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一辆装有49吨剧毒液氯的罐车在郾城县新店镇境内侧翻，方圆5公里范围内的24200多名群众的生命和健康受到严重威胁。危急关头，广大干群齐心协力，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遭遇战，创造了无一人伤亡的奇迹———打春后的风里都带着暖意，郾城县副县长周岐昌舒了一口气，对记者说：“这是我过得最焦心的一个春节，也是最有意义的一个春节。”从1月13日到2月2日，整整21天时间，周岐昌的心一直悬着。“没上没下没着落，不是滋味啊。”他说。没着落的远不止他一个人，1月13日凌晨发生的一次事故，让多少人因此食不甘味，
彻夜无眠。子夜时分，罐车侧翻，剧毒液氯泄漏，情况万分危急“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把郭文辉从梦中惊醒。47岁的郭文辉在郾城县新店镇境内开了一家路边店。1月13日，农历腊月二十二，凌晨1点，会是谁呢？郭文辉披衣起床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人，急切地央求道：“老师傅，我们的车出事故，翻到沟里了，借你的铁锹用用吧。”郭文辉二话没说，抄起铁锹随二人往西奔去。一股浓烈的气味迎面扑来，像被人扼住了喉咙，郭文辉几乎窒息过去。“你们拉的这是啥啊？咋恁大味儿？”二人支支吾吾，说是氯气，有毒。郭文辉急得直跺脚，“还愣着干啥，快报警啊。”翻倒的车是山东济宁市远大石化有限公司的一辆半挂槽罐车。12日晚，该车满载49吨液氯，从河南神马集团氯碱化工有限公司出发，沿洛（阳）界（首）公路自西向东行驶。在郾城县新店镇前丁路口附近，因司机会车时处置不当，侧翻路南沟内，造成液氯泄漏。司机向厂方报告后，神马集团一方面立刻向平顶山市110报警，一方面立即组织有关技术人员飞速赶往事故现场。凌晨1时10分，接到指令的郾城县新店镇派出所所长詹二华，抓过一把去年防非典时使用的口罩，拎了瓶开水，就和4名民警驱车赶来。离事故现场几百米远，他们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詹二华让大家退后，用开水浸湿口罩，捂住口鼻接近翻倒的罐车。液氯的温度是零下35摄氏度，遇较高温度后即转化为气态，沟内已经是雾腾腾一片。
詹二华想下到沟底，看看泄漏点在哪里。只下了两步，就觉得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仗着年轻力壮，他一个箭步跳回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简单问过司机情况后，詹二华拨通了平顶山厂家技术人员的手机。对方说，氯气是刺激性、窒息性剧毒气体，每立方米空气中含有2．5毫克氯气，就足以致人死亡。一旦发生泄漏，方圆5公里范围内的人民群众生命都将受到严重威胁，要立即组织疏散。事态严重，詹二华立刻打电话向新店镇党委书记王建芳、镇长孙建波报告。同时，几名民警飞跑到附近的前丁、郭寺、尧河庙等村开始喊人。凌晨1时30分，王建芳等赶到事发现场。孙镇长原来当过中学化学老师，知道氯气的厉害。他让人在离现场200米的地方点燃了两堆火，测一下当时的风向。所幸的是，当时基本是静风，氯气较空气沉，只是沿沟底弥散。经过短暂的混乱，镇干部紧急会商，打电话给县委、县政府值班室，请求消防部门支援，阻止氯气继续泄漏；请求公安部门支援，封锁洛界公路郾城段，请求批准群众撤离，保证群众生命安全。方圆5公里范围内都是危险区域，短短5个小时，24200多名群众安全撤离凌晨2时，新店镇12个村的大喇叭几乎同时响起：“乡亲们，前丁路口发生一起毒气泄漏事件，大家马上起床，切断家里的电源，锁好门。起来的赶紧通知左邻右舍，向5公里以外的安全地带转移。事态紧急，万分紧急。”形势的确异常严峻：氯气威胁范围内，共有12个村的2．4万名群众，离事故现场最近的郭寺村、前丁村只有二三百米远，最近的住户离现场只有70米！所有人员必须争分夺秒迅速撤离。村干部一遍遍在喇叭上呼喊，另外一些人飞奔向各家各户，叫醒群众。腊月的长夜，热被窝最难离，惊起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睡眼惺忪，不知所措。郭寺村支部书记郭发欣骑着摩托车，在村街上来回跑着，招呼大家赶紧向南疏散。天冷路滑，心急如焚，郭发欣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墙上，左腿顿时鲜血直流。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疼痛，老郭又骑上摩托车继续通知大家。郭寺村六组的郭平良家有辆小拖，一家四口人往拖斗里扔上几床被子就向舞阳县太尉乡方向撤离。沿途看到步行的乡亲，就捎带上，小小的拖斗里挤了20多个人。郭平良说：“都是逃难的，谁管认识不认识呢，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镇长孙建波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他要求需要疏散的12个村的干部，每5分钟报告一下撤离情况，当时在场的20多名镇干部也被派往各个村协助疏散。27岁的镇农税会计慕继琴被派到下风口的尧河庙。她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事后一周，她向孙镇长请假到医院检查，大家才知道，她当时已经有孕在身。凌晨5时，绝大多数群众已经撤离。县里、镇里专门组织车辆，镇、村干部开始挨家挨户排查。怀孕妇女、残疾人、行动不便的老年人、五保户是他们重点排查的对象。郭寺村的郭松山老人70多岁了，右腿截肢，孩子们又都在广东打工。镇村干部到他家里时，老人不愿意走，“你们走吧，我这把老骨头死到哪里都是死，没你们的责任。”干部们说：“您说没责任，我们就没责任了吗？一个人我们也不能落下。”给郭松山老人盖上被子，干部们把他抬上了车，转移到新店镇一中。凌晨7时，排查了三遍的干部们终于确定，12个村的24200多名村民已经全部向四周发散型撤离。当时组织群众撤离时，大家看干部们一个都不走，问他们怎么敢留下来。前丁村的村支书李国欣说：“放心走吧，俺不怕，俺们干部都吃的有药。”孙建波后来说，转移疏散的5个小时里，他的电话打进打出有1000个以上，换了两部手机、3块电池。听到群众已经全部转移的消息后，才感到冷，感到饿，感到累。危急时刻，群众有序外撤，干部奋勇前冲“公路上一股人流是往外撤的群众，还有一部分是往里冲的干部、消防官兵和民警。”一位当事人回忆当时的情景。凌晨3点，接到县委、县政府值班室的报告，县长秦建忠赶来了，县委副书记李献伟赶来了，政法委书记陈喜民、副县长周岐昌、刘耀军都赶来了。就在事故现场300米处的大路上，《郾城县重特大安全事故紧急处理预案》紧急启动，“1·13”特大液氯泄漏事故抢险救援指挥部宣布成立。各级干部迅速组织相关人员到岗到位，分秒必争开展抢险工作。漯河市政府、市公安局、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环保局的领导星夜赶往现场，并将事故概况迅速报告省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市军分区，请求上级和解放军防化部队支援。漯河市市长靳克文、政法委书记王俊才、副市长邵成山、秘书长刘运杰等人也闻讯赶来，决定立即启动《漯河市重特大安全事故应急救援预案》，要求各相关部门明确责任，通力合作，开展抢险。省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省环保局的领导也火速从郑州赶往现场，和市县领导研究对策，制订周密科学的工作方案，指导抢险救援工作。现场抢险救援指挥部会同消防、安监、解放军某部防化部队、平顶山氯碱厂工程技术人员勘查事故现场，摸排具体情况，并向远在北京的国家救援中心咨询液氯泄漏的处置办法。在充分酝酿讨论的基础上，指挥部最终制订应急处理方案，在翻车现场挖筑围堰，建立中和反应池，注入清水和烧碱，与泄漏的液氯发生化学反应，将剧毒氯气控制在反应池内。方案确定后，平顶山氯碱厂立刻拉来300吨烧碱，县交通局负责拉土方打围堰。由于事态紧急，又不能破坏群众的农田，交通局班子决定，特事特办，不计得失，就在自家办公楼的大院里取土；挖掘机吨位不够，就协调正在高速公路工地施工的中铁11局大型挖掘机。5台翻斗车的司机戴着简易防毒面具拉土进入施工现场，刺鼻的毒气让司机们呼吸困难，每次卸装完，都要在空地上大口大口地喘上一阵，再戴上面具，开车前往。上午10时，土方量全部完成，反应池建立完毕。由漯河市消防支队支队长邓建华、副支队长宋国堂指挥，开始注清水和烧碱。郾城县消防支队大队长牛运生穿上防化服，带领消防官兵一次次进入毒气覆盖的区域，冒着液氯喷溅的危险，用铁锹一点点挖开深埋泄漏点的泥土。经过3个多小时紧张战斗，终于将加碱水注满围堰，淹没了罐体上的液氯泄漏点，喷射而出的液氯开始被碱水中和吸收，罐体周围空气中的黄绿色氯气雾团也被消防官兵用开花水枪稀释。寒风中，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疏散群众心里暖烘烘的连夜疏散的24200多名群众，大多集中在郾城县城、附近乡镇和舞阳县的太尉乡。为妥善解决好被疏散群众的食宿问题，指挥部专门召开会议，按照“属地管理，就地安排”的原则，要求涉及乡镇安排好滞留本地的群众，确保群众有房住、有饭吃、急难病人免费治疗。新店镇派出干部分别到群众疏散集中地，协助所在地政府做好安置工作。各村干部、党员组成巡逻保安队，做好安全防范工作。13日晚9时，被疏散的24200多名群众，已有17000多人在附近投亲靠友，另有7000人被妥善安置在县委党校、乡镇中学和周边乡村。最先收留疏散群众的新店镇一中当时已经放假，炊事员也都回家过年。看到陆续拥入的群众多是老弱病残，有些孩子又冷又饿，哭闹不止，在校留守的6个值班老师和家属二话不说，立刻生火烧水，把自己办的年货拿出来做饭。校长康国志连夜打电话通知炊事员返校，20名炊事员以最快速度集合起来，早上7时，热腾腾的稀饭、馒头、大锅菜端到了群众们面前。看到乡亲们吃得那么香，老师们才揉揉熬红的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前丁村的群众向北撤离后，大部分滞留在尧张村。尧张的支部书记张社宏接到乡里通知后，立刻将村小学的8间教室腾出来安置老人和孩子，并动员沿街的村民帮助前丁村群众。住在村头的李慧敏、赵瑞安两口，热情地把前丁村村民往家里让，又是炒菜，又是蒸馒头，光馒头一天就蒸了50多公斤。自家的二层楼5间房住满了人，连楼顶都铺上床单被褥，用塑料薄膜搭个小棚子供群众休息。“以前俺村遭水灾，逃到别村，人家不认识也给俺端茶送饭，现在前丁村有难了，俺咋能不帮哩。”李慧敏快人快语。小小的尧张村，几乎每家每户都住有前丁村来的村民，他们拿这些邻村人当客人、像亲人，烧水做饭轧面条，点燃棉秆拉薄膜为他们取暖。进入县城的群众，被统一安排到县委党校和县第二中学。党校以最快速度收拾出100个房间，5个大教室，300多个床位，供群众休息。当天一早，4个炊事员买空了整个郾城县集市上的豆腐、白菜、馒头。负责群众安置工作的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贾聚才带领一班人，到县城各地通知新店的群众往党校集结。中午时分，党校院内几乎被农用车占满，人数达1800多人。贾聚才要求党校的食堂一直别停火，群众随来随吃，保证供应，又派人从土产公司买来800副碗筷送过去。连夜奔逃出来的群众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喝着热腾腾的茶水，打心眼儿里感激党和政府的关怀。村民们说：“这一次真正看到了干部们真是替咱老百姓着想，给咱老百姓谋福利的啊。啥也别说了，以后就好好缴公粮吧。”快速反应和科学决策发挥了巨大的威力，肆虐的毒气束手就擒环保局的技术人员每小时测一次反应池中的ｐＨ值，确保泄漏毒气能被完全中和。从省环保局调来的全省最先进的大气监测车，1月13日上午10时也进入事故现场，技术人员分别在100米、200米、300米、500米处各设一个毒气含量监测点，每一小时向指挥部汇报一下大气状况，为指挥部下一步采取措施提供科学依据。数百个数据源源不断地传到指挥部领导的手中，距离事故现场100米处的大气状况已达正常值。14日下午，根据有毒氯气控制反应情况和环保部门的检测结果，考虑到14日是农历小年，群众回乡心切，经市县领导紧急磋商，反复研究，决定被疏散的群众有组织、有秩序地返村。同时要求启动《郾城县1·13液氯泄漏事故隐患群众疏散应急预案》，一旦再发生险情，周围群众要及时疏散。为确保安全，返乡群众排成长队，由警车开道，顺利回村。周岐昌回忆说：“那么大冷的天，那么紧急的情况，那么多群众，居然全部安全撤离，又全部安全返乡，连个头疼脑热的都没有，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返乡的群众看到村里秩序井然，没有发生一起财物丢失事件，一些养殖户的牲畜家禽还被喂养了，这才明白村干部们都没有走，是为了群众的财产安全，不惜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地带。新店街一个打锅盔馍的老人回家后，发现少了两个锅盔，却在炉灶旁发现一张被石头压着的5元钱。后来才知道，是群众撤离后，乡村干部四处巡查，却无处买吃的，就先斩后奏吃了他两个锅盔，临走放了5元钱。老人拿着5元纸币，半天说不出话来。为使事故隐患尽快彻底消除，1月16日，指挥部邀请省内外安全专家和工程技术人员在事故现场，进一步研究处理意见，务求把事故妥善快速解决。1月17日上午9时，罐体在碱水中有上浮迹象，专家会商后，决定由消防官兵和技术人员共同对泄漏部位进行堵漏作业。郾城县消防支队大队长牛运生身先士卒，穿上防护服，一干就是9个小时，战友们多次要求替换他，他都摇手拒绝。经过现场人员的艰苦努力，4个泄漏点被成功封堵住3个，最后一个泄漏点的液相阀法兰密封处严重受损，缺少堵漏的着力点，继续堵漏有可能造成法兰盘上部脱落，形成大面积液氯泄漏，碱水中和不及，将造成严重后果。经现场专家和技术人员商讨，当天下午4时，堵漏作业被放弃，继续实施化学中和吸收办法，以确保万无一失。氯魔被彻底降伏，创下全国同类事故中无一人伤亡的奇迹指挥部连夜召开会议，制订周密的工作方案，明确各相关部门的职责，要求春节期间做好值班和监护工作。县四大班子领导带班，各相关部门和技术人员参加，24小时值班，严防死守，严格周围空气和水质监测，继续封闭洛界公路郾城段，直至隐患彻底排除。市、县各有关单位和人员不得离开本地，保证随时待命。现场指挥部就设在郭文辉小小的路边店内，每天各部门干部100多人在这里集结，一待就是一天一夜。冷了，到车里暖和一会儿，困了，在凳子上打一个盹儿，却没人叫苦叫累。郭文辉夫妇看在眼里，暖在心头，主动帮助伙房烧水做饭，每天晚上要给值班人员做一顿夜宵，总是到后半夜才休息。整个春节，新店镇的所有乡干部都没有休息，也没有走亲戚。他们笑着说：“过了一个革命化、战斗化的春节”。县消防支队副中队长胡斌已经被批准转业，完全可以不参加。但接到指令后，他第一个跳上车，第一批赶到现场救援。战士于会全母亲住院，家中房屋被砸坏，他已经请好假回家。得到消息后，立刻取消休假，赶到现场，一干就是20多天，等事故处理完毕，才回家去看了看。县环保局的技术人员每天都要在下风口监测大气质量，整个事故过程共检测大气质量和反应池ｐＨ值700多次。县四大班子领导每天3个人，轮流值班，周岐昌作为现场抢险组负责人，几乎没离开过现场。每天，他穿着军大衣、跑前跑后组织指挥的身影，成了当时最常见的一景。1月19日下午，罐体尾部上浮，指挥部紧急调运汽车后桥、水泥构件对罐体加重，现场得到控制。1月20日下午4时，罐体尾部再次上浮，指挥部紧急调来重型挖掘机，用巨大的挖铲压住罐体……短短几天时间，罐体发生4次上浮，由于发现及时，措施得力，险情每次都得到了很好的控制。1月22日，农历的大年初一，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漯河市市长靳克文和郾城县县委书记贾全明、县长秦建忠等领导纷纷来到事故现场，慰问坚守在第一线的干部们。中午时分，前丁村的郭佩云等人端着满满几大碗饺子来到了指挥部。看到指挥部留守人员多，她又折回去送了饺子和鱼肉，在场人员深受感动。记者问郭佩云为什么这么做，这位淳朴的村妇起初不愿开口，最后才说：“看着那些干部真是辛苦啊，这么冷的天，俺们在家盖两床被子还嫌冷，他们还在野外忙哩，头发上都结冰凌了。干部们这都是在为俺老百姓操心受罪哩，给他们送点饺子，表点心意，应该的。”
1月31日晚9时许，罐体液氯泄漏量逐渐减少，终于停止泄漏。2月2日16时30分，氯魔最终被彻底降伏。压在众人心头长达21天的大石头，终于卸下来了，大家互相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2月3日晨，封闭20多天的洛界公路郾城段开通放行。至此，这起全国最大的液氯泄漏事件圆满处置完毕，创造了没有一名群众伤亡，没有一名现场抢险人员伤亡，甚至没有一头牲畜死亡的奇迹。①2
（图片提供 赵红军 董海权 杜 刚 芮栓稳）后记
据悉，按照“重大安全事故处理预案”，基于对群众生命安全高度负责的考虑，郾城县环保局将在此后3个月，继续进行事故发生地的大气和地下水监测。肇事车辆已由交警部门吊起运出，事发现场由郾城县新店镇政府、县环保、水利、土地、电力等部门进行恢复。肇事司机吴绍群因涉嫌运输危险物品肇事罪已被郾城县公安局依法执行逮捕，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据初步统计，此次事故共造成各项经济损失557万元，事故的善后工作正在有序进行。郾城县1·13液氯泄漏事故是1999年以来全国第五起泄漏事故，也是全国最大的一次泄漏事故。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大恶性事故，漯河市、郾城县两级政府快速反应，科学决策，紧急启动重特大安全事故应急处理预案，涉及到的各个单位密切合作、精诚团结，最终取得决定性胜利。目前，有关方面正在对整个事故处理过程进行认真的整理和总结，以期为今后其他地方处理重大安全事故提供借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