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镜头难得对准他们,他的眼睛却一直在做微距摄影
“冻啊!”一夜未眠的李宜航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台阶上望着东方,天空已披黄发亮,冷风直向脸上冲,这冷是刺骨的。我们赶至人民大会堂时,时针刚好指向6点10分。国外记者来了,港台记者来了……大门要8点多才开,而人大闭幕大会是在9点开始……“我们不能‘疯’,坚持!”余颖从A106房走到A107房,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啦,神情紧张,但双
眼还是明亮的。“她怎么啦?”我们心中紧张,她今天包采访已写了四条稿啦,她还要继续……不怕,这是高度亢奋的后遗症。周敏也一样。越到最后,越感艰难,我们每天不停地找委员找代表采访,不停地写,不停地开会找选题……“要睡,坚持不住就睡,但不能睡死。”A106、A107的灯火永不灭。永远有清醒的影子在电脑前,台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凌晨四点钟记得叫醒我!”似乎每天凌晨3点,李宜航自己的稿写完了都会给家里的妻子打一个这样的电话。他还要统稿啊,作为领队,他一天要看两万多字……代表团小组讨论在继续,阳光直射会议厅,旁边的记者台上,余颖的手提电脑开着,她已在打瞌睡了,她确实太累啦,四十个小时没合眼,但脸上带着笑容,也许只有梦中她才有时间想她只有10个月的女儿。张演钦在她旁边静静地记着……“后方又表扬啦?说了什么?快说啦!”赞扬是对艰苦的肯定,这是我们每天的期待,也成了我们惟一的娱乐……“天啊,房间里有电视啊!”在京最后一天,张演钦发现了大秘密,但上飞机的时间到了……“你们是否知道还有一人在外面?”电话里的蒋铮可怜兮兮的,看样子要流泪了,她太孤独了,她负责政协那边,不与我们住在一起,她总是一个人,她需要组织,她需要兄弟姐妹的关怀啊。每次分离,寒风中,北京的街头,她总是那样的可怜……烟一支跟一支,“服务员,你们的笑容我们会永远记住。”在服务员面前我们卖乖,每天屋里实在太乱了,满地是报纸,满地是文件……这里就是一个战场。本报记者 邓勃
(金陵/编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