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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相生:毛泽东来广东我接待七次(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0月27日08:38 金羊网-新快报
  田炳信

  人物:关相生,1945年任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部参谋 1950年任陶铸秘书原中南局办公厅副主任原广东省委副秘书长

  地点:广州市新河浦三横路28号

  时间:2004年9月5日

  复活新闻

  建国后毛泽东8次到广东

  一批中央领导来广东,各自去省领导家搭伙吃饭

  1954年在广州开会,毛泽东天天到越秀山游泳

  毛泽东想下珠江游泳,警卫人员说有血吸虫

  毛泽东先游珠江再游长江,因保密鲜为人知

  当年宾馆稀缺,一个住宿床位要副省长批
关相生:毛泽东来广东我接待七次(组图)
图:1984年1月24日在深圳火车站(前左二为关相生)

  人生难吃三碗面:人面,场面,情面。个人如此,家庭如此,地区也如此。接待的周密,安排的妥帖,语言的热度,态度的诚恳,都会给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地区带来特别的印象。

  一个城市给外界的印象,不仅仅是口号、标语,也不仅仅是酒楼食肆,而更重要的是一种自始至终的诚实和谦虚。

  而在广州合群二马路就有一个接待处,它是专门负责接待中央首长的部门。有条不紊地指挥这一干人马运作的,大多是省委的一名副秘书长,在这个位置上,呆的时间最久,名气最大的有两个人,一是关相生,二是陈开枝。一个接待了毛泽东七次,一个全程接待邓小平1992年南行。

  据统计,从1950年至1992年,来广东省视察工作和休息疗养的党和国家领导人达176位、870多批,来参观访问的重要外宾达3600多批(其中来自110个国家的国家元首、政府首脑、执政党领袖和按这一规格警卫的贵宾有212位、340次)。其中中共中央委员会主席毛泽东来过广东8次;中共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并先后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的刘少奇来广东7次;中共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国务院总理周恩来来广东25次;朱德元帅11次,陈云6次,林彪6次,邓小平13次,董必武4次,陈毅元帅17次,彭德怀元帅3次,罗荣桓元帅4次,贺龙元帅9次,叶剑英元帅20次,胡耀邦6次,王震24次,万里9次。外国国家元首、政府首脑来的次数最多的,是柬埔寨王国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参观、访问、休息和路过共29次,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胡志明来过7次。
关相生:毛泽东来广东我接待七次(组图)
图:1984年5月22日接待胡耀邦。

  那时宾馆就那么几个 一个床位要副省长批

  田炳信:改革开放初期,1978、1979年您正好在广东省委机关任副秘书长,接待是个很重要的工作内容吧?

  关相生:其实主管两项事情:一个是机关内部的,吃喝拉撒;另外是对外接待工作。当时广州有两届交易会,省委就派我去参加领导委员会,我做副主任,搞了好多届。交易会期间请了那么多客人来了,住房、吃饭、用汽车、采购东西,就由我来组织力量安排。当时房屋太困难了,一个房间、一个床位,要副省长批,你才能住。哪像现在这么多宾馆,你到处可以住。当时没有啊,原来只有东方宾馆、越秀宾馆、小岛、老沙面宾馆,文革期间盖了广州宾馆,一边打架一边盖起来的。交易会从1951年开始,当年我在省委工作就参与了。

  田炳信:当时住的问题是个很大的问题?

  关相生:一直是个非常苦恼的问题。在广交会后勤部门工作过的人,最头疼就是这个。交易会的领导委员会就把这个问题交给我,开玩笑说“老关是房屋司令”。就那么几个住的地方,每次开交易会,就把这几个宾馆统管起来。计划经济嘛,全管起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算计,这样的话也不够住。拉到佛山去,拉到番禺去。到那边去过夜。就这样搞了若干年啊。

  田炳信:一张床位要副省长才能批。

  关相生:有一次出了大乱子,住不下了,有几百个客人晚上没地方去,怎么办呢?临时把当时各个部、各个省的办事机关腾出来,全部给客人住。那这些同志到哪里去呢?在火车站北面,有一个军队的普通招待所,把这些人赶到那里去了。招待所只有一部电话,中央各个部啊,晚上找不到他们了:“广东发生什么事了?”

  在东方宾馆,几百客人住不下,在礼堂打地铺。有的宾客发誓“我不再来了”。很大意见。

  田炳信:这是哪一年?

  关相生:1978年。还有呢,没有汽车,把广州市机关的车全部抽出来,抽到交易会。没东西,怎么办?就从全国调来酒啊、烟啊,副食品等等。
关相生:毛泽东来广东我接待七次(组图)
图:1992年5月29日在珠岛与伍修权(右)在一起。

  建国后毛泽东第一次到广东 同来的刘少奇去陶铸家开伙

  田炳信:那些年中央领导来您都接待过吧?

  关相生:我最早是1954年开始,当时省委没有接待处。当时毛主席到广州开中央工作会议,订那个五年计划,那是解放后毛主席第一次来广东,就由广东省委社会部一个局长、广州市公安局一个副局长和我一共三个人接待。

  田炳信:当时小岛招待所还没盖起来?

  关相生:仅仅两栋房子。毛主席住小岛,别的中央领导,刘少奇、周恩来,统统没地方住。那时接待工作确实水平就那么高,用最简单的接待机构、接待条件接待毛主席他们。毛主席与刘少奇、李富春、蔡畅、陈伯达及罗瑞卿等一行77人和随卫部队182人从北京乘专列抵穗。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接待成了大问题。

  田炳信:毛主席当时住在一号楼?

  关相生:是现在的一号楼,当时没有一号楼。

  田炳信:吃饭怎么办?

  关相生:临时从广州机关抽人、抽厨师、抽采购、抽车子,都是这么抽来的。田炳信:去什么地方吃?

  关相生:吃饭分开,毛主席在小岛开伙,刘少奇在陶铸家开伙,其他的都是到广东省的负责同志家搭伙。别的人开大伙。

  田炳信:大锅饭。

  关相生:从那开始,一直到我1986年离休,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毛主席、刘少奇、周总理、朱德……我都接待过。
关相生:毛泽东来广东我接待七次(组图)
图:毛泽东在广东。后排右一为当时广州市公安局局长薛焰。

  毛泽东先游珠江再游长江 因保密需要几乎不为人知

  田炳信:那时人们对毛主席还很崇拜吧?

  关相生:是的。毛主席多次畅游珠江,因当年保密需要而未能见报,故知之者甚少,他先游珠江,再游长江,更是鲜为人知。

  1956年4月,毛主席发表《论十大关系》指出:“最近几年对于沿海工业有些估计不足,对它的发展不那么重视了。这要改变一下。”5月3日,他来到广州,住到东山小岛一号楼,先后在停泊在小岛旁的一艘小船上接见了广东、广西、湖南、湖北、江西等省区的领导人,对发展沿海地区的工业,处理好沿海工业和内地工业的关系等问题作了重要指示。经过连日视察后,毛主席决定好好休息一下。早在1954年,毛主席解放后第一次到广州时,就提出要下珠江。广东省委组织人力对珠江的河情、水质进行了调查,广州市公安局长薛焰向他报告:“毛主席,河水很脏,可能有血吸虫,不宜游泳。”这回,主席再次提出下珠江游泳,警卫人员又搬出安全问题劝阻。毛主席说:“我现在与资产阶级一样嘛,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了。”但这一次他终于说服了警卫人员。广东省委从体育学院挑选出一批体魄健壮、政治可靠的游泳尖子,陪同毛主席下河。广州市公安局副局长苏青被授命下水后寸步不离毛主席。

  小船穿过一段稍窄的河道之后,到了白鹅潭。毛主席正要下水,忽然远处几艘小渔船上传来了呼喊声:“毛主席,是毛主席,毛主席万岁!”毛主席兴致勃勃地向渔民们挥了挥手,然后纵身跃进珠江。主席搏击着江水,高声呼喊:“我自由了!”他回头一看,见不熟水性的公安部长罗瑞卿和广州市公安局长薛焰还在船上,就打趣说:“你们两个人,一个是部长,一个是局长,天天说保护我,现在我在水中,你们却在船上,要是我淹死了怎么办?”畅游一个多小时后,毛主席回到了小船,正碰上薛焰,大概是想起了两年前提出要游珠江时薛焰所写的那一纸报告,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风趣地说:“你看,我的肚皮这么大,是得了血吸虫病吧。”大家都笑了。

  一条小船开向二沙岛下游 到水面宽阔船只少处下水

  田炳信:听说毛主席在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乘飞机就是到了广东?

  关相生:那次,与毛主席同来的有彭真、罗瑞卿、杨尚昆、谭震林、汪东兴、叶子龙、杨德中等100余人,从北京分乘5架专机抵达。1956年5月3日,毛主席第三次来广州时下榻小岛新建的一号楼。在广州住了29天,召开了20次会议。除开会外,还视察了岭南文化宫(今广州文化公园)水族馆、广州造纸厂、通用机器厂,下珠江游泳12次,到越秀山游泳场游泳7次。

  解放初期,珠江三角洲水上交通很发达。叶剑英同志请分局办公厅准备了一条花船,以方便经常乘坐去各地视察工作。1953年叶剑英去中南局(驻武汉)工作后,广东省委将此船作为接待中央领导同志和外宾游珠江之用。此船20多米长、10多米宽,全木结构,设备较好,有卧室、会议室、餐厅,可举行小型会议或宴会、舞会等,由一条炮艇拖着遨游珠江。毛主席很喜欢这条船。船由小岛临珠江的小专用码头出发,开向珠江二沙岛下游水面宽阔、船只较少一带再下水游泳。珠江的水当时较干净,主席一下水即顺水而下轻松游去,叶子龙、李银桥、孙勇、高智等身边工作人员围在主席周围陪游。主席时而仰游,时而侧游,轻松自如。主席一般大约游一小时左右,上船休息一次,饮杯龙井茶、吸支烟,再下水游一小时左右即上船更衣。船随后掉头返回小岛。有时也在船上吃顿饭。

  为毛主席修建室内游泳池 陶铸数次在会议上作检讨

  田炳信:在小岛你们为毛主席修建了一个室内游泳池,还受到了批评?

  关相生:考虑到毛主席冬天在广州没法游泳,广东省委领导同志决定在小岛修建一个室内游泳池,责成我具体负责实施。我先后到北京、上海、杭州、武汉等地参观了各地的游泳池,听取北京和各地同志的意见。回到广州,我与省设计院谢工程师一同研究设计新游泳池。由于小岛地方狭小,只能考虑在池塘上填沙建池。泳池建在二楼,下面是更衣室、锅炉房,四周环绕房间及会议室。因是室内恒温池,泳池的拱顶材料与设计结构也以保温轻便为主。设备在当时属一流,按国际标准游泳池设计。可容纳数百人的会议厅不但可举办舞会、放电影,还可作餐厅等使用,设计方案经省委批准后施工。但时处三年困难时期,中央三令五申禁止修建楼堂馆所。游泳池修好后,毛主席1961年3月初来时,未在此游过一次泳。

  从1954年到1961年8年间,毛主席到广州8次。他老人家喜欢游泳,有时晚上跳跳舞,对生活的要求非常简单。困难时期他带头不吃猪肉,消灭“四害”时带头打蚊子。这些小事你不接触到,真难以置信。

  陶铸同志为此曾先后在北京、广州召开的数次中央、省委会议上作检讨说:“我们在错误的时间(1960年困难时期)、错误的地点(小岛游泳池是在水塘上填沙建起来的)修了个错误的房子(属楼堂馆所)。”陶铸的话令我永难忘怀,我理解这句话的分量。

  1954年广州中央工作会议毛泽东天天到越秀山游泳

  田炳信:你还记得毛主席在广州游泳的细节吗?

  关相生:记得。1954年,中央办公厅在10月下旬,派中南海管理局处长田畴、科长曲琪玉等3位同志来广州筹办中央工作会议会务工作。当时我任华南分局办公厅秘书处处长,分局书记陶铸同志令我负责接待并听从田处长指示迅速抽调人力、物力,做好各项准备工作。11月初的广州,天气温暖。据杨尚昆同志日记记载:“天气很热,只能穿单衣。”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同志在每日下午的会议空隙时间,到越秀山游泳池游泳。

  当时,广州仅越秀山有一个标准游泳池。为保证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同志愉快游泳并绝对安全,我们对越秀山游泳池附近采取了一些临时措施,如停止对外开放和引导游人去别处娱乐等,还搭建了一些隔离棚。对游泳池一带不安全因素进行了严格清理,池内进行大扫除、消毒等,警卫安全则由市公安局局长薛焰同志负总责。游泳用的泳衣、浴巾、拖鞋、救生设备和休息室的桌椅板凳、茶具等,事前也一一做了周密准备和安排。

  11月15日下午在毛主席来到游泳池前,田处长令我等候在更衣室旁。等毛主席从更衣室出来,披上白色大毛巾走向游泳池时,田处长和我迎上前去。田处长向毛主席介绍:“这是关处长,这次接待工作由他负责具体安排。”主席微笑着,伸出宽大温暖的手握着我的手说:“啊,关云长的后代。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谢谢你们了。我们游泳去。”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愉快的一刹那。

  一直到11月24日,毛主席几乎每天下午都到越秀山游泳池游泳。一般下水游50分钟左右,上水后在躺椅上休息、抽烟、喝茶、晒太阳,过一二十分钟后又再次下水游50分钟左右,然后更衣回小岛。

  七千人大会朱德看望南方代表 座谈一小时呼吁重视种植兰花

  田炳信:你接待过朱德吗?

  关相生:从1954年起,朱总司令几乎每年冬天都来广东。我直接接触较少。

  朱德第一次来广东,见到陶铸同志时,问:“你看我能不能活到建成社会主义?我要同蒋介石比赛,看谁活得长久。”陶铸说:“能,能。”朱总这段话给我的印象很深。另一次给我印象深的是,1958年搞大跃进,朱总到各地视察后说:“(农村)公共食堂不能办。还是要提倡勤俭持家。吃饭不要钱,会把社会主义搞垮的。”1959年初,春节前,他到中山县,县里正开大会反瞒产。他回来后说:“不行,不能这样做(指反瞒产)。”

  1962年开七千人大会,我也去参加了。会议期间,接到电话说,朱总要来看望南方十几个省的代表。朱总来了。同我们座谈了一个多小时,重点是谈南方各省要重视种植兰花。他说,这既可提高人民的文化生活水平,又可组织出口,赚取外汇,为国家积累建设资金。朱总对兰花很有研究,讲得很透。会后我们还研究了怎样贯彻。

  我记得,陶铸曾把朱总来广东视察时对广东各方面工作谈的意见整理印发,给干部学习;还根据朱总的意见办了个华侨投资公司。朱总曾在军区礼堂对省委负责同志集体讲过话,可惜记录都在“文革”中被烧掉了。朱总到广东各处看后有感而发,写了一些诗,诗的手稿由陶铸同志收藏,“文革”中也不知去向了。

  1977年邓小平到广州“点火” 明确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田炳信:邓小平你见的次数多吗?哪次给你留下印象深?

  关相生:解放后,邓小平同志先后来广东开会、陪外宾、出国访问、视察工作等共17次,我曾有幸参与了11次接待工作。我还是谈谈1977年那一次吧,外界知道的不多。1977年11月11日至20日,中共中央副主席邓小平与叶剑英、苏振华、罗瑞卿、梁必业从北京乘专机抵穗,住省第六宾馆3区7号楼,按邓小平同志后来说的:“我是到处点火。第一把火点在广州。”1977年下半年,为筹备军委全体会议,军委主要领导人在广州研究文件的起草问题。邓小平同志在工作开始时就提出了文件应以什么为纲,怎么才叫工作的纲?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他说:“揭批‘四人帮’可以叫纲,但这是暂时的,我们还有长远的考虑。”之后,他明确说:“看起来现在以揭批‘四人帮’为纲可以,但是很快就要转,要结束,要转到经济建设上来,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肯定不能提‘以阶级斗争为纲’了。”他提出的一系列重要思想观点,为开好中央工作会议和三中全会奠定了思想基础。这把大火很快就燃遍了全国。

  胡耀邦下基层未告知谁来 拟将全国两千多个县跑遍

  田炳信:胡耀邦你觉怎么样?

  关相生:我很尊重他,也很崇拜他。他的“真理大讨论”,给老一辈平反,做了很多好事。

  田炳信:也很朴素吧?

  关相生:吃饭很快,非常平易近人。工作很深入。1986年1月2日上午11时,他从交州赶到信宜,打算到临近广西边界地区看看。因路不通,电话也打不通,只好从信宜打电话到广州,转北京中央办公厅,由中办通知广西自治区党委,再转告梧州地委,地委转告岑溪县县委,称:“中办杨德中同志一行数人要于今日下午从罗定到岑溪筋竹乡(靠广东边界)看看,请县委来同志汇报一下情况。”由于保密原因,未告是胡耀邦同志去。

  一到筋竹,县委几位领导同志来迎接,他们一看下车的是胡耀邦同志,心情便有点紧张,一再解释说:“我们不知道是耀邦同志来。”随耀邦同志从北京来的同志都直去筋竹镇内分别了解情况,县委领导同志在镇委办公室的二楼汇报情况。耀邦同志曾说,在他任总书记期间,拟将全国两千多个县跑遍,广东已去了大部分县。这个方法真好,工作很深入,办法也很巧妙,谁都可以发言、插话。

  广州是个大码头。北京是个更大的码头。凡是抵京拜会了中国最高领导人的外宾,他们离京参观游览的方向一般有三个,往南,广州;往东,上海;往西,西安。一看南国风情,一览东方神韵,一观古都气象。

  到广州来的外宾中,有老挝王国首相梭发那·富马亲王,尼泊尔王国首相坦卡·普拉萨德·阿查里雅,印度共和国总理尼赫鲁及其女儿甘地夫人,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缅甸联邦总统吴友山,新加坡总理李光耀,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首相金日成,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总统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前苏联的赫鲁晓夫,英国前首相爱德华·希思、前首相玛格丽特·希尔达·撒切尔夫人,美国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基辛格博士,美国总统尼克松等等。

  一个城市的大记忆是和大事件、大伟人联在一起的。一个城市的年轮是和高高低低的大楼低舍,突窄突宽、长长短短的柏油路联在一起的。

  而和这许许多多政要联系在一起的,是关相生老人的记忆。那记忆是一个浓浓的晚秋,流溢出五光十色的景色,畅流出叮叮当当悦耳的绿溪、银河和那鱼儿跳、虾儿蹦的阔大江面。江风骤起,吹皱的是江水,秋风骤起,吹皱的是大地,思想骤起,让人百思百皱的是那些耳闻目睹的老人的记忆。关相生是他们中的一个。

  (晓航/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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