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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重污染化工企业悄然迁出主城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5月12日09:52 时代信报

  2005年6月之前,重庆电池总厂、新华化工厂、重庆力可达电池公司、重庆裕祥电池公司等化工企业,将彻底搬出主城。朝阳化工厂、长江化工厂的大限则在今年年底。而曾发生氯气泄漏爆炸事故的天原化工总厂以及曾饱受诟病的嘉陵化工厂的搬迁已经接近尾声。

  到2010年,重庆市共有25家污染较重的化工企业要迁出主城区。

  有学者指出,很多地方政府在企业搬迁问题上缺乏勇气,其实是思维定式使然。

  正因为如此,重庆的这次涉及数十万人,数十亿资产的化工企业大规模搬迁才尤其令人期待。

  烟囱最后一次冒烟

  2005年3月20日,站在菜袁公路上远眺,重庆新华化工厂高高的烟囱十分显眼。

  家住大坪竞地花园的付有明向记者描述他常常在家中窗口看到的景象:化工厂烟囱口冒出的白烟像一条长长的大尾巴,涂抹在天空;小区附近,特别是化工厂烟囱附近的树叶、房顶的瓦都可以看到一层层厚厚的白灰。

  然而,从这天中午12点开始,这两座积满粉尘的烟囱将不再冒出烟尘。“以前一看到烟囱,心里总悬吊吊的,总是害怕那些白色的粉尘会有毒,现在终于没有了这种担心了。”付有明说。

  这天下午,黄沙溪的天空不再漂浮新华化工厂那些如同雪花般的烟尘,付有明和邻居一起在小区外面打起了露天麻将。阳光以少有的宁静和明澈,照射在这个化工厂周围拥有十万之众的居民区和学校。付有明家打开的窗玻璃上,光芒四射。

  新华化工厂这个冒了几十年污染废气,终于在震惊全国的天原化工厂氯气泄漏爆炸案发生的一年之后,全线停止运转了产生污染废气的车间,即将搬往在潼南的新厂区。

  新华化工厂位于半山坡上,上面是竞地花园,下面是竹园小区,左右还有一些新楼盘。付有明说,以前江风往上面吹时,他们窗户都不敢开。对于高烟囱飘散出来的“白雪”,新华化工厂厂长刘崇阳解释说,烟囱冒出来的白烟,主要是水蒸气,有很少一点钛白灰末。他说,工厂已经计划迁到潼南县,新厂的环保投入非常科学,以后不会再有烟尘冒出了。

  据《重庆市国民经济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纲要》提出的“3326工程”和“山水园林工程”建设的整体规划,重庆新华化工厂属重庆市“退二进三、土地功能置换”首批实施企业。根据重庆市政府的安排,今年6月之前它将和另外几家污染化工企业一起,彻底告别重庆主城。按初步拟订的搬迁规划,到2010年,重庆市共有25家污染较重的化工企业要迁出主城区。

  企业搬迁后将采取先进工艺严格杜绝“二次污染”,与此同时,主城区重点污染企业搬迁后,主城区内工业企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将减少3949吨,烟尘排放量减少6929吨,废水排放量减少458万吨,COD排放量减少3445吨。废气排放量减少4.2亿标准立方米,固废量减少3万吨

  尽管对于化工厂搬迁政府部门早有安排,但是令重庆市痛下决心进行大规模的化工厂搬迁的真正原因,与重庆天原化工厂震惊全国的氯气泄漏事故有着很大关系。

  天原事故推动搬迁进程

  2004年4月16日凌晨,当繁华的山城渐渐沉入梦乡的时候,重庆天原化工总厂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一声闷响,厂里2号氯冷凝器发生爆炸,黄绿色的氯气如同从瓶中释放的魔鬼弥漫开来……

  这天早上,孙辉云像平常一样开车送妻子女儿上班。他们俩分别在重庆天原化工总厂和下属的天厨味精厂工作,妻子冉正碧是天原化工总厂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7时50分,当他们到达天原化工总厂门口时,门卫不让进,说是发生了氯气泄漏,里面封锁了。冉正碧做为厂领导,获准进入。上午10时,孙辉云打电话给妻子询问情况,妻子称氯气泄漏已经控制, “不要紧了。”

  但孙辉云看到,路上的警车越来越多,都往天原厂方向疾驰。他感觉不祥,没过多久又打电话问。妻子仍说没事,并称自己已经吃了饭,正在商量事故处理。下午4时,妻子突然主动打电话给孙辉云,叫他去给她买一张电话充值卡,并说晚上不需要他去接,处理完事情后自己回去。

  没想到这次通话竟成永诀。两个小时后,随着一声巨响,冉正碧连同其他8名化工厂同事,消失在黄绿色的烟雾中。

  原本以为“不要紧”的泄漏事故,终于演变成惊天大祸。重庆天原化工总厂因为氯气泄漏一共发生两次爆炸,造成9 人失踪死亡,3人受伤的大悲剧。

  重庆市环保局局长张绍志向媒体介绍,该厂这次重大事故体现了管理不善和设备陈旧的双重原因,是典型的生产安全事故。事实上,作为威胁城市环境“定时炸弹”中“吨位”最重之一的天原化工厂,产生的废水废气量之多一直处于较危险状况。早在前年,市环保局就明确表示这个厂在城区内生产对于环境是巨大威胁。根据市政府相关决策,该厂被限最迟于200 7年搬出主城区。

  尽管天原化工厂早就被列入了搬迁表,但动作较慢。这次爆炸事件的发生,加速了天原化工厂乃至整个化工行业的搬迁进程。

  今年5月7日,坐上一辆长安面包车,记者再次来到位于猫儿石的天原化工厂。“天原化工厂发生爆炸的那几天,我们也在参与抢险,每天都在这条路上来回跑,把群众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那阵式大得很,简直就跟打仗一样。”提起一年前的那一场惊天大爆炸,长安车司机许建明仍然“津津乐道”,他说正是因为这场“义务劳动”,跑观音桥到猫儿石这条线的长安车驾驶员,与这一线的很多居民变得很熟,有点患难之交的意味。

  在天原化工厂门口,记者下了车。只见两扇大铁门与事故发生时一样,紧紧地关闭着,只留着一扇侧门,供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爆炸事故发生后,天原化工厂便停止了生产等待搬迁,只有一些行政人员留在厂里办理日常事务。昔日的爆炸现场,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从3月27日开始,重庆天原化工总厂的调整搬迁计划,已开始全面启动。天原化工厂将搬迁至涪陵区的建峰化工总厂内。工厂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按计划,调整和搬迁项目的总投资达5亿元,目前开工的是第一期工程2万吨/年烧碱、3 000吨/年三氯氢硅、2000吨/年氯乙酸的生产基地建设,预计1年内竣工投产。

  “爆炸发生那天,我还在做生意,氯气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现在天原厂停产了,周围的空气也好多了。”在天原厂大门外开小卖部的张师傅告诉记者,天原厂就要搬走了,这里要建成高档别墅区。对于即将搬走的工厂,张师傅显得十分高兴,他说等到猫儿石片区今后成为重庆的高档住宅区,他还要多开几家分店。

  一个企业5亿元的搬迁预算?

  这次天原化工厂氯气泄漏事故的发生,使人们强烈的意识到像天原这样的化工企业不能留在主城区内。

  “动辄要别人什么都别管离家避险,其慌张、混乱的场景的确使人难以安心。”重庆市政府办公厅一位官员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表示,“更重要的是,不管政府为安置、善后工作倾注多少精力,都不可能完全照料妥当。至于人力、物力、财力上的耗费,更是难以衡量。”

  除了化工厂以外,还有诸如制药厂、橡胶厂、电池厂、油漆厂等可能发生有毒气体泄漏事故的企业,以及造纸厂、水泥厂等污染严重的企业,这类企业如果设在人口密集的城区,与化工厂一样,都如同悬在城市上空的“定时炸弹”,严重威胁城市和百姓的安全。重庆市经委投资与规划处副处长徐东林认为,作为国内两大综合性化工基地之一的重庆,由于历史和地理条件的限制,大部分设在重庆的化工企业分散于主城区沿长江、嘉陵江区域,尤其是长江的茄子溪至朝天门江段和嘉陵江的井口至朝天门江段的两岸。其中,污染比较严重的、化学反应型为主的大企业就有25家。

  近年来,这些企业中很多因市场原因已处于停产、半停产状态,还有部分市场情况比较好的,也因城区高昂的成本费用而做起了动迁的打算。搬迁对于化工企业来说无异于推倒重来,因为很多管道、反应器一旦拆卸就等于报废。搬迁资金对于如同风烛残年般的企业来说,是不可承受之重。

  “但搬迁两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之难。”徐东林感慨。据他说,重庆市为促使这些化工企业搬迁做了大量努力,但三大困难的存在使搬迁一事举步维艰。下转12版

  搬迁资金是一个问题。能在主城区扎根的化工企业大多有历史、有规模,不仅厂子大,而且设备陈旧。那些老化的设备,用徐东林的话说,“就像百年老宅一样”,不能挪,一挪就要散架,一散就只能换新的。不久前,市政府要重庆市民丰农化股份公司搬迁,对方报上来的搬迁预算是:5亿元!

  “市里面不可能承受得了,因为不是你一家要搬啊!”徐东林瞪大眼睛说。

  人员安置更是问题。按重庆市的规划,今后化工企业将主要集中于远离主城区的万州盐气化工园区,因为那里富含天然气、盐卤资源。对此,天原化工总厂厂方倒是乐意,但厂里绝大多数职工却不能接受。一位氯氢分厂的职工对记者表示,“ 我们这里现在是重庆的黄金宝地,搬到万州天高地远,谁来补偿我们的损失?”天原厂现有职工约3000人,加上家属至少上万,还有比天原更大的企业,徐东林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重庆市经委主任吴冰说,这批搬迁企业涉及资产规模50亿元,职工人数2万人,预计需搬迁资金26亿元。上报国家发改委有关三峡库区工业污染治理结合技术进步的民丰农化公司、嘉陵化工厂、重庆电池总厂、重庆新华化工厂、西南制药二厂5个企业搬迁项目,项目总投资就达到了9亿元人民币。

  电池总厂标本合资搬迁

  “厂子搬迁到渝北空港基地以后,生产条件比现在好多了,工艺更先进了,厂区面积扩大了,生产规模也有大幅度的提高。但有点遗憾的是,新厂区距离主城区有点远,刚开始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影响生产。”重庆市电池总厂厂长徐星亮对记者说。重庆电池总厂创建于1937年,以生产各型干电池、蓄电池为主,其“火车牌”系列电池是名牌产品。

  身处渝中区黄沙溪平安街175号的重庆市电池总厂,几乎尽在居民区的“包围”之中,离长江也仅咫尺之遥,可以远眺江岸美景,虽处闹市,却别有一番清幽。然而,随着搬迁时间的最后期限的一天天临近,电池总厂的员工也将渐渐的远离这里的一切。

  2005年6月之前,包括重庆电池总厂在内的新华化工厂、重庆力可达电池公司、重庆裕祥电池公司等4户企业,将彻底搬出主城。事实上,4户企业的搬迁只是今年市政府对污染型化工企业实施搬迁工作的第一步。接下来,朝阳化工厂、长江化工厂、嘉陵化学品公司也将随即撤出主城区。

  早在2003年,重庆电池总厂的整体搬迁就已经着手启动了搬迁项目招商。电池总厂以合作方式引进资金,组建合资公司,实现工厂整体搬迁与体制改革。力可达公司是电池总厂与香港莱特公司合资,引进国外生产设备和技术,生产碱性电池的有限责任公司,电池厂占75%股本,合作方出资购买电池总厂持有的力可达公司全部股份,同时出资在主城区外征地建房并收购电池总厂现有碳性电池设备,组建新的与港方合资的电池公司,以达到电池总厂搬迁和改制的目的。

  4月25日,在重庆电池总厂老厂区内,记者看到到处刷着“大战120天,顺利完成搬迁任务”的标语。一部分厂房已经开始拆迁,一部分厂房还在坚持生产。中午,记者在生产车间见到了重庆电池总厂厂长徐星亮,他正在和技术骨干一起讨论一条生产线的具体搬迁。因为搬迁工作的繁忙,徐星亮已经带病工作好几天了,“不敢去医院,害怕医生要求住院,耽搁搬迁工作,”徐星亮说,“时间很紧迫,我们可以说是加班加点在干,五一节都不会休假。”

  徐星亮对记者说,去年4月,新厂就已经在渝北空港经济区奠基,现在厂房主体工程已经完工,6月底之前将彻底完成搬迁,将老厂区的土地交给重庆城投集团。

  徐星亮说,他们要抓好这次搬迁的机会扩大工厂的生产规模,把电池厂做强、做大。

  据悉,重庆电池总厂的搬迁经费来自四个地方:一是国家发改委的项目资金,二是市政府的拨款,三是区政府的拨款,四是企业出卖厂区地皮的款项。“目前,我们厂的搬迁工作还算进行得不错,企业内部外部都没有什么矛盾激化。”徐星亮说,这次搬迁可以让他们彻底甩掉污染企业的帽子。

  “遗留问题”谁来善后?

  记者在重庆电池总厂一个搬迁后的角落里,看见了大量黑色废渣,被细雨淋湿后渗出黑水,将厂区公路全部染黑。“ 电池总厂搬走之后,会不会将黑灰遗留在大坪,给人们制造污染?”附近居民担忧。

  徐星亮对记者说,这些黑灰原来是生产原料,主要成分是石墨,因为受潮而变成废品,所以暂时堆积在这里。工厂搬迁后,将把这些东西一起搬到新厂区,予以一定处理,重新作为原料投入使用。

  搬迁后的电池总厂老厂区的土地,将是一片干净的土地。

  有类似担忧的不止电池厂附近居民。家住新华化工厂附近竹园小区的居民王芬芝说,新华化工厂除了白灰粉末的污染,化工厂排出的水也有一股酸臭味,不知道工厂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居民们担心的是化工厂搬走之后周围酸臭的环境会不会有人来治理呢?

  同样有这种担心的还有重庆嘉化厂附近的居民。嘉化厂去年8月就已经搬离了主城,位于董家溪的老厂区已经是静悄悄的,凌乱的厂房正待拆迁。东方家园外边遗留两大堆废渣,废渣外表紫红,细闻有一股怪味。附近居民周军对记者说:“这些废渣少说也有几万吨,有毒,不敢用手摸,“咬”人。我们长期在这里行走,每月至少“咬”烂一双胶鞋。”

  废渣里渗透出许多废水,流进旁边的董家溪,溪水粘稠发黄,也散发出怪味。居民周军对记者说:“嘉化厂没有搬迁的时候,我们希望嘉化厂治理。现在嘉化厂搬迁了,不知道该由谁管,该怎样治理这些废渣。”

  嘉化厂在荣昌的新厂区有关负责人用“无能为力”拒绝回答记者的问题。

  厂子搬走了,但废渣可能依然制造污染,那么谁来为搬迁企业的“烂摊”负责呢?

  另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是,这些企业会不会把污染带到搬迁地去?

  这种担忧并非多余。有媒体报道,一些化工企业搬迁到郊区后,照样在那里污染。对此,当了十五年重庆人大代表、曾为民丰化工厂搬迁问题呼吁了十年的重庆大学教授丁小中表示:污染没有主城区与郊区之分,没有此省与彼省之分,搬厂不能搬污染。

  丁小中说,搬迁并非所有化工企业的出路。哪些厂能搬,哪些厂可以改产,哪些厂必须停掉,必须经过科学的论证,拿出详实的数据和依据。

  丁还提出,为了抑制这些厂家在搬迁后继续污染,还可以设计一些相关制度,如在搬迁融资时加上反污染条款。

  大规模搬迁令人期待

  事实上,国内存在同样困境的城市绝不止重庆一个;隐含于城市腹地的高危企业,更远非天原化工厂一家。

  许多企业在建厂之时,厂区仍在主城区之外,附近并无太多居民。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城区渐渐接近厂区,厂区四周也迅速开发,许多居民小区和学校、商场等次第兴起,化工厂所在的地方也渐渐变成了主城区。

  化工厂出现在人口密集区,并不是它的错,也不是城市规划的错,而是历史与时代交替的原因。然而,这些企业,却仿佛散布于城市中的定时炸弹,严重威胁着城市和市民的安全。一方面是“城中厂”令市民与污染为伴;另一方面是众企业身处居民区进退两难。这是发展时期产生的“阵痛”,也是为城市化进程中规划滞后问题所付出的代价。

  有学者指出,很多地方政府在企业搬迁问题上缺乏勇气,其实是思维定式使然。该学者说,搬迁要花钱,但处理危机事故同样花钱,而且前者还能预算控制,后者则完全是个无底洞。以此次氯气泄漏事件为参照,事故导致的直接损失且不论,用于人员疏散、安置的费用就不是小数。更何况,事故还导致民众身心受伤、政府形象受损,非金钱可以计算。

  正因为如此,重庆的这次化工企业大规模搬迁才变得令人期待。凤凰涅磐后的重庆化工行业将会是什么样子呢?

  搬迁时间进度:

  2005年前计划完成:重庆新华化工厂、重庆电池总厂、重庆力可达电池有限公司、重庆裕祥电池有限公司、原西南制药一厂;重庆朝阳化工厂、重庆长江化工厂、重庆康乐制药有限公司、重庆印铁制罐厂、重庆长橡实业有限公司、重庆制药厂;重庆嘉陵化学制品有限公司、重庆油墨厂有限责任公司、广厦重庆第一建筑(集团)有限公司混凝土搅拌站;

  2006年计划完成:重庆灯头厂、重庆西南制药二厂、重庆长江橡胶厂、重庆橡胶制品二厂、重庆长江扬帆化工有限公司、重庆超科实业有限公司;

  2007年计划完成:重庆民丰农化股份有限公司、重庆天原化工总厂、重庆天厨味精厂、重庆博森电气(集团)有限公司、重庆三峡油漆股份有限公司、重庆龙章铜版纸厂、上海申联重庆中南橡胶有限公司、重庆东升橡胶制品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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