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报道系列:盘点2004年八大欺诈

事件回放：

2004年6月，国家审计署署长李金华向全国人大常委会的汇报中说，审计建设银行及其20个分行2001年资产负债损益情况时，查出隐瞒收入、盈亏不实及私设“小金库”等问题，并重点提到，在抽查建行广东省广州地区8家支行的楼宇按揭贷款时，发现有10亿元是虚假按揭。

欺诈分析：

关于虚假按揭（按揭即法律上所称的“抵押”），目前尚无确切的定义。业内一般认为，虚假按揭是指房地产开发商以其内部职工或者其它关系人员的名义，通过按揭方式虚假购买自己开发而暂时未售出的商品房，从而骗取银行贷款的行为。

对总计10亿元的虚假按揭贷款，知情人士表示，显然已经过了精心的甄选。如果数据太小，不利于真正暴露问题，也很难引起社会关注；而一旦涉及面过宽的话，则又可能会对当地金融以及地产市场造成过大负面影响，“很可能无法公之于众。”

此外，审计署有关人士也表示，虚假按揭并不限于建行一家，实际上各家开展个人住房按揭贷款业务的银行，很可能都“或多或少发生过虚假按揭”。

一位金融界的学者说，由于我国绝大多数银行的资产属国家所有。银行经营者只是国有资产的代管者，不排除部分假按揭里存在私下交易，这时，贷款本身的风险加上管理上的道德风险，不良贷款的几率会更大。

欺诈结果：

据知情人透露，在审计署查出建行广州分行下辖八家支行的10亿元虚假按揭案后，有的相关负责人并未受到处理，有的还升了职。其中涉及数亿元虚假按揭的项目，最后只是由建行作了内部处理，并未移交司法部门。

法规链接：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

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

NO2：黑湿巾

◎杭州40家知名餐饮店竟给客人用“二手湿巾”

　事件回放：

2004年11月，国家质检总局曝光，包括大鸭梨、金山城、渝信川菜、福口居及小肠陈等在内的北京至少50多家知名餐厅，竟然使用黑心棉加工制成的湿巾。更为触目惊心的情况是——很多被顾客使用过的消毒纸巾还存在着二次利用的现象。

“黑湿巾”被曝光的同时，也揭露出餐饮行业内部的更多黑幕。[我要发言]

　欺诈分析：

显然，惟利是图，是这些“黑湿巾”出现的起源。

据业内人士介绍，早先餐厅中使用的湿巾是真正的毛巾，而在利益驱使下，毛巾越来越薄，成为如今的湿纸巾。绝大多数湿巾如果用黑心棉，或者二次利用的话，只要“氯”漂洗就可以雪白如初。这也成为消毒用品制作者节省成本的主要手段。

据了解，黑心棉湿巾的价格只有正品湿巾价格的十分之一左右。对于一家中型餐厅来说，一年下来可以“节省”几万元的开支。另一方面，有关部门对此类情况的处罚按照以往的惯例，也就是处3万元以下的罚款，因为监管部门有自己的罚款上限。

“黑湿巾”事件曝光后，多家“涉案”餐馆已紧急停用了这种问题湿巾。但停用是否就能使得餐饮经营者警觉？停用是否就代表着停用之前的黑湿巾责任不要追究？我们对此表示怀疑。有专家建议，有关部门应采取紧急措施，加大惩罚力度，才能使得企业不敢以身试法。

欺诈成本：

令人不安的是，曝光之后，黑心餐厅们迅速转舵，只是承诺不再使用该品牌湿巾，买卖竟然兴旺如昔。有记者随机咨询了几位食客，得到的答复是，我们不用他们的湿巾就是了。没想到，中国的消费者竟是如此的宽容。

法规链接：

《欺诈消费者行为处罚办法》第六条：

经营者提供商品或者服务有欺诈行为的，应当按照消费者的要求增加赔偿其受到的损失，增加赔偿的金额为消费者购买商品的价款或者接受服务的费用的一倍。

NO3：宝马假彩票

事件回放：

2004年3月23日，在西安市6000万元即开型体育彩票销售现场，一位名叫刘亮的年轻人持草花K图案的彩票上台要求兑取特等奖。在按程序进行了二次抽奖后，公证人员宣布他中得特等A奖：一辆价值近48万元的宝马轿车和12万元现金。随后，主办方请刘亮坐上宝马车，进行巡游宣传。

24日，西安市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对刘亮的彩票真伪提出质疑，认为其交来的彩票为假票，表示将暂缓为其兑奖。

25日下午，在此次即开型体彩销售的最后一天，刘亮再次到体彩销售现场要求提车，遭拒之后情绪失控，爬到现场高耸的广告牌顶端索要“宝马”，场面一度相当混乱。

26日，陕西省体彩中心召开紧急新闻通气会表示，经国家体彩中心等部门鉴定，最终确认这张中奖彩票是一张由草花2涂改而成的假票。

27日，刘亮及其家人在家中向多家媒体表态，称该假彩票绝不是刘亮伪造，所谓的假彩票不是刘亮原来的彩票。而体彩中心有关负责人透露，此事已向公安部门报案，造假者可能将因涉嫌诈骗被拘。>>关注专题：西安“宝马”彩票案

欺诈分析：

如果不是农村少年刘亮发疯似地攀上十几米高的广告牌，恐怕时至今日，整个体彩业的黑洞还被隐藏得相当完好。

被称为“第二财政”的彩票，在许多国家和地区创造过惊人的融资先例。英国每周的彩票销售额达1亿英镑，美国仅德克萨斯州的年彩票销售额就有32亿美元，香港仅六合彩一个彩票品种的销售额便高达5亿美元。这样来看，中国彩票每年400亿元的发行算不上个大数，而屡屡出现的“彩票造假事件”不光让彩票的发行方头疼，彩民们也开始怀疑自己卷入了一场“并不简单”的游戏当中。北京大学中国公益彩票研究所研究员张树国说，“这个成长中的市场，有太多需要规范的地方”。

“西安宝马假彩票”案这张欺诈大网编织得井井有条，上千万资金和数十辆高档轿车养肥了撒网人，他们为此付出的成本是什么呢？丢官、罚款、蹲监狱，还是……。

　　“宝马假彩票”东窗事发后，一干人等都受到了“严打”。但相对于他们得到的和造成的损失来说，所谓的“严打”惩罚并不为过。

正如陕西省省长贾治邦所说的，案件曝光后，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公信力急剧下降。这对我们党和政府的形象是极度的损害。政府有关部门在干什么呢？公证单位在干什么呢？

欺诈成本：

2004年12月3日，曾“用人头担保体彩中心没有作假”的陕西省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原主任贾安庆，被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以犯有受贿罪和滥用职权罪一审判处有期徒刑13年，并依法没收其受贿赃款13万元。另外，根据《国家行政机关工作人员贪污贿赂行政处分暂行规定》和《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的规定，陕西省纪委监察厅会议讨论决定，给予贾安庆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因接受“西安宝马彩票案”主犯杨永明的贿赂，陕西省体彩中心原副主任张长安及该中心原财务负责人谢有才以受贿罪，被法院分别一审判处有期徒刑5年和1年。>>请看详情

法规链接：

《国家行政机关工作人员贪污贿赂行政处分暂行规定》：

第三条国家行政机关工作人员犯有贪污罪、挪用公款罪、贿赂罪，已经人民法院判处刑罚的，以及被依法免予起诉或者免于刑事处罚的，给予撤职直至开除处分。

第四条国家行政机关工作人员贪污数额不满2000元的，应当根据其个人所得数额及其他情节，给予下列行政处分：

（一）贪污数额不满500元的，给予警告直至降级处分；

（二）贪污数额在500元以上、不满1000元的，给予记大过直至撤职处分；

（三）贪污数额在1000元以上的，给予撤职直至开除处分。

多次贪污未经处理的，按照累计贪污数额处分。

二人以上共同贪污的，按照个人所得数额及其在实施贪污中所起的作用，分别处分。

NO4：劣质奶粉

◎“食品安全问题”成百姓最大投诉热点

事件回放：

2004年4月，安徽阜阳出现的劣质奶粉伤害婴儿事件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

在安徽阜阳的农村，有一件怪事，那里的100多名婴儿，陆续患上了一种“怪病”。本来健康出生的孩子，在喂养期间，开始变得四肢短小，身体瘦弱，尤其是婴儿的脑袋显得偏大。当地人称这些孩子为“大头娃娃”。这些婴儿到底得了什么病？病因到底是什么呢？

令人惊愕的是，导致这些婴儿身患重病甚至夺取他们生命的，竟然是他们每天吃的食品——奶粉。据初步调查，自去年5月份以来，已有170多名婴儿因食用劣质奶粉而患上重度营养不良综合症，其中最严重的13人因并发症死亡。

此后，唐山、浙江、西安等地相继查出大批劣质奶粉。>>关注专题：安徽阜阳劣质奶粉毒死婴儿

　欺诈分析：

在阜阳农村，种地几乎挣不到钱，相当多的年轻人外出打工。很多年轻夫妇，在小孩出生不久就双双外出，留在家里的婴儿全靠老人用奶粉喂养。

农村老人一般文化水平不高，甚至一辈子都未尝过奶粉是什么滋味，因而难以鉴别奶粉的优劣。而一些劣质奶粉质量虽差，但包装并不逊色，有的甚至打着“国家免检产品”、“保险公司质量承保”等标志，更让老人们真假难辨。

“大头娃娃”事件曝光后，阜阳市卫生防疫站对奶粉市场进行了专项调查，发现在向经销者索取购销凭证时，无一店面能提供两种以上的产品检验单。经销者只注意奶粉的价格和销售利润，对奶粉质量并不在意。

此后，阜阳市在全市范围内实行奶粉产品市场准入制度。要求奶粉产品进入市场销售之前，经营者主动提供正规进货手续和质检报告，审查合格后再准予销售，变事后打击为事先防范。但是，对于一些搞游击战术的推销商和经销商，工商局有关领导表示无能为力。而且，阜阳实行市场准入制，并不妨碍劣质奶粉流入其他农村市场。而在已经发生的上百例“奶粉杀手”事件中，真正去工商部门投诉的家长也少之又少。

对于那些假奶粉的生产者，有人说他们是在实施“慢性谋杀”。这是否过火了？按照辞典的解释，谋杀指的是“事先设下杀人的计划而后实行杀人的事”。假奶粉生产者为谋财不惜害命，正是如假包换的谋杀。

欺诈成本：

据中国法院网消息，安徽省阜阳市自2004年8月6日公开审理第一件劣质奶粉案件以来，在近4个月的时间里，已审结此类刑事案件15件，其中20名被告人获刑，2名被告人被免予刑事处罚。

在已审结的15件22人的此类案件中，除2名被告人因情节轻微，被依法宣告免予刑事处罚外，其他20名被告人均被判处有期徒刑，刑期最长的为8年，最短的为6个月，5年以上有期徒刑的8人，4年以下6个月以上有期徒刑的12人。>>请看详情

NO5：新兴医院“造子神话”

◎谁监管新兴医院们?有人提出卫监会构想

事件回放：

“有一家小两口，结婚多年不能生孩子，因而影响了夫妻感情。就在这对夫妻万般苦恼时，邻居夫妇告诉他们，去北京新兴医院，那里是‘目前国内规模大、技术力量雄厚、服务质量优、医疗设备先进的中西医结合治疗男女不孕不育症的国际化专业医疗机构’。果然，听从邻居忠告的小两口前去问诊。之后，很快就有了小宝宝。从此家中又恢复了幸福与欢笑”

这是一出感人的电视剧？不，这仅仅是一则电视广告。

但和广告里的神奇疗效相反的是，新兴医院的专业水准屡次遭到质疑，从它的最终疗效、用药原则，到医疗服务、就诊流程、药品价格，甚至包括最基本的医师资质。

今年8月份，北京新兴医院遭遇媒体的空前质疑。法律专家指出，新兴医院的广告虽然不属于全面欺诈，但其夸大效应已经将功效放大了几倍。从法律上讲，这完全是一种欺诈行为。>>关注专题:北京新兴医院“送子神话”遭质疑

欺诈分析：

在新兴医院注册的经营范围中，写有呼吸内科、消化内科、神经内科、计划生育专业、临终关怀科等等多达60多种。但事实上，新兴医院主要经营的只是不孕不育专科。对新兴医院来说，通过铺天盖地的宣传和媒体的炒作大大提升了自己的知名度。公众的一般看法是，即便它的广告被夸大了2倍，我打折信一半总可以了吧，那也有效果呀。因此，新兴医院仍然是“送子医院”的典型代表。人们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自然会奉新兴医院为权威。现在它的生意兴隆也就不奇了。

值得关注的是，现在不少自称是某一医疗领域的“专业”医院，都是深谙病人和其家属心理的“营销能手”。他们所使用的营销手法大致有：首先是聘请品牌代言人，这种做法把代言人的良好形象附着于医院形象；其次是在全国卫视频道密集播出电视广告，建立较高的知名度；最后又在央视黄金时段投放公益性广告，进一步提升其知名度和权威性。

其实，对于铺天盖地的医疗广告，很多人早已熟视无睹。厕所里、电线杆上、小报小刊中，“祖传秘方”、“包治百病”、“中医世家”，比比皆是。人们似乎已见怪不怪。尤其在被视为疑难杂症的领域，如不孕不育、男女性病、糖尿病、肝病、肿瘤、皮肤病等，医疗机构正是抓住了人们想治但难以医治，也无人可以确定疗效和治愈率这一特点，大做宣传也大把赚钱，患者往往上当之后也投诉无门。

一些医疗机构在资本运作下，日益财大气粗起来，逐渐不屑于在电线杆上和厕所里做广告。为了提高广告的影响力，它们请明星做广告，借助权威来说事，通过报纸、电视、网络等等现代化媒体全方面轰炸。

欺诈成本：

据了解，新兴医院目前的门诊量在经过了短暂的回落之后，出现了明显的强劲反弹，要孩子心切的人们仍然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这里。

法规链接：

《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

第三十七条违反本法规定，利用广告对商品或者服务作虚假宣传的，由广告监督管理机关责令广告主停止发布、并以等额广告费用在相应范围内公开更正消除影响，并处广告费用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对负有责任的广告经营者、广告发布者没收广告费用，并处广告费用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依法停止其广告业务。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第三十八条违反本法规定，发布虚假广告，欺骗和误导消费者，使购买商品或者接受服务的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由广告主依法承担民事责任；广告经营者、广告发布者明知或者应知广告虚假仍设计、制作、发布的，应当依法承担连带责任。

　　广告经营者、广告发布者不能提供广告主的真实名称、地址的，应当承担全部民事责任。

　　社会团体或者其他组织，在虚假广告中向消费者推荐商品或者服务，使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应当依法承担连带责任。

NO6：小会计玩转2亿元

◎自然科学基金会会计贪污公款续:贪2亿只为情人

事件回放：

2004年10月，全国最骇人听闻的一场挪用公款案被公之于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的小会计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以各种名目，挪用公款近两亿元人民币。人们一方面惊讶于这么高昂的欺诈数字，另一方面则惊讶于欺诈者的身份，他只是基层的“现管”，国家机关财务制度的漏洞此时暴露无疑。>>请看详情

欺诈分析及成本：

小会计被处以“死缓”，但大部分公款已经不知去向。近两亿元资金在银行里产生的利息就高达几百万元，更何况这部分资金被挪用到公司里，资金流转而产生的价值无法估量。在整个链条中，小会计的“朋友们”显然是最大的受益人，而且大都“幸免于难”。

姑且不论尚有多少“会计蛀虫”尚未被挖掘出来，单就小会计而言，其所付出的欺诈成本就值得商榷。中环律师事务所杨晋武律师指出，两亿元的公款，其中大部分没能追回，这样的大案竟然只是“死缓”，对于已经欺诈了几千万、几百万的人来说，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即便日后失手被抓，最坏也只是这个结局而已。这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欺诈行为的再生。

　法规链接：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三百八十四条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挪用公款归个人使用，进行非法活动的，或者挪用公款数额较大、进行营利活动的，或者挪用公款数额较大、超过三个月未还的，是挪用公款罪，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挪用公款数额巨大不退还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挪用用于救灾、抢险、防汛、优抚、扶贫、移民、救济款物归个人使用的，从重处罚。

NO7：陈化粮

事件回放：

作为城市建设生力军的民工，本应得到更多的关心，但现实却是，他们的健康正在被“毒大米”吞噬着……

2004年，在北京的不少粮油批发市场，有低价的所谓“民工大米”出售。这些专门给民工吃的大米，实际上不能被称作粮食，而是国家明令禁止流通和食用的陈化粮。

陈化粮由于在粮库中存放时间长久，存在大量的黄曲霉菌。黄曲霉菌产生的黄曲霉毒素是目前发现的最强化学致癌物，尤其可以导致肝癌。据《中国质量万里行》杂志保守估计，北京每年至少有上万吨致癌大米被民工吃掉。>>关注专题：致癌陈化粮流入市场

欺诈分析及成本：

倘若说，对不法利益的追腥逐臭驱使少数人向民工伸出了罪恶之手。那么，既然每个民工也是社会的一员，他们的健康与合法利益就有理由得到国家职能机关的保护。

按照国家计委等五部委颁布的陈化粮处理若干规定，对倒卖陈化粮的行为，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没收非法物品、处以非法物品等值20%以下的罚款。

这一规定显然出自工商部门关于投机倒把行为的处罚规定，须知这并不是一般物品的所谓投机倒把，而是涉及人民生命安全的癌症炸弹！与其行为造成的社会危害相比，这种处罚产生不了威慑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难道倒卖这种致癌大米不会涉及犯罪？

但是，从媒体报道过的案例来看，对倒卖的处罚大都按照“没收物品，处以20%以内罚款”的规定“严格执行”了。这与其说是处罚，不如说是纵容。

建议通过司法解释等方式，将这些致癌大米界定为有毒有害食品，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粮食。

事实上，除了以“民工米”的名义出现，陈化粮在全国近20个省市都出现了“陈化粮问题”。有经济界人士直言不讳的指出：“陈化粮”只是陈化的粮食流通体制以及陈化的官僚机构生产出来的诸多怪胎之一，如果不从根本上推陈出新，我们的餐桌上还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各种“陈化粮”。

　法规链接：

《陈化粮处理若干规定》：

第八条加强对履行陈化粮购销合同的监督。陈化粮购销双方必须在省级粮食行政管理部门和工商部门的监督下签订购销合同，省级工商部门要会同有关部门加强对合同的监管，陈化粮购销合同一律不得转让，凡倒卖、转让陈化粮购销合同的，视同倒卖陈化粮。对倒卖陈化粮的行为，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没收非法物品、处以非法物品等值20%以下的罚款。省级粮食行政管理部门和工商部门要监督陈化粮购销合同执行的全过程。合同中标明的货物到达地必须与货物实际达到地相一致，凡陈化粮发货后，未能在一个月运抵合同标明到货地的（突发事件除外），一律按倒卖陈化粮处理。销粮企业所在地粮食行政管理部门要及时将陈化粮出库情况通知购粮企业所在地的工商和粮食行政管理部门。企业所购陈化粮需要进行异地加工的，必须提前将加工地点同时报发货地的粮食行政管理部门、加工地和购粮企业所在地的工商部门备案，由这些地方的相关部门加强监管。

NO8：助学贷款

◎高校助学贷款遭遇恶意骗贷大学生毕业还款难

◎助学贷款发放2.7亿还款记录将写入二代身份证

　事件回放：

国家助学贷款被称为贫困大学生上学的“救急钱”，这项单纯依靠学生个人信用作为条件的商业性贷款正因为还贷记录不佳而动摇着银行开办此项业务的信心。

事实上，2003年，大学生助学贷款的欺诈苗头已经开始显现出来，到2004年，助学贷款的还款率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一位未偿还助学贷款的学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这样说，“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现在的工作，为什么要还？”这位同学现在已在某著名外企就职，目前并非没有还钱的能力，而是压根就不打算做这个“冤大头”。他的想法异常简单，“我以后不再在这家银行储蓄不就行了。”

　欺诈分析及成本：

从1999年我国开始实施国家助学贷款政策5年来，已有83万学生享受到国家助学贷款，实际发放贷款金额52亿元人民币。52亿元如果分摊到5年里，年均只有10．4亿元。这样数额的贷款额与实际的助学贷款需求是相差甚远，教育部门希望在全面落实新规定后，助学贷款的资助范围基本能涵盖公办普通高等学校中的大约240万贫困生，年贷款金额将维持在140亿元左右。更多的贫困生将受益于国家助学贷款计划。

但国家助学贷款政策一直困难重重，助学贷款发放有逐步收缩的趋势，难道是贫困学生的数量变少了吗？很显然。需要助学贷款的贫困学生在增加，但符合“条件”、能够贷得上款的贫困学生很少，现在实际上处于一种贫困学生非常需要贷款而银行有助学贷款额度但不敢发放这种“两头急”的状态。

可见，在国家强力推动助学贷款“大扩容”的同时，社会诚信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必不可少，困顿的助学贷款呼唤诚信社会体系。因为助学贷款的发放环节上存在着一个“漏洞”，那就是担保，缺少质押担保的助学贷款需要诚信来维系，诚信系统的建立需要社会、学校、个人等多方面的努力，更重要的是整个社会的诚信“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