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没有灯光，只有日光倾斜过来，静照着素装的芭蕾女孩——如同黑暗中等待绽放的百合。
走近芭蕾舞蹈房时，没有听到音乐或舞蹈的声音。房内外静谧，一如花房。走进舞蹈房时，19个女孩正在把杆上静静地压腿。房内没有灯光，只有日光倾斜过来，静照着素装的女孩们——如同黑暗中等待绽放的百合。
这是一个少儿芭蕾舞业余培训班，女孩们平均年龄只有6岁。辅导她们的是一个大个子男性老师。女孩们训练时目光都要向他头顶的高度看齐。
压腿之后是趴在木地板上练抬腿。抬腿时要把腿绷直，然后猛力向上起，然后快速落下。脚尖敲打地板的声音，有时错落，有时一致，但总之是已忘记疼痛的声音，也是花开之前拔节的声音。
抬腿之后是扩胯，绷脚背，直形体。每一项训练的过程，都是和骨头、和筋血、和灵魂较劲的过程，都是试图通过内力延伸美、绽放美的过程。
音乐终于被大个子男老师打开，灯光亮起，女孩们开始集体演绎盛开——19株腰肢开始舒展，19个脚尖开始直立，19朵花开始绽放。音乐陡然激昂，女孩们开始奔跑，花朵们开始飞翔。阳光是她们的呼吸，空气是她们的梦呓——现在的她们比花朵更亮丽！
舞蹈老师说，明天的美丽和今天的液体有关，比如泪水，汗水，还有血水。
舞蹈老师说，跳芭蕾时腿要绷紧，女孩们练不好时挨鸡毛掸子打也是考验：腿上肌肉松弛的就会感到疼；腿上肌肉正在绷紧的，就会把掸子反弹开来，不疼。
舞蹈老师说，并不是每个练芭蕾的女孩都能绽放在舞台上，并且芭蕾演员舞台寿命有限。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练芭蕾将使她们受益一生，芭蕾赋予的高贵气质将永远绽放在她们的生命中。
课间休息时，女孩们分组游戏，三五成群，把腿钩在一起玩马兰开花。那一瞬间，守候的母亲，围观的群众，包括女孩们自己，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图／本报记者 张耀波
文／本报记者 刘延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