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专卖店四川头一家

　　刀光闪动，木屑纷飞，一截截树疙瘩在“哧哧”声响中神奇地变成一个个“牛牛”……昨（27）日，记者在龙泉驿洛带古镇见到了有“龙泉第一刀”之称的民间艺人“张木头”。20年来，他靠着一把普通的削刀、一双满是厚茧的手做了3万多个“牛牛”。现在，他已在家乡开设了四川首家“牛牛”专卖店。

　　专做“牛牛”古镇成名人

　　“你说的是不是‘张木头’，做‘牛牛’的那个人？”昨日上午，记者在洛带古镇打听“龙泉第一刀”时，居民们都说，那是一个“异人”。

　　一太婆拉住记者，说得很玄乎，“他呀，啥子破木头到了手里，东一刀西一刀，没几下就可以弄出一个‘牛牛’来。”一老汉说得更神，“他的那把刀，看起来很平常，但快得很，听说刀用的钢是他几天几夜炼出来的，又磨了一个多月，黑夜里都会闪闪发光。”

　　一好心居民将记者带到洛带上街一十多平方米的青砖瓦屋前，说这里就是“牛牛”专卖店，而在屋里乱木堆中找来找去的中年男子，就是“龙泉第一刀”。

　　店前的柜台上摆放了两筐“牛牛”，有实心的，有空心的，还有加“圆顶”的，样式很多，看上去都很精致。“龙泉第一刀”着一身浅色旧西装，头发蓬乱，皮鞋上布满木屑。

　　“其实我就只会做‘牛牛’那些小玩意，没得那么神。”说到“龙泉第一刀”的名号，中年男子笑了起来。他说，自己本名叫张友龙，今年42岁，打小就学会了做牛牛、竹编、擀面杖等竹木制品的绝活，多年来一直以此为生。

　　“神刀”出手10分钟搞定

　　正说话间，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跑到“牛牛店”，要定做一个“牛牛”。问明大小后，张在木堆里一阵乱刨，找出了一根半米长的树疙瘩。“呼呼”用铁锯锯出约15厘米长的一截木棍后，他将木棍两头固定在了一台旋转机上。

　　旋转机带动木棍飞转时，张拿出了一把10多厘米长的削刀，用锋利刀口斜着切上飞转的木棍，木屑立即像雨点一般飞出。随着刀锋移来移去，木棍最后变成了3截圆锥体。“这是‘牛牛’的雏形，上面还要割一个圆圈，用来捆鞭绳的。”

　　从旋转机上取下3个“牛牛”的粗坯，张用砂布一阵打磨后，又分别将一根铁钉敲进了锥尖。仅仅10分钟后，3个“牛牛”做成了。“好了，你试试看！”小男孩立即用鞭绳将“牛牛”在地上扯得飞转，发出欢快的叫声。

　　20年来做了3万个

　　指着门前一筐筐的“牛牛”，张说，20年来，他几乎天天做“牛牛”，做了3万多个，用了不知多少树疙瘩，那把削刀也不知磨掉了多少磨刀石。为此，曾有人开玩笑说他创造了手工做“牛牛”的“吉尼斯”纪录。

　　近年来，不少到龙泉游玩的游客慕名来见识张友龙的手艺，其中还有不少老外。见到各式各样的“牛牛”后，老外们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连声赞叹中国民间绝技“神奇”、“有趣”，纷纷掏钱买来留作纪念。

　　不久前，张的“牛牛”专卖店还只是一个作坊。有一天，他发现市面上有一种名叫“金刚陀螺”的玩具，其实就是“牛牛”，但是塑料做的，价格贵，而且玩不到几下就会坏。“为什么我不能推出手工的木制‘牛牛’，让它打进玩具市场呢？”张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牛牛”作坊“包装”成了“牛牛”专卖店，10多种“牛牛”，最贵的10元一个，中等的5元一个，一般的3元一个。没想到，这一“包装”后，生意真还好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外地的玩具商前来订货。

　　“我这一生就算交给它了……”张随手拿起一个“牛牛”说，一天不做“牛牛”手就会发痒。

　　早报记者李晓波实习记者李琴实习生田璐摄影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