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胜败皆服的好法官宋鱼水(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9月14日08:39 北京日报

　　追求胜败皆服的好法官宋鱼水

追求胜败皆服的好法官宋鱼水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法官判案难，判经济纠纷案、知识产权案更难，能做到胜败皆服更是难上加难。

　　然而，38岁的女法官宋鱼水做到了。

　　宋鱼水，海淀区人民法院知识产权审判庭庭长，“中国法官十杰”、“全国三八红旗手”、“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被誉为努力追求“胜败皆服”的好法官。

　　她在一架公正的天平上，用不到15年的时间，编织出了一个个作为法官、作为女人的精彩故事。

　　断案，心中自有一碗水

　　天平，是人民法院院徽上的主要标志，其意不言自明：法官审理案件，应像天平一样保持公平、公正。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一碗水要端平。

　　宋鱼水知道这架天平的含义，知道头顶上国徽的分量。当人们将最后希望的目光投向法院的大门时，他们所渴求的就是这一碗水要端平，无论自己最后是赢了诉讼，还是输了官司。

　　宋鱼水进了海淀法院经济一庭，经济一庭受理的大都是民商事案件。

　　一家电子租赁公司已经是第三次走进法院大门了。头两场官司都是经过宋鱼水主审的，一场赢了，一场输了。这回是第三次打官司，巧的是，又是宋鱼水接手。

　　不打不成交。电子租赁公司的代理人跟宋鱼水也是老熟人了。他说，公司花了30万美元，按照一家电视机厂的要求购买了一套显示器生产设备，可电视机厂老拖着不给钱。租赁公司这回也不讲情面了：不给吧，咱们法庭上见。

　　租赁公司的要求似乎很合理：租金、逾期利息还有罚息一样不少，担保公司也得承担连带责任。

　　当时，这类融资租赁的案子很少，法律的规定也很原则。宋鱼水拿着案件的有关材料，到处请教：院里的资深法官、过去的同学、法律系的老师，还有图书馆。宋鱼水心里有底了，她判决电视机厂偿付租金、逾期利息。

　　租赁公司要求罚息和担保公司承担连带责任的请求被驳回了。

　　代理人找到宋鱼水。宋鱼水一条一条地跟他分析，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听得代理人心服口服。

　　两天后，代理人扛着锦旗来到法院，指名说是给女法官宋鱼水的。锦旗上写着：“辨法析理，胜败皆服”。

　　代理人服的是判决结果的公平、是审理过程的公正。

　　一广告公司给一家大企业集团策划广告，看中了流行歌曲《众人划桨开大船》里的四句话：“同舟共济海让路……波涛在后岸在前”，将歌词作为公司形象广告的背景音乐在电视台黄金时间播放。词曲作者生气了：这不是侵犯我的著作权吗？

　　案子到了宋鱼水那里，判决很快下来：广告公司、企业集团、电视台都承担责任。3名被告一共赔偿5万元，还要在报纸上公开道歉。官司了了，大家都没有上诉。

　　宋鱼水说：“法官的职责就在于确定一个法律标准。要让当事人明白参照这个标准，哪一方是正确的，哪一方是错误的。法律标准是原则，是底线，谁也没有权力去超越这个标准。”可是，法官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每一个法官在办案中免不了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情、关系。于是人情案、关系案一度困扰了法院系统，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法院和法官的形象。宋鱼水也遇到过人情，但她不办人情案。

　　她给自己“约法三章”：不轻视小额案件，因为小额案件往往涉及百姓生活；公平对待当事人，不管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是穷人还是富翁；以宽容的态度对待当事人，充分尊重当事人的尊严和利益。

　　一个冬天，宋鱼水的老家山东突然来了个亲戚。看到村里的亲戚，宋鱼水打心里高兴。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小的时候家里不富裕，上学的钱都是亲戚们帮着凑的。老家的人这回找到北京来了，她这个“北京人”说什么也得好好款待款待吧。

　　“妹妹，别给我弄什么吃的，我也不想上故宫、长城。这回来，就一个事情，乡里的企业有一个案子在你们经济庭。你看能不能照顾照顾。”

　　原来，乡里的企业委托位于海淀区的一家广告公司在电视台播广告，电视台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播，播出的次数也打了好些折扣。乡里的企业觉得吃亏了，企业领导拐弯抹角地打听到老家有人在海淀法院，还是个副庭长，就找到宋鱼水的亲戚跑一趟北京。

　　“妹妹，你不能不帮这个忙吧。是电视台做的亏心事，占理的是咱们。你关照关照，我回去也好做人。”亲戚说的有板有眼。

　　宋鱼水犯难了：老家的亲戚难得来一趟北京，老家的人难得求一次自己。可是，自己是法官，是不能被亲情左右的人民法官啊。这时候，她真恨不得自己是律师，这样，她会毫不犹豫地接过案子，就是不要一分钱也要为家乡人把官司打到底。但她不能，不能啊！她是法官宋鱼水，不是律师宋鱼水。

　　老家的亲戚从宋鱼水的沉默中知道宋鱼水的苦衷，也理解她的为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了。

　　案子判下来了，乡里的企业输了官司。输在当初很多说好了的要求没有落在纸上，好多约定都是口头的。

　　没有证据的官司注定是要输的。

　　调解，化雨春风拂面来

　　宋鱼水的同事说，宋法官办案最出彩儿的时候，不是判决，是调解。她总是有这个本事，让一起双方本来是怒目而视、火药味十足的案件慢慢平息下来，最后原告、被告心平气和地达成一个都能接受的调解方案。

　　1997年前，北京市大街小巷里跑的都是黄“面的”，黄“面的”成了北京的一道风景。

　　市政府从长远发展和首都形象考虑，决定淘汰所有的“面的”。这下子，出租汽车公司“炸锅”了：公司要跟出租车司机解除合同，收回车辆进行更新；以出租车为生计的司机很可能面临暂时性失业，那些与公司非法融资购车的司机感到自己的损失更大，不能接受。

　　司机要公司补偿，补偿少了还不行；公司要买新车，不愿意也没有力量对司机进行过多的补偿。双方都有些急了，一些司机情绪激动，上访、静坐、围堵交通，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有。有的司机干脆选择了到法院起诉。

　　宋鱼水面对的是20多名司机与出租车公司在法庭上的对峙。她清楚，眼前法庭上只有20多个人，可法庭外面还有几万双眼睛在盯着呢。

　　案子开庭以后，她分别找双方当事人一个一个地谈。上班谈不完，下班接着谈；白天谈不拢，晚上加班谈；今天说不通，明天继续说。

　　她告诉出租车公司：用司机的钱买车再租给他们，政策不允许。司机一天干十几个小时，多不容易呀，公司应该考虑他们的利益。

　　她跟出租车司机讲，车辆更新是城市发展的需要。要顾全大局，相信法律，不要做事与愿违甚至是违法的事情。出租车司机情绪缓和了，他们开始信任这个天天苦口婆心做工作的女法官。

　　大多数司机与公司达成了协议。个别没有达成协议的，宋鱼水果断及时地进行裁判。观望的公司和司机看出了“道道”，都自觉地参照法院裁判确定的原则解决了纠纷。

　　立法专家说，调解符合国情，是有中国特色的司法审判制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代理人说，调解是一门艺术，调解的技巧和学问甚至比判决更难掌握。

　　宋鱼水善于调解。她在调解案件时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总是能深深地打动当事人，就像一缕春风拂面而来，一股清泉流淌在心间。

　　桂香村是个老字号。因为历史的原因，北京有两家工厂都叫桂香村。一家生产的糕点被报纸曝了光，另一家也受了牵连。老字号的金字招牌创起来不容易，哪能眼看着眨眼间就毁掉。这个桂香村终于告了那个桂香村。

　　审理中，心细如发的宋鱼水了解到：1962年前，两个桂香村还是一家企业。现在，当被告的这个桂香村正在进行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造。

　　案子要判起来并不难，可国有企业难啊！

　　宋鱼水找当原告的桂香村，讲两个桂香村的历史渊源，讲国有企业改革的难处，讲下岗职工生活的艰辛。她又找当被告的桂香村：“案子判下来对你们有什么好呢？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不欢而散。”

　　女人就是女人，讲起理来轻声细语，娓娓动听，话里话外就让人透着亲切。

　　法官毕竟是法官，说起法律来条理清晰，柔里带刚，言语中自然流露出威严。

　　两个桂香村终于坐在一起达成了谅解。他们以调解的方式在报纸上公告了各自的身份和各自的商标，局部利益与共同利益的良好平衡使得这一纠纷得到了圆满解决。

　　宋鱼水是一个又一个平衡的支撑点，是一件又一件调解案件的撮合者。

　　东北一个城市欠一家进出口公司一笔钱，进出口公司将市政府告上法院。在宋鱼水的调解下，原告、被告达成了协议：市政府将一辆轿车折价，偿付了对进出口公司的债务。原告撤诉，到北京应诉的副市长回去后，特意给宋鱼水寄来一张贺卡。

　　两个大学同学一起创办了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不久，一个同学领着一帮人另立门户，由此同学变成了冤家，在法庭上怒目相对，在庭下互相谩骂，就差动起手来。宋鱼水愣是将这个案子调解成了，两人握手言和，两家小公司也合并成了一家中型企业，公司的实力增强了，两人的感情又恢复如初。

　　宋鱼水的审判理念和办案方法影响和启发了周围的同事。他们宁可自己麻烦受累，也要努力解开当事人的“心结”，能调解的尽力调解，最大限度地化解社会矛盾。

　　自从宋鱼水到知识产权庭以后，她所在的庭共审结了420多起案件，其中近百起成功调解结案。对调解结果，双方当事人都感到满意。

　　追求，矢志成为“专家型”

　　1985年，不满19岁的宋鱼水第一次走进位于海淀区中关村的中国人民大学。

　　“学校好大呀！”新生报到后，宋鱼水兴奋地从人大东门走到人大西门，一连走了好几个来回。其实，在北京几十所大学里，中国人民大学的校园面积算不上大。

　　法律系是宋鱼水梦寐以求的专业，她太想当法官了。从小在农村里长大的宋鱼水，从生产队分柴、分粮中强烈地感受到了公平、合理是老百姓最朴实的需要。

　　毕业以后，她如愿以偿。她是海淀法院第一拨正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科班生。她理所当然地在海淀法院满是芬芳的沃土里茁壮成长，她有太多的机会可以展示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理想。当然，也有太多的挑战在等待着她，以及和她一样年轻的法官。

　　全国首例某著名学者状告数字图书馆著作权纠纷案在海淀法院开庭。

　　数字图书馆是新事物，过去借书要亲自跑到图书馆登记、办手续才能抱着书本回家看。有了数字图书馆，通过网络就可以足不出户地实现借阅，而且一本书可以由多个人同时看。

　　数字图书馆的优势让很多人瞄上了这个具有很大赢利空间的新事物。数字图书馆侵不侵权，法律没有规定，也没有审判实践可以借鉴。案件审理，关系到当事人的切身利益，更关系到中国数字图书馆的发展方向。

　　宋鱼水和她的法官同事知道案子的分量。她们认为，被告的行为不属于公益性，数字图书馆侵犯了著作权人的信息网络传播权。网络的广泛运用，数字使用方式将给著作权人带来更大的损害和影响。判决结果是被告行为构成侵权。

　　这一案件，被评为当年全国十大著作权侵权案之首。

　　这一案件，直接上了《最高人民法院公报》。

　　宋鱼水的目标是成为一名“专家型法官”：她要自己的法学理论达到一定的学术水平，站在学术的前沿进行思考；要在办案中运用理论解决疑难问题，办出高质量的案件。

　　1996年，她再次走进中国人民大学那块她熟悉不过的校园，她成了法学院法律硕士专业的研究生。她要用两到三年的时间，再一次进行系统的学习。1998年，她拿到了那张烫金的硕士学位证书。3．6万字的毕业论文《论合伙企业财产》受到了教授们的一致好评。

　　2001年，经过严格的外语考试，宋鱼水又被派往美国进修。远渡重洋，让她大开眼界，中西方司法制度的强烈对比和亲身感受，使她对未来的司法审判平添了几分自信。

　　作为中国的“硅谷”，作为知识经济的一个坐标点，中关村从来就不缺乏创新。人们说，中关村里的故事总是很精彩，中关村的案子永远是最前沿、最新型的。

　　2003年，中关村科技园区两家公司又打起了官司。案件涉及到民间剪纸作品的著作权界定、权利瑕疵等复杂法律问题。

　　受害的公司法庭上喊冤：公司为了创作作品，花了很长时间，投了几十万元。可主打产品一投到市场后，盗版就出来了。

　　疑难的法律问题难以一时解决，但案件拖下去的结果就是原告公司已占有的市场可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宋鱼水和她的同事没有犹豫，果断使用“诉讼禁令”，先裁定被告立即停止制作盗版和销售。对于这样的决定，有人替她担心。

　　“诉讼禁令”是修改后的《著作权法》新增加的内容，宋鱼水她们在全国第一次使用。为了攻克法律难题，身为庭长的宋鱼水亲自陪着主审法官到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和中国戏曲学院请教作品中涉及到的京剧脸谱问题；节假日，她们跑到天津杨柳青、河北蔚县的剪纸民间作品发源地，追根溯源，详细考证。

　　判决出来了，双方对判决书都很服气。他们不知道，这一个案子下来，宋鱼水几乎成了半个剪纸专家。

　　有人问宋鱼水，审判中最担心什么。她回答：“担心自己考虑不周，忽略了案件中的某个环节，以至于认定事实有误；担心自己专业能力不够，想问题出现偏颇。因为法官必须对当事人负责，案件的任何差错都是难以原谅的。”

　　这样的担心促使她即使担任了知识产权庭庭长，也会身体力行地审理大案、要案、难案，她要求每一起案件、每一份法律文书都能成为经得起检验的精品。

　　从事审判工作10多年来，宋鱼水共审理各类民商事案件1200余件，其中300余件属于疑难、复杂、新型案件，调解成功率占70％以上。

　　人大代表旁听了她的审理后说，她思维的清晰和控制法庭节奏的能力令人惊叹。听她的审理，内心感受到的收获和满足决不亚于听一场高水平的音乐会或者看一场打动人心的演出。

　　情感，撒向人间都是爱

　　海淀法院正式开会时，院里的同事多数都叫宋鱼水为宋庭长。更多的场合，大家习惯称呼她宋姐，也有人叫她小宋的。海淀法院年轻人多，像宋鱼水这样38岁当庭长的，其实在海淀法院已经不能算最年轻的了。

　　仅从人数上说，知识产权庭在海淀法院不算一个大庭。庭里的人说，宋姐当庭长，看不出一点官味儿来，她从不强调管束式的管理，她更希望每个法官能用自律来代替被动管理，这是法官职业素质的要求。

　　宋鱼水爱法官这个职业，也爱周围的人。女人天生不缺爱。

　　2004年春节临近。宋鱼水的爱人正在家里忙活，只见宋鱼水一阵风似地跑进门，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浅绿、浅黄的花叶，透着水儿，吐着芬芳，清丽、高雅。

　　“走，跟我去趟机场。”宋鱼水话语简洁，眼里却是充满期待。

　　爱人知道她准有事儿，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她走了。路上，宋鱼水跟爱人说了事情的原委。

　　首都机场国际航班到港出口处，人山人海，人们望眼欲穿。

　　“小马！小马！”当一个年轻的女孩低着头推着行李车走出的时候，宋鱼水高声叫道，手里的百合花不停地挥舞。

　　“宋姐！”小马没有想到庭长会来机场接她。她家在外地，这次组织上派她出国学习，回来时已经腊月二十九了，要离开北京赶回老家肯定是来不及了。

　　“我们家这位是头一回这么浪漫。她打听了一圈儿才知道你喜欢百合花。”宋鱼水的爱人冲着小马直乐，话里有些妒忌，却非常真诚。

　　别看宋鱼水在单位里干得出色，在家里一样讨爱人宠爱，招儿子喜欢。

　　她喜欢被人称做贤妻良母；她不想欠家里什么。

　　工作忙不开的时候，她回家晚了。可是，回去后，她会下厨房给爱人做最好吃的东西；她会搂着儿子讲他最爱听的故事。

　　“我并没有对不起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因为我知道他们最需要什么。”宋鱼水有自己的家庭观。她认为，事业与家庭并不是一定要矛盾，纯粹为了工作而舍弃家庭，让丈夫缺少温暖，让孩子少了母爱，她不欣赏，也不会这样做。这样的女人事业再强，也不令人羡慕。

　　她太有体会了。刚开始独立办案的时候，她的工作特别忙。那时，爱人在远郊区县工作，她狠了狠心，把不满周岁的儿子送回山东老家。

　　年底，她四处奔波，到外地送达法律文书和调查取证，走遍了东北大地，走过了内蒙古草原，在出差途中，她想儿子时背着同事偷偷抹眼泪。回到北京后，到院里把工作一交代，她迫不及待地买上火车票，直奔老家，进门就把儿子搂在怀里：“儿子，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妈妈要把你接回北京，妈妈想天天看你。”人前人后干练冷静的女法官，回到家里，眼泪说来就噼里啪啦地直往下掉。儿子被她搂得太紧，直想往外蹿。

　　回北京以后，她和爱人轮流每天接送孩子。一天，爱人临时有事，让她接送。快到孩子放学的时候，院里突然有急活一下子走不开。她是真着急呀！怎么办？又不能跟爱人说。

　　宋鱼水把电话打到学校的传达室里，请老师叫来儿子。电话里，她说：“好儿子，下课后，你自己回家。要是你自己敢独自回家的话，妈妈晚上让你多玩一会儿电脑。”

　　儿子听了还挺高兴的，他第一次独自回家了。宋鱼水高兴得搂着儿子亲了又亲。

　　“这个周末，妈妈带你爬山去。”儿子又得到了一次额外的奖励。

　　女人心软。宋鱼水也有心软的时候。看到饭馆送菜的临时工被老板欺负拿不到工钱，她陡然萌生出对弱者的同情。可是，到了审判长的位置上，她比谁都理智。这是法庭，法官可以带着感情地看待当事人，却不能带着感情去裁判案件。

　　法官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有感情就有被触动的时候。但有感情和感情用事不一样。

　　宋鱼水独立办案11年，审理各类民商事和知识产权案件1200余件。每一起案件的审理，几乎都倾注了她的感情，但没有一回感情用事。

　　十多年来，宋鱼水办理的案件没有一件裁判不公，没有一件被投诉或者举报。她没有收过当事人一件礼品，没有办过一件人情案，也没有一次利用庭长职务向审判人员施加过任何不公正的影响。

　　“作为法官，我非常在意当事人的喜怒哀乐，在意他们对审判工作的评价。我常常反思，在当事人见到我第一面，直到拿着判决书离开法院时，他们是否感觉到了公正？这是个始终令我辗转反侧的问题。”

　　是啊，社会太需要公正了，尤其是司法公正。当更多的群众把司法公正看成社会公正的底线，把法官看做是寻求正义的救星时，我们没有理由让群众失望。正是一个又一个公正裁判，让我们看到了中国法治建设向前迈进的扎实轨迹；一个又一个像宋鱼水这样的人民法官、共产党员，让我们感受到了中国共产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新时期执政理念。

　　现在我们知道了，为什么中国共产党从执政的那一刻起，就把各级法院都叫做人民法院？因为，我们的审判权力是人民给的，我们要维护的始终是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一个法官，只有切实做到了公正审判，司法为民，才能真正无愧于头顶上的国徽、胸口上的天平，才真正无愧于人民法官的称谓。

　　其实，我们绝大多数法官是公正的，关键是我们如何把公正传达给我们的当事人，传达给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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