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庄汉墓文物被盗大案侦破全过程首次披露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24日16:50 大众网

　　题记：洛庄汉墓考古发现，是2000年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其所出土的文物数量之多、研究价值之大，为国内罕见。但是，就在汉墓开掘之初的1999年6月的一天，洛庄汉墓突然被盗，所失文物价值不可估量。此后两年多时间，被盗文物音讯全无。2003年，经过济南市警方的艰苦侦察，汉墓被盗的11件文物(含4件国家一级文物)终于完璧归赵。本文，是国内众多媒体中对这一震惊全国的文物被盗大案侦破过程的首次披露――

　　新春佳节，举国欢庆。对于济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五大队全体干警来说，2004年的猴年春节意义非同一般。在刚刚过去的羊年里，他们历时5个月，行程3万多公里，一举破获了震惊全国的洛庄文物被盗大案，为国家成功地追回了11件文物，其中，国家一级文物4件、二级、三级文物各3件。年前，山东省人民政府特授予五大队副大队长史建华、二中队副队长陶立冬一等功。

　　经山东省文物鉴定委员会鉴定，此次由济南干警成功追回的这批文物，正是目前洛庄汉墓中出土的体形最大、品相最好的器物，其中的6件多处带有铭文,具有极大的考古价值。

　　与此同时，山东省人民政府透露，本案涉及人员之众，被盗文物之多、级别之高在山东省内前所未有，在全国也极为罕见。这也是继成功破获四门塔佛头被盗案后，济南警方侦破的又一起特大盗窃、倒卖文物案。

　　化装侦查端倪初露

　　日历翻回到1999年6月。当时，洛庄汉墓前期勘探已全部完成，所需挖掘准备工作已基本就绪，然而，突然有一天，济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接到报案：汉墓被盗，被窃文物数量不祥，但价值巨大。此后，公安人员多方努力，明查暗访，但在随后两年多的时间里，案件总体上没有太大进展。

　　2003年2月21日。济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五大队二中队副中队长陶立冬正在为搜集淄博文物贩子胡云明倒卖文物案的罪证而四处奔波。傍晚时分，手机骤然响起:“……章丘文物贩子‘新闻子’手中有几件洛庄汉墓出土的青铜器，可能卖给了淄博人胡铁汉……”

　　陶立冬眼前猛地一亮，“胡铁汉”正是胡云明！这个名字对陶立冬来说再熟悉不过。早在2002年，就有多条线索反映胡云明与文物盗窃团伙沆瀣一气，专门从事倒卖走私国家珍贵文物的犯罪活动。手机中提到的“新闻子”真名刘永森，也是一名老文物贩子。陶立冬很快向主持工作的副大队长史建华作了汇报。史副大队长连夜指示：化装侦查，贴靠刘永森，在最短时间内查清线索的真伪。

　　22日上午，一辆宝石蓝桑塔纳轿车悄然驶入章丘市绣惠镇华家村，停在了刘永森家门口。车上下来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其中的男青年亦步亦趋地跟在老板身后，眉宇间却透露出睿智与刚毅。

　　“我们是北京来的，道上的老大介绍的，交个朋友吧。”老板操着一口京腔，满脸堆笑地对“新闻子”说。

　　“我能有什么货啊，你们找错人了！”“新闻子”狐疑地打量了他们几眼，边说边转身回屋。老板和男青年紧随其后。几经试探，“新闻子”终于打消了顾虑，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编织袋，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几个坛坛罐罐。老板拿起几件，端详一番，不屑一顾地放下，冲“新闻子”道：“朋友，先把货收起来，中午一块喝两杯，怎么样？”“新闻子”点头应允。

　　几杯酒下肚，刘永森的脸成了紫茄子。男青年一边频频敬酒一边恭维刘永森神通广大。一瓶白酒底朝天，刘永森便将何时、何价卖给胡铁汉几件青铜器的玄机娓娓道来，并对几件青铜器的大小、形状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最终，狡猾多端的刘永森还是留了一手，对青铜器的由来绝口不提。酒桌上，男青年不露声色，心中却深深记住了刘永森描述青铜器特征的每一句话。

　　男青年是陶立冬，老板系警方请来的文物专家。他们此行一来摸清线索的准确性，二来为抓捕刘永森及涉案人员打下基础。经咨询省博物馆专家，刘永森描述青铜器特征与洛庄汉墓被盗文物特征相符。

　　案情重大，刻不容缓。支队长刘建平立即将案情向济南市公安局局长孟富强、副局长郭心敬汇报。孟局长指示：洛庄汉墓是2000年度我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文物具有极大的考古价值，文物被盗，国家损失巨大，务必在短期内侦破此案，抓获案犯，追回文物，为国家挽回损失。

　　2月28日夜，两辆轿车风驰电掣般驶往华家村。此刻，五大队副政委何景明正受命率领陶立冬、胥海林、王京城、李传波、赵庆柱等刑警队员抓捕刘永森。获悉刘永森在麻友家搓牌，大家便在刘家附近守株待兔。零时，刘永森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晃地回来了。刚到门口，赵庆柱便低声喝道：“‘新闻子’！回来了？”刘永森“哎”字尚未落地，便被卡住脖子，拖上汽车。

　　顺线深挖柳暗花明

　　返回济南后，刑警五大队二中队的侦查员连夜对刘永森进行审讯。经过两天两夜的突审，迫使刘永森交代了介绍胡云明从章丘市枣园镇朱各务村郑维亭手中花2万元购得6件洛庄汉墓青铜器的犯罪事实。

　　史建华副大队长分析认为，郑维亭的居住地离洛庄汉墓很近，平时就有盗墓行为，卖给刘永森的青铜器极有可能是从洛庄汉墓盗掘而来。为防止走漏风声，史建华决定立即拘捕郑维亭。鉴于对胡云明的犯罪证据及落脚点等情况掌握得不够充分，暂不打草惊蛇。

　　3月2日夜，何景明副政委带领陶立冬、胥海林、李传波等侦查员直扑朱各务村。不巧，郑维亭不在家，据其父母讲，白天带着媳妇走亲戚去了，可能住几天后才回来。既来之，则安之。侦查员立即兵分三路，一路在郑家扎寨，另两路分兵把守在村南、村北路口。只要郑维亭露面，则插翅难逃。

　　当时针指向23时45分，一阵“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响从村南传来，大家立刻警觉起来。奇怪的是，摩托车穿过村庄，径直向村北口驶去。驾车人来到陶立冬的车旁停下车，趴到车窗上向里张望。陶立冬心想：此人形迹可疑，十有八九就是郑维亭。就在那人返身之时，陶立冬冲下车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随后赶来的胥海林用手电一照，“郑维亭，你走不了了！”陶立冬断喝。原来，陶立冬手中早就掌握郑维亭的犯罪资料，其相貌特征熟记在心。

　　郑维亭作贼心虚，本想骑车回家，但见村南口停靠着一辆汽车，心生狐疑，家没敢回，径直到村北，看到还有一辆汽车，便下车看个究竟，不想正撞在枪口上。

　　盗窃文物罪行严重，处罚严厉，洛庄汉墓又名扬天下，郑维亭畏罪心理十分严重。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寻死觅活，拒不认罪。对此，史建华和陶立冬制定了一整套审讯方案及对策。

　　参审人员稳扎稳打，层层剥笋，经过五天五夜的艰苦较量，最终攻破了郑维亭的心理防线。迫使其初步交待了1999年6月伙同省水利设计院农场职工门振生盗掘洛庄汉墓，窃得花瓶状、盆状青铜器十余件，然后瓜分倒卖的犯罪事实。

　　至此，洛庄汉墓文物盗窃案露出冰山一角。

　　初战告捷，大家并没有轻松起来。因为门振生没有到案，其分得的文物就无从追查，郑维亭的罪行就得不到证实，整个洛庄汉墓文物盗窃案线索就将中断。尽早抓获门振生成为当务之急。

　　此时，SARS病毒正在肆虐。人们陷入一片恐慌之中，除去正常上下班，都足不出户，生怕感染上病毒。但是，对于刑警，尤其是省城刑警来说，侦查破案，抓捕罪犯，保人民平安，还社会安宁是他们的天职。为抓获罪犯，他们仍然马不停蹄，四处奔波。

　　门振生系省水利设计院农场临时工，这个农场紧邻洛庄汉墓，由于2000年洛庄汉墓考古挖掘前夕个别群众哄抢文物，被当地派出所进行过追缴打击，农场职工早已对此讳莫如深。此农场只有十几户居民，共处联亲，情况不便掌握，周围地形空旷，又不便隐蔽守候。门振生在原籍济宁还有住处，亲属较多，社会关系复杂。面对诸多不利因素，中队领导制定了多种抓捕方案。6月10日，抓捕小组成员李传波、赵庆柱将闻风而逃四个多月、偷偷潜回农场家中的门振生抓获。经突审，门振生供认了伙同郑维亭盗掘洛庄汉墓文物的罪行。刑警们穷追不舍，搜出了埋在郑家院内的4件文物。根据门的交代，另有一件青铜鼎卖给了菏泽的“魏老二”。

　　事不宜迟。胥海林、赵庆柱、潘海燕按照史建华的指令，立即驱车直奔菏泽。恰遇菏泽大雨，乡村土路泥泞不堪，汽车险些翻到路沟里。车辆抛锚，三人无奈，赤着脚走了五六公里，不知跌了多少跤，个个像泥猴，有的脚也被扎破了。后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终于找到“魏老二”，追回了青铜鼎。

　　值得一提的是，三位刑警还按照史建华副大队长临行前的部署，摸清了菏泽人李长军匿身处的线索。此人在济南猖狂盗窃作案59起，涉案金额30余万元。刑警五大队二中队陶立冬副队长带领侦查员根据胥海林等人反馈的信息，很快将李长军抓获。

　　根据郑维亭、门振生的初步交代，抓捕“胡铁汉”胡云明的时机成熟。

　　资料显示，胡云明，男，41岁，淄博市张店区人，2002年9月，因涉嫌倒卖文物被枣庄市公安局山亭分局刑事拘留，后被取保候审。同年12月，又因涉嫌倒卖文物被平度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后又被取保候审。

　　兵贵神速。刑警队员迅速赶往淄博，将睡梦中的胡云明抓个正着。至此,洛庄汉墓文物被盗案有了突破性进展。

　　东追西捕各个击破

　　道上的人管胡云明叫胡铁汉不无道理。说他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也不为过。此人参加过自卫反击战，复员后经商，在博山区开办了当地最大的娱乐城，几年下来赚了上千万元。但是没过几年，因经营不善，赔了个精光。后来，胡云明到西藏考察项目，欲东山再起。结果大雪封山，差点冻死。捡了条性命回到家，又因家务事，被其兄一木棍击中头部，昏死了一个多星期。

　　刑警队员第一次和胡云明交锋，胡就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慢悠悠地说：“我在某某公安局的铁椅子上曾经坐了15天，吃喝拉撒睡都没挪过地儿。最后还不是把我放了吗？”过一会儿又讲，“老?耪臀夷掷牖椋忝亲ソ襞形壹改辏盐彝兜郊嘤铮艺胝腋龅胤角寰磺寰弧！?

　　接下来,对待侦查员的讯问,胡云明或是东拉西扯，或是闭口不谈。有一次竞对提审他的史建华副大队长说，“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放我一马，我给你们二三十万的不成问题。公的私的都有了。”一连几天，审讯毫无进展。

　　困难难不倒英雄汉。刑警五大队干警素以骁勇善战、敢打硬仗、恶仗著称济南公安。他们曾成功参与侦破臭名昭著的徐宗涛特大涉黑集团案、“4·28”杨学工特大杀人案、四门塔佛头被盗案等大要案，一批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被他们送上断头台。

　　为尽早揭开庐山真面目，撬开胡云明的铁嘴钢牙，济南刑警支队长刘建平、副支队长梁恺军与副大队长史建华对审讯方案做了认真细致的研究。刘建平指出，胡云明长期从事文物倒卖犯罪活动，很清楚没有物证就无法定罪判刑，还因为两次被公安机关打击抓获都因证据不足未被处理，这些“传奇”经历强化了他顽固到底、抗拒审查的心理。这次，栽到济南公安手中，结果也不过如前。同时，胡云明还流露出交钱走人的心态。领导最后达成共识，必须首先从阵势上打掉胡云明过去对付公安机关审查时的那套“一抗二诱三走人”的侥幸心理，对胡云明进行异地关押。其次，做到文明办案，防止其产生逆反心理。第三，适时抛出证据，击中要害，从而迫使其缴械投降。

　　在强大的政治攻势和确凿的证据面前,胡云明这条“铁汉”终于垂下罪恶的头颅，被迫交待了将6件洛庄汉墓文物转卖给淄博人吴立波的犯罪事实。2000年初，胡云明通过中间人的介绍，以4万元的价格倒卖给吴立波6件文物，获利2万多元。

　　吴立波，男，30岁，无业，淄博市临淄区齐都镇西关村人。此人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长大。虽说生活清贫，这小子却见风就长，天生一副好胃口，虎背熊腰，体力过人。别看他粗壮结实，却有一手裱画、雕刻、仿制、修补文物的好功夫。几年下来，赚得个盆满钵满，家中高墙大院，深不可测。

　　狡猾的吴立波察觉到即将成为公安部门追捕对象后立即躲到外地藏匿。侦查员们为抓获吴立波费尽了周折。两个月里，他们七下淄博，仅汽油就耗费了近千公升。案情分析会上，大家分析认为，吴立波自幼父母双亡，截至目前，未发现有能为其提供藏匿场所的亲属，很可能躲藏在同行家中，既可藏身，又可谋生，这样做也符合文物贩子的行为模式。经深入调查得知，吴立波与一名潍坊的文物贩子交往甚密。据此，陶立冬按照分工，用卖古董做诱饵只身赶到吴立波家中。吴妻见钱眼开，打消了顾虑。陶立冬得到了吴立波平时藏身青州，定期回临淄学驾驶的重要线索。

　　侦查员按图索骥，立即驱车赶赴临淄，在一汽训队将其抓获。

　　据吴交代，2001年10月份，吴立波将从胡云明手中购买的6件青铜器中的4件以29000元的价格倒卖给了齐鲁石化的工人陈旭。另外两件藏在家中。

　　剥掉画皮追回文物

　　正当五大队的侦查员们准备收网抓捕陈旭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5月10日，陶立冬的手机里传来陈旭的声音：“听说你们正在找我，其实你们误会了，我能和你见个面吗？”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陶立冬和他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次日清晨，陈旭迈着四方步神态自若地来到二中队门前。

　　“……陶队，久仰久仰。说实话，我是从吴立波手中买过4件洛庄汉墓出土的青铜器，我可是爱国啊，这些文物我早就捐献给某县博物馆了。不信，我这里有收条为证。”陶立冬接过收条看个究竟，果真是某县博物馆于2003年4月8日出具的捐献文物证明，且加盖了大红印章。一番表白之后，陈旭还掏出了全国钱币协会的会员证亮明自己的身份。

　　安顿好陈旭，陶立冬立即请示史建华，二人根据得到的情报分析，陈旭贪得无厌，嗜财如命，不会轻易将珍贵的文物捐献出去。而且，作为老文物贩子的他完全可以用谎称自己收藏文物的伎俩而逃脱法律的制裁，现在他采取捐献的做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遂决定欲擒故纵，给他充分表演的机会，暗中查清缘由。

　　就这样，陈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五大队的办公楼，坐上轿车扬长而去。

　　为尽快查清事实真相,胥海林、王京城、王成华等侦查员星夜兼程，赶到淄博，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找到某县博物馆的三位馆长询问陈旭捐献文物的有关情况。不出所料，几个人的说法和陈旭讲得一模一样，博物馆给陈旭出具的收据也有存根，涉案的四件青铜器也在博物馆库房里存放着。当侦查员提出要将文物收回时，博物馆却以正当收集为由拒绝。

　　正当案件处于山重水复之际，一条重要线索传来：一个多月前，陈旭得知公安机关正在追查洛庄汉墓文物被盗一案时，显得坐立不安，曾经说要出去躲躲，然而，20多天前又一反常态，变得镇静自若，声称要到公安局说明情况。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陈旭表现得判若两人，表明陈旭与博物馆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大队领导的真知灼见坚定了办案刑警的信心，侦查员王京城另辟蹊径，提出既然是国有博物馆，严格的馆藏文物登记是不可或缺的，可从文物入库登记入手寻找突破口。

　　凌晨三时，他们再次来到博物馆，对方百般阻挠。侦查员们晓以利害，沉着应对，博物馆无奈，做出让步，侦查员们将馆藏登记与博物馆实物反复对照、核查，结果发现登记薄上并没有陈旭捐献4件青铜器的记载。面对这一漏洞，三位馆长面面相觑，无以对答。

　　很快,陈旭第二次来到刑警五大队，只不过这次他是低着头、带着手铐、坐着警车来的。尽管威风丧尽，但面对刑警的讯问，陈旭心想：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打死我也不说，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丑态。

　　查清陈旭将文物倒卖的下家是认定其犯罪的必要条件。史建华和陶立冬决定，从陈旭之妻入手，获得有关证据。胥海林、李传波、赵庆柱对陈旭之妻因势利导，说服教育，陈妻很快将内幕和盘托出，供述了陈旭从吴立波手中购买被盗文物后，转手倒卖给淄博市一显赫人物，案发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与某县博物馆订立攻守同盟隐匿犯罪的事实。刑警五大队经过细致调查，认真取证，在陈旭零口供的情况下，报请检察机关批准将其逮捕，文物被悉数追回。三位馆长也难脱包庇干系，被采取强制措施。

　　至此，济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五大队的侦查员，经过近五个月艰苦卓绝的侦查调查，行程30000多公里，一举破获了这起罕见的洛庄汉墓文物被盗惊天大案，12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共追回被盗文物11件。该案的成功侦破狠狠打击了盗窃、倒卖国家文物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为国家挽回了重大损失。山东省、济南市及省公安厅领导对此给予充分肯定。

　　9月16日下午，济南市公安局向山东省文化厅移交了追缴的被盗文物。副省长蔡秋芳，国家文物局保护司司长关强等领导亲临移交仪式，11件洛庄汉墓珍贵文物几经磨难，最终又回到了人民手中。(来源：新华网记者温闽)编辑：ＷＦ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