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晚报报道】舒婷、顾城、徐敬亚、王小妮……这些驰骋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朦胧诗人们，他们的名字，至今仍被众多诗歌爱好者一再提起，而当年，被他们称之为诗歌“教头”及班主任的王燕生，无疑见证了其成长与衰落。近日，苏州古吴轩出版社推出王燕生回忆随笔集《上帝的粮食》，昨天在接受金陵晚报记者采访时，这个主持了五届诗坛黄埔军校——青春诗会的《诗刊》老编辑向记者回忆起那些诗坛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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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称“留级生”

　　提起那一批诗人，很多人都会想到在当年诗坛引起轩然大波的“童话诗人”顾城，想到他用斧头砍死妻子后激越的自杀方式，王燕生向记者回忆说，“顾城是个很腼腆的孩子，遇事不喜张扬，显得很文静。那双大大的眼睛在寻找光明到来时，仍闪动着几分怯懦，倒是那颗大大的脑袋，不时生出许多奇思异想来。”

　　随着年龄增长，王燕生也批评过顾城，希望他能从“童话诗人”中走出来，写些大人的、大气的、大手笔的诗。最后，无法达到这点要求的顾城只能无奈地自称“留级生”。据王燕生介绍，有一段时间，顾城发诗很“滥”，其通讯录记有各报刊杂志的地址，能发的地方都发，包括县文化馆的报刊，而当时其稿费仅有几角钱，只够解决吃饭问题。

　　魂断激流岛

　　“黑色的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随着《一代人》、《远和近》等作品的问世，顾城渐渐确立了自己在朦胧诗派的主要位置；但在生活上，顾城还是显得那么柔弱，更加无法离开其妻谢烨，有时甚至为了谢烨游泳时在众人面前穿了泳衣而大为光火。

　　后来，顾城携谢烨隐居于新西兰北部激流岛。1993年10月8日，在那个只有两千人的小岛上，顾城用利斧杀妻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上。除了自己的儿子和大量的诗篇，顾城还留下了自传体小说《英儿》。该书对顾城和妻子谢烨，以及诗人李英3人之间的关系有所指涉，从而掀起文坛对此事件的种种猜疑。

　　溺爱害了顾城

　　对于在顾城身上发生的这出悲剧，王燕生至今回忆起来仍唏嘘不已，他向记者猜测说，“顾城妈妈的溺爱反而害了他，对顾城显得太照顾了。”据王燕生介绍，顾城那时已有24岁多，应该算一个成人了，但在举行青春诗会期间，他曾接到顾城妈妈好几次电话，说顾城年纪还小，还不大懂事，让王燕生要多多照顾和管教。王燕生分析说，顾城对母亲的依恋从中可见一斑，渐渐发展成对女性的依恋，并最终形成其女儿国的理想，“这也就导致顾城后来无法摆脱对英儿的依恋。当发现一样东西不属于自己的时候，顾城当然也不希望让别人来占有它。”

　　虽然距离顾城离世已有十余年，但至今仍有人对其最后的疯狂举止进行指责，王燕生却认为，“作为诗人，以及朦胧诗派的一员大将，顾城对诗歌的发展还是很有贡献的。”实习记者王峰

　　(编辑　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