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杂谈)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与政治制度建设

　　梁苗 刘宇

　　在人类的发展史中，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一直是人类的一个美丽的梦想，可以说，人类的发展史也就是人类追求自身全面自由发展的历史，其中与之密切相关的是政治制度。

　　政治制度文明，是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重要前提

　　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是马克思哲学的最高范畴，它表达的是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念。在马克思那里，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不能光有发达的物质文明，还要有高度发达的制度文明，这种高度发达的制度文明就是国家的民主制度。唯有民主的政治制度做保障和基础，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才能成为现实。

　　民主的理论和实践源远流长。到20世纪，民主化则成为一种世界性的进程。可是不管民主观念如何多样化，在实现形式上有何差别，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民主制度是迄今为止可供选择的最为优良的制度，是最能为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提供保障的制度。

　　在现代政治文明的发展中，一个尖锐的问题，是如何正确解决政党（特别是执政党）与国家的关系问题。长期以来，在社会主义国家中，以党代政、以党代法的现象是普遍的。执政党的政治领导的国家化、行政化，实质是在实行人治。这与我们所追求的民主制度格格不入，对人的全面自由发展造成极大威胁和破坏。而从人治到法治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一个新的历史阶段，所以法治是现代政治文明的核心和基本标志。任何权力都必须服从宪法和法律，社会权力结构（包括经济权力主体，政治权利主体，法律权力主体和行政权力主体）及其运行机制必须法治化。

　　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是民主政治制度的根本目的

　　马克思曾提出一个重要命题：一个更高级的社会形式是“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为基本原则的”。在这里，“每个人”至少包括三层最基本的含义：一是指所有的个人，强调发展主体的普遍性。二是强调共同体只是个人发展的某些形式，某些方面，个人的发展状况是衡量社会形式之优劣的根本尺度。三是强调发展中对立状态的消除，即每一个具体的个人的发展都不以剥夺他人的发展条件，损害他人的发展为前提，而是为他人的发展创造条件。所以说，马克思所说的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是普遍性，个体性和互为条件性的统一。在历史的运动中，既产生出人的发展的特定形式，也产生超越这些历史条件的观念和条件，使人类超越限制，扬弃自身，向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迈进。毫无疑问，在超越的过程中，也必须超越人所制定的政治制度，使人所生活其中的政治制度更符合人类对自由民主文明的理想社会的追求。因为很显然，制度为人所制定，亦为人服务；当社会形式发生大的变化时，这种制度当然要随之变化。

　　现代社会的显著标志便是高度的制度化。“政治文明、政治民主是人类永恒的政治理想，而这一理想依赖于制度的坚实支撑。制度理念的匮乏和制度建设的贫弱是导致权力变异，政治动荡的根本原因。”但制度文明本身是一个历史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由于历史的原因和人类认识能力的历史局限性，人类在制度化的过程中遭遇了种种困境，束缚了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从而使制度的重要性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这一点尤其体现在社会的转型时期。

　　在社会的变革时期，社会利益的多元化所引发的社会构成因素的多元化和多元的利益群体，以及随之出现的诸多一系列社会问题，法律和道德起着重要的规范作用。法律使个人及群体的利益冲突得到折中和混合，每一个有着特殊利益的个人和群体都可以在法律规定的空间内从事自身的自由选择活动。社会共同认可的道德风尚也在抵制着精神的普遍败落、信仰的丧失和良知的麻木。但是法律不能事先规定社会上所有可能发生的不当行为，所以不免有漏洞；更重要的是由于政治制度上的缺陷，法律规定的公民的正当基本权利可能并不能得到法律的保护。另外道德建设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经济、政治、文化各方面的支持。

　　上述问题的解决固然依赖于法律制度的逐步完善和道德风尚的改善，但重要的在于改革政治制度，包括领导制度、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摆正党与国家的位置，真正实现各行其道、各司其职。（作者单位：武汉大学哲学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