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面对面》：徐凤翔的生态之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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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06日12:20 央视《面对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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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面对面》栏目播出节目“ 徐凤翔：生态之梦”，以下是节目内容： 导视： 八十年代，黄宗英的报告文学《小木屋》
让传奇女性徐凤翔走进人们的视野 47岁选择进藏，三进墨脱，深夜遭遇狼群 只身考察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昏迷在无人区 18年和山林小木屋为伴 掌握了高原生态的珍贵资料 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 森林中的小木屋是否还在？ 主人公的命运今天又会如何？ 《面对面》王志专访生态学家徐凤翔 人物：徐凤翔 生态学教授 1931年出生 江苏丹阳人 1995年毕业于南京林学院并留校任教 1978年―1980年援藏 之后每年都坚持进藏考察 1985年调入西藏农牧学院工作 是西藏高原生态研究所创建人 1995年退休后 在北京建立灵山生态研究所和北京灵山西藏博物园 精彩对白： 记者：坚持要调进西藏的理由是什么？ 徐凤翔：我说我是森林之女，我是大地的女儿，高原的女儿 记者：为什么只有徐教授这样执着呢？ 徐凤翔：“一息尚存，不落征帆”这是座右铭。 记者：都遇到过什么险？ 徐凤翔：在藏北高原上两部车前后灯开着，哇哇叫着，十几匹狼在旁边跳着， 记者：如果徐老师不选您现在的专业，您会做什么？ 徐凤翔：我肯定是搞文学的。 记者：您退休之后，会不会有人能接上你的班呢？ 徐凤翔：清贫、寂寞，不是年轻人所能够坚持下去的 记者：您后悔这样的选择吗？ 徐凤翔：我说我两个字，“悲壮”。 结构： 在北京西郊的灵山脚下，坐落着“北京灵山生态研究所”，同时它也是一座介绍西藏丰富生态资源的西藏博物园，在这里种植和展出的西藏高原物种多达上百种。而它的创建者，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黄宗英的报告文学《小木屋》的主人公，高原生态学专家徐凤翔。 在这篇当年轰动全国的报告文学中，黄宗英讲述了一位女性和西藏高原的故事。47岁时选择进藏，在西藏的高山密林间搭建了一座小木屋进行了长达18年的科学研究，而这座小木屋就是后来西藏高原生态研究所的前身。随着报告文学在全国的畅销，生态学家徐凤翔和她的“小木屋”也成为一代知识分子献身科学的榜样。 1995年徐凤翔从西藏退休后，并没有回到老家南京，而是在北京的灵山上建起了她人生中的第二座“小木屋”――北京灵山生态研究所。一边研究和保护灵山的生态环境，一边向更多的人介绍西藏的丰富生态资源，进行环保教育。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徐凤翔和她的“小木屋”现在的情况如何呢？2005年夏天，《面对面》的记者来到了灵山脚下。 同期： 记者：为什么叫木屋山人？ 徐凤翔：我有很多笔名，笔名里面本人最欣赏，觉得最反映我实际情况，就是木屋山人，因为我的小木屋这是第二座，山人，你看我们不是野山动物，以山为家，以高原为基地的这么一个情况，所以木屋山人徐凤翔不好意思挂在这儿，挂一下。 [园内] 徐凤翔：(当年)这个地方当然不如现在这样，十年以前不如现在这样，但是它有大概近一百株，百年以上的大核桃树。 记者：就这个？这个是原来的？ 徐凤翔：就是核桃树是原来的。 记者：我看那一块石头又是一个木屋山人 徐凤翔：对。[4] 记者：这是您自己的设计吗？ 徐凤翔：我的设计，为什么？我反映，把这个小木屋，跟西藏的小木屋，我经常自己感到我两座木屋，一世情缘。所以这个木屋反映出来。 记者：这个话您自己想的？ 徐凤翔：我经常发酸，什么写一点诗，做一点文，搞一点词这些，这是我文章里面的一个标题。 记者：95年退休的时候，怎么没有选择回南京，选择这个地方做一个西藏博物院？ 徐凤翔：就是以前，尤其是十年，二十年以前，西藏还没有来往人那么频繁，那么了解的多一些，所以西藏是被了解甚少，误解较多，我好像有一点儿以天下为己任的味道，我觉得我是高原之女，木屋山人，我要为西藏证明，就是西藏不单纯是荒凉，西藏还有非常美的地方，还有繁华似锦，深山密林，等等好的地方，要向媒介介绍， 记者：非得做不行？ 徐凤翔：高原生态事业是独特而优异的，应该向外界介绍，应该做下去， 记者：您当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想到会搞那么大，会搞那么长时间，又是一个十年？ 徐凤翔：我自己笑话自己，我不是理想主义者，我是一个梦想家，现在你看，有的时候晚上我们一般都是三个人，两条狗在这儿的时候，在这个虽不讲崇山峻岭，也是山沟沟深处，我觉得，自己想想我这个人也真穷大胆的， 记者：为什么放不下呢？ 徐凤翔：(记得)第一次进墨脱，1982年，因为第一次进去适应性能差，高烧昏迷，一个人，醒来以后我感觉好像是一个很清晰的梦境，这个梦境就有人在这儿跟我对话的时候，我就急得不了，我说我不能死，我很多事要做，几个人就交头接耳讲，好，给你三个月吧，就醒了，大病以后消瘦了20斤，从墨脱出来，看到雅鲁藏布江，江边上公路有车子走的时候跟你说我做了一首小诗，当时的情景很高兴，叫“九死一生，墨脱庆还。雅鲁江布，傍水面山。云朋松友，深情召唤，一息尚存，不落征帆。”这能不能回答你一部分，我根本就准备一直做下去的， 记者：能不能这样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你？ 徐凤翔：没有，“一息尚存，不落征帆”这是我的座右铭。 解说：1951年，从小就酷爱文学的徐凤翔报考了南京林学院。因为她觉得自然与文学是和谐相生的。 徐凤翔：“让黄河流碧水，让荒岭变青山”，我说诗一样的语言，跟我的文酸很贴切，跟我对自然的情感很贴切，我就报考了。所以毕业期间，当时就填到新疆，到西藏，还有以为解放台湾指日可待，要到阿里山，这些都填了。都是一些浪漫的想法。 徐凤翔最后被分配留校任教，但她对自然的向往一直都没有改变。1978年，西藏林芝的农牧学院需要教师教授两年的森林生态学课程，而徐凤翔所在的南京林学院正好有一个援藏的名额，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已经47岁的徐凤翔立即报了名。 记者：去的时候什么打算呢？一年、两年？不会想到有18年吧。 徐凤翔：不，去的时候准备终身的。 解说：当时的徐凤翔已经是南京林学院的副教授，有着自己的事业和家庭。丈夫也是林学院的教师，他们和两个儿女和睦的生活在一起。 记者：这事没跟范老师说？ 徐凤翔：这事我在我的诗文里面体现的？ 记者：诗文里体现的，怎么能看得出来？ 徐凤翔：走的时候我有写了四首诗，有一首诗就是反应走的心情，叫做：末春三月，那个时候就是春天，大概4、5月份，末春三月江南绿，东风和煦花锦簇，柳丝千条关不住，状心飞向珠峰麓。这个“关”字我自己觉得就是你拴不住我，壮心飞向珠峰麓，我很有讲究的，壮心，中年了，烈士暮年，壮心未己，飞到珠峰麓，我不想飞向珠峰巅，因为我不是登山运动员，珠峰麓，山麓地带有林，而且这个麓字拆开字来看，本身是林，下面一个鹿，野生动物，壮心飞上珠峰麓。 记者：这也听不出来你要待一辈子？ 徐凤翔：最后一首诗有两句话，“毋须反顾江东岸，留得余晖耀栋梁”。 记者：这个意思挺明确的？ 徐凤翔：有了，我不回头了。 记者：这个诗也有范老师看了？ 徐凤翔：看了。 记者：他看出来了？ 徐凤翔：我都没跟他探讨这个问题。 解说：1978年，47岁的徐凤翔第一次来到了她向往已久的西藏林区。 记者：真的到了西藏以后是你想像中的西藏吗？ 徐凤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知道美多少倍， 记者：怎么美的会让你这种有浪漫情怀的人那么痴迷？ 徐凤翔：告诉你，那个大树，我调查到，山地温带，有一些大林子，最密的地方，最好的地方，一公尺蓄积量3800多立方米，树大到什么呢，一米多，两米多的胸径的大树比比皆是，树高50、60米的大树，这些地方庄严肃穆，伟岸崇高，没什么说了简直，我觉得我真是臣服。另外这些花，那些草，各种东西，我都觉得太美了。 记者：你这么感性去看这些树、花、草，你还能很理性地把它当做一个科研对象吗？ 徐凤翔：别认为搞科学的人跟文学就不结缘，我认为就是在科学过程里面我很准确，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一个一个的土壤要挖，还有标本要采集，要来分析，在这个过程里面，我总结出来就是有苦，有甜，我是大艰辛，但是大享受，大收获。 [(照片)徐凤翔在考察中。] 徐凤翔：那这个就是墨脱，雅鲁藏布江上面过去仅存的一根藤往桥，长大概150米左右的样子，我们来去都要经过这个。 记者：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到么？ 徐凤翔：很不容易到，这地方的海拔比较低了，只有850米，跟我们这一样，但是这个地方徒步走几天才能到，而且千难万险对我来说都过去了。 解说：两年的援藏时间很快就到了，但是西藏林区丰富的生态环境深深地吸引着徐凤翔，她萌生了留在这里的想法。1980年援藏结束回到南京后，徐凤翔除了坚持每年到西藏进行科研考察，她还积极申请调动到西藏工作。 徐凤翔：我1978年进藏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个信息，是国外有专业机构和专家，希望在西藏高原喜马拉雅山区设定位点(科研站)，我真是冥冥之中感到，好像命该我们自己国家做，我好像觉得应该我做一样，自己又把自己放到责无旁贷的以天下为己任的傻傻的位置上。 解说：按照徐凤翔的设想，高原生态研究站应该建立在能集中体现高原生态环境的高山林区，哪怕就是一间能遮风挡雨的小木屋也可以。但是当她真正开始实施这项计划的时候，遇到的困难是徐凤翔远没有想到的。 徐凤翔：跟你说这个难，难到要一点儿经费盖小木屋的时候，我曾经是连续三天到林委主任家门口等，一次人家开会有活动，第二次怎么，当时的西藏真是拉萨一条街基本上没有餐馆，我中午就不吃饭，就等，等不着第二天再去，简直是不顾衣食住行，一切都不考虑，光考虑业务的这么一个人，傻子一样的，但是最支持的没想到是我以前对影视界有距离的黄宗英同志。 解说：黄宗英是我国著名的电影明星，息影后一直坚持文学创作，成为当时颇具影响力的报告文学作家。1979年，在一次成都召开的学术会议上徐凤翔结识了黄宗英。黄宗英被徐凤翔对西藏生态研究的执著感动，徐凤翔也将自己的想法和困难告诉了黄宗英。 徐凤翔：结果她就讲了一句，她说好，以后我到西藏去找你。 记者：你当真吗？ 徐凤翔：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她能帮我。 解说：4年之后，当黄宗英跟随作家代表团到西藏考察时，找到了当时还在为“研究站”筹集经费的徐凤翔。 徐凤祥：她就说我不走了，她说我跟住你了，飞机票买好了退，那个时候飞机票非常难买，退票，还跟科委去汇报，另外赵丹同志四十几周年纪念她也不参加，还有她的女儿跳舞的，赵青，赵青跳舞专场要她来，她也没有来，就这么跟我走了。 记者：怎么就会跟你走呢？ 徐凤翔：后来她写了一些信里边，讲了一些话，说这是一个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人和事。 记者：她怎么帮你？ 徐凤翔：后来她到岗乡以后，在小帐篷里面，要我讲我的打算，我说恐怕真正成立一个机构，恐怕是一场梦，留在下生我的心里面。她说你的梦很好，我跟你一起走。所以她后来就写了《小木屋》这本书。 大隔断 解说：1984年，以徐凤翔的故事为蓝本的报告文学《小木屋》出版并很快风靡全国。1985年，徐凤翔奔波了8年的科研站“小木屋”终于开始建设。我们从当年拍摄的同名电视纪录片中找到了一些珍贵的影像资料。 [同期：《小木屋》建设片断] 记者：你们俩这一段交往是一段佳话，到底谁帮谁？ 徐凤翔：当然是她帮我了，因为我解决我的事业问题。我的梦变成现实了。 记者：没有这篇文章会做不到吗？ 徐凤翔：不知道，很可能做不到，很可能很长时间才能做到，这个时间太长了，可能我就没有办法实现了。 解说：从1985年开始，这座建在林中的小木屋就成了徐凤翔在西藏的“家”。10年的时间里，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森林中度过。长年野外考察所经历的艰辛和危险，为徐凤翔的高原生态研究蒙上了一些传奇的色彩。 徐凤翔：比如遇到狼群。大概(晚上)11点钟左右了，我们在藏北所谓无人区，两部车，八个人，找村子看到前面灯光闪烁，结果原来是这个狼群，说实在话狼群不是很多，十几匹，结果我们想开枪，我们司机，因为我车上跟人家要来一支双管猎枪，他还想开一条缝准备打，我说不行，我们这个破双管猎枪能顶得了狼群吗，所以我说真有意思，当时我居然还非常冷静的发布了几条指令。 记者：什么指令？ 徐凤翔：一打开前后大灯，狼怕火。第二，鸣笛，喇叭狂叫。第三，开慢一点，等后面的车，因为后面是一个大车，这个时候在藏北高原上，两部车前后灯开着，哇哇叫着，十几匹狼在旁边跳着，这么一个场面冲过去了。 《小木屋》捉虫子片断。 记者：您遇到这些危险，跟家里人说吗？跟朋友说吗？ 徐凤翔：这有什么好说的，对我们来讲，野外考察就是用脚来量的，光是卫星遥感看一个大体的，绿的颜色，深浅一点，黄的，严重一点，还是怎么着，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好像现实的东西就是要你去，下面的小草小花如何发现某一个种，哪个种是特有的，哪个是变种，没有实际的东西怎么行。有的时候我一边考察，考察完了，结果在哪个地方很累了，在水边、草地上坐一坐，用我们生态的眼光来看看自然，来看看美。突然地我的心静下来，我看到那么美，我要流眼泪，太美了，太好了，另外我也觉得高兴，我觉得再怎么累，再怎么苦，我说老实话，大自然不欺负人，所以黄宗英讲我是森林女神，我从来不敢承认，我说我是森林之女，我是大地的女儿，高原的女儿。 经过18年的实地考察和研究，徐凤翔准确地掌握了西藏高原生态资源的类型与分布，她创建的高原生态研究所，也成为国际学术界关于高原生态问题研究颇具影响力的科研机构。但持续的考察也让徐凤翔发现，西藏的自然环境正在发生着变化。因此近几年，她将更多的关注投入到西部的环保问题。 [同期：反映环境危机的照片。] 徐凤翔：这几年，我觉得我为什么说很痛苦的一种蜕变过程，我就是由唯美主义的介绍，到忧患的警示呼吁，尤其是这个，昆仑山，那儿是飞沙三年，把电线杆盖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像什么，大家一看就清楚。 记者：这样的照片看不到，大家看到都是很美的照片？ 徐凤翔：所以我觉得我很多照片，我不是为了反映美，反映景观资源，同时也反映现实，你看，这个是石灰岩地区，在石头缝里抠出来的一点地种的。 记者：这个也有危害吗？[11] 徐凤翔：这个就是说“薄产”之薄，真是到这个样子，你看一小块，一小块，非常少了，整个山坡，现在旱作梯田，不是水稻田，所以我很感慨，就是绿色王国。究竟绿几许。 隔断――标题 [同期：参观灵山生态园区] 徐凤翔：这里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有点破落，这儿是一个小回廊，你们可以坐一坐，享受享受，在树荫下面，是一个喝茶、谈心、看书的好地方，所以我这个地方宜静不宜乱，所以就高雅一点，但是很清贫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后面小山包，我们有山路一直去的，看宏观的全景，山路怎么走，就是后面一首诗引着人�仙剑褪悄歉雠谱樱叭思渌脑路挤平胰邮际⒖保茫先チ恕� 记者：这个已经很有规模了，提一个问题钱从哪来？ 徐凤翔：到处磕头啊，我在西藏，人家就称我为咕叽教授，咕叽就是求求的意思。我都没想到我这个老了，始终没有摆脱这个境遇，当然这主要是企业界没有，民间没有，还是政府有关专业部门，到处给我，今年给我一点，明年给我一点，但是现在说实在话，越来越艰难。 记者：你对外接待吗？ 徐凤翔：接待，但是我这个接待不是经营式的，好像站在门口到处去招揽啊。 记者：是没有游客来呢，还是你不欢迎？ 徐凤翔：我不是不欢迎，我是欢迎，这样讲了恐怕有点得罪人，我是欢迎有一定品位的，科学知识，生态环保观念比较强的人，还有青少年，如果来了以后，我想进行一些教育，这样的人也才能感受到我们这么个氛围。 记者：但是你定了这么多条条框框，那生意不就受影响吗，经营不就？ 徐凤翔：我不会经营，所以这点很遗憾。所以为什么我讲，门前冷落车马稀呢。这是事实 [同期：灵山 ] 徐凤翔：这就是西藏引种的大花黄牡丹，那红蕊黄牡丹更好。到这以后都觉得很吃惊，这还有挺漂亮的一个景点，但是今年没钱维修，还有点漏水。 记者：这原来是有水的。 徐凤翔：这一汪水一直到中秋节的时候，坐在这看月亮是很好的。 记者：那这有什么办法没有？ 徐凤翔：最好就是整个抠掉后重修。 记者：这个地方就是仓库？ 徐凤翔：是多功能厅。 记者：平常用吗？ 徐凤翔：平时有人来就用。 记者：现在呢？今年用了几次？ 徐凤翔：今年用了大概五六次。 记者：五六次，这个使用率 徐凤翔：使用率很不高。 记者：我看旁边还摆在着床？ 徐凤翔：是。 记者：这个可以住几个人？ 徐凤翔：上面可以住五十个人。有人来东西就放好了。 记者：有人来，马上就可以住了，多长时间没有用了？ 徐凤翔：今年这个地方就没有住过。 记者：今年一年都没有用过？ 徐凤翔：就是。 记者：这个应该接待夏令营。 徐风翔：对，我们想了。 记者：你还有什么精力来搞科研？ 徐凤翔：我有的时候很伤脑筋，就想到城里去，除了我的家庭，我应该也尽一点儿责任以外，我经常就为跑项目和经费要花时间。 记者：但是您现在这种状态让人感觉到很心痛。 徐凤翔：我说我两个字，“悲壮”。为了这个事业，我应该做下去。而且做了这个份上，但是今后能不能有真正的志同道合的，来给我卸一点儿沉重的包袱，让我多一点儿时间真正照顾家。 解说：2005年7月30日，74岁的徐凤翔从北京灵山的“小木屋”出发，要沿着她1979年进藏的路线重新回到西藏的“小木屋”，她把这次重返西藏的行动称为：告别之旅。 记者：告别之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为什么叫告别之旅？ 徐凤翔：因为西藏高原生态研究所2005年8月15号是20周年所庆，我的20年，前八年筹建呼吁了，所以我想西藏高原这一次再去，我到底70多岁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去了，所以这一次是告别。 记者：您退休之后，会不会有人能接上你的班呢？ 徐凤翔：我觉得具体给某一个人来，太难为人家了，因为我这儿开始的时候，也有几个大学毕业生，清贫、寂寞，不是年轻人所能够坚持下去的，所以这样子我理解，所以我现在继续找机构，而且这个机构要保持，不要纯旅游、或者甚至于包含在某个地方，目前状态实在是危急，经济各方面的事情，别看现在是树木繁茂，很脆弱的，有一点衰败，真是。谢谢你们，社会各界对我总的还是挺好的，但是我难。(流眼泪) 记者：如此这般的奉献，那你希望得到什么呢？ 徐凤翔：人生不要太多期望得，因为人生好多是你遇到的事，假设不公平是稳定的。想到这些心态平衡了，平和了，我觉得你就做吧。 相关专题：CCTV《面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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