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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梅玉荣:草原英雄小姐妹影响三代人(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9月08日09:29 金羊网-新快报
  复活新闻

  救了小姐妹的右派分子成了反面人物,胡耀邦批示才平了反

  “吴龙衣”见报时错为“龙梅”错到现在,小姐妹的姓也“丢”了

  与时俱进,“草原英雄小姐妹”已被注册为品牌

  人物:玉荣

  时间:2004年8月11日

  地点:内蒙古政协大楼
  图片:本文作者田炳信(左)与当年的小英雄玉荣(右)常厚春/摄
图片:草原英雄小姐妹与医护人员在一起。玉荣/供稿

图片:龙梅、玉荣和原国家副主席乌兰夫合影。玉荣/供稿

图片:40年过去,当年9岁的龙梅今年49岁了。常厚春/摄

  那个时代有个时髦的说法,毛泽东的时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从1949年到1964年,先后家喻户晓的英雄有毛岸英1950年11月25日在抗美援朝中牺牲,杨秀峰大义灭亲,纺织女工郝建秀工作法向全国推广,马六孩小组连创全国最高采煤记录,国际主义战士罗盛教舍身救人,张积慧击落美国王牌飞行员戴维斯,黄继光舍身堵枪眼,伟大的战士邱少云,农民诗人王老九,张百发青年突出队,党的女儿向秀丽,少年刘文学,五好战士雷锋,劳模张秉贵,北京知青侯隽。1964年,在中国的日历上,有三件大事是载入史册的。

  一是1964年2月10日,《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大寨之路”的长篇通讯,介绍了大寨人的事迹。同年,毛泽东发出了“农业学大寨”的号召。

  二是1964年10月16日15时,中国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成功地进行了第一次核试验。

  三是在1964年2月一次放牧中,11岁的龙梅和9岁的玉荣为了保护公社的羊群,在风雪中搏斗了一天一夜,终于使羊群安然无恙。这两位小英雄的事迹传出后,全国掀起了学习她们的热潮。

  除了这三件事外,如果认真研究中央党史,文革5人小组也是在这一年成立的。

  这一年的意识形态也像刚刚爆炸的原子弹,已经开始了倒计时,电影《千万不要忘记》已经在工厂、乡村的露天场地上映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如同今天的“时间就是金钱”的名言一样响彻中国大地。内蒙古大草原上的这件事,也被打上了“阶级斗争”的烙印。

  如果当时姐妹俩没有遇上牧民哈斯朝禄,生命就没有保障了。冰雪中耽误每分钟都是致命的。可是这样一段动人的历史却被扭曲了。

  由于哈斯朝禄当时戴着“管制分子”的帽子,于是对其不见报不表扬。而哈斯朝禄也没在意这些事,径自领着儿子回家了。事情见报后他还奇怪:怎么身份名字都变了?但是疑问归疑问,披红戴绿的事与他无关。

  更让哈斯朝禄惊奇的是,他已从一般“管制分子”升格为舞台上的“偷羊者”、“杀人未遂”、“反动牧主白音”了(白音,蒙语地主、富农、老板)。
  直到1979年,胡耀邦同志对此案作出批示,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组织部、宣传部、区团委于1984、1985年下文,确认哈斯朝禄为抢救“英雄小姐妹”第一人,所有强加于他身上的不实之词全部去掉。

  对于当时9岁和11岁的玉荣和龙梅而言,这些事她们全然不知,她们只是感受到了祖国大家庭的温暖,感受到了自出生以来最好的待遇。她们放牧的384只集体的羊中只有3只冻死,这是个奇迹。抢救姐妹俩的过程也是一幕幕动人的场面。龙梅失去了几个脚趾头,而玉荣则失去了两条腿。

  今年已经49岁的玉荣,在内蒙古自治区政协大楼的六楼办公室接受了我的访谈。

  她穿着一件深格蓝外衣,脸有点草原红的痕迹,人朴实,话语不多。

  今年,呼和浩特的雨水大,呼市成了名副其实的青城,远处的大青山也印出了深绿、淡绿、新绿和夹杂在其中的白、红、粉、黄花。

  玉荣的办公室很简陋,一张办公台,一对沙发,一个文件柜子。窗外有隐隐淡淡的车声、人声和市井的喧闹声。

  集体的财产就是牧民的命根子一昼夜舍了性命也要跟着羊跑

  田炳信:当年那场大风雪的情景还有没有记忆?

  玉荣:还记得。那是1964年2月9日那一天,大年腊月二十六。当年我是9岁,姐姐是11岁。那天我们家的邻居叫爸爸去粉刷房屋,当时我爸就答应了,我和姐姐就临时替阿爸阿妈放羊,阿爸走的时候还跟我和姐姐说:“阿爸去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临时放一会儿。”

  那是上午十点多。我们说:“阿爸你就放心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放羊。”

  田炳信:以前也放吗?

  玉荣:是,但是一般夏天放得多。我们家是1960年从老家辽宁抚顺过来的,过来以后第二年分到牧区啦。那时候是困难时期,自然灾害。羊是集体的羊,有384只。因为是集体财产,所以我们全家人都很珍惜。出去的时候也没感觉到要下雪,天气阴阴的,云彩比较厚。我阿妈还说:“孩子不要走远,一会你阿爸回来就接你们去。”走了一二里路,羊还往前跑,因为雪挺厚,把草埋住了,羊吃不上草。我姐姐就跟我商量:“妹妹,咱们再往前走一走,让羊好好的吃点儿草。”我们俩就跟着羊群又走,走得看不见家了。如果当时我们顶风走的话,遇到暴风雪顺风就回来了。中午12点钟的时候,暴风雪来了,很快,雪就下起来了。我们看这天气,我姐说咱们赶紧把羊群往回赶。当时离家也就四五里,顶着风往回赶,在赶的过程中雪越来越大,白毛旋风,特别厉害。我姐姐就说,这雪越来越大,你赶紧回家把阿爸叫来,把羊群赶回去。我走了两三百米,回头一看,姐姐和羊群顺风跑了。我想离家还很远,如果把阿爸找来,姐姐和羊群就找不见了。我就跑回去,把我的想法告诉姐姐。当时我们也有时间、也有精力丢下羊群跑回家,但是我们没有这样做。因为小时候家教也比较严厉,我们从小就懂得这是集体的财产,阿爸阿妈也教育我们“放羊一定要放好,因为羊群是集体的财产,是牧民的命根子”。我们也记得,有一次放小羊羔的时候,回家后母羊一个劲叫,小羊没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爸爸严厉地批评了姐姐,说你今天必须把小羊羔找回来,找不回来别想进家。后来我们一起去把小羊羔找了回来。这件事我们姐俩印象特别深,我们以后放羊就特别认真。所以那天我们遇到暴风雪,我们就一直跟着羊群。我们心里想,只要人在,羊群就在,就走了一天一夜。因为在大草原上,我们走了一路也没有碰到人家,也没吃没喝。

  田炳信:路上没有带吃的吗?

  玉荣:没有。走的时候,因为快过年了,阿妈一人给带了几块糖。因为我那时小,早就吃完了,姐姐还留了一块,后来我们俩就分着吃。后半夜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山沟里面,那时雪也小点了,我们就在羊群旁边坐下来,我说姐姐你先睡会儿,我看一会儿羊。雪又开始下起来了,羊就又往前走。后来姐姐一醒,发现我和羊群不在身边,她就找我。也就是几百米,她喊我“妹妹,你在哪儿”,我也看不到她,就喊“姐姐,我在这儿”,喊了一会,两个人就汇合了。她埋怨我走的时候不叫她,我说我没来得及叫你,想让你多睡一会,我把羊群拢回去。后半夜感觉不到全身麻木了,靴子什么时候跑丢的也不知道,光着脚,感觉是一只靴子丢了,实际上两只靴子都丢了。后来坚持着走不动了,到了一个山沟里,羊也不走了,我们俩在羊群的旁边休息了一会儿。

  救命恩人是下放的右派分子蒙冤多年后胡耀邦批示平反

  田炳信:当时你不感觉到脚疼?

  玉荣:没啊,浑身都麻木了。到早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姐姐扫我身上的雪,那时浑身都让雪埋住了,她突然发现了,说:“妹妹你的靴子呢?”我也愣了,看了一眼说,那不是在脚上穿着么。姐姐一看,哪是靴子,是腿,当时都冻僵了。姐姐走了几百米,找回来一只,也穿不进去,冻硬了。后来她想把自己的靴子脱下来给我,但是她的靴子灌进雪以后已经跟脚粘在一起了。这时候羊慢慢往前走,她想背我,我说:“姐姐,你哪能背动我,我坐在这,你去把羊拢回来。”她找了山沟里一个地方把我安顿好,把自己的大衣也脱下来给我,就走了。

  她在过白云鄂博铁路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两个人,也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哈斯朝禄大爷,领着他的儿子———也是跟我同岁。后来才知道他到白云鄂博的车站接同学过大年。他是呼市的,内蒙古人民出版社的编辑,1957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到达茂旗新宝力格苏木。

  田炳信:他和你们认识?

  玉荣:虽然我们是一个大队的,但是距离挺远,互相不认识。后来大爷就问我姐姐:你是谁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出来的?姐姐说是昨天。大爷说都一天一夜了,然后让我姐姐坐到扳道房,那里有几名工人上班,当时姐姐可能昏过去了,就拿雪搓她的手,她慢慢苏醒过来后,说山沟里还有个妹妹。我们当时一句汉话都不会说,在场的工人都是通过大爷的翻译,知道还有个妹妹,年龄更小,然后大爷就让几个工人把妹妹找回来,又到白云矿区,又往公社打电话报告这个事情。他们找我的时候,我知道来了几个人,把我抱上,接着我就不省人事了。然后送到了医院,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月,因为冻伤比较严重,就从膝盖以下截肢了。姐姐也受了重伤,但没有截肢,一个大脚指冻掉了,脚丫子也变形了。我们在医院先后呆了两年,白云铁矿医院,内蒙古医院,然后是北京的积水潭医院,在那里半年多,完全恢复了健康,然后回到家乡,到白云庙小学读书。

  田炳信:当时的事是谁报道的?我记得是新华社内蒙古分社—位姓赵的记者。

  玉荣:我现在也搞不清楚,是《乌兰查布盟日报》的王振亚?还有蒙古族作家玛拉沁夫在《人民日报》写了长篇报道。

  田炳信:当时新华分社有位叫赵奇的记者,正好去白云鄂博采访,听说有两个牧民的小女孩,大风雪里跟着羊跑,被冻伤了。

  玉荣:我们还有些资料。当时我们还小,后来知道搜集一些资料了。

  田炳信:后来我看了动画片,包括后来的通讯报道,就把救你们的人写成反面人物了:一个没有改造好的老牧主,故意把羊群赶出去。

  玉荣:当时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是那种环境,而且我们还小,如果早点知道我们早点做证明,哈斯朝禄也不会受那么多冤枉。

  田炳信:这个人还活着?玉荣:还活着,在人民出版社,好像1978年就回去了。田炳信:我是听你爸爸说过这个人。

  玉荣:这个大爷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受了委屈。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做了好事不宣传,还被人打成反面人物。文化大革命他也到过我们家。

  田炳信:那时来往不来往?玉荣:来往是来往,但是也对我们家有点埋怨。田炳信:当时是政治需要。

  玉荣:对,是政治需要,也不是我们家造成的,心情我们也可以理解,后来给平反了,胡耀邦在中组部时给的批示。

  她本不叫龙梅而且有姓见报时搞错直错到现在

  田炳信:我听说在第一次报道中,你们的姓名就被搞错了?

  玉荣:我姐姐的名字搞错了,我叫吴玉荣,姐姐叫吴龙衣,见报后,姓不见了,姐姐也变成龙梅了。叫的人多了,也就这样了。有一次,我去台湾参加一个文化交流活动,过境时因姓“玉”,海关人员还怀疑:百家姓中没姓“玉”的,后来我说是蒙古族,才过了关。

  田炳信:在草原上每年因遭遇暴风雪丢失羊群的事多吗?

  玉荣:不多,但是有。我家附近的一个大队,就有一户人家,也是在上世纪60年代,放羊时遇到了暴风雪,也是一天一夜才被救,那个牧民10个手指没有了,两条腿被截肢,他们也是为了保护集体的羊群,他们也是英雄,但没有宣传,没人知道。

  今年是草原英雄小姐妹40周年这个光荣称号已被注册为品牌

  田炳信:草原英雄小姐妹,爱国也好,爱集体也好,那种精神现在少了。

  玉荣:少了,所以我觉得爱国的精神哪个时代都需要,都要继承和发扬。现在虽然也在抓,但可能时代不同了,抓得还不够。我的孩子跟我说:“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时代精神。母亲那个时代的精神,值得我们尊重,也是我们这一代人身上普遍缺乏的。”今年也是草原英雄小姐妹40周年。

  田炳信:听说你们姐俩最近还去了一趟上海,参加电影厂的一个活动。

  玉荣:是,我们去了,我们姐俩有个愿望,想在家乡开一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在内蒙古达茂旗,我们已将“草原英雄小姐妹”名称注册。我们也想跟时代同步,利用自己的品牌,为家乡做点实事,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下一代,为了党。

  一个大人物践踏宪法,那是对国家的颠覆;一个时代的悲剧只能让后人留下长满白发的叹息,一个英雄的瑕疵也难遮住英雄四射的光芒。

  我们这个时代,世俗化在提速,实惠哲学的激荡,利润法则的刺激,物欲、人欲的横流四溢,充满脱俗、空灵、献身、忘我的英雄绝尘而去。英雄气短,英雄疲软,英雄回归平庸、俗气。英雄虽然是天幕中的流星,摇曳而过,那也是天上的星星,那也是人类瞳仁中的光点。

  没有英雄的时代是平庸的时代。人类需要英雄,社会需要一种精神。人间没有,天上寻找;当代没有,古代寻觅;现实没有,梦幻填补。没有英雄,就需要英雄的替代品。

  我找到了1983年的印有新华通讯社使用保密本记事的发黄变脆的采访本,那上面潦草地记着这年春节的一次寻觅之旅。1983年2月12日上午,我来到了内蒙古达茂旗新宝力格公社那仁格日勒大队,也就是龙梅、玉荣父亲的家。玉荣的父亲叫吴添喜,那年他61岁,刚过“耳顺”之年。老人个不高,肤色有点黑,在一溜三间的砖瓦平房里,吴添喜给我们倒上了奶茶。我环顾四周,墙上有三个玻璃镜框,里面大多是龙梅、玉荣的黑白照片,彩色的不多,墙上有一上海产的白山牌挂钟。老人养着20多只羊,三头牛,一匹马。虽然已见过形形色色的访客,但吴添喜老人质朴、没有雕饰的回答,依然让我吃惊。他说,那年阴历26日,我在一户牧民家干活,孩子和羊就丢了,龙梅、玉荣受苦了,28日才在铁路边找到。

  这个被无数记者、作家、诗人、编剧写过、唱过、吟过、演过、说过的故事,从老人嘴里出来,就像晨曦后蒙古包上飘出的炊烟,淡淡一缕,无声无息就印在了湛蓝、冷冽的天空。

  那年雪很大,那次的采访印象也很深。我后来在达茂旗邮电局用电报给北京总社发回了一篇700字的特写:题目叫《新春“三迎”》———

  新华社呼和浩特二月十五日电农历正月初一,草原英雄小姐妹龙梅、玉荣的家乡———内蒙古达茂旗新宝力格公社,雪后放晴,景色分外妖娆。记者在这里看见牧民们一吃罢早饭,就穿上鲜艳的民族服装,有的骑着马,有的骑着轻便摩托车出来了。在阵阵鞭炮声中,他们开始了拜年活动。大家说今年过春节,迎春、迎客又迎“包老爷”,所以特别高兴。这个公社的萨如塔拉大队去年搞了牧业大包干,每户平均收入从1981年的六百五十多元增加到二千三百多元。现在,尽管时值隆冬,可是,萨如塔拉大队60%的牧民已顶着风雪,赶上畜群到夏营地过春节去了。牧民照邢顺夫妇,承包了330只羊,去年收入一千九百多元。春节到了,他宰了十多只羊,买了十几瓶名酒,还给几个孩子买了一大堆鞭炮,欢欢喜喜过春节。这个大队的许多牧民由于生活水平的提高,都购置了摩托、收录机、电视机和款式新颖的家具、服装。

  萨如塔拉大队的变化,震动了这个公社其它三个牧业大队。呼日吉勒图大队长苏木雅告诉记者,他们的草场比萨如塔拉大队的好,可是,去年没有包老爷,结果全大队户均收入才700元。他们准备过完春节,就开始搞牲畜承包。牧民们表示,今年要迎春,迎客,又迎牧业大包干。记者离开时,太阳高照,蓝天透明。一群群的白羊、红马、黑牛散布在积雪的草原上,蔚为壮观。苏木雅说,等七八月份草原披上了绿装再来看看,那时,实行了大包干的草原,将变得更加美丽富饶。

  事隔22年,我又见到了玉荣。龙梅、玉荣是那一代人的偶像。龙梅现在包头市,任包头市东河区人大副主任,有一儿一女。玉荣从中央民族学院和内蒙古师范学院毕业后先在自治区残联工作,任副理事长,最近刚刚调到自治区政协办公厅,任副主任。我在政协大楼见到玉荣时,她走路轻轻的,像怕踩着什么。她两只脚都是脚后跟着地,1964年暴风雪夺去了玉荣的左下肢和右脚的大半,手术后,假肢伴她将近半个世纪。尽管玉荣行走不便,但她接人待物上,从不以“小英雄”自居。接触过玉荣的人都说她牧民质朴、厚道的本色没变。

  姐妹俩曾当选为全国人大第四、五届代表,玉荣曾是团十一、十二大代表,中国残联一、二、三届代表,还获得全国扶残助残先进个人、自强模范称号。1969年国庆节时,应周恩来总理的邀请,到北京参加国庆20周年庆祝活动。在庆祝活动中,周总理亲自安排龙梅、玉荣在中南海住了15天。还一同出席了周总理主持的国宴,一同登上天安门城楼参加国庆大典,一同受到毛主席的亲切接见。龙梅还去过法国、日本访问,玉荣去过罗马尼亚、韩国等访问。40多年来,姐妹俩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她们热情地接待每一位来访者,每个来访者都能感受到一个普通蒙古族妇女的赤诚和宽厚。我也深深地感受到,她们是牧民的后代,是草原的女儿,是一种英雄精神活的象征和符号。

  (金陵/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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