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4月20日下午，西宁地区是出奇的热，我见到了马旦正，此时的他因工作需要，被西宁市公安局党委从刑警支队调至国保支队任副支队长，结束了他9年的刑警生涯。刚刚交接完手头上那一摊刑侦工作的他，有种憔悴和无奈下的轻松。当我们提到“刑警”这个话题时，不善言辞的他滔滔不绝地谈起了自己的刑警生涯。随着我面前杯中茶水的逐渐变淡，我真实的感觉到了一种情结，一个男人对公安刑侦工作的情结。干警察不容易1973年8月29日，马旦正出生于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县毗邻黄河的一个小山村。藏族母亲的坚韧善良和
回族父亲的灵秀在他身上找到了最佳的结合。1991年的夏季，初中毕业的他参加了中考，第一志愿便是当时的青海省人民警察学校。当树叶渐渐变黄时，马旦正以优异的成绩如愿以偿的坐在了警校宽敞的教室内。那也是他第一次来到省城西宁。上了警校，马旦正才意识到他将要从事一个对自己来说相当陌生的职业，“警察”这个字眼在头脑里也渐渐有了它的位置。警校时光转瞬即逝，通过在学校的学习及之后的实习生活，马旦正对这个职业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由原来的不了解到了解，由新奇到认同，由感性到理性，不但完成了思想认识上的转变，也完成了从学生到预备警官的过渡，并使自己基本具备了上岗工作的条件。尽管已脱去了学生气，尽管头脑中删去了“惊险，刺激”这类华丽而幼稚的电影词汇，尽管少了几分浪漫，多了几分成熟，尽管自己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真正到了西宁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一大队摸爬滚打时，才发现一切与自己的设想有着相当的距离。给他的感受就是一个“难”字，工作量大，任务繁重，遇到的问题通常比较复杂，由此他深刻体会到了警校的一位好友在毕业留言上的一句话：“干警察不容易。”记得刚到一大队不长时间，马旦正参加了一次夜查行动，当时正值寒冬腊月，大家在寒风中一站就是四、五个小时，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的。面对这一切，他深刻的理解到再苦再累。也得咬牙挺住。危险是时常会遇到的，化解危险的唯一途径就是运用你的智慧，勇敢向前。在此，马旦正引用了在警校毕业典礼上老校长的一席话：“警察是在和平年代，享受不到和平的人。你们从事了这个职业，就要有与歹待面对面殊死搏斗的准备，要同邪恶斗争到底的决心，要有战胜一切黑暗的信心……”马旦正上警校至今最为难忘的事情，是刚入警校后的国庆节放假，他第一次穿着崭新的八九式警服，回到了那个让他至今牵挂的小山村，当转过山梁时，山那边干农活的母亲已经看见了他，迈着蹒跚的脚步向他疾步走来，花白头发下的那双皱纹纵横的双眼满是激动的泪水……2003年8月，马旦正过生日的时候，一家人了准备了好多菜，等他回来。等来的却是一个他从外地打来的电话：有任务，不回来了。听着电话那面母亲失望的嘱托，那一刻，马旦正痛心在母亲的苦难日，做为儿子的他都无法带给母亲一份快乐与安慰。妻子马春琴马旦正的妻子马春琴，纤弱文静。2004年4月19日，当她得知自己的丈夫即将调任到其它岗位，不再是一名刑警时，她有着刹那的轻松，转眼又有些黯然：“刑侦工作是水的话，他就是一条鱼……”可能最了解马旦正的是与他相儒以沫四年的妻子。1999年2月26日，是马旦正和马春琴的大喜日子，然而，一起持枪抢劫案，马旦正忙到凌晨2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租赁的新房……好景不长，新婚的马旦正撇下新娘又一次“失踪”了五六天。2004年春节，西宁市连续发生多起驾车持枪、持刀抢劫案件，歹徒胆大妄为，手段残忍。2月2日，西宁市公安局召集紧急会议，专门就这起系列持枪、持刀驾车抢劫案进行动员、布置，要求各警种密切配合，各负其责，快速破案。随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成立专案组，由马旦正具体负责侦破这起系列抢劫案。接到命令后，马旦正放弃节假日休息时间，整夜加班工作，查找案件线索，带领民警在犯罪嫌疑人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蹲点守候，连续几天没顾上回家去看生病的孩子，妻子打电话说：“孩子很想念你，你抽时间到家里看看孩子吧？”但时间紧、任务重，如果离开守候地点几分钟，犯罪嫌疑人冒出来作案怎么办？马旦正经再三考虑，还是没有回去。经历一些事情后，马春琴不再去制造和憧憬所谓的浪漫，生活应该是平平淡淡的，夫妻应该是互敬互爱、互相关怀、患难与共。记得办一起杀人案，马旦正出差又是许多天。凑巧马春琴患了重感冒，上着班，就觉得晕。晚上，发烧烧得似乎听见自己说胡话，躺在床上，身上烧得难受，也睡不着，想出外走走，可是半夜三更的，有点害怕，没法子，壮着胆，扶着墙在院子里溜达。不敢想丈夫，一想眼泪就成串地淌。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怕他知道分心，一边淌眼泪一边说自己挺好的，看电视呢？等他回来后，病就好了，马春琴还想，怎么不多病几天，卧床不起才好呢！并不是为了折磨他，只想享受下那种被丈夫关怀的温暖。马春琴没有想到做一个刑警的妻子将要学会等待，学会在等待中去承受一个人的辛苦，学会在孤单中面对寂寞，学会脆弱的时候借自己的肩膀靠一下。马旦正平时没有什么爱好，不喝酒、不打牌、不听歌。但是马春琴知道，丈夫不是没有爱好，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破案，把刑侦工作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有案件就整天琢磨案件，没案件就钻研业务。结婚4年了，他按时下班回家的日子总共不超过半年，正是马春琴用爱和理解，为马旦正支撑起一个温馨的家。对此马旦正深感愧欠妻儿的太多太多，然而凭着对刑侦事业的无限追求，他始终不能做一位合格的丈夫和爸爸。多年的刑侦工作使他养成了不办案手痒痒的“毛病”。至今，他们夫妻各居一室，因马旦正害怕自己长时间没有规律的回家会打扰妻儿，每次深夜回家，都蹑手蹑脚钻进属于自己的那间屋子，第二天天不亮，悄悄地关上门，又为寻找新的破案线索而去忙碌，马旦正夫妇俩谱写的交响曲有欢乐有痛苦，但他们毕竟是用自己对生活、对工作的奉献将每一个音符填写出来的，对此他们无怨无悔。刑警一大队西宁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一大队肩负着全市凶杀碎尸、绑架、持枪杀人、爆炸、投毒等特大刑事案件的侦破工作。说白了也就是影视中常见的重案组,听起威武、浪漫、感人、动听。干起来却不轻松:出现场，常常置身于血腥污秽、死尸骷髅的场面；搞侦查，往往是磨破嘴皮子，跑细腿肚子，踏穿鞋底子；破大案，更是要有智力、耐力、体力、想象力的高度综合力；擒凶顽，那真是亡命、拼命、乃至不惜自己宝贵的生命！1999年3月，一个持枪抢劫犯罪团伙流窜到西宁市，有分有合，携带自制小口径手枪和匕首连续作案。作案时受害人反抗，即开枪射击，手段极其残忍，是西宁市多年罕见的持枪重大犯罪团伙。3月15日，马旦正获得这个盗窃团伙案线索后，就这个犯罪团伙的活动范围、居住地点进行跟踪侦查，高原初春的天气，变化无常，白天闷热难忍，夜晚冷的直打哆嗦，经过连续一个星期的工作，终于查清了这个团伙的基本情况。3月23日晚11时许，马旦正率领一大队的几位民警，就此案对住在西宁市城东区滨河路附近的犯罪嫌疑人张应良、马成、马进财等人进行抓捕。为了不打草惊蛇，整个抓捕行动在夜间进行。主要犯罪嫌疑人张应良枪不离身，一旦发现，自知罪责难逃，很可能狗急跳墙，铤而走险。为确保抓捕行动万无一失，马旦正对行动做了明确的分工。他带领一名民警翻墙入院，果断踢开张应良卧室房门，一个箭步按住躺在床上的张应良，当时张应良的手已伸到枕头下面，马旦正快捷地一只手死死抓住张的手，另一只手掀起枕头，发现一支子弹已上膛的自制小口径手枪和两把匕首……当夜，对张应良的姘妇进行突审获知，张应良的同伙每夜2时左右在其住处会合后一起外出作案。获此情况后，马旦正和一大队民警们秘密守候，凌晨2时许，陆续将同案犯马成等人抓获。查获小口径手枪一支，子弹74发，直至凌晨5时才完成抓捕行动。马旦正和一大队的民警们顾不上休息经过七个昼夜艰辛细致的审讯和大量的调查取证工作，一举摧毁以张应良为首的五人持枪抢劫、盗窃团伙。为西宁市社会治安秩序的稳定消除了一大隐患。在侦破此案中，马旦正从发现线索、查证、抓捕、对案取证等近一个月的工作中，以队为家，始终没睡过一夜完整的觉，没休过一天假，饿了泡方便面，累了随便找个地方打个盹，就连犯罪嫌疑人张应良都被他这种敬业精神所感动，彻底交待了所有的罪行。此案的破获极大地激励了一大队民警的斗志，接连破获了3起涉枪大案，缴获军用“六四”式枪支1支，自制手枪16支。2001年12月31日，西宁市城东区建国路先进旅社发生一起特大杀人案件。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东风乡来西宁走亲访友的吴华仁及妻子藏青才仁和两个孩子被残忍的杀死在先进旅社7号房间，作案手段残忍，被害的女孩只有3岁，男孩只有6岁。一夜之间，一家四人死于非命，消息不胫而走。省、市领导非常重视，指示西宁市公安局要尽快破案，缉拿凶手。刑警支队接到报案后迅速成立专案组，开展侦查工作。按照专案组的分工，一大队负责调查被害人吴华仁及其家人的社会关系，从中排查发现案件线索。2002年元月2日深夜，根据专案组的安排，马旦正与专案组其他几名民警开着队里唯一一辆破旧的切诺基前往千里之外的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排查，吴华仁一家四人原居住在曲麻莱县东风乡格欠村，以放牧为生，其社会关系人都在居住地。虽在西宁被害，但大部分时间在曲麻莱县。出行前马旦正连续加班两昼夜未合眼，但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和艰巨，没顾得上看一眼刚从州县丈母娘家里接来的两周岁孩子就出发了。由于时间紧急，路况艰险，马旦正驾车累了喝点凉开水提神。为了不延误时间，他们一路上顾不上吃饭，行程一千多公里，当他们驾驶切诺基在翻越海拔5000米多米的巴颜喀拉山顶时，由于极差的路况，切诺基的传动轴颠裂，为了不贻误战机，马旦正等人只好挂了前驱动档，险象环生地把车遛下了巴颜喀拉山，元月3日凌晨2时到达玉树县，连夜找了修理铺修车，紧接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征途，元月4日安全到达曲麻莱县。当晚，未来得及休息，就开始了调查访问工作。到现在马旦正还心有余悸的说：那夜的雪真大……曲麻莱地处青海省高海拔地带，是高原上的高原，寒冷的气温和严重缺氧使马旦正和其他几位专案组的民警得了重感冒，顾不上休息，跋山涉水，走访牧民，查找案件线索。马旦正和战友们的吃苦精神受到当地兄弟公安机关领导的好评，曲麻莱县公安局局长尼玛说：“我原以为他们城里的警察到这里，别说是办案，连身体都适应不了，没想到他们的工作热情和吃苦精神这么强，值得我们学习。”在曲麻莱县公安局的大力协助下，经过一星期认真、细致的摸排，终于获取了一条突破性的线索，发现在曲麻莱县东风乡修路工人罗增虎有重大作案嫌疑。为进一步获取罗增虎犯罪的证据，马旦正将有关人员的调查情况综合起来，进行推理、分析和研究，结合案发前罗增虎的活动情况，确定罗增虎的作案嫌疑尤为突出，随后将线索立即反馈给专案组。元月15日，犯罪嫌疑人罗增虎在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落网。从玉树返回西宁，顾不上回家看看妻儿的马旦正配合案件督察队对罗增虎进行突击审讯。在大量的证据面前，犯罪嫌疑人罗增虎供述了杀害吴华仁一家四人的犯罪事实。这起恶性大案经过短短11天的艰苦工作，全案告破。“2001.12.31”这起建国以来罕见的杀死四人抢劫大案迅速攻破后，公安部原部长贾春旺发来贺电，祝贺此案成功告破，并要求对有关参战民警、单位予以表彰。青海省公安厅党委签发嘉奖令，对成功侦破此案给予了高度赞扬。2004年春节前夕，西宁市连续发生多起驾车持枪、持刀抢劫案件，犯罪分子胆大妄为，手段残忍，在社会上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2004年2月2日，西宁市公安局党委召集紧急会议，专门就这起系列持枪、持刀驾车抢劫案进行动员、布置，要求各警种密切配合，各负其责，快速破案。随后刑警支队成立专案组，由马旦正带领负责侦破这起系列抢劫案。为及时侦破这起系列抢劫案件，不再让更多的群众遭受伤害，马旦正放弃节假日休息时间，整夜加班工作，主动出击，查找案件线索，根据犯罪嫌疑人的作案规律，带领民警在犯罪嫌疑人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蹲点守候。2004年2月6日中午，马旦正抽空闲时间送儿子上父母家，当父子俩行至西宁市南山路阳光小区附近时，发现路边有一辆深蓝色桑塔纳轿车十分可疑。他详细观察后，发现此车真是系列抢劫案中的青A13153桑塔纳车。马旦正知道，这伙犯罪嫌疑人心狠手辣，随身携带枪支，危险性很大。为及时抓住战机，马旦正先将儿子托付在附近一门市部里，而后将情况立即向支队汇报，一边招集警力，几分钟后支队几名侦查员迅速赶到。此时犯罪嫌疑人所驾驶的桑塔纳车准备离开，马旦正亲自指挥，果断出击，进行抓捕，他驾车靠近犯罪嫌疑人车辆时，对方已有所查觉、弃图驾车逃跑，马旦正用自己驾驶的车将该车拦住，使得犯罪嫌疑人无法迅速驾车逃离，他和战友们扑向犯罪嫌疑人驾驶的桑塔纳车，犯罪分子狗急跳墙，撞车逃跑，情况十分危险，马旦正鸣枪警告，但犯罪嫌疑人拼命逃窜，此时站在车下的另一名犯罪嫌疑人（马龙）见状，也想搭车逃离，因慌乱被嫌疑车拖出50余米，马旦正紧追其后，最终在南山路一家属院内将马龙抓获，当场从其身上搜出被抢劫的手机两部。经过对马龙的突审，迅速掌握了其他几名犯罪嫌疑人的住所和活动范围。在省公安厅的大力配合下，于当天下午16时，在西宁市城中区南大街某酒吧内将其他六名犯罪嫌疑人抓获，当场缴获作案的枪支、砍刀等物。经大量调查取证和审讯工作，一举破获了系列持枪、持刀抢劫案件40起，缴获作案的桑塔纳车一辆，富康车一辆。群众拍手说道：“没想到短短几天，你们就将案子破了，为我们挽回了损失的财物，真是人民的好刑警。”年仅4岁的儿子亲眼目睹了父亲与坏人的生死较量，敬佩之余，没忘每次爸爸出门，就小心翼翼的嘱托：爸爸小心。马旦正针对这起系列抢劫案的特点，结合分析犯罪嫌疑人的活动规律，心理动向、深挖余罪。在证据和事实而前，这个犯罪团伙又交待了绑架、轮奸犯罪事实，连续几周的超负荷工作，马旦正得累得连眼睛都挣不开了，但想到案子破了，犯罪分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马旦正的心理得到了安慰，他鼓足劲又投入到别的案件侦破当中。刑侦专家乌国庆当谈起马旦正最为崇拜的人，他犹豫了一下，很郑重的说是乌国庆。乌国庆，公安部局级侦查员，具有“中国一号刑侦专家”之称。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刑侦专家，长期从事刑事侦查和刑事技术工作，几十年如一日，呕心沥血，成功破获了200多起特大疑难案件。退休后，老人坚持战斗在侦破一线，参与了“五七空难”、“沈阳1.18持枪爆炸抢劫运钞车案”、石家庄特大爆炸案和四川南部县高考试卷被盗案等一系列重大案件，对这些案件的成功破获发挥了重要作用。2003年，乌国庆被公安部授予“全国公安战线一级英雄模范”荣誉称号，并多次荣立一、二、三等功。马旦正讲了一个故事，充满了对这位老侦查员的无限崇敬：在侦破新疆系列爆炸案期间，乌国庆出一个爆炸案现场。他谢绝了工兵排爆，平静地蹲在尚未引爆的炸药包前，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拆卸，不是说他不怕死，而是当时他根本就没想到死，作为一名在现场的公安侦查员，他脑子里想的只有如何完整地勘查现场，如何为破案寻找充分有力的证据。如果工兵排爆，现场的证据就可能随之灰飞湮灭，而只有亲自拆卸，才有可能发现直接揭露，认定犯罪的证据。在那一刻，一名人民警察的职业责任感，压倒了一切。1999年春季，由3名犯罪嫌疑人组成的抢劫团伙作案异常猖獗，一次麻醉抢劫一名出租车女司机后，将昏迷不醒的女司机弃置荒郊悬崖，懵懂之中的女司机醒来之后掉下悬崖死亡。某一天上午，马旦正和另外两名侦查员在西宁城东区调查取证时，意外发现了这三名犯罪嫌疑人，但周围的糟杂环境不利于抓捕，当跟踪到城东区北门坡附近时，三名犯罪嫌疑人突然散开，眼看就要散失在车流人马之中，马旦正立即扑向三名犯罪嫌疑人中最为强壮的一个，周围围满了不明真相的群众，马旦正怕误伤群众，与这个高自己一个头的犯罪嫌疑人展开了20多分钟的徒手生死搏斗，马旦正把这个强壮的犯罪嫌疑人死死压在身下，直至增援的民警赶到，不但从犯罪嫌疑人身上搜出一把二尺长的砍刀，而且发现此人的手腕格外的粗，手铐都铐不上……
刑警的锐气采访中，有人告诉笔者：马旦正想发财太容易了，如果犯罪嫌疑人托人送上钱财请他高抬贵手，他只需要“疏忽”一下就可以了，“做没做”谁也不会知道；并且社会上想与他这个刑警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交朋友的有钱有势的人也太多了，他只要肯与这些人交往，来钱的路子就更多。但马旦正认为：刑警不仅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职业，而且是一个充满诱惑的职业。一旦想着挣钱，就很容易失去原则和立场。这种原则和立场马旦正称其谓“刑警的锐气”。而这种“锐气”的存在，才有了法律的公正和刑警的荣誉。正是凭着这个“锐气”，在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场的中心地带，马旦正九年如一日默默地奉献着。据粗略统计，自1995年马旦正参加公安刑侦工作至今，参与破获的特大案件20余起，持枪杀人、绑架、爆炸等恶性案性30余起，另外还侦破了数起机动车被盗案，抢劫案件等，累计侦破各类刑事案件1000余起，抓获各类犯罪嫌疑人500余名，其中被人民法院判处死刑、无期徒刑的有50余人。仅加班时间就相当于普通人11年的工作量。由于成绩突出，马旦正被公安部评为全国优秀人民警察，先后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获嘉奖三次，2000-2002年连续三年被西宁市公安局评为优秀党员和优秀公务员。他所带领的一大队被西宁市委、市政府评为2001年度全市优秀基层党组织，荣立集体二等功一次。有1名民警荣立个人二等功，7名民警荣立个人三等功。他们正在用忠诚和热血在刑侦一线上书写了一个共和国普通人民警察的大写人生。我问马旦正这9年多的刑事侦查接触的都是罪行、丑恶的东西，这些究竟给了他什么样的影响？“当一个人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和社会的阴暗面太多了，反而会更珍惜每一刻的快乐时光。我深恐别人说警察无能，每当我听到这种评价，那种感觉，真是如鲠在咽。我们何尝不想破案，可并非每一起案件都能破获，那何尝不是我们的切肤剜骨之痛呢！”作为一名从农村走出来的普普通通的刑警，马旦正有一份生活的清贫与艰辛，更有一份面对父母、妻儿的愧疚与无奈。刑警可能有多种颜色，但底色只有一种那就是对法律的忠诚，对英雄的宏扬，对现实的批判，对肮脏的鞭挞。
作者： 仓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