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舌头冻木了” 就等发工资回家过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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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22日10:08 东北新闻网 | |||||||||
[体验·农民工] 在城市的人群中,我们通常一眼就能把他们辨认出来,他们居住在城市中,却常常有找不到家的感觉;他们脚步匆匆地奔波在城市的街道上,却走不到城市的核心。 他们数量巨大,然而,沉默。生命的高度在他们身上还原成了最务实的两个字——
昨天傍晚5点半,三经街市政协站附近,在一处临近街边的工棚里,女人刚刚做好了一顿晚饭,这顿晚餐是用刀劈开水桶里的冰烧了水做的。 “这天气,想让男人吃口热乎饭,不用砍刀劈冰,哪来的水呀?”马大姐说。在离火炉不足10米的地方,水桶里结了冰,有两块砖头那么厚。 “昨天,肯定是这个冬天最冷的一天,棚子存不住热乎气儿,做好饭菜放在那里,很快就都凉了,冻了。”工棚里住着一对夫妻和七八个工友,都是来自黑龙江省的民工,已经在这个工地做了一个多月的工。 “别提了,昨天晚上把我舌头都冻木了,”一个只有20岁的小伙子在被窝里探出脑袋说,“棚子紧挨着路边,下半夜路过一辆大车,嗡嗡地,把我闹醒了,吧嗒吧嗒嘴,就感觉舌头不听使唤了,醒了就再也没睡着过……” 这个用帆布临时搭建的棚子不足10平方米,能住得下二十个人。帆布压风却挡不住寒冷,有几个民工从老家带来的行李单薄,几乎把所有带来的衣服都穿上,又裹了个军大衣钻到被子里。在另一边,4个年轻人故意加大了动作幅度,用力地甩着扑克。 “这天儿有多冷,别人不知道,我们可比谁都清楚,还好,冷日子就快过去了,再过几天,我男人就该拿到钱了,我们就都可以回家过个好年了,这世上,哪儿也没自家的炕头儿热乎!”马大姐说。记者常青盛 ( 沈阳今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