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一小学老师突然“发癫”砍死4名学童伤16名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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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0月08日01:13 石狮日报 |
9月30日,位于湖南郴州市临武县山区深处的广宜乡中心小学发生一起校园惨案。该校新调入的青年教师刘红文,冲进教室用菜刀疯狂袭击学生及教师,一、二年级的4个孩子被砍死,12个孩子被砍伤(其中重伤多名),4名教师受伤。“他的整个杀人过程只有10分钟”,一位目击者说。校园喋血 10月4日,记者在临武县人民医院和中医院看到了受伤的学生和老师,他们病床上的卡 片上大都写着“流汁”“骨折”等诊断。孩子们大都伤在头部,头上缠着绷带。广宜乡中心小学建在溪江村,该校一、二年级学生主要来自溪江村,三至六年级学生还有附近元富村、塔桥村等处的孩子。据介绍,学校大概有近200名学生。教学楼一楼是教师的宿舍,刘红文的宿舍在一楼最西侧,9月30日11点多,他闯入2楼的一年级教室开始作案。 据一些当时在现场的教师、学生及村民称,刘红文第一个袭击的对象也许是当时正在给一年级学生上课的黄冬庄老师,她的左耳几乎被砍掉。 学生黄小华往外跑时,头上被砍了一刀。黄小华光着一只脚跑出学校,在途中他摔了两跤。跑到家里的时候,血已经从头上流到了脚后跟,身上的衣服也大部分被血浸透。 黄家村好几个受伤学生也像黄小华那样自己跑回了家,有的回到家才哭出声来。连接小学与黄家村的那条小路,现在仍处处可见褐色的斑斑血迹。 刘红文在一年级教室挥刀砍杀后,又来到相邻的二年级教室。据称,广宜中心小学二年级一共只有9名学生,7人遭到了袭击。 据目击者介绍,老师们发现刘红文杀人后,很快进行反击,刘跑到了教学楼的三楼。与此同时,受伤的学生和老师被迅速送往县城抢救,两名学生分别在被送往医院途中和送到医院后死亡。写下两封遗书 被老师们围堵的刘红文,跑进教学楼三楼东侧六年级教室,教室里的64名学生被他劫作“人质”。“同学们都吓哭了,好几个同学尿湿了裤子。”六年级的学生黄军回忆说。 面对这些学生,刘红文没有继续实施杀戮。按村民们的说法,突然“发颠”的刘老师又突然“醒转”了。 刘红文跑进六年级教室后先把门拴上,再用桌子顶在门后。“他把菜刀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打电话报案。”黄军说。“他拨打的是县领导的一个办公电话。”临武县委一位参与处理此事的工作人员介绍说,接报后正在广宜检查工作的一位县委副书记首先赶到了事发现场;而临武县县委书记黄明在12点多接到消息后立即赶往广宜中心小学。 据知情者说,黄明在教室门外与刘红文进行了长达70分钟的谈判,下午2时20分左右,刘红文打开教室门,孩子们一拥而出。随即,警察冲进教室将刘红文铐起来,押回临武。据称,警方在现场共提取到两把刀,除菜刀外,刘身上还带着一把水果刀。 这位知情者说,刘要求只跟县委书记黄明一人对话,两名警察只好远远守候。其间,黄明曾把胳膊伸进窗户内,并要求以自己为人质替换出教室里的64个孩子。 “刘红文曾说,反正已经杀了四个人了,这条命是豁出去了。在那70分钟里,他至少哭了两次。”一位知情者透露说。 在此期间,刘红文还写了两封遗书。跟黄明的对话进行到尾声的时候,“他让一个姓周的女生把遗书从窗户里递出去。”一位学生说,那个女生吓哭了。 “我看到他被押出来时很神气地扶了一下眼镜。他个子不高,还很瘦。”元富村一位村民说。那个时候学校里站满了人,十里八村的都来了。 至于刘红文所写的两封“遗书”的内容,记者多方努力仍无法获知。刘红文是去年结的婚,目前,他的妻子就要临产。是否有精神病? 28岁的刘红文刚调到广宜中心小学任教近一个月。据介绍,他教一年级数学、体育和四年级语文。当地一些人称,刘红文原来患过精神病。 治愈后,医生曾告诫不能再刺激他,否则就会“发癫”。10月4日上午,记者来到广宜乡上磨刀村刘红文父母家,但屋门紧锁。一位邻居向记者证实,刘红文前几年确实被父亲带到郴州去治过精神病。 临武县委一位参与处理刘红文杀人事件的工作人员则肯定地告诉记者,2000年8月至9月间,刘红文到郴州治疗过精神病,有明确的病历记录在案,但刘红文和刘父都将这个情况隐瞒下来。“连刘红文的妻子也不知道此事”。 刘红文毕业于湖南吉首大学,在2000年经过临武县的公开考试被招为教师。据临武教育局有关人士透露,刘的考试成绩很好,当时没有他患过精神病的记载。他先分到了三合乡教书,后来又先后调到广宜中学、龙水村小学、元富村小学、上磨刀村小学任教。今年9月初,调至广宜中心小学。 当地人称,刘红文在元富村任教期间,村民们发现他精神上有毛病,就把他赶走。而在上磨刀村任教时,也因同样问题被村民赶走。但县教育局官员及元富村小学的李校长都否认了这一传言,说转换学校属于正常的教师调动。 “他的杀人行为毫无预见性。”临武县委有关人士说。不过,刘红文2001年在广宜中学教书的时候,就已经与同事发生过比较激烈的冲突。 “好像是2000年,刘红文有一次发烧,到一家医院治病,后来他就说人家把他治坏了,他觉得脑子不对劲儿。他还写了诉状要告医院,但后来不了了之。”刘的一位同学说,刘父觉得情况严重,赶紧带儿子到郴州的精神病院去诊治,在那里治疗了10来天,带了一些药回来。“之后他的性格就有些孤僻,变得不易跟人交流。” “如果他有精神病,为什么这样的人还可以做老师?”在记者采访过程中,当地村民不断提出这个问题。(新京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