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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之行惊心动魄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0日14:18 新民晚报

  10月15日下午,新西游记大型采访团终于走出罗布泊——楼兰地区,向西北方向行进,到达库尔勒。8天的经历,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似乎也不为过。

  9日,即出发的第二天,记者团离开温暖如春的迪坎尔宿营地,向蓝色的觉罗塔格进发,谁都没有想到,我们就此进入了一个连蚊子也飞不进的无生命世界。

  第一道关

  在土垠附近,车队第一次在这个无人地区发现两个人。他们挥舞手电,要求停车检查。原来,这是进入楼兰的第一道关——中国楼兰文物保护站。

  当天下午,记者们稍事休息就来到罗布泊湖心区,瞻仰了余纯顺壮士之墓。次日,开始了楼兰之行。

  新疆摄影家李学亮多次进入楼兰。他反反复复地警告,进楼兰的路比进罗布泊湖心要难得多。平坦的罗布泊湖底一望无际,连一块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只要避开高温天气,穿越罗布泊并非难事。事实上,余纯顺遇难之后,许多旅游者或驾车或徒步都曾穿越过罗布泊。而去楼兰就不同了——最后的18公里路,没有6小时别想进楼兰。事实上,6小时是远远不够的。

  出发前,上海摩托车探险家王龙祥向中国楼兰保护中心捐赠了一辆新的摩托车,以表示对楼兰保护的支持。简单的仪式结束后,车队就从附近的“十八公里处”发动了引擎。

  只见一辆车一辆车地向沙岗冲击。一次不行再来一次,有的冲了五六次刚刚勉强爬上沙岗,有的车就陷入深深的浮土层中。于是大家统统下车,踩着齐腿的松土去推车。有一个沙岗,只能用牵引车把车子一辆辆地拉上去。

  越野车翻越沙岗时,几乎每次都会激起高高的沙浪,那种惊险与刺激就好比水中冲浪。

  当车子爬上沙岗,叫好的彩声未落,前面又是一个沙岗。

  就这样,精选过的19辆越野车只通过了18辆。一位北京志愿者的“大切诺基”被抛在路旁,无法进入楼兰。

  然而,更险的还在后面。众记者的车辆通过18公里后,进入楼兰城外的雅丹地段,却怎么也找不到楼兰城的标志——佛塔。当年,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拿着瑞典大探险家、楼兰的发现者斯文·赫定手绘的地图,从西南方向的若羌出发寻找楼兰遗址,第一眼看到的也是这座佛塔。

  篝火指路

  天色由暗到黑,大家的心情由兴奋变为沮丧。越野车纷纷点亮车灯,十多辆迷路的车亮着灯在雅丹地形中来来回回,就像是电子游戏的一幕,不过是恐怖的一幕。记者在车子中发现,与记者一起进入楼兰的摩托手王龙祥也迷路了。他无奈地靠在土丘旁,浑身上下全是尘土,活像一尊泥菩萨。

  情急之中,《今晚报》记者姜樾心生一计,他向先期到达楼兰城的指挥车进言:请点亮篝火,以显示目标。这是一个好点子。黑洞洞夜空中升起了一团火,迷失方向的越野车终于先后找到了目标。

  记者看了看手表,进入楼兰第二道关,18公里路用去整整10个小时。

  当晚,楼兰大风,沙石飞扬,寒气逼人。大家匆匆吃了一点掺进沙土的熟泡面,各自支帐篷睡觉。

  记者蜷缩在汽车中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东方将曙未曙之际,记者走出车门一看,我们原来就睡在楼兰城口。一道铁栅栏挡住了去路。栅栏上写着:保护文物人人有责,未经许可不准入内。保护中心的一位工作人员也早已起床。在他允许并陪同下,我们进了楼兰。

  古城朝阳

  楼兰的佛塔就在栅栏的正后方500米处。大家拿着各种摄影器材奔向楼兰。这时,朝阳的第一抹玫瑰色已经映照在古城的一座座遗址上面。

  斯坦因当年为楼兰遗址一一编号,现在这些遗址全部都呈现在眼前。在著名的“三间屋”以及其他遗址,还有那座被斯坦因形容为“历史垃圾堆”的遗存中,这位英国考古学家发现了大量的汉文文书与佉卢文文书,里面都记有楼兰的字样。汉文为楼兰,而佉卢文为“克罗来那”。考古学家由此推断,这个遗址就是中国史书中经常提到的楼兰。这些文书有的记在纸上,有的记在木简上,既有官方文书,也有私人信件,记载了公元三世纪楼兰的屯兵、耕作、灌溉、仓储等大量信息,为揭示楼兰真实面貌提供了可靠的考古学依据。

  此外,斯坦因还在这里找到了丝绸残片,甚至还发现了原封未动的丝绸捆,有些丝绸捆甚至未经印染。考古学家根据丝绸捆的长与宽,推算出中国汉代丝绸的标准宽度。除了丝绸品,还有青铜镜、玻璃珠、石器、铁箭头、各类带有犍陀罗风格的建筑构件与雕刻品,以及中国士兵穿过的鞋。

  种种迹象表明,楼兰确实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军事与贸易重镇。

  在现场,记者在散落在遗址上的大型木质建筑构件中意外地发现一根长约60厘米的竹片。新疆不出竹子,当地的竹子都来自四川,甚至江浙一带。这说明了楼兰与中原的经济往来。《乌鲁木齐》晚报记者李卫疆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木榫,榫接也是从中原传入的建房方式。

  孔雀河谷

  离开楼兰之后,采访团沿孔雀河,从西北方向走出楼兰。沿途先后露宿龙城雅丹与孔雀河谷。

  上世纪30年代,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曾经沿孔雀河一线,发掘了12座古墓,其中最为重要的5号墓地,即现在新疆考古最新的话题“小河墓地”。2004年冬,新疆考古工作者对“小河墓地”作了大规模的发掘,发现大量古尸。“小河墓地”被评为当年中国十大考古发现。

  在返回的路上,记者们参观了由中国考古学家发现的古墓沟墓葬。离开无人区,即将登上公路的一个路口,记者终于看到了绿色,听到了广播音乐。这个路口就是营盘,据说当年蒙古军队曾在这里屯兵。考古学家王炳华曾经在营盘遗址发现一具1800年前的男尸。去年第一阶段的新西游记结束,记者曾在乌鲁木齐新疆博物馆内看到过这具男尸,令记者惊讶的是,这具男尸身上覆盖的织物上面的纹样,居然是两名赤身露体的古希腊或罗马武士手执短剑对打的场面。

  这印证了学者季羡林的说法:世界上希腊、中国等四大文明能够汇集在一起的地方只有在中国的新疆。

  人类在走向文明的进程中取得的每一次进步,几乎都会付出牺牲自然环境的高昂代价。楼兰的今天,会不会成为绿洲的明天呢?走出楼兰后,人们仍在思索着。

  本报记者 李坚

  楼兰古城在朝阳中苏醒 李坚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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