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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的脊梁)沈鼓“五朵金花”画像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4月26日08:38 工人日报天讯在线

  在沈阳鼓风机(集团)有限公司厂区,她们并肩走来。清一色的蓝色工作服,一张张不施粉黛的脸庞,朴实中透着秀气与轻柔。

  光看外表,人们很难相信,就是这5名当时平均年龄35岁的姐妹,终结了外国公司长期垄断中国大型空分压缩机市场的历史。

  站在已经完工的4.8万空分压缩机旁边,五姐妹多少有点“轮回”的感觉。一年前,使她们一举成名的4万空分压缩机,正是在此地诞生。

  要强、坚韧、好学,这是她们的共同特点,但她们也有自己的鲜明个性。正如在同一季节盛开的鲜花,在同样阳光的照射下,也能折射出不同的色彩。在这奋进的年代里,自称“非常普通”的五姐妹,展现着别样的风采。

  王英杰:“不管是在哪个岗位上,都要做事业的强者,要有一股狂劲。工作,就是书写自己的人生。”

  “马上停车,不然我就拉闸!”王英杰坚定地断喝,终于使隆隆的机器声缓缓停下来。

  2004年8月17日夜,在德州试车的这台机器总长23米,每分钟转速10636转。如果出现问题,飞散的机件能将110毫米厚的钢壳击穿。

  由于及时制止了试车中的纰漏,这台设备一直运转良好。

  王英杰还清晰地记着当时人们惊异的目光。“大家的眼光都齐刷刷地向我看来:这女人真厉害,连用户都不怕。”

  如果她的父亲王春香在场,绝不会感到惊讶。“她从小就很要强,做什么都很认真,很有主意。”作为上世纪50年代的老劳模,他从小就教育爱女“干就要干好”、“永不放弃”。

  在同事们眼中,王英杰是五姐妹中最要强的一个。1998年,王英杰得到了赴美国学习的机会。在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个小庄园度过了20天后,她竟然“连美国是啥样”都说不出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研究“动态防喘震系统”上了。

  “他们只给了一大摞材料,得靠我们自己提问,然后答疑。学到多少,得靠自己。”王英杰白天扎进图书馆、实验室,晚上则开夜车到凌晨两三点,终于吃透材料,“跳出书本”向美国专家提出了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由于这些问题直指核心技术,美国专家只作了模糊的回答。王英杰“磨”了两天,终于得到了一个研究方向。

  “这就够了。”回国后,王英杰进行攻关研究,成功地将这一控制系统技术转化为自主知识产权。

  实际上,要强的王英杰远不只是老劳模父亲那样的技术专家,也不只是艰苦奋斗、奋力拼搏的代名词。在沈鼓,她扮演着复杂而又关键的角色:作为高级工程师,她必须保持前沿意识、储备技术;作为“谈判高手”,她多次参与了重要项目的谈判;作为仪控室主任,她是协调团队和“传帮带”的“大姐”……

  “在装备制造业企业中,女同志不容易,必须加倍努力。”为了潜心工作,王英杰结婚8年才要孩子。

  “不管是在哪个岗位上,都要做事业的强者,要有一股狂劲。工作,就是书写自己的人生。”王英杰说。

  王广兰:“创造是快乐之源。设计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创新更是一种享受”

  1988年,和王广兰一起来到沈鼓设计部门的共有9人。如今,其他人都已经转行,只剩下王广兰还在设计部坚持“战斗”。当年的大学同班同学,也只剩下她一人坚守本行。

  “为什么还要坚持?因为我打内心里舍不得这个工作。”自1988年从大连理工大学毕业以来,王广兰已经主导设计了30多台大型离心压缩机,填补了多项国内空白,多次获得省、市科技进步奖。

  尽管外表温柔,但王广兰却是一个急性子。她在沈鼓是出了名的“恨活”———不是恨活多,而是一个月的活恨不得半个月就做完、做好。

  “我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其实,很多时候领导的要求没那么高,可我就是不由自主地给自己加压。”

  德州项目期间,王广兰的任务最重、压力最大。她常常一天十五六个小时坐在电脑前,设计、修改,再设计、再修改,力求每一个方案的精确完美。

  “一坐就是半天,外边的声音一点都听不进。”急性子的王广兰对自己的“静”功颇为自傲。但代价是沉重的:她患了腰脱和高血压。

  实际上,王广兰并不是一个“工作狂”。在五姐妹中,她也许是最“顾家”的一个。“不管怎样,总想尽量兼顾工作和家庭。”她喜欢音乐,电脑里总有最新流行的歌曲;她喜欢购物,一看到称心的东西就毫不犹豫地“当场拿下”;她也喜欢运动,乒乓球、羽毛球……

  她更喜欢把一台台庞大的风机比喻成自己的孩子。“创造是快乐之源。设计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创新更是一种享受。做设计的过程中,有时可能感觉枯燥,但完成后就不会记得了。你的心中就只剩下成就感,这有点像十月怀胎。”

  严鸿:“我的希望不在彼方,不在幻梦里,低头就是”

  “我是因为爱情而来沈阳的。”严鸿说,自己曾经是一个非常浪漫的人。

  31岁的严鸿是五姐妹中最年轻的一个,也被认为是最坚强的一个。

  1996年从中南大学毕业后,江西姑娘严鸿随男友来到了沈阳,结婚生子,事业顺意。然而,就在她为自己的幸福而感谢命运时,命运却对她展现了狰狞。2001年,年仅28岁的丈夫竟患脑肿瘤去世。

  “那一瞬间,天都塌下来了。我躺在床上,几乎不吃不喝,就这样过了7天7夜。”7天后,严鸿勉强打起精神重新上班,试图通过工作忘掉痛苦。“这种痛苦是难以言表的。一个月过去了,丈夫没来看我;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没来看我;三个月……你终于明白,这不是出差,而是永远的失去。”

  但是,她终于振作起来了,因为“亲人和同事为我提供了生存的勇气”。她全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去海南开项目协调会,到德国考察项目……

  2002年,当严鸿承担4万空分压缩机组的氨冷冻压缩机设计任务时,她的孩子还不到两岁。她面临着生活和工作的双重压力。

  “这个外表柔弱文静的女子,却拥有着执著的性格和顽强的毅力。”设计部副部长薛宇飞说,当初部里决定让严鸿参加德州项目,一方面是相信她的能力,另一方面也希望她能迅速振作起来。

  结果,严鸿仅用了两个月,就拿出了优秀的设计方案。不到7个月,氨冷冻压缩机顺利交付。

  之后,严鸿被企业推荐到沈鼓与美国GE合资的一家公司培训实习,由于成绩突出而被留用。

  “上帝关闭一扇门时,总会打开另一扇门。”严鸿说。

  严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晒完的图纸摆在一起端详。“看着自己出的产品的图纸越堆越高,很有成就感。现在,我已经出了10本图纸了。”她喜滋滋地说。

  给打印出来的图纸叠边,本来不需要设计师亲自动手,但严鸿坚持自己叠,然后一页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从小喜欢文学的严鸿,在企业内部刊物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工作是一种美丽》的文章:“能够有份工作,能够工作着,本身就是一种美丽。……我的希望不在彼方,不在幻梦里,低头就是。”

  张玉珠:“一个项目,就是一所学校。人生没有一步是捷径,得一步一步地走”

  晚上9时许,当张玉珠的丈夫踏进卧室时,扑入眼中的又是那幕熟悉的情景:床上、桌上、地上、墙上……满眼都是图纸,当然,还有趴在图纸上的妻子。

  在德州项目中,张玉珠负责氮压机的设计任务。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竟然先后拿出了4套设计方案。在厂里伏案一天后,晚上又把设计方案带回家里。

  “又得在客厅搭窝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多少个夜里,他都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是,他依然支持“永不服输”的妻子。同样身为沈鼓员工,他非常明白:这个行业中的女同志做大项目不容易,必须支持。

  “我的文凭比较低。对我来说,一个项目,就是一所学校。人生没有一步是捷径,得一步一步地走。”1983年,当张玉珠第一次迈进沈鼓的厂门时,她只是一名技校毕业生。

  两年后,张玉珠考上了沈鼓职工大学的透平压缩机设计专业,并以优异成绩被分配到公司设计部。

  “在沈鼓工作十几年,每一天都在进步,因为这里所接触的都是世界前沿技术。”多年来,张玉珠刻苦钻研各种新技术,在一个个项目中不断丰富和提高自己的专业知识。

  正是在这一项目中,张玉珠第一次面对管路设计。按照惯例,这部分一般由设计院方面负责设计。“大概是因为这个项目太重要、太复杂,大家都有点吃不准吧。”张玉珠说,尽管查阅了大量资料,她还是迟迟没能完成这部分设计。

  而这一问题的解决,颇有戏剧性:一天,张玉珠夫妇去丹东走亲戚。在返回沈阳的路上,张玉珠从聊天中得知有朋友在本钢做管路设计,当即决定半路转道本溪。在本钢现场观察、仔细揣摩后,她终于拿出了优秀的管路设计方案。

  这一次,丈夫不能不佩服:“连走亲戚都不忘设计工作,真行。”

  葛丽玲:“没办法,我没法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什么事都想做到一流”

  外表清秀的葛丽玲,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腼腆。

  靠自己奋斗从农村考出来的葛丽玲,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优秀生。岗前培训时,不仅总成绩第一,而且两门核心课程达双百。进入设计部后,很快就开始独挡一面。

  2002年,设计4万空分压缩机组的氨压机时,年仅30岁的葛丽玲担任主导设计师。

  那段时间,葛丽玲常常吃着饭就出了神儿,睡着觉也会突然爬起来,抓起笔来把突然想起来的一些关键性的问题记录下来。“半夜醒来,想的还是这个机组。突然想起某个问题不知处理了没有,就赶紧拿笔记下来,第二天马上解决。”

  在同事眼中,葛丽玲的缺点则是认真得过了分,以致有时候显得“太较真”,“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偷懒,而是崇尚“慢功出细活”,做什么事情都兢兢业业,力求一次就把工作做到近乎完美。正是由于这种“完美主义”,一般花几个小时可以做到80分的活,她宁愿花半天甚至一天时间做到90分甚至满分。

  发生在2002年10月1日的“楼梯事件”,可以说是这种性格的缩影。那一天,连续几天的加班过于劳累,葛丽玲竟然抱着两岁的孩子摔下了楼梯。而连续加班的原因,则是这台氨压机中有大量“非标”设计要求,比如机组中12个叶轮上的结构、重量、重心等基本参数都需要一一设计计算,加之机组转速很高,带来了超常的工作量。所有这些她都反复进行了精确计算、检验。实际上,换做别人,这种计算也会进行,但未必会认真到反复计算多遍。

  “没办法,我没法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什么事都想做到一流。”葛丽玲说,“楼梯事件”后,虽然孩子没摔出毛病,她还是吓得够呛,也曾经反思过自己这么玩命值不值得。“可总忍不住想工作的种种环节,就像着了魔似的。宁可让自己受累,也不让企业受损。”

  这股认真劲儿、执拗劲儿,连她丈夫李荣鹏也无可奈何。刚结婚时,喜欢篮球与围棋的李荣鹏,一直试图培养妻子的业余兴趣。“很可惜,我彻底失败了———她总忘不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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