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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后一个西夏语地名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17日08:50 宁夏日报

  西夏文字是打开西夏文化宝库的钥匙,但那把打开西夏文明的钥匙却被一个叫科兹洛夫的人带到了俄国。额济纳,这个中国大地上最后一个西夏语命名的地名也因为西夏文物的流失而声名远播了起来。

  额济纳位于内蒙古自治区最西部,总面积达11.46万平方公里,是内蒙古最大的旗。额济纳旗委、旗政府所在地达来湖布镇位于巴丹吉林腹地的沙漠绿洲之中,这里是胡杨的故乡
,也是被称作死亡之城的黑城所在地。一座古城致命的传说

  一个秋日的午后,我从银川踏上了去额济纳的班车。当我翻开行囊中沉沉的史书,渐渐走进达来湖布镇时,一片片的胡杨林就浩浩荡荡,横无涯际的将我揽入了她的怀抱。

  在这片胡杨林中,有片树林被称作怪树林,距呼布镇约10公里,几十年前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由于水源不足等自然因素,大面积的胡杨树木枯死。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位名叫哈日巴特尔(黑英雄)的蒙古族将军,镇守怪树林附近的黑城。久而久之,人们便称哈日巴特尔为黑将军,将他镇守的城池称为黑城。后来,黑城受到外来军队的围攻,因为黑城地高河低,攻城的军队很快断了城内的水源。没几天,城内人畜饥渴,黑将军便令士兵在城内掘井,但掘地八十丈仍不见地下出水。随后,将军将城内的金银财宝全埋入井中,令士兵连夜凿通北部城墙,欲率城内尽数兵马冲出,不料中箭落马身亡……

  怪树林中的胡杨枯木东倒西歪,神态各异,相传是当年跟随将军突围的士兵,牺牲后残骸变成的。在这片胡杨林中,还有一棵胡杨被人们称作“神树”,树高约27米,6、7个人合围着才能抱住它。关于神树有着很多传说,最有影响力的一则与爱情有关:有位游牧部落的王子在居延海水泛滥的危急时刻,挺身而出,高大的身躯化作了巨大的胡杨,巍然挺拔,挡住了滔滔洪水,拯救了部落里的人们和自己心爱的姑娘。于是,生活在附近的人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将王子变成的树供奉为神树。并年年祈求神树护佑当地风调雨顺,畜草兴旺。

  距达来呼布镇东北约50公里的居延海,现在已经逐渐干涸了,它在古代曾是古弱水的归宿地,是西北最大的湖泊之一,匈奴民族曾将它称为“天池”并加以供奉祭祀。

  在我看来,这些动人美丽的传说都是多余的、更是致命的。传说告诉人们这里有黑将军掩藏的珍宝和奇特的神树,而正是这些传说引来了一拨又一拨的贪婪者,他们怀揣肩扛马驮车拉,带走了西夏最璀璨的文化遗留、掠走了西夏王国的根系。以至于今天,使每一个研究和热爱西夏文史的人手捧《俄藏黑水城文献》、《英藏黑水城文献》而流泪,心痛。一个国际大盗的黑城之行

  黑城是党项族建立的西夏国的古都,党项语叫“亦集乃”。额济纳是“亦集乃”的变音。

  破败的城池里,我们脚下不时能踢到瓦砾、枯树和发白的牛骨。这座建于公元九世纪的西夏政权时期古城,在公元1372年明朝大将冯胜攻破黑城后遭废弃。古城呈长方形,周长约1公里。东西两墙中部开设城门,并筑有瓮城,现在城墙仍高耸地表,高达10米。城内的街道和墙壁及整齐排列的木头檐柱从流沙中露出。城外西南方,有一座蒙古包顶、壁龛样式的礼拜堂仍完整地矗立于荒野。

  1907年,俄国地理学家科兹洛夫又组织了一次“死城之旅”,这是他第六次踏上中国的土地。本来,他将这次的探险目标定为蒙古、青海以及四川的西部和北部地区,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1908年,当他穿越蒙古南部戈壁,忽然想起了14世纪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在游记中曾经提到过的充满传奇色彩的黑城。他开始不停地念叨着哈拉浩特(黑城)名字,随后决定前往这座传说中的“死亡之城”。“在鸟儿飞得正欢的时候”,他来到额济纳河流域并在托尔措扎和自己的考察队扎下营来。为能使自己顺利进入黑城进行“考察”,他事先找到了黑城当地的“管理者”达希,并送给达希一些“名贵的礼品”。在达希的帮助下,科兹洛夫和他的4名考察队员“轻装”向前,很顺利地进入了黑城,在这里开始了他的挖掘。这一天是1907年3月19日。

  “在哈拉浩特度过的几天时间里,考察队收获的东西林林总总、五花八门,有书籍、信件、金属钱币、女性饰物、家具和日常生活用品、佛像以及其他物品,用数量来计算,我们这几天收获的是满满的沉沉的十个邮箱的物品,后来,我们把这些东西寄给了俄国皇家地理学会和俄国科学院。”科兹洛夫说,“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终于在一号废墟里发现一个佛像时的那种充满了全身惊喜的感觉。”

  同年5月,科兹洛夫又从当地雇用了一批民工,开始了在黑城第二次挖掘,着是一次大规模的野蛮挖掘。“死亡之城复活了,一群人开始在这里活动,工具磕碰出响声,空气中尘土飞扬。”这次挖掘时间长达四周,几乎破坏了古城中所有的塔和古城,科兹洛夫也因为挖走的文物而在后来名声鹊起。他不仅挖走了抄本书籍2000多种,还挖走了300张佛画和大量木制的、青铜镀金的小佛像。这次野蛮的挖掘也使科兹洛夫著名的西夏汉文字典《番汉合时掌中珠》以及大量的西夏文物和文献流落异国。西夏王朝一座失色的城市

  黑城依旧坚挺着高傲的头颅,与炽烈的光芒静静对视着,它不屑一顾地瞅了一眼我这个历史的追寻者。黑城边上时不时走过几个背包客,他们中间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他们不远千里寻访西夏旧城,是不是就是为了看一眼那破败不堪的黑城?漠风袭来,天空先前让我们感觉非常愉快的瓦蓝色很快消失,或多或少有些混沌不清的样子。当我这个从西夏国都而来的人了解了这一切的时候,更多想到的是科兹洛夫在黑城中的野蛮挖掘,这挖掘也曾使黑城之内乌烟瘴气。

  科兹洛夫走了,留给我们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黑城。他在离开黑城时在自己的“考察记”中这样写到:“随着考察队与死亡之城距离的增加,不由自主地难过之情越来越强烈地控制了我。我仿佛觉得在这毫无生命的废墟中,还存留着为我所亲近、珍视以后将不断与我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东西,还有一些我舍不得与之别离的东西。我无数次的回望这座被尘土遮盖的城堡,在和自己‘苍老的朋友’告别时,我在古弱水带着某种可怕的感觉意识到,哈拉浩特城(黑城)现在只耸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塔了,这座塔的内容已经无可挽回地死亡了——被人类的好奇心和求知精神给摧毁了……”

  科兹洛夫毁灭了黑城,他又开始忏悔。科兹洛夫安得是什么心?

  失色的黑城,成了今天那些仍然在关注着西夏文化的人们永远的心痛。此外,就要被大漠掩埋了的它向人们证实着这样一个不争的事实:今天被湮没在沙海里的城池是西夏王国当年最漂亮而特别发达的城市,而这里的每一个沙丘都是牧人们当年的家!发白的牛骨、残存的瓦砾、考古专家刚刚发现的600年前的儿童干尸……都在阐述着黑城的过去。

  额济纳,中国大地上保留的唯一一个以西夏语命名的地名,永远留在了沧桑的内蒙古草原,留给每一个走近她的人心头的都是无尽的遐想。新闻来源:华兴时报 责任编辑:马江 田丽 实习生:马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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