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私人侦探"起底:查"二奶"一般不拍"床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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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22日08:54 金羊网-新快报 | |||||||||
法律明令禁止的不做,违法但不犯罪的可做,“私人侦探”游走“灰色地带”新快报记者 温建敏 王晓华 在很多人眼里,“私人侦探”查人“包二奶”时,跟踪、偷拍等行为涉嫌侵犯他人隐私,帮人打电话单、查银行账户等行为造成侵权,有些行为严重的甚至构成犯罪。“私人侦探”在国内因此争议很大,在调查中,几乎所有的“私人侦探”都告诉记者,凡是法律禁止
老“私探”从不说“跟踪” 既然是“侦探”,就会有对当事人的跟踪、就会进行侦查;但资深的“私家侦探”陈德明说,他们从来不“侦查”、不随意“跟踪”当事人。 陈德明说,“跟踪是侵犯当事人的权利的,我们受到委托后,只能是‘了解当事人的行踪’”。 陈德明告诉记者说,还有一些词也是不能随便说的,如“侦查”,“侦查”是司法机关特有的权力,作为“私人侦探”是没有这种权力的,他们只能进行“调查”。 婚外情也可合法取证 陈德明说,在取证时,法律禁止的事绝对不干,刑事案件也不受理。对那些委托的案件,他们首先要问清对方的身份,当事人的背景,需要达到什么目的,调查结果用来做什么。 比如调查“包二奶”的情况,委托人往往要求他们拍到当事人的床上镜头,他们不会去这么做,他们只要拍到一些能证明关系很暧昧,的确不一般的镜头就行。 但有些委托人非要一些“暴露”镜头怎么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合法”。 陈德明说,一般来说男性被调查人和女委托人可能有多处住所,如果男当事人在其中的一个住所“出轨”,那就有办法了。“因为委托人是在自己家里装摄像机,这种行为并不违法。”另外,如果被调查人在公共场所“出轨”,那就更是可以合法地拍了。陈德明说,还有一种情况,如果被调查人虽然在屋内,但不拉窗帘,在屋外拍下的镜头也没问题。 但不管是在哪种情况下拍到的镜头,“私人侦探”们都会反复提醒委托人慎重处理照片和录像带,轻易不能拿上法庭。 酒店的婚外情取证法 在谈到如何处理委托人和法律之间的矛盾时,北京“中国社会调查事务所”的一负责人向记者讲述了一个典型案例。 该负责人说,北京一官员的夫人怀疑老公在外搞婚外情,她老公和另一个女人经常出入一家五星级宾馆。她要求调查事务所想办法进入宾馆,把一些性爱镜头拍下来。拍别人的性爱镜头是违法的,但委托人开出的价钱对公司的确是个诱惑。于是,他们和委托人达成协议,只要帮她取到能证明她老公的确和别人发生性关系的证据就行,而不一定要拍镜头。 签订协议后,他们首先了解到这名官员经常和另一个女人出入一家五星级宾馆。在一次两人退房后,他们迅速订下这间房,并要求不要打扫房间。这样他们入住后把房子里留下的一些毛发、床单上的精斑等证据取下,成功绕开了偷拍性爱镜头的敏感问题,同时达到了委托人的要求。 《刑法》第二百八十四条:非法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六十八条:以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或者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的方法取得的证据,不能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依据。 公安部关于禁止开设“私人侦探所”性质的民间机构的通知(1993年9月7日): 一、严禁任何单位和个人开办各种形式的“民事事务调查所”、“安全事务调查所”等私人侦探所性质的民间机构。 二、对现有“私人侦探所”性质的民间机构要认真清理,会同工商行政管理部门予以取缔。禁止以更换名称、变换方式等形式,继续开展类似业务。 三、要加强对公安系统内部人员的管理教育,禁止公安机关、武警部队的任何单位(包括公安、武警的院校、协会、学会)和个人(包括离退休人员)组织或参与“私人侦探所”性质的民间机构的工作。 记者体验:长时间蹲点成家常便饭 新快报记者 温建敏 王晓华 “‘私人侦探’的调查和你们记者的调查采访一样,没有什么好体验的。”记者在采访广州的几家“私人侦探”公司时,提出想体验一下“私探生活”,但几乎所有“调查公司”负责人都婉言谢绝了记者的要求。在经过三四天的死缠硬磨后,终于有一家公司同意了,条件是不能透露公司的名称和被调查者的任何情况,包括进行调查的地点、时间等。于是,记者充当了一回“私人侦探”。 在数天前的一个下午,大约是下午3时30分,在约定的地点,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记者面前,一年轻男子很友好地请记者上车。 车上连司机在内,共有三个人,年龄在二三十岁左右,都很随和,没有电影里私人侦探“戴墨镜、穿黑衣”的扮相那么“酷”,有一个看起来还特别老实。 请记者上车的男子自我介绍说,他叫“阿华”,另一个叫“阿军”,开车的司机叫“肥刘”,这次“调查”的目的是到广州北边某地查一个“造假”的窝点。某知名品牌的公司发现在广州市场有大量假冒产品,委托“阿华”所在的公司进行调查。 “怎么查呢?”记者问。 “方法其实很简单,先找到一个销售假货的小商铺,这种商铺很好找,一般委托人就能提供,但打掉这样的小店没有用,委托人想打掉的是厂家或大窝点。找到(小店)后,想办法取得小店老板的信任,签合同,要一大笔货,小店肯定一下子拿不出来了,只有找供货人,供货人来送货后,跟着送货车顺藤摸瓜一般就能找到大的集散点甚至生产窝点,然后让委托人举报查处,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阿华”表示,接这么一宗业务,可以挣上几万块钱,相对其他的“调查业务”,算是获利最多的了,但风险也最大,不时地出现“私探”们被追杀的情况。因此,“调查员”从来都是十二分地小心,一旦被发现行踪,宁可放弃,“干我们这一行,安全永远是第一的。” 下午5时左右,面包车在一个市场停了下来,静静地停在一个停车场。 “肥刘”告诉记者,五十米外的一个小店就是目标。这个店他们前一天已经下过“饵”了,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送货的车一般在下午6时以后出现。 这个市场较大,来往的车辆也很多,记者盯着盯着眼就花了。回头一看,发现“阿华”在后座睡着了,而“阿军”则燃起一根烟,继续盯梢。 闲聊中,“阿军”告诉记者,他们几个都是退伍军人出身,做这行已经三年了,一般来说一月能挣个三四千块。“干这行没什么特别的,能吃苦就行”,“阿军”说,“蹲十几小时,甚至二十多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目标”却没任何动静。 晚上7时多,“阿华”醒来替换“阿军”,另一边,“肥刘”也睡着了。 晚上9时多,一些店铺陆续开始拉闸。 晚上10时,“目标”店铺“咣”的一声也拉下了门闸,一对中年男女走了。“阿华”推醒司机,“收工了,又白守了一晚。”(晓航/编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