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我们的大年弄丢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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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21日09:18 沈阳今报 | |
练洪洋早上起来往上班的路上赶,大家行色匆匆,偶尔见到路上阿婆阿伯买花回,蓦然间方醒觉:已是腊月二十九了。要是小时候,在乡下,我们早就玩起了鞭炮,吃上了年货,心急的连新衣裳也穿上了。而今,班要上到大年三十下午,连买点年货,也只能见缝插针,忙里偷闲。 前几天,整理凌乱的书橱,一本古色古香的书映入眼帘———《过年》,那是一位武 可是,今时今日,茫然四顾,不禁唏嘘:年哪去了? 年画。大红、鲤鱼、春牛、胖娃娃……质朴自然、简练单纯、表情夸张,色彩鲜艳的年画哪去了?苏州桃花坞木刻年画、天津杨柳青木版年画、潍坊杨家埠木刻年画都哪去了?城市的门,早就是不锈钢重门,再贴这些玩艺,就像把马褂穿在西装外面。 春联。在广州又叫挥春,挥笔洒墨描春天,多富诗意的一个名字。从前是书生们比试文采、书法的擂台,如今也沦落为流水线千人一面的“克隆”产品。漫步城市,偶见对联,平仄、对仗、意境、书法难见佳构,更有甚者上下不分,令识者扼腕。 爆竹。城市是石室森林,屋上有屋,人上有人,挤得连找一个放串爆竹的空地都没有了,连过大年最不可少的“爆竹声中除旧岁”也成了城市人的奢侈。谁敢得意忘形,放串爆竹,连警察的年都过不成,你说冤不冤。想要看烟花,也只能等到“州官放火”了。 守岁。岁还是守,不过就不再是一家老少,喜气盈盈,守在红红的炉火旁,喝暖暖的酒,说着融融的话,而是守在电视机旁,看着年复一年,永远是那几副老脸的文艺晚会,跟着主持人“激动”地倒数大年初一的脚步。小孩子、老人们,守不到“岁”,就离开电视机,静悄悄地进入梦乡…… 拜年。年还拜,但非一家大小叩开亲戚家的大门,拱手作揖,笑逐颜开地拜,电话、短信、电子邮件、QQ……话还是那些话,人还是那些人,但说的不再是口,传的是冰冷的电子,收到祝福的人也全然没有了那一份惊喜与激动。非去不可的拜年,只有下级和上级拜,用红包拜,用谄笑拜,红包越鼓拜得越有“诚意”,来年也越“顺利”。 对于许多人来说,过年意味着放了几天假……但谁把我们的大年弄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