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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4日下午，天淅淅沥沥飘着小雨，踏着泥泞的乡村道路，记者走进靖宇县龙泉镇龙冬村一户普通村民家里——不普通的是，这里住着抗联老战士黄殿军。“13岁那年，我参加了抗联。”83岁的黄殿军回忆起那个1935年的秋天。黄殿军随父亲上山捉蛤蟆，遇见了抗联的部队，20多人，都带着枪。当时抗联一路军副军长魏拯民看小黄殿军挺机灵，就说服黄殿军父亲同意了黄殿军参军。魏拯民还将自己的一支小手枪送给他。因为年龄小，黄殿军就一直在师部当传令兵。据黄殿军回忆，他第一次见到杨靖宇是在1938年。当时，东北抗日联军第
一路军在集安老岭开会，任第一路军总司令兼一军军长的杨靖宇主持了会议。“杨军长老大的个子，很魁梧，声音洪亮，讲话时不用喇叭就能传很远，几千人的部队大家都能听得见。”黄殿军说，不开会的时候，杨靖宇将军就教大家唱他自己写的军歌。“杨将军管我叫小黄孩儿，《东北抗日联合军第一路军军歌》我只学了三遍就会唱了，将军直夸我机灵。”说到这里，老人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唱起了那首让他感到无比自豪的军歌：“我们是东北抗日联合军，创造出联合军的第一路军。”歌曲共五段，20句歌词老人一气唱下来。当唱到最后：“高悬在我们的天空中，普照着胜利军旗的红光。冲锋呀，我们的第一路军！冲锋呀，我们的第一路军！”泪水从老人的眼角流下来，“将军经常跟我们说，咱们中国人，就要坚决抗日，革命终有成功的那一天！”黄殿军老人抹了抹眼角说：“可惜将军没有看到那一天。”1939年秋季以后，日军对杨靖宇领导的抗联第一路军进行了疯狂的围剿，加上程斌等叛徒的出卖，形势非常危急。到了那年的冬天，部队伤亡惨重，杨靖宇决定将部队化整为零，分散突围，保存抗战实力。当时黄殿军在湾沟一带和地下工作者一起筹集了20万斤土豆，杨靖宇就派他带了几个战士到储存土豆的地方去看看，伺机将土豆背回来吃。黄殿军带着四个人到了湾沟后，找到了过去藏起来的土豆，于是去事先约好的联络地点等大部队派来的联络员，可是一连去了几趟，都没有遇到，只好回到土豆窖那里等。等到后来，从捡来的敌人散发的传单上知道将军牺牲了。“杨将军牺牲的那个冬天真冷啊，敌人一刻不停地追我们，连火都不能烤。有时一天打几仗，又冷又累，但一唱杨将军写的军歌，战士们就会浑身是劲。现在我每次唱起这首歌，就会想起我们的杨将军，想起他带领我们在林海雪原里打鬼子的情形，想起他教会了我唱军歌，我忍不住就流泪。”黄殿军一边抹眼角，一边又唱起了那首他记忆犹新的军歌，声音哽咽，但铿锵有力。结束语在吉林的每一天，记者都被杨靖宇将军的英雄事迹感动着。吉林人把杨靖宇精神概括为“忠贞不渝的爱国主义精神，百折不挠的艰苦奋斗精神，宁死不屈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将军家乡的河南人民也必将在其精神的激励下，奋发图强。
作者：今报特派记者 胡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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