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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学术的情怀从未更改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08日09:17 现代快报

  逝者:叶子铭生年:1935年1月7日卒年:2005年10月28日籍贯:福建泉州职业: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叶子铭先生在生命的最后5年里,辗转于南京各大医院,病痛的折磨让他疲惫不堪。最后校领导发话:“就让南大校医院成为叶先生的最后一站吧。”对于他,南京大学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从风华正茂的得志少年到两鬓斑白的老教授,南大是叶子铭飞翔的起点,他
也一定欢喜这里成为他休憩的终点吧。

  风华正茂得志青年

  大学时代的叶子铭是个风云人物1956年,南大中文系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诗必盛唐,言必叶黄。”(按:“黄”指黄景欣)。本科毕业论文《论茅盾四十年的文学道路》作为最早一部全面研究和分析茅盾创作道路的著作,更是征服了当时的文学理论界。叶以群亲自为之作序,称“像这样的著作能出自一个大学刚毕业的青年之手,确是值得注目的”。

  遇到疑难的问题,他会写信向茅盾先生请教,茅盾先生回信时,常常会顺便询问叶子铭,“您是否可以告诉我,《论无产阶级艺术》发表时署的是什么名字?”年轻时的茅盾著文太多,以至于自己也忘了。

  毕业时,最有可能留校的叶子铭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大挫折。只因说了一句“按比例抓反革命是不合理的”,叶子铭被“下放”到苏州医学院做院刊编辑。临离开学校时,叶子铭在老图书馆门口的一棵树上用力刻下:“我一定要回来!”

  在苏州的那段日子里,白天工作,晚上看书,叶子铭拼了命地努力。第二年春暖花开的季节,叶子铭果真又回来了!他考上了南京大学的研究生,师从南大中文系“三老”之一的陈中凡。

  1959年3月,研习古代文学刚满一年的叶子铭,就被时任中文系主任的俞铭璜看中,“钦点”为系主任科研助理,同时担任古典文学的老师,而当年的他不过是个24岁的青年。

  1960年,叶先生走进教室,下面是众多比他年纪还要大的学生,“听说你们班不欢迎青年教师,但我还是来了,咱们试试看吧!”就这样开始了宋代文学史的讲解。叶子铭的过人自信与意气风发在学生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迹。也为他赢得了相濡以沫的40年的人生伴侣汤淑敏。仅比叶先生小两岁的她当时正是课堂上的一名学生。之后,先生随俞铭璜被借调到上海华东局宣传部,开始了协助叶以群、俞铭璜编写《文学基本原理》。

  文革时期的内心煎熬

  1966年,文革狂涛骤起,政治暴风一下子把叶子铭推到了人生的浪尖上,而学术和生活却是沉到了谷底。

  按照当时“批判三十年代文艺黑线”的思想指导,当时南大中文系有两个人是免不了被批判的,一个是研究田汉的陈瘦竹,而另一个就是研究茅盾的叶子铭。

  交代问题、写检查、劳动、被批斗成了那个时期叶子铭生活的全部内容,此外,叶子铭的生活中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烧毁自己的文章和信件。

  很多人只知道,叶子铭是茅盾研究的专家,其实他在古代文学上也有很深的造诣,中华书局曾与他约稿,5万字的《苏东坡传》提纲也已完成,如果不是参与主编《文学的基本原理》,也许他的《苏东坡传》已经杀青付梓了。然而,这本书最终还是夭折了,至于如何烧掉提纲,如何把灰烬在厕所内冲掉,那幕凄凉与无可奈何,时至今日,汤淑敏也不敢再回首。

  那时汤淑敏正怀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看着丈夫每天参加完批斗回来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汤淑敏知道,在丈夫的内心,“死亡”与“活下去”这两个念头正在内心搏斗。死亡就意味着摆脱一切侮辱和煎熬,然而自己死了,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办……

  1966年国庆,叶子铭的第一个孩子出世。女儿的一颦一笑将父亲和母亲的心熨贴得十分平静,此后叶子铭坚定地对妻子和女儿说:“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我们要看看这个世界会怎样变化!”

  家里一盏“长明灯”

  文革终于过去了,这时的叶子铭已过不惑之年。文革刚过,南京大学中文系进行了一次民主选举,叶子铭当选系主任。当选后,对于“振兴中文系“这个任务,他丝毫不敢懈怠,常常整夜睡不着。

  1981年,茅盾先生去世,作为国内茅盾研究的专家,叶子铭首倡为茅盾编全集,1982年起,他开始主持《茅盾全集》的编辑工作。

  “我们家有一盏长明灯”,叶子铭的儿子在作文中曾这样写道,在儿女的记忆中,父亲书桌上的台灯一直是长明不熄的。忙完白天的工作回家,晚上9点,叶子铭又开始了他夜间的工作,等他就寝时,妻子又开始了一天的写作。

  2005年10月28日,先生在南京大学校医院走完自己最后一程,在众多亲人的注目下,静静地离开,一如婴儿熟睡般平静。快报记者陈英

  先生的成全 ———对话叶兆言

  编者按:师从叶子铭先生的叶兆言后来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谈及自己的导师,这位著名作家的回答虽然简单,却耐人寻味。

  快报记者:作为叶子铭老先生的得意弟子,他给您印象最深的是哪几点?

  叶兆言:谈不上是得意弟子,说不孝弟子还差不多,因为我最后未能继承先生的衣钵,愧对师恩。我是先生开业收徒的第一批研究生。先生那时候还是副教授,等我们毕业,已经是博导了,如果他暗示我读博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去报考,把自己的全部辎重投入到现代文学研究领域。很显然,在他的心目中,我这个弟子有些另类,不适合做学问,结果便走上了文学创作这条路。

  记者:您的毕业论文研究的是钱钟书,先生对您这篇论文给予了哪些指导,之后又作何评价?

  叶兆言:我研究钱钟书,先生不反对,也谈不上赞成,他有些传统,但是绝不顽固。我一向自恃读书多,在先生的督促下,我只能是更加玩命地读书。作为先生的弟子,我不敢说自己学问好,只敢说读书多,这是我要特别感谢先生的地方。至于评价,那就是该表扬的表扬,该批评的批评,具体说便是论文有自己的观点,资料丰富,可惜有不少地方都出格了,太另类。快报记者吴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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