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童幕后老板身家百万后续:父亲千里赴温见女儿(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3月22日17:40 温州新闻网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苦了！”前天在市救助管理站内，从安徽临泉老家赶到温州的屈良峰见到三年未曾谋面的两个女儿时，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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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爸爸我们总算放心了！”两姐妹屈芳（小名小星）和屈秀秀（小名晶晶）面对记者，姐姐屈芳露出稚气的笑容，这是几天来屈芳第一次笑，“我现在敢把实情说出来了。”面对办案民警，屈芳和屈秀秀道出了心底的秘密：带她们出来乞讨的是邻村的老乡黄斌（音）。黄斌有辆安徽牌照的小货车，车头是白色的，尾部是绿色的，他自己当司机，车上除了姐妹俩、“奶奶”和“小飞”外，还有其他几个人与一只狼狗。屈家姐妹、“奶奶”及“小飞”白天上街乞讨，其它时间的吃、喝、拉、撒都在车上解决，黄斌自己也都睡在车上，偶尔住一下旅馆。四个人每天可以讨到四五百元钱，最多时一天有近千元，但都是如数上交给黄斌。黄斌还强迫孩子们叫他“爸爸”，他有固定手机，但他只允许两姐妹把号码记在心里，不准她们写在任何地方。平时会不时到街上或把车停在她们乞讨的附近，监视她们的“表现”，如衣服有没有脱掉、磕头积极不积极，表现不好时，黄斌会用皮带、木棍等打她们。秀秀曾多次逃跑，但没跑多久就被黄斌抓回来，把她打得头破血流，她的头上至今还留有被打过的伤痕。三年来，姐妹的足迹遍布福州、杭州、宁波、温州等地，今年农历过完年后，黄斌便带她们从温岭来到温州。在一个城市里，他们也经常更改乞讨街道，如在市区五马街呆上十天半个月后，就会开着车转移地点。还有一河南的男子带着一帮耍杂技的孩子，也有一辆专用车，经常与黄斌在一起。

　　屈家姐妹还说，“奶奶”就是黄斌的岳母，姐妹俩被带到福建省福清市乞讨时，才开始与“奶奶”和“小飞”认识，“小飞”是“奶奶”抱着一起过来的，此后4个人就在一起乞讨。屈芳说，她们每次挨黄斌打的时候，“奶奶”也会劝阻黄斌，但黄斌对“奶奶”也很凶。相对于屈家姐妹的如实陈述，“奶奶”在办案民警的一再追问下，只说自己今年60岁，姓陈，“小飞”是安徽人，其它的三缄其口。

　　屈良峰告诉记者，他有三个女儿和一个8岁的儿子，妻子姓牛，家里还有70多岁的老父母，母亲瘫痪在床，自己在家里种田，全家人的生活就靠他支撑。屈芳是他的二女儿，屈秀秀是三女儿。因为家里穷，大女儿前几年就到上海打工了。2002年3月的一天，邻村一个叫“锁儿”的男人带了黄斌（30多岁，当时住在临泉县牛庄乡某村）来到他家，称可以带屈芳和屈秀秀到外面讨饭，并答应屈良峰第一年给他5000元，第二年8000元，第三年1万元。当天，黄斌给了屈良峰600元后，带走了屈芳和屈秀秀。

　　三年来，两姐妹未回过一次家，电话也只通过一次。屈良峰夫妻因想念孩子曾多次到黄斌家“要人”。头两年，黄斌的妻儿都还在老家，每次去“要人”时，黄斌的妻子就会给些钱，那5000元和8000元钱就是这样分几次才拿到手的。但自第二年的钱拿到后，屈良峰就再也找不到黄斌的妻儿，而黄斌妻子的手机也变成了空号。

　　屈良峰回忆，2004年农历九月，他唯一一次接到过屈芳的电话，那是他们在宁波乞讨时，屈秀秀和“小飞”遭遇了一场车祸。黄斌为取得两姐妹的户口簿，才打电话给屈良峰，然而，黄斌只允许姐妹俩和家里说自己过得很好就挂了电话。此后，屈良峰曾多次与黄斌所留的手机号联系，但不是停机就是空号。秀秀的双臂因车祸留下两道很深很长刀疤，至今还架着钢板，现在，她的左臂一往高处抬就会隐隐作痛。按医生嘱咐，现在本该是秀秀进行第二次手术的最佳时机。（温州都市报记者潘达源蔡伊伊/文刘峤/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