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小动物协会降生艰难 流浪猫狗寻找天堂

　　●这是一个让人感动的场面：记者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到来，没有引起它们丝毫的敌意，它们亲昵地扑在记者身上表示 友好。就连看似凶猛的牧羊犬也不停地往记者身边挤，模样温顺得像一只绵羊。

　　●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因为对小动物的热爱而聚在了一起。但是，爱心背后也有复杂的一面，也有林林总总的恩怨与 纠葛——

　　流浪生命

　　需要关怀

　　“如果你爱它，请好好宠它，第一时间出来保护它，把快乐奉献给它；

　　如果你恨它，不要遗弃它，把它送到救助基地来，因为这里是天堂。”

　　这是一位热心网友为小动物的命运在网上呼吁的话语。像这样的热爱小动物，关心那些流浪猫狗的热心网友还有很多 。CPN宠物论坛、犬迷论坛重庆地方版、中国宠物网重庆版等等，这些论坛在爱狗人士心中的人气极旺，很多人都在网络上 讨论流浪猫狗的命运。

　　在一个专门针对流浪小动物的“重庆流浪小动物救助网”上，网友们更是热心地为流浪的猫猫狗狗们呼吁。据沙坪坝 天星桥救助基地负责人之一曾珠介绍，重庆流浪小动物救助网于今年1月1日正式开通，网站启动资金、网站空间、FLAS H、域名及注册经费都是由各界爱护小动物的好心人捐助。网站建立至今，已有200多名义工自愿成为网站义工，义工们来 自各行各业，以年轻人居多。

　　记者在网站看到，该网站主要分为领养中心、救助日记、爱心接力、留言论坛、找寻失宠等几大板块。成为小动物迷 们交流的天地，他们在这里宣传保护小动物知识，探讨如何正确对待都市流浪动物，以及交流流浪动物救助经验。这里更是召 集义工的主要地点之一。

　　目前，曾珠和她的义工们一共营救了30多只流浪猫狗，在沙坪坝天星桥有一个临时租用的收养基地。曾珠说，建站 宗旨是让每个流浪猫狗都有一个温暖的家，帮助市民找到走失的宠物，减少流浪猫狗的数量。

　　我们与其他基地有很多管理方式上的不同，我们提倡节育、以领养代替收养、拒绝笼养等等。曾珠说，义工们对这个 基地寄予了很多的爱心。流浪狗的领养是免费的，只要新主人有爱心、条件合适就可以，但她们也会经常做点简单的回访，看 看这些流浪狗在新家那里有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现在，被接到基地并被领养出去的小狗已有几十只，每次看到小狗被领养， 义工们总是又开心又伤感。

　　“我们本是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因为对小动物的热爱而聚在了一起。”外表粗狂、内心 细腻的年轻义工向阳告诉记者，目前他们没有什么组织，也不属于什么协会，全凭着一颗善良的心，希望用自己的行动为那些 街头巷尾的流浪小动物们出一点力，尽一份心。

　　“事实上，我们也在争取有一个正式的身份。”曾珠说，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接受爱心捐款难免会受人质疑，很多 活动也不好开展，所以他们正在努力申请成立相关组织，当然，能为流浪猫狗们找到一个个温暖的家则是他们的最高愿望。

　　和曾珠他们一样，重庆还有李天富、罗婆婆、杨蜀闽、陈明才夫妇等许多正在收养流浪猫狗的爱心人士。他们都认为 ，流浪小动物的救助保护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事业，无法仅靠一两个人或一两个小团体的投入便能支撑并完成，他们希望通过 自己的行动能得到所有善良的人们的理解与支持。

　　徘徊在

　　幸与不幸间

　　事实上，因为有了收养基地，才使得一些原本流落街头的猫狗有了自己的家。但是，要把流浪的猫狗救助回基地却并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20多岁的任国宏是白市驿流浪猫狗基地的义工，本身从事销售工作的她，现在把许多时间都花在了照料猫狗的事情 上了。从2004年开始，她加入了义工的行列。亲身经历过许多次救助行动的她向记者回忆了她最近参与的一次救助行动。

　　4月6日下午，基地接到好心人打来的电话，说在沙坪坝汉渝路一居民小区内，有一只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母狗。 这只母狗前几天刚刚产下幼仔，现在身体虚弱。得到消息后，任国宏和基地负责人陈明才夫妇立即带着食物驱车赶到现场。这 只可怜的狗妈妈曾经遭受过残酷的虐待，脖子上套着一个重重的金属项圈，它的半边嘴已经被打断，牙齿脱落了好几颗，眼睛 里流淌着痛苦的眼泪。见到这只狗实在太可怜了，周围好心居民给它送过来一些饭菜，它也只能一点一点地从嘴角缝里侧着脸 吞下去。

　　任国宏看着这个情景，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她和陈明才夫妇决定将这只母狗救回基地，没想到他们的行为却引来了周 围居民的强烈反对。居民们认为，他们是要把狗拿去做坏事，他们没有权利带走这只狗。任国宏向居民们解释说，他们纯粹是 爱护狗才带回基地饲养的。但是，居民们坚持认为任国宏身份不明是在骗人，而且现在居民也在给狗一些饭菜，还可以在这里 呆着。

　　实在僵持不下，任国宏和陈明才夫妇只好每天都带些食物去那里看看那只可怜的狗妈妈。第三天夜里，下起了大雨， 陈明才夫妇冒雨去给狗妈妈弄了些御寒的衣物，临时搭起了狗棚。最后一天，这只狗妈妈终于发怒了咬伤了一个居民，接到投 诉后，小区保安这才出面协调，答应让任国宏和陈明才夫妇带走这只狗。任国宏给它取了个名字：汉渝路。

　　在天星桥流浪小动物收养基地做义工的向阳，虽然家住北碚，他却是基地的常客。他向记者讲述了他的伙伴们在北碚 救助猫咪的故事。

　　今年年初，一个网名叫做“我爱布丁”的义工在网上发出紧急求救信号称，北碚一个厂区内长期有8只可怜小猫漂泊 在外。3月4日上午，5名义工赶到厂区，在厂内职工的支持下，义工们决定待到中午午饭时间，用香喷喷的炒饭将猫咪唤到 一房内，然后逐一秘密营救。

　　大约在中午12时许，4只小猫向放有诱饵的房间走来。待4只猫咪全部入套后，义工们开始收套，紧锁房门和窗户 。第一只白猫轻而易举就被逮住，它显得十分温顺。而第二只狡猾的黑猫见人过来，便跳到2米高的柜子上，在场的一位义工 踮着脚尖去拖黑猫时，被猫狠咬了一口。而另外一名义工在上去帮忙，不幸也被猫爪抓伤。1个多小时之后，4只猫咪全部被 收到笼内。不过，每位义工手上或多或少留下了鲜红的爪痕。

　　事实上，这样的故事太多了，但并非每一个流浪动物都像“汉渝路”和这4只小猫那样幸运。由于有些是奄奄一息时 被遗弃，或是流浪的时间太长，最终离开了人世。

　　“狗妈妈”

　　的情感旅途

　　“有家的猫狗是幸福的。”左手在几天前被狗咬伤的邓雪梅，一边给自己肿得高高的手背涂药，一边语速缓慢的对记 者说，“猫狗有很多优点，我爱它们就像爱子女。”

　　从1994年开始，在长达11年的时间里，她先后收养流浪猫狗近200条。邓雪梅今年50多岁了，原本在重庆 市沙坪坝区做餐饮生意，后来自己又开设了几家女子美容院。现在，由于把自己太多的经历投放在了猫猫狗狗的事情上，她原 本做得很红火的生意已经盘了出去。她甚至还为了猫狗，卖掉了自己的两套商品房和两部车子。

　　“我现在除了猫狗，什么都没有了，很多人都感到不理解。”邓雪梅说，不仅周围的朋友很难理解她的行为，就连她 原本最亲近的几个妹妹都不愿意理她了。

　　邓雪梅最早收养流浪狗是在1993年。当时，她在沙坪坝陈家湾捡到第一只生病的流浪狗星星，然后天天带它看医 生。康复后，星星跟在她左右寸步不离。从此她就对狗狗有了特殊的感情，从那以后，即将被杀死而恰巧被她撞见的狗、到处 流浪无家可归的狗、身染重病奄奄一息的狗都会被她领回家。狗孩子们一天天增加，房子越来越拥挤。1999年，她买了一 块地，修了一排狗房子。

　　现在，邓雪梅收养的流浪猫狗有近200多个，是整个重庆市收养规模最大的猫狗基地，家门前还经常有慕名前来丢 狗的人。她收养猫狗后，按照它们不同的家族血统和脾气，让它们分别住在三个独门独户的院子里。她专门请了两个工人照料 这些猫狗，每月支付工人工资1200块钱。1999年以来，仅工人工资，她就为猫狗支付了近10万元。对于猫狗的管理 ，邓雪梅也有她自己的一套经验，比如公母分开、全部节育等等。

　　邓雪梅现在住在沙坪坝凤天路专门租的一个临时住所，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狗窝”，在两室一厅的房子中，和 她栖息在一起的还有20多只猫狗。

　　4月10日下午，记者来到了邓雪梅的这个特殊的家。“这里其实是专门为生病的猫狗准备的，因为基地距离市区比 较远，看病不方便，猫狗一旦生病，我就把它们带到市区来看病，这里就可以作为专门的隔离地。”邓雪梅这样对记者说。

　　尽管有相当的思想准备，记者还是惊呆了：房间里没有几件家具，沙发上、凳子上、床上，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狗。 其中有外表威猛、体格高大的牧羊犬，有憨态可鞠、活泼可爱的狮子狗，也有很多常见的柴狗。看得出来，在这些狗的眼里， 人类应该是善良的。记者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到来，没有引起它们丝毫的敌意，它们亲昵地扑在记者身上表示友好。就连看似凶 猛的牧羊犬也不停地往记者身边挤，模样温顺得像一只绵羊。“不要害怕，它们可乖了。”看到记者多少有些紧张，邓雪梅这 样说。

　　在邓雪梅看来，这些狗就是她的儿子、女儿，而她就是这些狗的妈妈。她告诉记者，她养了这么多狗，住在市区是不 行的。没有办法，只得抛弃城市里的房子，在离城市比较近的农村租房子。

　　就在谈话过程中，有一些狗很淘气，不停地在一旁捣乱。邓雪梅一边和记者说着话，一边喊着狗的名字，“点点乖， 妈妈正在说话，老实一点”。这些狗好像能听懂她说的话，话音一落，捣乱的狗马上老老实实地卧在一边。有些狗还很会争风 吃醋，一条黄狗温顺地拱在邓雪梅的怀里，任凭主人抚摩它，一旦有别的狗靠过来，它马上会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邓雪梅告诉记者，她的丈夫十分支持她做这件事情，这令她十分宽慰。但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子并不支持她做这个，只 要见到她被狗咬，就会很生气，但是也拿她没有办法。她还逼儿子在他自己家里养了两条流浪狗。

　　“善待动物就是善待人类，善待社会、善待我们的子孙。”邓雪梅说，现在她和丈夫陈明才正在努力争取成立重庆市 小动物保护协会，希望用协会的力量救助更多的小动物。

　　在这看似平静的爱心救助背后，其实也有“复杂的一面”。无论是天星桥救助基地还是白市驿基地，他们都有受到来 自社会的各种质疑。

　　在天星桥基地，有人质疑说这个基地全部依靠个人捐助维持运作，基地的创始人邓玉无论前期后期的资金投入都很少 ，从开办到现在一直都是在呼吁大家捐钱，甚至还有人质疑他开办网站的第一笔资金来源与她在歌乐山罗婆婆一个收养流浪动 物的基地做财务有关。

　　对于这些质疑，来自天星桥收养基地的解释是，依靠个人募捐的确是基地目前的运营方式，但是他们正在努力争取到 合法身份赢取社会资金的支持，“基地所有的收支账务都在网站上有详细公布，网友们可以进行监督”。基地负责人之一曾珠 说，我们的每一笔开销都在网站上列得十分清楚，我们彼此都是在奉献爱心。

　　不仅如此，白市驿基地的陈明才、邓雪梅同样遇到一些质疑。有人认为，白市驿基地不提倡领养，有“摆可怜”求捐 助的嫌疑，包括现在积极申请成立重庆市小动物保护协会，是不是想出名？这里面是不是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出手相 救流浪猫狗因此导致生活陷入了困境，结果还被扯进了有关名利的纠缠，令人感到难过。”邓雪梅说，“我不是不愿意领养， 我只是不卖并与收养者约法三章：人要善良，无虐待动物史；家境优越，保证猫狗温饱；如不愿再养，需完璧归赵，不得转借 和转卖。我收养猫狗10多年了，花费金钱不少，但是没有索要社会捐赠，我只有在去年生活拮据了才开始接受一些捐赠，一 共只有3000多块钱，这笔钱在一只病狗身上就用了一半，我没有打着旗号寻求捐款啊，对那些来看猫狗的好心人，我都说 带些狗粮就可以了。”

　　对于协会一事，陈明才说我是被推着走到这个地步的，10多年前我们收养猫狗并没有想到10多年后来依靠这个获 得名利啊，“我们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做这个事情，没有什么目的可言，我们只是希望越来越多的流浪猫狗得到救助”。

　　“我为什么要想成立协会？这是一个合法身份问题。协会成立，才可以争取社会捐助，我现在没有争取社会捐助，就 是因为没有一个合法身份啊。”陈明才说，协会成立后，有重庆市司法局派出的专员，监督协会事务，这样大家才可以放心地 奉献自己的爱心啊，“我不希望看到以后人们对于流浪小动物所萌发的爱心，变成对待现在的街头乞讨者时一样的麻木”。

　　小动物协会

　　踏上不归路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重庆人均拥有宠物量近4%，主城区就有约30万只宠物，且以每年1%的幅度递增。与此同时 ，大批曾是宠物的小动物被遗弃，仅流浪狗就至少有数千只。

　　因为有人抛弃猫狗，所以也有人给予这些猫狗更多的关爱，还有许多人专门收养流浪猫狗。遗憾的是，在重庆却没有 专门的小动物保护协会。拥有重庆市最大流浪猫狗收养基地的陈明才告诉记者，他正在联合一些人申请成立重庆市小动物保护 协会。“成立协会，人多力量就变大了，大家团结起来事情容易办；其次，人多声音就大了，政府和社会可以更快、更准的听 到意见，”陈明才说。

　　然而，NGO(非政府组织)，在中国是一个新概念，而动物福利，在目前的国情下，更是一个超前的话题，当两个 新概念聚合在一起，由此而产生的“重庆市小动物保护协会”这一新生事物，注定要走一条坎坷的路。

　　“要创办一个公益性的社会团体，还要在几乎没有经济回报的条件下生存下来，压力非常大，”经常因为猫狗生病的 事情而搞得焦头烂额的的陈明才看上去比实际苍老得多，提到协会，他的语气显得十分沉重。他告诉记者，从去年7月份至今 ，协会的成立申请仍然没有审批下来，没有获得认可的原因有很多，既有来自协会内部之间的意见不统一，更有来自申请本身 的难题。

　　首先，协会内部意见众多，难以统一。协会内部的每个成员都是有着共同的目标——爱护动物，关爱生命，但因其所 站的角度不同，往往在同一问题有着不同的意见和看法。在2004年上半年，协会准备向市民间组织管理局提出成立申请， 但因内部在挂靠对象上的争论，最后在2004年7月份才达成共识，9月份才正式向市农业局畜牧处提出申请，整整耽误了 近一个月的时间。

　　其次，协会人手不足问题，因协会成员均为在职人员和学生，所以协会的工作时间与大家的工作时间时常冲突。“协 会工作因为人手的缺乏而被迫延迟甚至搁浅，在这个协会初创的特殊时期，这种情况大大影响了协会走上正常轨道的步伐。” 还有，即便是协会申请成功，其资金来源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协会在资金方面不可能得到政府的垂青和支持，“协会 ”挂靠单位——市农业局畜牧处只是挂个名，不会有任何资金的注入，在缺少外部支持的同时，协会内部本身也存在着一些问 题。作为一个利益松散的共同体，协会的组成完全是基于爱心共鸣的基础上，协会本身缺少约束或者激励机制，因此在协会内 部的管理和工作上必然出现一系列问题。

　　事实上，民间动物保护组织一开始都或多或少涉足过被遗弃动物的收养，但在实际的操作当中，除了个别的动物保护 基地，一般的非营利性的公益组织也很难有足够的人力和财力从事这项工作。从事过这项工作的动物保护组织都有一个共同的 感觉，这项工作是一个无底洞。

　　民间收养

　　处境维艰

　　如果不是因为关注猫狗的生存状况，记者不可能知道，国内原来有这么多民间动物保护组织在行动。

　　土猫网站(http：//www.lucky-cats.net／)是记者在采访中见到的一种在网上存在且在 现实中行之有效的救助模式。他们拒绝一切商业因素的介入。同时，土猫网站的发起人并不赞成个人收养太多的流浪猫，“国 内大部分个人收养并不具备条件，小动物得不到防疫、绝育等基本的保障，这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虐待。”他们的做法是将在 各个城市里发现的流浪猫先分散下来在各个会员单位里寄养，然后在土猫网站上为他们寻找主人。迄今为止，这种方式显得很 有效果，一年多来，220只猫通过这里重新回到了家庭。但是，这样行之有效的方法并不多见。

　　国内一著名的动物权益保护人士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时对时下的动物保护组织并不是太满意。“民间的动物保护组织在 国内虽然也有好几年，但在理论以及具体操作上，还处在一个非常混乱的状态。”

　　据这位人士介绍，在国外，动物权益组织分得很清楚。动物权利组织，是连肉食都反对的；动物福利组织，他们承认 人类对动物的合理利用，但反对虐待动物；还有一种是动物收养，他们是将一些很可怜的得不到帮助的小动物收养起来，更多 是一种个人行为。

　　他认为，界定现在中国民间动物保护组织的性质非常迫切，一些在动物保护中的误区也由此可以得到避免。“实际上 在各个民间动物保护组织之间，也有一种不太信任的气氛，公开募捐款项的开支的呼声也日益强烈。”

　　记者向国内的一些民间动物组织的志愿者以电子邮件的形式进行了调查，在反馈回来的信息中，大部分人表示对所捐 钱物的用途并不是太清楚。一些动物保护组织提请记者注意“国内民间动物保护组织也存在着鱼龙混杂的情况，不排除一些组 织以动物保护为名，骗取资助甚至买卖动物的情况”。

　　中国的民间动物保护组织不仅在数量和质量上缺乏，也表现在地域上的南北失衡。首都爱护动物协会、中国小动物保 护协会以及人与动物环保教育中心等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和影响力的民间动物保护组织无一例外的位于北京。而上海、广州等地 ，则鲜有动物保护组织的身影。

　　就国内动物保护的现状而言，民间的这种制衡的力量其实也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