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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14日14:09 法制早报

  停薪留职申请放在了司长的办公桌

  二十二年前的一天,她不声不响地把一份停薪留职的申请放在了司长的办公桌上,刻意用手指点了一下申请书——那 个时代并不多见的打印稿。

  司长从报纸上方抬起眼来。接下来的半小时,办公室中袅袅的烟雾之上,沉浮了你一
言我一语的挽留、争执、陈述、 祈求……

  张绮把头发高高挽起,在脑后用一把精致的银簪别住,四十多岁成熟女人的味道透过银簪弥漫开来。她走路很优雅, 迈着小步款款生风。从她出现在酒吧门口,众人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人还未到跟前,一股淡淡的清香已经扑鼻而来。

  这是个属牛的女人,有着非同一般的韧性;这也是一个混合着传统与开放思想的女人,在那个大多数人都在争抢铁饭 碗的年代,年轻的她却离开了条件甚好的国家某部;然而,就在她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又为了一所房子放弃了自己灿烂的前程 。

  二十二年前的一天,她不声不响地把一份停薪留职的申请放在了司长的办公桌上,刻意用手指点了一下申请书——那 个时代并不多见的打印稿。

  司长从报纸上方抬起眼来。接下来的半小时,办公室中袅袅的烟雾之上,沉浮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挽留、争执、陈述、 祈求……

  司长办公室墙上的挂钟敲响的时候,她走出门来,让门在身后留下了铿锵有力的拍击声。她满怀豪情地、像电影中的 英雄儿女一样,昂首大步走出了高大的办公大楼。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她满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1961年出生于北京干部家庭的张绮,天资聪颖,轻而易举考上别人梦寐以求的

清华大学,成为天之骄子。毕业后 ,更是凭着自己优异的成绩分到了当时人们眼中的好单位。然而,生性活泼好动,自信满满的张绮最向往的却是个性的及至发 挥。“单位-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渐渐使她失去了耐心。

  1983年,当人们纷纷下海时,张绮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方向。毅然决然地离开所在单位后,张绮投身一家经营钢材 的外企,凭着自己的真诚和努力,很快她就成为了该企业的驻中国副首席代表。

  1985年,单位的一纸通知却让张绮陷入了矛盾当中。通知限她于半个月内回单位上班,否则要收回分给她的房子 。在张绮之前,已经有两名同事的房子被强行收回。一边是月薪1000美元加提成的高薪待遇,一边是象征着中国老百姓的 根的房子,该如何抉择呢?

  在当时,

商品房的概念还远远没有出现,拿钱买房在老百姓看来是件很冤枉的事情。没有房子的担忧深深刺痛着张绮 的神经,虽然信任她的外企老总甚至向她保证,即使到最艰难的时期,公司也将保证她的收入比原单位高出几倍。权衡再三, 张绮最终选择了76平方米的房子。

  重新回到单位的张绮,就像冲出鸟笼的鸟,在大海的上空翱翔了一番后,再次闷居在鸟笼中,领着每个月五六百元人 民币的工资,过着日复一日的单调的两点一线的生活。这种落差一度让她陷入迷茫之中。倔犟的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彻底收起自己跃跃欲试的翅膀……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真后悔当初的放弃。”提起昔日自己短暂的下海经历,张绮的心情是复杂的,有自豪、 有骄傲,也有懊悔……

  “都是观念惹的祸,”将面前点燃的“红色火焰”一口气喝下,张绮轻轻地吁了口气说:“如果再回到从前,我还是 会选择停薪留职……”

  张绮的后悔是可以理解的,在她的那个时代,停薪留职曾经成为某些人的契机,成就了他们的各种梦想,也铸就各色 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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