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另类缉毒幕后探秘：为食品安全提供保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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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31日15:47 金羊网-羊城晚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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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大米”、“毒奶粉”、“毒咸鱼”……每一件食品安检的背后，一群无名英雄默默工作，为市民食品安全提供科学保障 “三名小学生中毒！请迅速检测！”元月底的一天，一个拨自河源的求助电话，打到广东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情况危急!一中毒学生已死亡，另两名在抢救。 病因？禽流感，很快被否定！鼠药或农药中毒？医院拿不准！情况上报到省疾控中心。紧急勘查中毒现场！急送病人呕吐物……下午5时许，省疾控中心研究人员已将权威结果回传给医院：甲胺磷（农药）中毒———两位小患者得救！ 这仅仅是广东省疾控中心（卫生检验中心）食品安全监测检验研究群体的普通一天。类似协助中毒案件检查，省疾控中心差不多每月都要遇上好几起。他们的工作，正是为广东人的食品卫生安全，提供及时而科学的技术支持和保障。 毒大米到底有什么毒？问题咸鱼的问题又在哪里？如何预防传染性诺瓦克样病毒侵袭更多人的肠胃……一系列食品污染案的调查背后，总有他们的辛勤劳动。 春节将至，在“食品安全”再次成为全社会关注焦点时，为全省食品安全执法提供技术保障的群体，也首次进入本报记者的视野——— 故事一 孙悟空般的火眼金睛 “毒大米”原来这样查出 一夜创出“辨毒米”奇招 1999年年底，一种被矿物油浸润过的大米，首次在广东江门被发现———“毒大米事件”震惊全国。 “毒大米”是指一些因库存数年而失去光泽，不法分子为追求“卖相”而用石蜡油抛光的陈米，极度危害健康。但问题是，并非所有的“光米”都有关石蜡油；优质新鲜的大米，同样会因植物油外渗而形成自然光泽。 真假难辨，难为了执法部门。这期间，仅佛山火车站就有几百吨大米不敢发运。当地政府向省疾控中心紧急求援，去伪存真。 而当时，在大米中检验矿物油并无章可循，参照植物油中检验矿物油的办法也行不通。怎么办？疾控中心理化所创造性地想到“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法”，连夜摸索，第二天就拿出了新招。几百吨大米，该“枪毙”的“枪毙”，该放行的放行———依照此法，不仅全省各地封存大米相继解冻，还向全国推广。 “三难”考验技术保障 食品安检件件难查。为什么？有三难。 首先是“杂”：毒源多。“毒大米”检测之所以算是简单，是因为还能锁定矿物油污染。而大多数时候，可疑样品来了，是化学污染还是生物污染？若属化学，是鼠药、农残还是兽残？若属生物，又是细菌、霉菌抑或是病毒？“有时甚至不知道检验方向。”疾控中心副主任杨杏芬说，因为食品污染的可能性多如牛毛，总不能一一测试吧？ 二是无法一一测试，除了成本的考虑外，还有时间紧———“急”。疾控中心下属理化所所长朱炳辉说，发生食物中毒，病人还躺在医院中，医生急需卫检部门拿出毒理报告以“对症下药”；另外，有了报告后，也方便执法部门进一步按图索骥，找到毒源，防止扩散。这些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岂能不急？ 最后是“险”：责任大。食品检测的结果，可能直接关系对中毒者的救助，责任大不大？当然，疾控中心的食品安全技术保障，也不仅在事后，大多数时候还在事前防范，比如像春节等重大节假日的食品市场，全运会、省两会、大型交易会等重大活动参会人员的饮食安全保障，等等，都得配合卫生监督部门，提前做好关键环节的监测检测，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炉火纯青的功夫 “一分钟”和“十年功” 资料大全老广特色 去年10月，广东某侨乡召开全球华侨嘉年华大会，为配合会议，举办者非常希望启用一种地产酒。但经当地卫检，怀疑甲醇含量超标。到底能不能喝？样品送到省疾控中心。 任务如此之重，时间如此之急，疾控中心何以备战？“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中心理化所副所长梁春穗在这里工作20多年，参与的中毒分析实验已数不清。在他看来，无论是抢时间，还是提高分析准确率，都取决于实验方法———而这一切的前提，还在于实验者相关经验和知识的积累。 早在五年前，中心就着手建立全省的食品安全监测网络，这是中心主任邓峰亲自领衔的科技部“九五”重大攻关项目。目前已掌握各地主要食物样品达5000多份，涉及定量监测数据3万余项。这也是根据多年来广东食品中毒及污染特点，而建立起来的第一份具有本地特色的资料大全。 有了一手数据，就可以根据监测情况发出预警；关键是，在紧急关头，还可以对照样品特征及数据，加快中毒样品的检测速度。 随着市场经济日益活跃、食品制作及流通的日趋复杂，新污染也层出不穷。因而，实验人员还进行了分工，以专题小组的形式，各司其职不断追踪国内外最新科研的进展。以化学检查为例，有主攻鼠药、农药、甲醇中毒的，有主攻兽药残留、食品添加剂的，还有主攻金属、氰化物中毒的…… 一流设备逮住“瘦肉精” 现在有的食品污染“水平”，堪称国际级，在有些国家标准滞后情况下，如果总遵照传统方法，有时很难检查出毒源。比如“瘦肉精”，上世纪90年代末最初出现的是“盐酸克伦特罗”，几年后，又有第二种“沙丁胺醇”和第三种“莱克多巴胺”———如果老抱着第一种不放，“瘦肉精”横行市场，还不就如入无人之境？ 要打胜仗，还得有先进武器！卫检中心虽是省级的，但全国甚至国际一流的分析检验设备却一应俱全。设施先进缘何重要？中心微生物所所长柯昌文举了一个例子。 2003年广州某小学出现62名学生呕吐、腹痛的情况。初步检测是食物中毒，毒源是金黄色葡萄球菌。细菌源呢？很快排查到一名食堂厨师，因他体内也检到金黄色葡萄球菌。不过，将他隔离后，中毒人群仍在扩大。微生物所当即启用最先进的基因指纹图谱检测设备，发现学生与厨师所带病菌，虽似同类而不尽相同———由此溯源，才找到真正的“祸根”：诺瓦克病毒。 故事三 福尔摩斯般的智慧 检食品如上战场急应变屡破奇案 无论平日里做了多少练习和功课，真正上战场，还得看临场应变———这就需要智慧，其程度之高有不亚于破案时的警察。 猪食中查出毒源 1999年，广州郊区某镇一家工厂发生一起100多人中毒、1人死亡的恶性案件。初步判断源自午饭，但省疾控中心接到任务时已是五六天后，现场已没有食物保留。不过，倒是发现餐厅自喂的几头猪也死了———原来没吃完的饭菜被当成了猪食。马上做猪胃检测，没发现明显问题。怎么办？到猪圈里，看看有没有猪食残留。实验人员爬进只有一米高的猪圈里，虽然猪死后这里也被冲刷过，但仍从砖缝里挑出一点食物残渣。带回实验室一分析，吓了一跳，原来是毒鼠药“氟乙酰胺”。 狗舌检出氰化物 同样的智慧，还体现在实验样品部位的选取上。 2002年年底，有人举报，怀疑广东境内有一批来自江西的有毒冻狗肉出售。整整一只冻狗被送来了，但问题是，从哪个部位取样品检测？第一反应自然是胃部，但实验后没有发现毒源。那会在哪里？毒从口入，会不会在舌头上？如果狗是吃了致命性毒物，可能会导致瞬间死亡，说得再直接些，就是那毒物进入狗嘴后，还没来得及到达胃部，就已经死了。就在舌头上取样！果然，那里含有剧毒的氰化物。实验人员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有人专门爱吃舌头，后果不堪设想。 奇招破“奇案” 当然，最大的智慧，还在于实验方法和检测思路敢于突破常规———因为毒源的产生，一切皆有可能。2003年年中，发生在惠州的一起21人中毒案，就是一个明证。当时实验人员根据样品，检测后只发现一个异样———锡含量超标。但这似乎并不算什么，因为国家卫生标准和国际食品法典，对金属锡的管理很宽松，原因正是无机锡对人体毒性不大。“会不会是有机锡？”研究者们灵机一动。虽然此前很少有有机锡中毒的先例，但它的确比无机锡的毒性大很多啊。按此思路再做分析，真的含有有机锡！于是，一场被当地人称作“奇案”的中毒案，由此真相大白。文/本报记者 汪令来 图/本报记者 吴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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