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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孽缘 大款与“二奶”联手炮制“代理丈夫”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2月09日15:21 新华网

  2003年,对从渝东山区来重庆做火锅生意的毛均来说,是一个黑色之年。这一年中,他经历了娶靓妻的狂喜激动,被妻子欺骗的羞愤震怒,离婚大战的惊心动魄。他没有料到,自己的一片真心被利用,糊里糊涂地替别人做了一年的“代理丈夫”,为别人抚妻养子。尽管事后他得到了10万元的“精神补偿”,可留给他的却是挥之不去的耻辱和伤痛……

  难舍初恋 求爱信引出一段孽缘

  毛均出生在渝东巫山县,20岁离开家乡到重庆打工。他为人精明能干,吃苦耐劳,打工第四年,就在重庆市区租得一间店面,做起了火锅生意。在他的精心打理下,生意十分红火,仅两年工夫就赚了20余万元。

  2002年初,小老板毛均与家乡一位小学教师确定了恋爱关系,生活平静而温馨。然而,这一切却被一封突如其来的求爱信打乱了。

  2002年8月的一天,毛均接到来自深圳市的一封信。信是毛均的中学同学曾艳写来的,其内容令他热血沸腾:“亲爱的老同学,10年眨眼而过,你的音容笑貌却时时在我心中浮现,咱俩过去的许多趣事也都珍藏在我的记忆里。你还记得吗?你帮我复习功课,还送我大白兔(糖),毕业分别时,又送我朦胧的爱情诗。你现在好吗?听说你成了腰缠万贯的老板了,令我好羡慕呀!我在深圳打工多年了,虽经奋斗成了一家公司的副经理,可仍是孤身一人,不知我俩能不能重续前缘,一起生活?”

  从小学到中学,曾艳始终是男生们暗自推选的“校花”,更是令毛均倾慕不已的梦中情人。毛均的兴奋之情自然不言而喻,他立即给曾艳回了一封长信:他很想与青梅竹马的她再续前缘。

  不几天,曾艳回信了,信上说“我在异乡飘泊了10年,身心觉得好累好累,好想找一个坚实的肩膀靠一靠。我等你说爱我,向我求婚,你愿意吗?”信中还附寄了一叠照片,全是曾艳身着婚纱或“三点式”的写真照,令毛均看得脸红心跳。他立马拍电报给曾艳,请她回重庆。曾艳欣然同意。

  2002年10月2日,毛均精心打扮后,来到重庆江北机场迎接曾艳。当一位衣着时髦、身材高挑的女郎妩媚地向他走来时,毛均兴奋得有些呆了。他安排曾艳住进了重庆一家三星级宾馆,天天陪她玩乐。数日下来,二人越谈越投缘,曾艳主动拉他在宾馆房间同住,尽情欢愉。

  十几天后,毛曾二人已定下了终身。临上飞机前,曾艳深情款款地对毛均说:“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娶我哟!”

  2002年10月底,毛均费尽周折退了婚,他急不可待地打电话要曾艳回到他身边。曾艳到重庆的第二天,就催毛均去领结婚证。毛均心里早被幸福、快乐塞满了,没经过任何考虑,他便与曾艳携手回家乡办理了结婚登记。

  2002年12月18日,毛均、曾艳在老家隆重地举办了婚礼。被幸福冲昏了头的毛均万万没有想到,他正在阴谋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怪异娇妻 新婚10天“提前怀孕”

  婚后,毛均让妻子辞去了深圳的职务,领着她回到城里。正当他想享受二人世界的美妙乐趣时,结婚才10天的曾艳羞涩地告诉他,“我怀孕了,你准备做爸爸吧。”果然,她呕吐不止,妊娠反应很强烈。一种准爸爸的幸福感,令毛均兴奋不已,他精心地照顾起妻子来了。

  然而,婚后不到10天就怀孕,令毛均的母亲和妹妹十分诧异,她俩把这个疑团告诉了毛均。毛均悄悄跑到医院咨询,医生告诉他,婚后起码2个月才有妊娠发应。他回家便质问曾艳“提前怀孕”是咋回事?开始时曾艳一怔,一会儿,她哭闹起来:“去年10月份,我从深圳回来看你时,就与你同住宾馆,到现在不是有2个多月了吗?难道你怀疑我跟别人乱来,你这没有良心的东西,你不要这个孩子算了,我去把他流掉,以后再也不跟你生儿子了……”

  毛均自讨没趣,忙不迭地赔礼道歉,好一阵才使曾艳破涕为笑。

  曾艳怀孕后,毛均越是小心服侍她,却越难得到她的开心和感激。她经常显得忧虑重重,对毛均非常冷淡。毛均还好几次听到她在梦中喊一个叫“大伟”的人的名字,他十分生气,但曾艳狡辩说毛均听错了。尽管有这些不愉快,毛均还是每次都陪曾艳去医院检查胎位情况,陪她在公园、江边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2003年5月的一天,毛均正在火锅店里忙碌,一个熟人对他说:“你是疼爱老婆出了名的哟!怎么舍得让她大热天挺着个肚子去为你取钱呢?”毛均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谁给妻子寄钱来?在此之前,曾艳常常神秘地用广东话打手机,哭笑无常,已令人疑惑,如今又有神秘汇款,究竟是怎么回事?疑心重重的毛均回家问曾艳,她平静地说:“是我在广州的小姐妹听说我要生小孩了,从深圳寄钱来做营养费的,电话也是和她打的。”毛均不想与妻子吵架,耐着性子说:“我能养活你,不要用别人的钱,以免影响不好。”“我用不用别人的钱,用不着你管。”曾艳一句话把毛均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2003年6月20日,曾艳肚子阵痛,毛均和家人手忙脚乱地把她送进了医院妇产科。22日中午,一个男婴被抱出手术室交到毛均手里。第一次做了“爸爸”,毛均难抑内心的喜悦,他一扫过去对妻子的不满,把妻儿接回家,迫不及待地大摆酒席,开怀庆贺。

  喜酒喝完,客走席散,毛均的妹妹提醒他: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你呀,你是不是抱娃娃去检验一下?毛均的高兴劲一下就没了。

  不久后的一天,毛均母亲在为儿媳洗衣服时,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曾艳缠绵地依偎在一个胖老头身上,样子非常亲密,老太太赶紧把照片拿给儿子看。毛均愤怒地拿着照片质问曾艳,曾艳表现得很平静,“那是我老板,公司干部外出旅游时大家很开心,胡乱照的,你用得着大惊小怪的吗?”毛均哪会相信她的鬼话,仔细观察后,他发现“儿子”的脸型、眼睛、鼻子,怎么看都像与照片上那胖老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毛均气急了,抱起孩子去医院作鉴定。普通医院不作亲子鉴定,毛均只好去作血型检验。验血结果:“儿子”B型血,父亲却是A型血。毛均记得婚检时,妻子是O型血。医生告诉毛均:“父子”血型不合,有可能不是亲生父子!

  毛均惊呆了,不敢再往下想,受骗和屈辱的感觉在他周身膨胀,他马上跑回家写了离婚书。然而,已成事实的婚姻,不是他想离就能离得了的。曾艳一口咬定孩子是她和毛均生的,她拒绝立即离婚。

  阴谋揭穿 “代理丈夫”法庭告状

  2003年7月底,毛均抱着“儿子”来市公安局DNA鉴定中心作亲子鉴定。不久,鉴定结果出来了,“儿子”果然不是他的!当DNA鉴定报告被重重拍在曾艳面前时,她被眼前的科学结论及毛均愤怒的脸吓得颤抖不已。“扑通”一声,曾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把她与情夫的阴谋诡计“抖”了出来。

  原来她刚开始到深圳打工时,每天累得腰酸腿疼,才挣五六百元。看到别的打工妹穿金戴银,她非常奇怪。有个姐妹告诉她一个发财诀窍:裤带松一松,胜打一年工!曾艳暗自记下。

  2002年,曾艳跳槽到深圳某皮具公司上班。她身材苗条、容颜靓丽,吸引了许多男性的视线。不久,一双特别的“眼睛”也盯上了她,这便是该公司老板刘大伟的色眼。

  50多岁的刘老板自从看上曾艳后,就将她调到公司机关做秘书。二人独处的机会多了,刘老板经常拉她外出吃饭,还买高档衣服、名贵珠宝首饰给她。刘老板的特别宠幸和高级馈赠,使曾艳兴奋不已,她想起“裤带松一松”的发财诀窍,下决心“傍”住这个阔老板。不久,她便与他由上下级关系,变成了情人关系,时常在宾馆、歌厅、包房、办公室等地幽会缠绵。

  刘老板在深圳有妻女,他与曾订了一个“包二奶”的协议:曾艳陪他,随叫随到。他为曾艳买一套豪华住房,然后每年给她15万元钱。三年内曾若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他就再送她一部高级轿车。

  曾艳欣然接受了这份“合同”。2002年8月,她终于怀上了“龙胎”。她与刘老板商量如何使孩子合法出生,他俩曾想过由男方离婚之后他俩再结婚,可刘老板上亿元的财产怎么舍得分一半给老婆?曾艳又想找一个公司里追求自己的小伙子结婚,可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老板的“二奶”,谁也不愿当“绿乌龟”。最后,曾艳把如意算盘打到了痴爱自己的初中同学毛均身上,因为毛均离自己远,又不知情,等两人结了婚,生下刘老板的“儿子”后,自己可以再离婚抱孩子回来“领赏”。

  这一招果然高明,蒙在鼓里的毛均被轻易地引进了她精心策划的婚姻陷阱。

  得知真相的毛均气得全身颤栗,大骂曾艳是个包藏祸心的妖精!可无论怎么骂,他心中的痛苦都是无法消除的。他决定上法庭,向这个欺骗他感情的“肮脏女人”讨说法。

  2003年8月底,毛均请了律师,把曾艳和刘大伟告上了法庭,他在诉状中称,曾艳和刘大伟合伙设下了圈套,欺骗了他的感情,使他陷入婚姻骗局中。他要求:一、解除这桩无效的婚姻,“儿子”属女方抚养;二、赔偿他50万元精神损失费和青春损失费,5万元抚养“私生子”的费用;三、登报向他赔礼道歉,消除社会上关于他声誉的负面言论;四、判处曾艳、刘大伟重婚罪。

  十万了断 律师评说“假婚案”

  一场奇异的离婚官司拉开了序幕。

  在法庭上,双方律师唇枪舌箭,进行了激烈的辩论。一方说这是一桩有预谋的婚姻骗局;另一方说两人恋爱结婚,不存在欺骗,还说亲子鉴定可能有误,原告索要的巨额精神损失费和青春赔偿费无法律依据。

  离婚大战越打越凶,不久就在毛、曾二人的家乡传开了。人们的白眼、责骂、讥笑铺天盖地而来,曾艳的父母遭了罪,他们在家乡无法抬头做人,只好随曾艳的弟弟到河南打工去了。毛均一家人也成为人们耻笑的对象,巨大的压力使他们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制造这桩丑闻的曾艳心虚了,她背后的刘老板也害怕了,二人要求庭外调解。经过数天谈判协商,毛均让步了,同意在曾艳付10万元精神损失费后,双方解除婚姻关系。去年11月初,二人办理了离婚手续。

  拿着10万元支票,毛均这个男子汉伤心地大哭了一场:既为自己糊涂地做了“代理丈夫”感到可悲,也为自己赢了官司输了爱情感到无奈。他说:“我真的很爱曾艳,可她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她要不顾人格尊严作别人的‘二奶’,毁了我一个好端端的家……这10万元又怎么能抚慰我受伤流血的心?”

  2003年11月24日,曾艳抱着儿子,准备回深圳了。尽管不是夫妻了,毛均却依然对曾艳有种难舍的情愫。他专门办了一桌酒席款待曾艳,他为她夹菜、舀汤,一如过去那么温柔、体贴。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曾艳脸上滚落下来,她对毛均说出了心里话:“其实我很喜欢你,这一年多,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幸福,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己造的孽。可是,谁叫我这么穷呢?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走的这一步。对不起啊,均哥!”

  分手的时刻到了,他们还喝了交杯酒,并亲热地相拥了一下。汽车载着曾艳母子走了,毛均泪流满面,一直将母子俩送出很远很远……

  毛、曾二人的感情纠葛至此告一段落,可关于此案的舆论并没有中断。对于这一案件的审理,律师界争议颇大。重庆智勇律师事务所的张智勇主任认为:精神伤害赔偿一般适用于侵权诉讼,新《婚姻法》草案中有“配偶权”的讨论,如果今后立法明确了“配偶权”,那应有相应的侵权赔偿,包括精神伤害赔偿。从这个角度讲,毛、曾二人离婚产生的精神伤害赔偿,对现行《婚姻法》提出了严峻的挑战。(臣子):(来源:辽宁法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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