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冤屈向谁诉？人民代表冯有为

　　报告文学

　　刘元举　康锦达　著

　　需要搪塞总会找出许多理由。他们说，这个考生在所报志愿没有录取的情况下，当时没填写服从分配，也没写不服从分配，这一档是空的。葫芦岛市招生办录取了别人是为了不

浪费指标，在王成的志愿表上填上了“辽宁省银行学校”的志愿，以录取王成的名义让别人顶替了。葫芦岛市招生办考虑本地区的利益才这样做，这种行为没有直接或间接损害王成的利益。

　　冯有为说：“这是什么逻辑，这么做有什么法律、法规依据？按有关规定，招生办应该告诉考生，你报的志愿录取满了，还有别的学校你去不去，招生办也不问人家，就把指标留下来了，让另一个考生顶替上去了，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遇到这种事，还能这样处理吗？我敢说，绝对不会！一百个不会！”

　　在省政府办公厅发出第十四期督察专报一个多月后，省教委副主任都本伟同志带领教委招生办和督察处的相关领导在省政府督察处和省人大人事代表委的处长陪同下，于11月16日来到冯有为的所在单位中国科学院金属研究所，向冯代表介绍调查情况，这是教育部门和代表之间的第一次沟通。省教委领导重申了省招生办两次派人去葫芦岛市的调查结果。并且通告了葫芦岛市教委［1998］24号文件关于此事的处理意见，批评了葫芦岛市招生办用死档保名额的做法，责成市教委向王成全家说明情况，表示上访期间的交通费可以给予适当补偿，但是对于王成的上学问题和对王成的侵权错误却只字不提。

　　对于这样的答复，冯有为理所当然地表示不能接受，并且直截了当地提出了五个问题要求省教委明确回答：

　　(一)王成上学的事怎么落实？

　　(二)此事发生的事实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三)采取哪些行之有效的措施，防止类似事件的再发生？

　　(四)冒名顶替的学生怎么办？

　　(五)一手办理这件事的招生办负责人怎么办？

　　冯有为还强调：“以后再来沟通，如果不涉及上述实质问题，就没有谈的必要，谈也是白浪费时间！”冯有为最后还表示：“此事必须抓紧解决，开学已经两个多月了，再拖下去，王成的上学就成了问题。如果明年初还未解决，我肯定要在省人代会上联合其他代表就此事提出正式质询案。”

　　质询意味着什么？质询是代表们在会议期间享有的一项特殊权力。质询需要有十名以上代表联名方可进行，质询需要表决！如果两次表决都通不过，则意味着代表们对质询部门的不信任！

　　省政府办公厅督察处十分重视冯代表在这次沟通中所表明的态度，回去后立即为此事签发了第27期督察专报。为同一件事连续发出督察专报，这在省政府督察的事件中也是少有的。这一次副省长明确要求由葫芦岛市政府负责落实此事，日期限定在省人代会召开之前，一定要使代表满意。副省长第二次作出指示方奏效。

　　此时，已到1998年末的严冬，葫芦岛市教委主任带领有关人员，大驾亲临沈阳会见冯有为，当面倾听代表的意见，如实介绍事件的整个经过，明确表示：市招办用死档顶标是一种错误行为。背着考生本人及家长代替王成本人填考生志愿，并将无效档案(档案与报名登记表中填报的志愿不一致)送交省银行学校更是错误的，违反了“志愿必须由本人填写”的规定。一定要制订具体的整改措施，严密工作程序，避免类似事件的再度发生。可以安排王成到葫芦岛市广播电视大学普通班学习，学籍按1998年新生处理，经济上给予适当补偿。

　　这些意见中，可以说句句在理，却没有一句是针对这件事的制造者而言的。这个制造者是何许人也？到底他为什么敢这样做？他有什么样的背景？他是惯犯还是初为？我们对此一概不得而知。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