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跟风：别忘了善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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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14日08:40 沈阳今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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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换脸后果要有心理准备。图为等待换脸的王先生。法国不久前完成首例“换脸”手术后，中国医学整形界出现跟风现象。 几天前，南京军区一家医院在国内首度公开招募受脸人，12月6日，获誉“中国变性
公开招募换脸人的两名整形外科专家都称实施变脸手术的技术已经过关。但华东政法学院民法教授沈幼伦说，由于“换脸”后的脸可能既不像供者，也不像受者，可能是一个“第三者”，由此引发一系列法律和伦理问题。 【风生水起】 法国换脸的效应与争议 11月24日至25日，法国里昂大学医院移植手术部与亚眠大学医院颌鼻甲骨手术部合作，在亚眠市的一家医院为一名38岁的女病人实施了世界首例“换脸手术”，即整张脸的移植取得初步成功。 虽然此次手术从目前看是成功了，但换脸手术是否能为法国管理部门所接受还是未知数。此外换脸手术还涉及三方面重要问题。 首先是安全因素。进行异体移植要面对风险相当高的肌体排异反应。一般情况下，术后一年内有10％的病人出现排异现象，术后5年到10年内，出现排异现象的比率高达30％至50％。一旦出现排异现象导致移植失败，就要重新把病人整个脸部的皮肤揭下，这无疑会给病人带来更大痛苦。 其次是涉及伦理学方面的问题。医学规定应对器官捐献者身份保密，虽然术后患者的新面容将不完全与提供者相同，然而还是有可能会暴露捐献者的身份。也有人担心，这类手术一旦推广，可能会被恐怖分子所利用。 法国这名女患者的换脸手术虽然已经完成了，但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和完全恢复。对很多人来说，接受和认同换脸手术本身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现在就对换脸手术下评判还为时过早。据《科技日报》 【第一个跟风】 南京首征“无脸人” “定人选，做手术，目前没有时间表。但技术上没问题。”近日，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整形外科主任医师洪志坚说。继上月27日，法国全球首例“换脸”手术后，南京这家医院首次向全国征集“换脸人”。但华东政法学院民法教授沈幼伦说，换脸可能会引发社会关系的混乱。 【动机何在？】 不要为钱炒作 “技术无障碍” “技术上没问题，关键是移植前后有很多工作要做。”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整形外科主任医师洪志坚说。 他嘴里的“移植”就是“换脸”手术。“从2003年开始，我们就在做手术的解剖和临床准备。”洪志坚说。 “换脸”首先是“取材”，把捐献者带有皮下脂肪、动脉、静脉甚至神经的脸皮完整地取下来，同时保证血液供应。 接着是移植，有一部分是外科手术中的显微外科技术，即在显微镜下面做血管吻合，保证动脉血管和静脉血管的通畅。 最后，恢复“换脸”后的面部表情。洪志坚要把带动人脸部活动的表情肌和移植过来的皮肤组织，在手术中直接建立联系。价格20至30万元 “人选什么时候定，手术什么时候做，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表。”洪志坚说，现在要找一个合适的患者。因此，医院向全国征集首例“换脸术”患者。 此前有媒体说，医院已接到近40位患者报名，有两名患者初筛合格，征集仍在进行中。 人选一旦确定，医院还要给患者心理、身体各方面做详细检查，“问题不是技术，是整个手术过程，尤其是前后，因为是首次‘换脸’，我们不清楚对象会发生什么。届时，我们会制定一套详细的应对方案。”洪志坚说。 目前，“换脸”的大概费用在20至30万元人民币左右。受益应大于风险 中国社科院著名生命伦理学家、卫生部伦理委员会委员邱仁宗说，换脸手术必须符合三项条件： 患者受益必须大于所承担风险。他解释说，考虑病人手术的风险，不能单看手术成功与否，还必须考虑手术对患者心理的影响，以及换脸之后对患者社会交往的影响。 接受手术的患者必须对手术可能造成的各种后果具有充分的知情权，医生不能夸大手术的疗效，也不能刻意淡化手术的风险。 接受换脸手术病人的选择，患者必须自愿接受手术，且医院进行手术不能单纯为了钱。 【后来者居上】 北京专家找“脸皮” 12月6日，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专家陈焕然在“陈焕然整形美容工作室”的网站上招募捐脸志愿者，声称已经找到“受脸人”，目前急需找到脸皮捐赠者。 陈焕然对记者说：“现在就有一位因炼钢时铁水迸出导致严重毁容的王先生急需进行‘换脸’，像他这样需要换脸的患者每年有数十人甚至上百人，中国最需要的不是招募换脸的人，而是捐脸的人。” 他介绍，目前，换脸手术难点不在技术上，而在于国家法律上的空白、社会伦理的反对以及没有捐脸的人。假使有捐脸人可以给王先生做换脸手术，现在要用一套独特的审批系统。首先，主刀医生要向上级申请，通过行政部门审批，然后要经过医学伦理协会、法律委员会、卫生部等一系列相关部门的审核才可以，这一套程序下来，至少需要几个月时间。 【善后是关键】 遭遇法律、伦理难题 怎样维护肖像权？ 对“换脸”可能引发的法律问题，南京军区总医院整形外科主任医师洪志坚说，自己只是保证技术上没问题，法律上的问题懂得不太多。 华东政法学院民法教授沈幼伦说，从法律上的肖像权说，“换脸”涉及两张脸，供者和受者。只要供者或家属签下协议，声明捐出器官，换脸人得到一张新脸，就没侵犯肖像权。“如果双方没有达成协议，换上一张新脸，意味着侵犯了供者的肖像权。”伦理上的“第三者” 沈幼伦说另一方面，“换脸”还会“换”出伦理问题。由于“换脸”后的脸可能既不像供者，也不像受者，可能是一个“第三者”。由此引发一系列伦理问题。 心理专家说，对“换脸人”来说，自己要承受心理压力，其中包括能否承受因脸面变换，带来的“身份”难题：他（她）怎么面对其他人等等；对其他人来说，怎么来确认“换脸人”和自己的关系，还需要一个心理适应期。 “我们通常是看脸认人，要是换了脸，我们怎么认？“换脸人”的法律、社会关系肯定混乱。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是：如果他欠大笔债，别人找上门，换脸人完全能推脱。”沈幼伦说，人是社会的人，脸面是人社会角色的主要特征。 他说，因此手术前后，“换脸人”必须有一个告知义务。换脸犯罪罪加一等？ 如果换脸手术技术成熟，有人利用这种技术进行犯罪怎么办？北京安园律师事务所周温兵说，目前来看，换脸手术存在可能出现排异反应的风险，并且通过换脸进行犯罪成本高昂。他说，目前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利用换脸进行犯罪，其性质是和目前国内已经出现的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整容的行为一致，属于有意逃避法律制裁。 根据我国法律，有意逃避法律制裁将加重刑罚。以抢劫罪为例，同样是抢劫，如果蒙面抢劫将罪加一等。因为犯罪的故意企图更突出。但周温兵表示，目前国内还没有法律对这种手术进行管理或约束。而他也是首次遇到这样的问题，还需要继续探索。谁批准、谁放行？ 作为卫生部伦理委员会委员的邱仁宗提出疑问，谁批准了这项手术的进行？他说，换脸手术是医学领域中一项难度非常高的手术，必须具备过硬的技术设备条件才能进行。因此，为了对患者负责，进行如此复杂高难度的手术必须进行专家评议，由主管部门授予施行手术资格。 但是，目前在国内还没有一个主管部门明确表示对此负责。那么是谁批准了这项手术？如果在主管部门监管缺失的情况下，由医院自行决定是否进行类似高难度手术，将是不令人放心的。 作为国家卫生部伦理委员会委员，邱仁宗表示，目前卫生部还没有对类似换脸手术这样可能对患者产生伤害的手术的管理条例。他认为目前当务之急是完善法规建设。“至少也要有一个暂行办法”。综合《竞报》《新闻晚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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