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时，中国空军能用于作战的飞机不过300架，空军装备及补充要依赖美国等海外援助。尽管敌强我弱，中国空军仍以劣势装备与敌机拼搏，在著名的淞沪会战中就取得了辉煌战果。而到1937年底，随着战争的失利，中国空军的战机损失了大半，残损和不能参加战斗的飞机也调离第一线转到大后方。面对气焰嚣张的日本侵略者，中国空军在极度困难的条件下，决定飞越东海远征日本本土，散发传单，实施宣传、示威性的“人道主义”空袭，以此来警告日本当局——他们的“三岛神州”并不是不可袭击的安乐窝，从而希望
他们结束对中国的野蛮侵略。
在这场航空作战史上奇特的空袭中，接受重任的是当时中国空军第十四队队长徐焕升和第八大队第十九队副队长佟彦博。1938年5月19日，在装满各种宣传传单后，两架飞机于下午3时23分从汉口秘密起飞。同时徐光斗、雷天春、蒋绍禹、刘荣光、吴积冲、苏光华等6人也分成两个小组分别乘坐在这两架飞机上。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两架飞机分别经过南昌和玉山机场后，平安抵达宁波的栎社机场待命。当晚23时48分，在稍微歇息添加燃料和作好战斗前的各种准备之后，徐焕升和佟彦博驾驶两架飞机从宁波起飞，并于5月20日凌晨2时25分，以3500米高度飞临日本长崎上空，撒下了第一批传单。3时45分，双机编队到达福冈上空，在撒下传单的同时并投下了照明弹。4时32分，编队飞越九州上空，第三次撒下传单。飞机在日本长崎、福冈、久留米、左贺及九州各城市总共投下传单100多万张。这些传单警告日本军国主义说：“尔再不训，则百万传单，将一变为千吨炸弹，尔再戒之。”之后，飞机掉头向西沿原路返航。5时23分，双机编队完成任务后顺利飞到公海。8时48分，僚机佟彦博在玉山机场降落，长机徐焕升于9时24分在南昌降落。两架飞机在机场加油后再次起飞，于11时13分在武汉上空会合后，安全降落汉口机场。至此，第一次远征袭击胜利完成，这也是日本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外国飞机袭击。
这次成功的空袭震惊了世界，对打击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和增强中国人抗日的志气起到了巨大作用，在国内外引起巨大反响。5月22日，周恩来、王明、吴玉章代表中共中央和八路军办事处亲自到国民空军司令部，对凯旋的中国空军人员进行慰问，并敬献锦旗一面，上面写着8个大字：德威并用，智勇双全。（摘自《科学剪报》）新闻来源：华兴时报 责任编辑：马江 田丽 实习生：马彦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