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沉-冯小刚痛失傅彪(图) | |||||||||
---|---|---|---|---|---|---|---|---|---|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11日00:13 新京报 | |||||||||
冯小刚:彪子走了,他带着微笑去天堂了。本报记者郭延冰摄 巴金自己早就说过:“长寿是一种惩罚。”人为加在他身上的荣誉,对他来说是一种痛苦。《随想录》之后,中国现代文学馆之后,文革博物馆之后,他“从此三篇收泪后,终身无复更吟诗。”他躺进了上海华东医院,成为中国文坛的一个符号和象征,而文学也孱弱得只能依靠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现在,巴金去了,他解脱了,去和妻子萧珊相会,再没有人打搅他。
同样的寂寞,同样的哀荣,启功留给人间的是一个笑脸。巴金与启功,如理智情感。在启功追悼会上,灵堂之内,启功在照片里笑若顽童,而灵柩前的菊花旁边还摆着一只笑容可掬的维尼熊,他的手边亦放着小小的玩具。任他人悲泣不能自持或是借机攀荣,一切都已经与启功无关,他带着微笑和无可言说的悲欣,永远离开了这个繁杂的人世。 巴金如星闪耀夜空,启功像佛拈花微笑。巴金的痛苦忏悔,启功的恬淡从容,让他们的死具有了文化的涵义,而陈逸飞、傅彪、高秀敏的死,却让人不得不为碌碌众生的脆弱发出叹息。8月30日,忍受着肝癌折磨的傅彪去世,差二十多天满42岁;之前的8月17日,高秀敏突发心脏病猝逝家中;更早的4月10日,消化道大出血的陈逸飞匆匆离开,一纸遗嘱都无暇留下,撇下娇妻弱子和亿万财富,也引来反目成仇和沸沸扬扬的遗产官司。追逐、奋斗、奔波,为名利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还未及停下歇息,就走了无尽的归宿,真不知所为何来。所谓千秋万代名,也只不过是留给寂寞身后聊胜于无的慰藉。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让我们重温一下启功,重新咏读他为自己书写的《墓志铭》: 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 本报记者 刘晋锋 相关专题:新镜头——新京报2005新闻图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