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坐家2005011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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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14日01:43 京华时报 | ||||||||
作者: 来源:域外杂记歇 尔一成不变的生活 站在新年的起点上,我问我的那些瑞典朋友:“对于新的一年,你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很憧憬?”这个问题听起来有点古怪,却始终让我捉摸不透。在瑞典度过了一个平平淡淡的圣诞和新年,使我越发深刻地体会到,这种平淡的调调,已经深深地融入了瑞典人的生活中。
我在国内的很多同学朋友,大学毕业才短短三年多,工作就已经换了四五份,每一年都会有一些新的变化。相比之下,这样的生活方式在瑞典却是不多见的,在我看来,大多数瑞典人的新年只不过是对上一年的重复而已。他们按部就班地上学、工作;每年都做着几乎同样的事情,拿相同的薪水,交相同的税;算算工作天数,觉得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就放下一切外出旅游;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和家人亲戚定期聚会,朋友的圈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住在略显陈旧却设施完好的公寓里,一辆汽车开二十年;习惯性地读同样的报纸杂志,电视里的同一部情景喜剧已经连续看了十五年;每天面对着同样的城市、同样的街道,摇摇晃晃地坐着那些已经有些年头的通勤火车上班下班……生活的环境好像已经完全凝固下来。 这就是我眼中瑞典人的生活,平淡、无奇,缺乏一种新鲜的感觉。我这个外人在这里住久了,就难免会感到一些沉闷。 想起了去年元旦,我和几个朋友聚在一起,信誓旦旦地讨论着买房买车换工作的话题。如今一年过去了,当时的很多想法都已变成现实,那些没有实现的愿望,又被列入了今年的规划,再接再厉。有朋友说,这就叫发展中的社会,每一年每个人,都在往上走,都会有一些进步。 瑞典朋友说,对于新年他们当然也有很多美好的期待。不过,简单、平淡,这是他们最渴望的生活。瑞典人这种一成不变的日子固然也不坏,可我还是更希望我的新年会有一些挑战和进步。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国,兴奋的心情早已有些按捺不住了。正在白话郑平电话那端是外星人 早起,家里防盗门的栅栏缝里又塞了好几份五颜六色的小广告,最豪华的是某商场打折广告,128克16开铜版纸四色彩印折页,这样质量比较好的小广告我一般都随手收起,吃饭的时候垫桌子。商家够勤快的,估计我攒下的够用到春节。其他的都是纸质低劣印刷粗糙的东西,一看就不能产生丝毫信任感的,比如字都印得糊成黑疙瘩的电脑培训班招生广告,还有错别字连篇的春药广告以及叫什么什么春的疑似春药广告。 照例,在这一堆乱七八糟的广告里,又有那张最常见的小纸片,号称是市燃气公司某某维修站通知,曰:您使用的燃气用具已经过时或过旧,需要更换或维修云云。这个广告至少我在三年前就见过,当时让我起了疑心是因为把天然气印成了天燃气,这相当于一个人把自己的名字写错。恰好有个亲戚在市天然气公司上班,问及,果然人家斩钉截铁地回答:假的,我们连正常的业务都忙不过来,哪会干挨家挨户塞小广告这样下三滥的事儿? 当时以为就我住的那地方有这样的骗子,而且以为也就一阵子。没想到,从西城搬到海淀,海淀搬到朝阳,这个“天燃气”公司的通知似乎是追着屁股发,而且格式语言甚至“天燃气”的错误都一模一样。如果这是个骗子公司,看来也是全市规模的,而且“业务”历史已经相当悠久了。几天前,报上提醒说,有不法分子假冒“北京市燃气集团公司”旗号行骗,变相销售不合格燃气用具。这个安民告示应该会让不少市民提高警惕,避免上当。 我一直疑惑不解的是这些上门散发小广告的人都是什么时候行动。从概率学上说,这么频繁而大量的散发,跟我们狭路相逢的概率应该是不小的,竟然没有被我碰到过一次。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我像警察一样蹲守,抓住个现行,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几年前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广告时起,人家的联系电话就明目张胆地在印在下面。除非这个电话那头是外星人,否则按照线索查起来应该不会太难,然而直到今天不照样茁壮成长在全市范围内遍地开花? 在长度难测的一段未来里,我将只能继续以一个识破了机关的局内人身份观看一个不法魔术。可惜,那些小广告的纸张又差又小,什么用处也派不上,想想有些无趣。云中漫步铃子吸烟夺命 也许你不信,飞机上的火灾,四分之一是由于旅客在洗手间吸烟引起的。一个烟头,点燃一团废纸屑,迅速蔓延至整架飞机,在那样一个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逃生的可能性几乎是零。曾经有一架飞机在跑道上起火,尽管一部分人在乘务员的协助下逃了出去,但在之后的数月内,他们竟相继死于有毒颗粒的侵害,其中也包括机组人员。 那火就是旅客在洗手间吸烟引起的。 现在航班实行全面禁烟,我们无不为之欢欣鼓舞。不仅是因为不再受烟熏火燎之罪,更是因为安全系数猛然间翻了数番。而一些瘾君子,却总置广播、标识和乘务员的当面叮嘱不顾,趁人不备,躲到洗手间吞云吐雾。可他不知道,乘务员对烟味都十二万分敏感。一般来说,立刻就能发现目标,当他裹着满身的烟味出来,乘务员会直奔过去,什么废话都不说:“你只要告诉我烟头扔哪儿了。” 那天我们飞了四段航程,回来讲评时,普通舱区域乘务长说:“今天服务没什么特别要讲的,就是段段都‘抓’住一个吸烟的旅客。”一路上,她就忙着在洗手间和旅客之间奔波了。 有一次,飞机上来了一个某国考察团,团员们都穿得光鲜整齐,也很有礼貌。可是,起飞以后,我们发现乱了,他们竟排着队去洗手间吸烟。我们赶紧上前制止,用中文,不懂;用英文,不行;用他们的国语———我们不会,最后,我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画了一幅国际通行的禁烟标志,让他们看图识意。过了没多久,我们忙着送餐食时,洗手间里竟又飘出袅袅烟味。没办法,我们只好派了一位专职,充当禁烟使者,在洗手间门口站岗,直到飞机落地。 让乘务员没齿难忘的某国某公司驻中国特派代表,更是堪称夸张了。那是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他竟公然地不把公众放在眼里地在777大型宽体客机的普通舱里吸起了烟。立刻有人咳嗽,有人皱眉,更有人愤怒。没想到的是,当乘务员去跟他说“Excuseme”时,他不理不睬,并且说,他与某某是熟人。真是入乡随俗啊。乘务员留下了旁边旅客的证词,飞机落地后,机长叫来了机场公安。 以生命的名义,我们要守规矩。八卦之声陈白村相由心生 看《2046》,刘嘉玲演的歌女一出场,影院里一片哗然。 都知道她在里面演两个角色,机器人形象显然是灯光化妆后期制作通力合作的结果。假发颜色鲜艳,皮肤光洁白嫩,神情泰然自若。到了中间,银幕上突然出来一个女人,站在角落里,显然没有化妆,脸色焦黄,眼睑下垂,嘴角八字纹似刀刻,神情疲惫厌倦,眼神里有势利、有不耐烦、有绝望,像在风尘里打了一千年的滚。影院里顿时开了锅,只听周围人窃窃私语:“这是谁?”“这不是刘嘉玲吧?”又听见一个女孩子天真而镇定地说:“一定是角色要求,化妆成这样的。” 我不忍心告诉她,那正是刘嘉玲的本来面目。平时照片上的鲜艳,那才是角色要求,是化妆灯光摄影帮助的结果。而这一刻,她的风尘,她入骨的疲倦绝望,那不是戏,那是她自己。 王尔德的《道连·格雷的画像》,主人公美貌少年道连·格雷,得到一张神奇的画像,从此他就可以放心地放诞无忌,所有熬过的夜、混沌的白天、经历过的酒色,都上了那张画像的脸,而他自己却依然有一张不老的、干净清爽的脸。 现实中谁有那样的画像来遮挡尘世里必须经历的脏乱?一切都比银行的信用记录更准确,一丝不苟,全记录在脸上。心里的虚荣、势利、蛮横,全一层层叠加累积,像钞票里的水印一样,稍微得点光就提示着真正的心路历程。一样由纯白的婴儿经少女长大,林青霞到五十岁眼神也是澄澈的,刘嘉玲却风尘入骨。刘嘉玲曾遇到过什么,不必分辨、解释、不必狗仔队跟踪追击,全写着,焦黄的肤色出于不堪旧事辗转过的夜,下垂的眼睑来自狂欢后醒来的下午,八字纹提示着无数次争夺与抢掠,眼神里的厌倦透露过度欲望冷却后的灰烬……相由心生,她有一张被摧毁的容颜。 所以林肯说得好:“一个人过了四十岁,就要对自己的相貌负责”。 一男歌手被疑藏毒,消失几天后在电视上露面,极力声辩,经纪人也在一边助阵:“都是记者胡说八道,事关人的名誉,要有证据的。”还要证据?他那张异常憔悴、眼神涣散、眼影浓重、五彩缤纷的脸便是证据。古典宝贝侯虹斌发明家的红颜知己生涯 世人但知薛涛是一位名妓,一位女诗人,却不知她还是一个发明家。中国历史其实不缺名妓,也不缺诗人,惟独缺发明家和技术工人。 在唐朝,一块砖头砸下来,十个人里会有三个书法家、四个画家、八个诗人———兼的。艺术如此兴盛发达,剑南节度使韦皋就发誓要把真正的汉族文化带到西南边陲,打造一个文化大省。首先走进他视线里的就是美女薛涛,薛涛在节度使府来来往往了五年。诗人们每写出一首诗,第一个想给皇帝看,第二个就想给薛涛看。皇帝是男性权威的化身,而薛涛是女性品味的代言人。一次她与韦皋斗气,韦皋把她下放到松江这种鬼地方。她不该当人家的红颜知己:做情人没什么,做朋友也没什么,何必这样不尴不尬不清不白?薛涛临别时写了首《十离诗》,韦皋到底还是舍不得,很快又把她调回来了。 薛涛一回来,就出钱把自己从乐籍中赎了出来,搬到了浣花溪边住,开始了她另一项很有前途的职业:造纸。艺术的兴盛,对纸的需求量与日俱增,其中,四川的蜀纸特别是麻纸已闻名天下,造纸技术甚至传入朝鲜、日本、阿拉伯、欧洲。而薛涛是一个精致、细腻、有情调的女人,她把乐山特产的胭脂木浸泡捣拌成浆,加上云母粉,渗入玉津井的水,制成粉红色的纸张,上有松花纹路,专门用来誊写自己的诗作。 薛涛笺就流传开了。她让更多的男性诗人为之醉倒,成为时尚和新锐的象征。虽然她还有一些关于笔墨纸砚的发明来匹配她的诗,但有了薛涛笺其他就不重要了。反正大家记住爱迪生也只是记得他的灯泡,而不是另外的两千多件发明。剑南节度使总共换过了十一位,每一位必定都要拜访这位成都的女校书,已成官场惯例。当时与薛涛诗文酬唱的名流才子甚多,如白居易、牛僧儒、令狐楚、张籍、杜牧、刘禹锡、张祜等。 薛涛42岁时却爱上了31岁的元稹,两人在蜀地共度了一年,谈了一场正宗的恋爱。当然,这位元稹是天生的情圣,既能让出身名门的小姑娘抱着鸳枕深夜去找他,也能让饱经风月的才女为之心折。后来元稹毫发无损地重新踏上他的仕途。薛涛也看得开,谢他酒朋诗侣,穿上道袍隐居一隅,终身未婚。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相爱,相爱而不能长相厮守仅次之,亦属难得。何况,薛涛还有发明流芳千古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