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忠
中国社科院哲学所中国哲学研究室主任郑家栋近日在办理出国手续时被警方刑拘。据媒体报道，郑家栋涉嫌利用访问美国的机会，几乎每次都同时申请一个“妻子”同往，然后“妻子”滞留美国不归，先后有六个“妻子”之多。（6月26日《京华时报》）
郑家栋的学术专长是儒家哲学与儒家思想史，是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俨然儒学大师。作为儒学大师，应是有着极高的道德修养的，因为儒家一直强调的是以德服人，但他的表现似乎却并不太君子。
无论郑家栋与其六个“妻子”之间有什么样的交易，都涉嫌违法，都难掩其在道德上的瑕疵。儒家一直以道德自栩，但儒学大师却在道德上出了问题，其讽刺意味无疑是十足的。这也说明，在缺少有效制约情况下，每个人都可能滥用手中的权力，哪怕是很小的权力。
通过郑家栋的所作所为，可以鲜明地看出，在道德自律上，即便是在儒学上学问精深的大师也终于是靠不住的，遑论那些手中握有更大权力的官员。然而，我们的一些反腐败政策，诸如给官员发廉政台历、发廉政短信，让官员搞廉政承诺，让官员妻子当好“廉内助”等等，都是致力于从道德层面而不是法治层面着手，这也就决定了采取这些政策的地方反腐败的效果只能是有限的。
所以，约束权力的根本是法律与制度的制约，道德上的教育只不过是在此基础上的补充。在前者充分有效的情况下，后者才可能起到一点作用。如果颠倒了两者的位置，道德上的宣教则可能落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