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商城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

　　张文彬(原国家文物局局长、中国博物馆学会会长、中国古都学会名誉会长)

　　此次市委、市政府支持召开郑州商都3600年学术座谈会，是十分及时、十分必要、十分重要的一次研讨会。他表明了市委、市政府对学术工作的热情支持是我深受感动，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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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工作的支持不仅仅会积极推动我们学术的发展，而且对制定一个城市的总体规划加快城市的全方位建设，保护重要的历史文化遗产，促进旅游业的发展，都具有积极意义，正是因为如此，中央特别提出，在研究重大事项的时候，要征求专家们的意见，听取学者们的看法，有利于我们国家民主决策、科学决策，避免失误。所以郑州在现代化建设加快步伐的同时，在制定城市的总体规划期间，听取我们各位学者专家对郑州商都的意见，这表明了郑州市委、市政府的远见卓识。回想郑州商城发现初期，我们有一些当时是学术界地位很高的学术领导人或研究员不认为郑州商城是商代城址，这很正常。随着认识的加深才感到不是一般的城而是一个商代的城址。后来又通过进一步研究，而且是经过三十年的研究，我们从学术角度确定它不仅应该是一个商代的城址，而且是商汤建国的国都所在。因为郑州商城的规模之大，周长7公里，面积25平方公里，不仅发现了冶铜、制作青铜器的遗址，手工作坊的遗址，而且发现了宫殿的遗址，涉及到方方面面说明它只能是商汤最初所建的国都。这一确定对中华文明史的研究，进而确定商都在商代和中国历史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及影响是一突破性的进展，大大丰富了中国史学的研究。从考古学文化的研究进而推动了历史学的研究，这具有深远历史意义。以邹衡先生为代表的一批考古学家，在探索商文化过程当中，经历了漫长的艰苦过程，为了确定早商文化的分期，邹先生探索了先商文化，早商文化，最后确定了二里岗文化是商代的早期文化。不仅对商文化研究，而且对夏文化的研究都具有重大意义，都是建设性的成果。在夏商周断代工程里，逐渐为更多的学者所公认、所肯定。今天我们各位集聚一堂、进一步的探索和研究，这对我们学术事业的发展和对郑州城市的建设，对郑州商代都城的保护都会起到积极的有益的作用。

　　加强古都郑州研究

　　朱士光(陕西师范大学教授、中国古都学会会长)

　　古都郑州，位于我国中原大地枢要之区，地处我们炎黄子孙的母亲河———黄河由中游黄土高原进入下游华北大平原的转捩点上。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这里本就是我中华民族重要的发祥地，古人类活动遗址及进入历史时期文明阶段以来之文物古迹均十分繁荣。特别是郑州市区及其附近地区存在着多处古代都城与带有都邑性质的古城址，是我国古代文明的重要载体，是进行中国古代史，尤其是古代文明起源与古都学研究的不可或缺的实物对象。其中有的史有明载，且遗迹昭彰，早为世人所知，如新郑市区之郑韩故城等；但也有一些，却因史载阙略又历时久远，竟湮没于历史的烟云之中。如存在于郑州市区已约达3600年之久的商代早期都城郑亳就是一例。以至中国古都学会原会长史念海先生，在他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所写的长篇论文《中国古都概说》中竟对之未着一字，实为一重大遗憾！所幸经过自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以来考古工作者历经半个世纪的发掘研究，这座面积广达25平方公里，由宫城、内城与外郭城三重城垣构成，城内发现多处宫殿基址、祭祀遗址、手工业作坊遗址以及大量青铜器、玉器等精美珍贵文物，甚至还发现有刻字的牛骨、龟甲之商代早期都城始拂去历史的尘封垢积，突现于人们眼前；继而又经众多专家学者的颇为充分的申论辩析，应该说迄今它作为商王朝早期，即商汤所建之主要都城———郑亳，已成为考古学界与殷商史学界的共识。再加上近年来夏商周断代工程专家组，通过碳十四测年与综合研究，估定商始年为公元前1600年；认定郑州商城是商代最早的一座具有都邑规模的遗址，是汤所居之亳，更为确定郑州商城之始建年代提供了可靠的依据。还应着重强调的是，这么一座历年久远、规模宏大、结构复杂的商代早期都城，虽经历长期历史风雨的洗礼，除其地下贮藏有大量文物外，其地面仍屹立有长达近7公里的城墙及断续长约5公里的外城墙，高度则达1～7米，且处于现郑州市的繁华闹市区。这在同时期的古代都邑中实属罕见，其学术研究上的价值更是弥足珍贵。更有甚者，在郑州市域内，在郑州商城附近，经考古学家与历史学家的长期工作，还发现了一个由多座古代都城或具有都邑性质的古城组成的古都群。除前已述及的今新郑市境内的郑韩故城外，尚有新密市境内的古城寨城址与新寨城址、登封市王城岗城址、郑州市区西北郊小双桥遗址等。这就更加说明，郑州市由于处于我国黄土高原东南缘及与华北大平原交界处，又处于“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之结合部，从当时这一地区之宏观地理区位与微观自然环境看，自是往古先民生息繁衍及建邦立国的理想之地，它所拥有的众多古都及具有都邑性质的古代城址，使之成为我们从事中国古代史及古都学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区域。我们必须对这一区域之古都及带有都邑性质的古代城址加强研究，方能更深入更准确地探明我国早期文明的起源，更全面更系统地把握我国早期都邑发展历程，丰富充实中国古都学的研究内容及其深邃的学术价值，推进中国古都学的充分发展。

　　郑州商城当为商代亳都

　　郑杰祥(河南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郑州商城发现以来，距今已经将近半个世纪了，经过近五十年的考古发掘，已经揭示出它的大致轮廓。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郑州商城，有内城和外郭两重城垣，内城城垣周长6960米，城内面积约300万平方米，这里普遍发现有大型夯土建筑基址，应是当时的宫殿区；外郭城城垣现已发现南墙和西墙一段，长约5000多米，外郭城内面积至少在600万平方米以上，这里发现有多座手工作坊、墓葬区、祭祀遗址和青铜礼器窖藏7坑等，应是当时的“国人”和“百工”的居住区，由此可知这是一座规模宏伟而又内涵丰富的商代城址。

　　关于该城的性质，在20世纪的50年代和60年代，学术界普遍地把它和文献所记商王“仲丁迁”的都联系起来，有些学者明确地认为它就是商代的都，少有提出疑义者。至70年代，邹衡先生通过对二里岗文化和二里岗文化涵的系统研究，结合文献记载，提出了郑州商城应当就是商初亳都的新说，此说经受着了时间的检验，20多年来，随着新发现的众多的考古资料的积累，愈益证明“郑亳说”是正确的，近年来“夏商周断代工程”专家组的学者在新的考古资料的基础上，结合文献记载和运用自然科学手段测定的数据，将其与偃师商城进行综合研究结果认为，“郑州商城和偃师商城基本同时或略有先后，是商代最早的两处具有都邑规模的遗址，推断其分别为汤所居之亳和汤灭夏后在下洛之阳所建之‘宫邑’亦即‘西亳’的意见具有较强的说服力。”这一推断代表了当前学术界对于郑州商城认识的总趋势。

　　郑州商城为商初亳都的认定，确立了该城在中国古代史上重要的历史地位，它是迄今所知我国商代最早而且最大的一座王都，也是我国历史上第一座建有城垣的王都。它的严整布局、宏伟的气魄，开创了我国历代都邑建筑的先河，该城出土的成群的青铜礼器，其数量之多、形制之大，铸造花纹之精致，都是前所未有的，所有这些都标志着，在郑州商城时期，我国古代文明已经开始进入初现辉煌的时期，这对于研究我国古代文明的形成和发展，都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和理论意义。因此郑州商城无疑是我国古代一宗极其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列为我国第八大古都，应当说是当之无愧的。

　　保护商城展示商城

　　朱凤瀚(中国国家博物馆常务副馆长、教授)

　　郑州这次举办的学术座谈会，意义不一般，不像一般的文化搭台，经贸唱戏之类的活动，是学术性很强，意义深刻的一件事，郑州商城称为商代一个都城是毫无问题的.它被确定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也是着眼于此。其面积25平方公里大于安阳殷墟，周长近7公里，而且有大型建筑的基址，大型的青铜器窖藏，从其文化遗存的规模看，它是一座早商的都城是毫无疑问的。它的学术价值应该不仅仅着眼于中国古代文明的发展，在世界文明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在文明起源上，商文明是我们知道的确切的早期文明，研究商文明的意义不仅止于商，作为中国古代文明的一种发展模式是非常有价值的。前一段去国外埃及等地考察，经过对比发现中国早期文明有自身的特点，像郑州这样的城市，世界文明史上也是不多见的，像希腊等西方文明都是城邦式的国家，所谓的城并不大，早商文明形成的模式也是世界文明发展史上的模式之一。商文明的研究应该加强，郑州商都文化的研究在世界文明史上具有重要意义。青铜器方面比较有代表性的器件都是在郑州商城发现的，只有都城才有这种混厚的青铜文化，我非常拥护今天这样一个会议，进一步加强对商城的研究。下面我提几点具体建议：一是，加强保护作好大遗址的科学保护规划。郑州商城非常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科学的遗址保护规划，保护不好是对子孙后代的不负责任，市委、市政府应该把保护规划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来做。二是，郑州应做好商城展示工作，在这方面国内很多地方做的都不好，做好这方面的工作对于考古学、古代文明的展示意义很大。

　　郑州的历史地位

　　陈旭(郑州大学教授)

　　在郑州考古发现的商代都城遗址就有两个，一个是郑州商城，一个是小双桥遗址。关于郑州商城的性质，我赞成郑亳说。小双桥遗址我认为是仲丁都故址。

　　一、小双桥遗址1989年发现，1995年以后连续作了几次较大规模的发掘，由发掘得知该遗址规模大，而且具有高规格的文化遗存，符合于都城遗址的条件。小双桥遗址面积约144万平方米，比偃师商城略小，这样大的规模当与都城的规模相称。在遗址中心区已发现有宫城城墙的基槽，在宫城内发掘出数座宫殿基址，其中最大的一座残长50米，残宽40米。特别值得提到的是，最近，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夯土台中发现了一件直径约50厘米，厚约40厘米，平面切割非常平整，通身打磨十分光滑精致的乳白色大型石柱础。以往在夯土台宫殿区附近还发现三件大型青铜建筑饰件，其中一件高21.5厘米，正面宽21厘米，侧面宽18厘米，重8.5公斤，器表有早商风格的精美纹饰，可想而知，这种乳白色的大型石柱础与精美的青铜建筑饰件在建筑物上配备使用，充分显示出建筑物的雄伟和华丽，这决非是一般的民居，无疑具有“王宫”的气派。该遗址出土的文物十分丰富，其中有青铜器、玉器、金箔和原始瓷器等珍贵品，特别是还发现了陶器上的朱书文字。众听周知，宫殿是都城的标志性建筑，小双桥遗址有宫殿区以及其它高规格的遗存出土，充分证明小双桥遗址决非是一般的村落遗址，它当是一处都城遗址。

　　二、小双桥遗址的地理位置与都地望基本相合。小双桥遗址位于郑州商城西北约40余里，在索须河南岸的台地上，遗址西北约10来里是荥阳故城，荥泽古城在遗址东北4里，向北约10余里就是邙山和黄河。小双桥遗址的这一地理位置，与皇甫谧《帝王世纪》所载仲丁迁嚣()的地地望基本相符合。另外还有不少文献记载了地地望和方位，如《左传》所记地地望在荥泽之西附近，《括地志》也载，地在荥泽西南十七里。这些记载与小双桥遗址是恰好在荥泽西南数里，也基本一致。过去，有学者主张位于荥泽东南五十里的郑州商城是都，因而认为《括地志》所记地在古荥泽西南很可能是东南之误。现在小双桥遗址的发现，证明《括地志》的记载并没有错。

　　三、小双桥遗址的年代与仲丁都的年代相合。小双桥遗址的文化遗存，商代白家庄期。白家庄期既是小双桥遗址的繁荣期又是郑州商城的末期，这一时期郑州商城处于都城的废弃期，可见，郑州商城的废弃与小双桥遗址的兴起，前后交错衔接，我们认为郑州商城是汤都亳，那么紧接其后的小双桥遗址就当是仲丁自亳迁的都所在。另外，小双桥遗址文化遗存年代单纯，反映其遗址延用时间不长，这和本都使用时间短也相吻合。

　　以上论据，证明小双桥遗址是都故址，因此，小双桥遗址的发现，不仅解决了都问题，而且还有力地证明郑州商城不是都，当是亳都。综上所据郑州是商代汤都亳和仲丁都的所在地，因此，郑州完全有资格成为中国八大古都。

　　郑州商城是商汤灭夏前后的亳都

　　邹衡(北京大学考古学系教授)

　　郑州商城自1955年发现至今已48年了。关于郑州商城的性质，自1978年以来，在学术界已讨论了整整25年，现在，绝大部分学者都认为郑州商城是商汤所居亳都。经14C测定，郑州商城的始建年大约在公元前1600年(取整估定)左右，本会定郑州商都建城3600年是有科学根据的。因为这个年代应该是商王朝建国的启始年，郑州商城无疑是商朝的国都，也是商朝最早的国都，不用说，郑州商城便是商汤在灭夏前后所建立的亳都了。

　　关于商汤之亳都，自东周以来，大约有九种不同的说法：在山东有所谓曹县说；在安徽有所谓亳州说；在河南有所谓商邱说、郑州说、偃师说、内黄说；在山西有所谓垣曲说；在陕西有所谓杜县说、商洛说等等。据考证，以上九种亳说中，除曹县说与郑州说外，都没有汉以前的文献记载，而曹县说的文献记载，实际上记的是东周宋国的国都，与商都无涉。其他七种亳说，都是汉或是汉以后的记载，有的还有严重的问题。例如河南内黄之所谓“古亳城”，不过是明朝人所伪托，内黄只有“故殷城”；即河甲所居，根本没有“古亳城”；山西垣亳说之“亳”字，原来不过是“皋落”之“落”字的讹音；陕西杜县之“汤亳”，乃戎王号汤者之邑，亦非指商汤之亳都；陕西商洛之“商”，是指秦商鞅之封地，与商之始封地无关。就是河南偃师所谓西亳，在西汉只说到“下洛之阳”，东汉也只称“尸乡”，根本没有提到“亳”字。安徽之亳州，更是后起。因此，要在古代文献上来辨别亳都，恐怕是很难办到的。时至今日，我们不能只就文献而论商汤亳都，只能依赖于考古学了。

　　用考古学的方法来寻找或证实商汤亳都，当然要同考古学上的商文化相联系，这就是：第一，亳都的位置一定要在早商或先商文化的分布范围之内；第二，亳都的年代要同早商或先商文化遗址的分期与年代相吻合；第三，亳都的规模要与早商或先商文化遗址的大小相应称，一般地说，亳都应该是与其同时的商文化中最大的遗址；第四，亳都应有与其同时而重要的文化遗迹，如宫殿基址、陵墓之类；第五，亳都应包括具备王室规格的文化遗物，如大型青铜礼器及其他重要文物等。

　　若用这五项标准来检验以上九种亳说，则山东曹县说、安徽亳州说、河南商邱说是首先应该排除的，因为在此三处均未发现先商文化和早期早商文化，与其同时的只发现岳石文化；而岳石文并非商文化。河南内黄说、山西垣曲说、陕西杜县说、商洛说虽都发现了早商文化，但未发现早商早期文化，更未发现先商文化，且其遗址规模都较小，根本不具备都城条件，所以也都应予排除。剩下来就只有郑州与偃师二说值得考虑了。此二说都具备一定的考古条件，虽然偃师说还缺乏重要的文化遗物，但大体说来，此二说都应该是早商都城无疑。不过，早商时期不可能同时有两个首都，只能有一个首都，另一个应该叫陪都或离宫之类。何者为首都亳城呢？这就需要研究和比较了。

　　以遗址范围而论，郑州早商遗址总面积约25平方公里，偃师早商遗址不足5平方公里，两者相差悬殊。

　　以城墙大小而论，郑州商城发现外、中、内三重相套的城墙，中城城垣周长6960米，面积约300万平方米。偃师商城发现大小两座错落的城墙，内有宫城，小城稍早于大城。大城城垣周长5800米，面积约165万平方米，小城面积还不到大城之半。若以郑州之中城与偃师之大城相比，约为二与一之比稍弱；又若以郑州之中城与偃师之小城相比，则约为四与一之比稍弱。偃师西亳说者常以小城为准，其大小仅及郑州商城的四分之一，两者亦相差悬殊。

　　以年代而论，郑州之中城，始建于南关外期，偃师之大城，始建于二里岗下层偏晚，略晚于郑州之中城；偃师之小城，始建于二里头文化四期偏晚，约与郑州之中城同时，或稍有前后，郑州之中城或稍早。

　　以出土遗物而论，郑州商城曾发现青铜礼器200余件，最高者达到1米；偃师商城还很少发现青铜礼器。

　　通过以上简单的对比，明显地看出，从都城规格而言，郑州商城远远地超过了偃师商城，所以在考古学上，商州商城更符合早商亳都的条件。

　　关于郑州商城的历史地位

　　李民(郑州大学教授、中国殷商文化学会常务副会长)

　　始建于公元前1600年右左的郑州商城的发现，不仅揭开了商代早期历史的新篇章，而且在古代文明的发展研究中也是一个重大突破。郑州商城是商代前期的政治、经济中心，在中国古代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占有重要的历史地位。

　　郑州商城是我国迄今发现的第一座具有一定规划布局的都城遗址。也是早商的政治经济中心。郑州商城的中部偏东，有一座大型夯土房基址，南北长约38.4米，东西宽约31.2米。基址上面西部和南部保留有三排大型柱础，在约30米内发现50余个柱础。该基址上应有较宽的回廊和重檐。此外还有规模宏大的蓄水池、祭祀坑等。在廓城内发现有两处规模宏大的铸铜作坊基址，制骨作坊遗址，制陶作坊遗址，表明郑州商城的各种手工业作坊也初具规模。在东城墙外的南端和西城墙外的南北两侧，发现有三处大型的青铜器窖藏坑；在东城墙外的今二里岗和司家庄，在西城墙外的今人民公园、北二七路和铭功路以及城内一些地区都发现有随葬青铜器的贵族墓葬，特别是城内还出土了大量精美的青铜器和玉器，具有王气的大型青铜重器也只在郑州城内出土，表明二里岗文化时期，是商代政治昌盛、经济繁荣时期，所有这些都说明郑州商城是当时的政治、经济中心。

　　郑州商城在世界历史上也有重要地位.在公元前1600年左右，在世界文明史上有一些著名的城市，它们与郑州商城同时或稍早于郑州商城。如两河流域的巴比伦城(前1894～前1595)，亚述城(前250～前1500)，印度河流域的摩享佐·达罗和哈拉巴城，还有尼罗河流域的埃及十七王朝末、十八王朝早期的一些城市，这些城市有的稍早于郑州商城，有的与郑州商城同时，有的是当郑州商城兴起时，它们已走向衰落。即使它们的兴盛时期，其规模和建置都比不上郑州商城。展开一幅历史地图可看见，郑州商城与世界历史上的重要城市的相互影响应是我们深入探讨的一个课题，随着考古发掘的深入和人们认识的提高，这一问题会日益凸显出来。综上可以看出，郑州商城不仅在郑州的发展史上有里程碑意义，它在中国古代历史乃至世界历史上也是一座著名的早期都城。(本版文字由徐长青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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