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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西塘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17日10:47 长沙晚报

  古镇西塘其实离你不远。

  去西塘,最好的时候是落雨的深秋。从上海出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便可以从喧嚣的大上海进入只有宁静和安详的西塘。

  去西塘,不能跟团,但也不能一个人,得有人做伴。跟你做伴的人,当然不能离你
太远,但也不能太近。这就像西塘那些明清老屋,刚从人的记忆中褪去,却在某个角落里,轻轻弹拨你记忆中那根怀旧的弦。

  西塘的老屋多白墙黛瓦,巷子通常都很深、很窄。在巷间漫步,听高跟鞋哒哒的声音,看两边人家高高的门槛,黑黑的木门,仿佛再跨进去一步,你就可以遇到那结着紫丁香一样哀怨的戴望舒的姑娘。你悠闲而且安然,轻轻落下的雨水在清石板上流淌,你的心情便也随之流淌。

  你嫌雨凉了,怕心情冷了,那么去风雨长廊吧。西塘的风雨长廊,沿河而筑。你在廊里走,绿水脚边流。远处人家的屋顶,都在烟雨里。你走在青砖铺就的路上,有些婉约,有些寂寥。突然,隐约有丝竹声入耳。对面河上,有戏台搭起。你就在廊下找个石凳坐下,向岸边的店家叫杯清茶,稳稳地听那些隔了千年的缠绵悱恻的老戏。那台上的老旦,是不是就是你的前世?她在深情唱什么?她还在痴痴等什么?

  黄昏慢慢漫过西塘,长廊边上的红灯笼一盏盏亮起来了。夜色终于降临。西塘最不缺的就是让你在夜里感受温暖的地方,找个河边酒家吧,沿着木梯上到二楼,推开雕龙描凤的木窗,西塘的石桥就在眼前。那时候,酒在杯里,月在水里,对面的人在你心里,烦琐的世事被吞没在西塘安静的夜里。

  酒后的你一定舒展温柔,仿佛西塘的花,摇曳盛开。这时候,窗下的船游过来了,你迫不及待,摇摇摆摆,去渡口,找条小船,与西塘的水一起,跟岸缠绵。岸上的一切都在水中,影影绰绰,仿佛今世的你,掉入前生的梦。

  你回头的时候,发现西塘像个温婉的情人。她若即若离,沉静而且风情。她只一夜就可以安慰你的灵魂,让你从此不怕世事纷争,不惧岁月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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