振亚先生所说，“要防止不健康的民族主义情绪。”杨先生的这种担心并非多余：曾几何时，民间情绪的表达通过网络会变得十分盲目和易煽动，有时候甚至超越了我国法律的相关规定。

　　据报道，原《人民日报》评论部主任马立诚和影视明星“还珠格格”的扮演者赵薇就切身体会到这股民间情绪的力量。“他们被斥责为“汉奸”并由此付出了代价，实际上是‘民间力量把他们推倒了’。”(见2003年10月10日《东方早报》)

　　其实，像这样狂热的全国性诅咒谩骂，更有甚者辅之以违法行为，就侮辱了公民的人格和名誉，侵犯了公民的权利，实在不能称之为健康行为。此类行为，名为“爱国”，实为祸国，是对国家和民族不负责任的群氓行径。而这些违法行为却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反思，反而把相关违法的肇事者美其名曰“民族英雄”。

　　将民间力量纳入合法的渠道

　　由此看来，随着民间力量的觉醒和成长，政府部门有必要给予其充分的重视。这是因为，中国的对日政策不能脱离国民感情。同时，也应该加强引导，将民间力量纳入合法的渠道。一个人，将自己的情绪纳入到理智的范围内，这是个人的成熟；而一个国家，将国家的情绪纳入到法治内，则是国家的成熟。

　　我们期待着国人继续坚持法治原则，作出更为独立的思考，发出更为理性的声音，从而作出更为慎重的判断。只有这样，才是一个民族的力量所在，信心所在，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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