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遇好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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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2月16日08:31 华夏时报 | ||||||||
我要从北京出发,目的地是哈尔滨。 原本281元(特快硬卧下铺)的票价被铁道部加价20%,涨到了337元。但为了买到票也颇费了一番周折。当安顿好行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铺上时,我的心里还在暗暗庆幸着。再看到车厢里竟然还有一些拿着“条子”与列车员交涉的乘客,就更加深了这一感觉。
小林是黑龙江人,在聊天中得知,她在北京工作,这次是带男朋友回家过年。“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如果不能补到卧铺,这一夜可怎么过。”瘦弱的小林手里捏着一张“条子”,两眼一直盯着忙来忙去的列车员,男友低着头默默地坐在一旁。这时,我对面下铺的一位中年男子拿出一张车票递给小林,说:“你拿这个‘票号’去补交一张卧铺的钱就行了。” 老郑是铁路职工,老家在哈尔滨。他给小林的“票号”外观与普通车票一样,不过多了“硬卧乘车证签证”字样,并标明“全价2元”。 “我也是四处通过内部关系找票,最后拿到了两张,多出了一张。”老郑说。后来,因为男朋友的卧铺没有着落,小林又非常不好意思地要用补来的上铺换老郑的下铺,老郑笑了笑同意了,并拒绝了对方给的“补偿”。 火车,在夜幕中前行。卧铺车厢的人们昏昏欲睡。一些没有补上铺位的乘客甚至躺在了地板上。 我来到与硬座车厢的连接处,列车售货员推着小货车从这里无奈地折返,因为硬座车厢的门已经被拥挤着的乘客堵死了。隔着玻璃,对面的乘客看我的目光透着羡慕,也有些许不满甚至厌恶。我也曾经有过在硬座车厢忍上20余小时的经历,非常理解那目光中的含义。我也非常清楚,此时的硬座车厢可用“罐头”一词代称。 往回走,列车员小李在车厢连接处闷闷地吸着烟,“我的‘位置’已经让没票的乘客占了。”面对我的探问,他无奈地笑笑说。后来,我夜起小解,看到小李趴在车厢过道的小桌上打瞌睡。 其实,大家都不容易,只不过有些人幸运了一些。本报记者/朱新开(来源:华夏时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