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不热闹了，江上的船也寂寞了
被喻为母亲河的南流江是合浦县境内最大的一条河流，江面上常年漂泊着一群以打鱼为生的“水上一族”。小时候曾听说南流江总江大桥一带的打鱼人经常捕到十几公斤重的大鱼，今天还会有这种情景吗？
一个雨过天晴的下午，笔者到星岛湖乡总江村南流江沿岸采访。总江村委沙扶村地段的江边，停泊着十几艘小渔船，江面上也有一些小渔船在捕鱼。跟南流江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渔民老陈和一名年轻人正在岸边船上修补网具，笔者问他们有没有抓到大鱼，老陈笑笑说，“哪里有什么大鱼，能捞到几斤小鱼虾就不错了，现在江里的鱼越来越少了。”
笔者望着几百米宽的南流江面说，这么大一条江怎会没有鱼呢？这话竟让老陈感叹起来，他告诉笔者，在他年轻的时候南流江里的鱼虾非常多，用鱼网一天工夫就能捕到一两百公斤。但是，近些年来很多打鱼人急功近利，用电电鱼，连未长大的小鱼苗也电死了，所以鱼就越来越少了。运气好则每天可捕到近十公斤，运气不好就只有一两公斤收成。不少人已不再下网捕鱼，而是组装专门的网具用电捕虾，但收获也很少。
一旁的年轻人插话说，还有一些人用网眼很细小的长网围在江边的浅滩上，大海涨潮带动江水水位上升，鱼虾游来，潮水一退就搁浅在浅滩上的网里，连火柴那么大的鱼苗也逃不掉，有时光鱼苗就有近百公斤。“假如让这么多的小鱼长成大鱼再捕捉将是多大的一笔数目啊！”老陈心痛地说。
正说话间，两个打渔归来的年轻人停船靠岸了。笔者注意到，他们的船上装有用电捕鱼的工具。笔者问他们收获怎么样？他俩摇摇头说，别提了，出去忙了两个钟头就抓到一些小鱼小虾。笔者一看他们装鱼的工具，果然只有不到一公斤小鱼虾在里面。
在总江大桥上，笔者看到江面上有个渔民撑着小船正在收网，以为他会抓弄到大鱼，就驻足观看了十来分钟，但见网上只网住一些两三个手指那么大的小鱼，大鱼不见踪影。笔者再到另一处江岸边了解情况。恰好碰到一位老渔翁准备挑鱼去卖，他指着鱼篓里几条一公斤多重的鲤鱼说：“今天运气不错，总算抓到了几条像样的。”笔者问他过去曾经抓过的大鱼有多大，他指指江面说，就在这一带水面，七、八十年代经常抓到一二十公斤重的大鱼，但现在五公斤重的也很难抓到了。
面对近期南流江被污染成“黑水河”的现实，这些打鱼人都很担心，他们说鱼本来就少了，如果江水长期受污染的话，恐怕很快就无鱼可抓了。沙扶村一青年打鱼人说，这段时间他经常在村旁流入南流江的溪水里抓到大鲤鱼，以前是很少见的。他估计是鱼受不了已变黑的南流江水，就从流入江里的小溪逆流而上逃命去了。每天的收获越来越少。 南流江里的毛蟹也少了。总江村徐屋一名捕捉毛蟹多年的村民说，刚开始时收获确实不少，一个晚上能抓到几十元钱的收入，可这两年越来越难抓了，有时把几十米长的网具收完上船却只有几只毛蟹。
(劳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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