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网民出书思考深圳未来 民间思想崛起备受关注

　　编者按

　　一艘巨轮驶过海面，其背影之后泛起的波涛良久未散。为了紧紧抓住深圳这艘巨轮驶过后尚未消逝的记忆，一本历数深圳2003下半年至2004上半年大事的蓝皮书于近日登上了深圳各大书店的书架。这本名为《十字路口的深圳》(因特虎深圳报告2004)的蓝皮书采用对话体形式，第一次从民间视角总结了过去一年里深圳发生的一系列重大时政、经济事件，并

对深圳的未来走向进行了展望。

　　这部书的作者是三个在深圳网络论坛上声威赫赫的年青人，被称为网络“三剑客”。尽管三位作者强调，民间自发讨论未必水平很高，可能也不够权威，出书是缘于对深圳的强烈热爱，仅仅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声音，但上周该书一跃登上了深圳某媒体公布的周末图书销售排行榜前三名。随之而来的，是深圳学界如潮的好评。有学者评价，“因特虎作为民间的智囊机构可以补充目前现在很多政府研究机构的缺失”，网络“剑客”由此有了“谏客”的味道。无论如何，“这本书的出版标志着深圳民间智囊机构的成熟，也标志着深圳民间思想力量的一次崛起。”

　　三个年轻人

　　一股正在向上生长的力量

　　这部书的作者是三个年青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在蓝色的封皮上选择了以自己的网名署名——我为伊狂、金心异、老亨。这三个名字在深圳网络论坛上声威赫赫，极具号召力。而在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许许多多或知名或不知名的深圳问题思考者。他们是一个关心深圳命运的深圳人群体；他们以“彻彻底底的深圳主义者”、“一切与深圳有关”的口号相互勉励。有人评价说，“他们代表着深圳一股民间思想的活水，代表着一种正在生长的力量，一股任谁也不能轻视的力量。”

　　在这股力量中，以网文《深圳，你被谁抛弃》作者我为伊狂在过去的一年中风头最劲。由该篇网文引发的深圳民间与官方共同参与的城市命运大讨论被评选为本报2003深圳“十大年度事件”之首，该事件也成了“深圳民间思想”崛起的一个标志和临界点。去年末，《新周刊》杂志也将刻有“2003年度网络风云人物”的水晶奖杯授予了他——一位真名呙中校的文弱书生。

　　也就是在这一年，长期关注深圳问题的因特虎网站接纳了这颗耀眼新星的加盟，呙中校开始与金心异、老亨这两位对深圳问题有独到研究的网络思考者走到了一起，被并称为“因特虎三剑客”。

　　去年7月温家宝总理转道访问深圳后，国务院迅速派专员调研深圳的定位与发展。在这次调研咨询各界意见时，金心异与呙中校成为仅有的被指定获邀“民间人士”。因此，有人评论，这次调研既打开了深圳的命运之门，也奠定了因特虎的网络江湖地位。

　　迷惘后反思

　　深圳很可能迎来“黄金时代”

　　就像每个人都需要总结得失一样，深圳这个正在蓬勃发展的城市也需要反思自我。作为因特虎网站这股“民间思想力量”的代言人，三人将总结深圳过去一年得失的职责主动地扛到了自己的肩上。

　　自去年初网文《深圳，你被谁抛弃》经本报报道后，忧患意识开始萦绕在深圳人心头。“但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们准确答案。我们在忙碌的同时感到迷惘，在迷惘的同时惶恐，在惶恐的同时不甘心。”书中说。此次出版的《蓝皮书》便是三人间及三人与各界人士探讨深圳问题的对话集，记载了他们迷惘之后、惶恐之间的深入反思，以及不甘心之余的理性建议。

　　书中认为，自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下半年，许多因素在为深圳解压：CEPA的实施、国务院调研组来深调研、银监局和央行深圳中心支行行政地位调高、中小企业板开设等诸多迹象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2003年，深圳的“迷惘时代”大致终结，二次创业真正开始，深圳很可能要迎来自己的“黄金时代　”。

　　民间化立场

　　政府研究机构的有益补充

　　纵观过去的一年，深圳还有一个更大的变化，即新任市长李鸿忠的施政。对于李鸿忠的施政，书中也用了较大篇幅进行了点评。从其大胆点评现任政府的举动来看，充分显示了其民间化的独立立场及中立性。

　　对此，清华大学深圳研究院副院长周路明认为，“在我国现有体制下，隶属于政府的一元化研究机构是不能满足城市发展需要的，其本身缺乏观察问题的科学性、中立性。而因特虎作为民间的智囊机构则具有其特殊的优势，它占据相对中立的角度关注城市的战略问题、应对机制，可以补充目前现在很多政府研究机构的缺失”。

　　时下，距离年终岁末仅有不到三个月时间，即将迎来的2005将是深圳发展史上又一“元年”。按照计划，在今年下半年到明年上半年这一时间跨度里，深圳将完成城市化、实现现代化，一系列可以预期的重大事件即将发生，让人对这个城市的发展更加充满期待。三剑客表示，明年此时，《因特虎深圳报告2005》也将面世，再次发出“民间思想力量”的声音。

　　-　网络三剑客

　　老亨

　　因特虎创始人，“深商”概念首倡者。湖南永州人，先后就读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厦门大学经济学院，多年来，潜心于观察和思考深圳，主张以“新重商主义”理念诠释城市文明，是深圳商人自治组织的积极推动者和建设者。

　　金心异

　　资深财经记者。河南周口人，毕业于兰州大学新闻系，先后在《证券时报》、《南方周末》、《21世纪经济报道》等媒体供职，长期研究国内区域经济的变化趋势，网文《深圳，你是到来还是离去？》、《珠三角失去竞争力了吗？》具有广泛的社会影响力。

　　我为伊狂

　　网文《深圳，你被谁抛弃？》的作者。湖北石首人，毕业于武汉大学商学院，长期从事金融证券与企业战略研究。2002年11月在网络上发表《深圳，你被谁抛弃？》一文，在海内外引起强烈反响。2003年1月19日，与时任深圳市市长的于幼军在广州平等对话，开创了省部级高官与网民对话的先河。

　　-　对话

　　我们发出了独立的声音

　　“三剑客”表示，蓝皮书首要价值是把民间思想系统而精华地展现给读者

　　在“三剑客”看来，“蓝皮书”的最大特点便是在总结过去的同时，更加注重对未来的展望。书中理性、建设性的一系列论述也恰恰表明了三人对深圳美好未来的企盼，这种企盼缘于他们“深圳主义”的立场，缘于他们对深圳的强烈热爱。日前，本报记者约齐三人详述了“蓝皮书”出版的一些幕后故事，并就深圳当前存在的一些问题，听取了三人的看法。

　　蓝皮书今后将连续出版

　　记者(以下简称记)：“一切与深圳有关”是因特虎网站的口号和定位，但对于很多深圳网友来说，可能对这个网站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请你们简要介绍一下网站以及此次出书的背景。

　　老亨：因特虎共有www.interhoo.com与www.interhoo.net两个平台，都是因关心深圳问题而产生的，现在探讨深圳问题的平台主要是前者。在2001年4月最初创办网站时，我们的宗旨是想为深圳移民、创业者、投资者、深圳问题研究者提供最有价值的信息，后来在关心深圳的过程中，大家慢慢地就走到一起了。

　　在遴选和梳理这些深圳资讯的过程中，因特虎每年都要形成一个深圳报告，总结年度内的重要事件、综述深圳研究的重要观点，引导“虎友”们关于深圳问题的讨论。如在2001-2002年的《城市论争备忘录》、2002-2003的《中国不能没有深圳》，都以电子文本形式在因特虎论坛发表，内容比较简约。此次出版的2003-2004因特虎深圳报告则做了深加工，《十字路口的深圳》历时半年，集成了众多深圳问题意见领域的观点，既有关于深圳定位等大政方针的宏观讨论，也有对深圳产业经济的细致分析，还有对深圳市民社会形态的观察和思考。

　　记：现在因特虎的情况怎么样？

　　金心异：关于因特虎这个平台，我们现在也正在考虑它向哪个方向走。以后“COM”就是个民间思想库。我们觉得，在从计划经济下的社会形态到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公民社会转变的过程中，深圳完全有可能会走在前沿。我们因特虎(COM)作为深圳民间思想讨论的一个平台，最初是民间比较松散的讨论的平台，可以说并没有有意识地承担民间思想库的职能，但当我们的思路逐渐清晰之后，我们就会主动地做一些事情。包括对深圳现状、未来的探讨，着重关注这一社会重构过程中出现的各种社会问题、社会现象。然后再以出书等形式表现出来，表达因特虎的声音。

　　记：是不是每年都要出一本蓝皮书？

　　金心异：是的，你看我们这个报告的名字《因特虎深圳报告2004》就知道，有2004就会有2005、2006。

　　市民社会要有市民思想

　　记：对这本书，你们自己的评价如何？

　　老亨：近几年来，深圳处在一个转折时期，就像我们在引子中讲的那样——1998-2003：深圳的迷惘时代。在这一过程中，政府的所作所为有限，而且有时在讲话时有很多顾忌。在大家都关心深圳命运，集体发不出声音的情况下，就自发形成了因特虎。因特虎上的自发讨论是我们长期不懈努力的结果，它未必水平很高，可能也不够权威，但这些见解实实在在地代表着市民思想。

　　记：近一年多以来深圳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表明，一个有强烈表达欲望和利益诉求的市民社会形态正在逐渐成形，你们这本书的出版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这种市民社会的声音？

　　老亨：一个市民社会是否成型，关键在于有没有市民思想，不管它是一种思潮还是价值观也好，都是一种体现。我认为，一个公民社会的成形首先是市民社会的形成，市民社会形成的标志首先是要有一定私有财产的业主，并出现一定的商人阶层，也就是有产阶层要抱团结伙，有产阶层形成后，将以各种形式来实现自制，维护自身的权益；再有一个标志就是要有市民文化、市民思想，能够发出独立的声音，比如在古罗马时期，市民社会形成的标志就是广场文化，大家议政都到那里去，从这个角度看，我们这本书就是一种独立的声音；市民社会还有一个标志就是契约精神，这种精神现在还没有形成。所以说我们的市民社会应该说还处于一种萌芽阶段，但现在已经看到了很好的苗头。

　　我为伊狂：关于这本书的价值我还想补充两点。第一，把民间思想系统、精华地展现给深圳市民和全国读者，是这本书的第一个价值。事实上，中国的民间思想一直以来都是很活跃的，只是长期以来没受到重视，很少有人整理出来，即使有的专家个人出书，困难也很大，所以一直以来占据市场的都是一些经院派学者的东西。第二，目前国内出版的关于地区时政、财经类的探讨类书籍还是空白，我们这本书把地区时政和产业结合起来探讨，这个也应该是第一吧。

　　文化建设“无为胜有为”

　　记：蓝皮书开篇十大话题的第一个就是关于深圳精神和深圳文化的。我在书中发现，你们几乎是一致的认为：“只有创作自由才能带来文艺繁荣”；“文化立市”的方式与路径不对，就有可能适得其反。那么，对于深圳市政府近年来在重塑深圳精神、以及文化立市方面所做的一些事，你们的评价如何？

　　老亨：政府近年来在文化建设方面所做的工作应该说还是很有好处的。首先，它表明深圳市政府已经意识到了文化的重要性。再有，深圳把文化放到产业的角度加以推动，至少也可以把文化建设的气氛烘托出来。但这样做有些时候可能钱越多越坏事，如果文化产业不放开，创作不自由，你给的钱越多，养的懒人就越多，这些人反而可能会更加扭曲了文化。

　　我为伊狂：我一直主张文化建设应该是自下而上的。深圳现在能够提出“文化立市”的想法是好的，但我认为在方式和策略上是可以再改进的。比如一些与文化有关的展会搞起来了，但文化发展的环境却没有培育出来。举个例子，在动画产业方面，现在韩国、日本都很发达，深圳也有这样的一批创作者，但是他们面临的生存条件非常差。由于没有创业的条件，很多人都相继北上了。

　　金心异：我一直在强调，一个区域的文化竞争力和文化事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深圳的文化事业可能还不很发达；但是文化竞争力却是一种具有传承性的东西，深圳在这一点上却是具有杂交优势、富有生机的，我们讲移民文化、创业文化，这些特点都决定了深圳的文化是具有创造力的。

　　老亨：深圳“文化立市”战略本身是正确的，但由此延伸到各区大搞文化事业可能就有点理解偏差。但无论如何，政府重视文化事业总是有其积极意义的。

　　我为伊狂：从长远来看，在文化建设方面，政府的角色应是“无为胜有为”。

　　金心异：这是从“道”的角度来讲的，要是从“术”的角度看，政府手里有钱，可以把钱投资到一个民间性质的基金中去，由基金来操作文化的建设与扶持工作。

　　深圳解决政府缺位问题

　　记：书中第二部分是我为伊狂与多名人士的对话，其中用了较大的篇幅围绕本届政府的施政展开了讨论，这充分显示了你们的民间立场。这一两年来，深圳的变化较大，从你们的眼光看，本届政府与以前相比在哪些方面的变化比较大？

　　我为伊狂：讲到本届政府，我想它最大的变化就是扭转了过去多年来市政府的弱势状态，强势政府的面貌已经出现，不但不回避问题，而且大胆着手解决历史遗留问题。这种变化进而带来了本届政府在执政理念和思想上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金心异：我来补充一点。对于政府在社会转型的过程中到底起什么作用的问题，这几年大家讨论得比较热烈，政府自己也在反思。其实，政府改革主要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在某些方面政府过去有越位的问题，再有一个就是政府缺位。拿深圳来说，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是政府缺位大过政府越位。就是该政府管的，政府没有去管，致使问题日积月累，最后不得不管，比如梳理行动就是。实际上，李鸿忠市长来深执政这一年多时间，更多的是在政府如何管理到位上做了工作。

　　记：对于本届政府你们有什么期望？以后应该如何更好地管理好这个已经上千万人口的城市呢？

　　老亨：城市管理是一件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因此政府的专业性和专业精神要加强。深圳是个新兴城市，遇到的很多问题都是前所未有的，而且每隔几年遇到的问题都是突如其来的，比如原本城市的主要人口都是年青人，但他们突然一下子就结婚了，再过不久又全部生孩子了，这一点与老城市有所不同。在现有体制不能变的情况下，政府应重视外脑，其中就包括民间思想。谈到对新一届政府的希望和展望，除了专业化之外，另一个我们认为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要能够善于听取内外部的意见。深圳到处都有高手，如果政府没有虚心的态度，即使能人来了，也是留不住的。

　　深圳建直辖市有待时日

　　记：在去年7月中央调研组就深圳发展定位问题咨询各界意见时，金心异和我为伊狂是仅有的获邀民间人士。关于这次调研，你们在书中已经讲得比较详细，我想问一下，这次调研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为何没有下文？

　　金心异：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小企业板的开设、深交所重发新股就是一个下文。没有下文的就是深圳的定位问题。

　　老亨：还有一个就是直辖，现在直辖也没有动静。

　　金心异：与深交所重发新股相比，直辖、定位这类问题更为宏观，中央不但需要从全国一盘棋的角度来考虑深圳的问题，还需要在处理内地与香港的关系上来考虑，因此还有待时日。但是我相信总体的方向是不变的，就是改革一定要使行政管理架构更有效率，更有利于区域经济发展。

　　我为伊狂：中央对深圳定位的考虑除了以上的因素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还需要从整个行政区划改革方面来考虑。再有，目前中国处于一个社会转型期，经济体制改革的全面深入已经促使政府行政体制改革的时机成熟，我想，深圳在其中也应该担当一个特殊的重要角色。

　　金心异：改革的试点一般都选择在一个不影响大局的地方。20年前深圳之所以成为经济特区，就是因为它当时无关大局。但现在如果真的进行行政体制改革试点，中央是否会选择深圳这个现在已经颇具影响的地方，我觉得还需要商榷。

　　记：很多人都希望深圳直辖，也相信深圳能够直辖。关于这个话题，你们在书中也用了很大篇幅探讨。你们认为深圳要发展必须要扩大行政版图，一定要直辖么？

　　我为伊狂：从国外的经验来看，不扩大行政区域也可以发展，但一定要充分市场化，以实现在一定区域内各种生产要素的充分流动。但在我国目前还没有实现生产要素充分自由流动的情况下，扩大行政版图、实现直辖是有利于促使深圳经济摆脱行政区划束缚限制的最有效途径。

　　老亨：已经实现市场化的产业是不需要行政推动的，但在当前的条件下，很多产业的资源分配是行政力量分配的，如果深圳的行政级别不提高，就会影响某些产业的发展。深圳是最有条件实现这条路的，我们预计深圳的直辖最终肯定是会实现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　书评

　　学术问题被大众化

　　清华深圳研究院副院长　周路明

　　这本书的出版标志着因特虎作为深圳一个民间智囊机构的成熟，这对深圳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城市乃至区域之间的竞争现在已发展到了对智力的争夺，一个城市要想在战略上占据先机，一定要有能力集聚更多的智力资源。在目前的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源要素是流动的，所以发展城市的智囊机构对深圳这个移民城市是件很重要的事。

　　深圳作为一个副省级计划单列市，既隶属广东省，又和中央发生关系。像深圳的战略定位、体制改革方向等问题作为官方的研究机构是不能放在桌面上的谈的，因特虎这种民间智囊机构在这些问题上便起到了一定的补充作用。

　　这本书把很多学术问题、战略问题大众化了，也算一种新的尝试。当然，过于世俗化会使学术的严肃性和战略的科学性受到损害，因此要把握好一个尺度。但至少它的问世引起了更多人来关心深圳命运、探讨深圳的未来，这是一件好事。

　　纵深剖析当前问题

　　深大国际金融研究所所长　国世平

　　这本书是第一部从民间角度研究深圳问题的著作。我看了一下，书中的看法很多都与政府的看法有所不同，而且很多观点极有见地，非常有阅读价值。书中的各个主题也非常务实，并通过丰富的资料从纵深剖析深圳当前面临的各种重大战略问题及发展趋势，可以说是迄今为止研究深圳最具权威性的一本书。

　　民间立场好的开端

　　深圳社科院院长　乐正

　　这三个人多年关注深圳，并有一定的积累，对深圳的研究较为深入。这本书便是他们站在民间立场研究深圳问题的一个产物。站在民间立场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比较注重事态本身理性的发展，思维的相对独立性更强一些。希望他们能够继续坚持下去。

　　深圳是个民间力量很强大的城市，这是这个城市的特点和优点。但是在这种民间性的独立研究方面我认为还是不够强，这本书的出版是个很好的开端。我们在经济领域、产业领域经常说“民营经济”，我认为，政府对民间的思想和文化发展也应该赋予同样的地位，并加以鼓励和支持。他们的观点不管对与错，都是具有建设性的，而且提出了发展的建议。所以这种事多多益善，应以这本书为起点，鼓励更多的民间力量探讨一个地区和城市的发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