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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脸手术徘徊在伦理与法律之间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04日15:14 法制早报

  本报记者 张娜

  11月27日,法国进行了全球首例“换脸”手术,成功为一名被狗撕咬毁容的女子“换脸”,世界为之震惊。紧随其后,中国京沪宁三地的3位医生以不同方式竞相抛出了“换脸”手术的方案,并声称技术上已不成问题。正在关注法国“换脸”手术的眼球也迅即被拉回了国内,一场关于“换脸”手术的伦理与法律的辩论也随之激烈展开。

  主治医生:“不喜欢喋喋不休的争论,只期待一次有意义的尝试。”

  换脸病人:“人可以没有心脏,没心脏就是死亡,但人如果没有脸,那就是生不如死。”

  伦理学家:“科技发展要受到伦理道德的制约!”

  法学家:“将产生身份识别、肖像权等法律问题。”

  

  “就像人们换衣服,‘换脸’时代已经到来。”

  一个网友将这句话写在了吴宇森的电影《变脸》剧照的中间,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的11月27日,一位法国女士刚刚完成了全球首例“换脸”手术。

  11月27日之后,陈焕然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再也没有安静过,一直响个不停。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天全球首例“ 换脸”手术在法国成功实施。

  陈焕然是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首席整形专家,早在11月初他就收治了一个“无脸”病人。在法国成功实施“换脸”手术后的12月6日,他在自己的网站上发布了征集捐脸者的启事。12月中旬,第一个捐脸者报名。

  在世界第一位换脸人的照片公诸于世后,媒体把闪光灯从法国拉回到了国内,对准了中国正在筹备“换脸”手术的一群人身上,陈焕然就是其中之一。

  “首例应该是在中国的,其实年初我们就已筹划开展换脸手术,但被法国抢了先。”12月13日,上海交通大学第九人民医院整形与修复重建外科教授李青峰坐在办公室内,一脸惋惜的表情。

  “我们已经最后筛选了十名患者,他们的面部畸形程度很适合做手术。在一两个月内我们会制定出手术时间。”南京军区总医院整形外科洪志坚教授的语气也带有一丝失之交臂的遗憾。

  然而,在三家医院为没有争得“世界第一例”惋惜的时候,在世界范围内,一些伦理学家、法律学家却对“换脸”手术提出了种种质疑,关于“换脸”的争论也随之逐步升温。

  或是支持,或是反对,或是质疑,各种声音在学界和公众间传递着。

  伦理之惑与法律之困

  世界首例“换脸”手术在法国取得成功,中国医疗界人士为没能争得“世界第一”而惋惜。他们退而求其次,开始为争夺“中国第一”而积极备战。然而,在这股“换脸”热刚刚勃兴的时候,来自社会学、法学、伦理学界的声音却大多持反对态度。

  中华医学会医学伦理分会樊民胜教授说,脸部器官移植即使在医学上取得成功,但能否为大众所接受仍是个大问题。如果用道德伦理来烛照,有很多人肯定说不!

  专家称,换脸涉及很多伦理问题:首先,捐赠器官需经捐赠者家属同意,但即使同意也会带来身份错觉,一个死掉的人“复活”后,肯定给其家人和朋友造成内心不舒服。其次,接受捐赠者即使手术前同意接受手术,但手术后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也有恐惧感,多半会引发心理障碍。所以,这类手术不宜推广,应该通过基因工程、组织工程学或自身细胞的培养等方法,来修复破损的脸庞。

  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首席整形专家陈焕然告诉记者:“现在法律在整形外科里处于很尴尬的局面。换脸手术后,面部会有所改观,像身份证、犯罪分子钻空子等一系列问题也会随之出现。一个人的身份认证不能单凭一张脸,更要通过认定思想。”

  “换脸”手术伦理之惑

  之一:对死者不尊重

  伦理学家讲究尊重自然,尊重生命自然孕育的过程。上海市第九人民医院整形外科的研究小组在进行三维模型研究后发现,换脸后,术后外貌将会融合换脸者和捐赠者两个人的外貌。尽管面部骨骼是沿用接受换脸者的原型,会更像手术者本人,但实际面部毕竟使用了捐赠者的脸,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之二:家庭关系的混乱

  “如果我的家人变脸了,从血缘上讲还是相亲的,但他已经不像原来的他了,我没法接受一个陌生人的脸。”李小姐表示对“变脸”无法接受。

  而且,陈焕然医生说,手术中要用的脸皮最好是青壮年的,成功几率会高一些。对此,北京大学的夏学銮教授就提出了质疑:“如果是年纪稍大点的人做手术,比如,四十岁的人换了一张二十岁的脸,术后肯定会产生身份的混淆,孩子要对一个看似哥哥的人喊父亲。”

  之三:社会认同感的混淆

  “‘看脸认人’已成为人们固有的思维,换脸后出现了另外一个面孔,别人该把你当成谁?”北京大学夏学銮教授这样反问道。

  “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没多久忽然出现在了大街上,必将引起人们的恐慌。再如,如果他身边的朋友看到了,但身心又不是同一个人,该怎样来接受这个事实?”

  之四:对医学伦理的挑战

  卫生部伦理委员会委员邱仁宗表示,法国进行的换脸手术从医疗技术考虑不存在问题,而且患者所换的脸来源于一名自杀者,通过其家属的自愿捐献,之间没有金钱交易。那么北京要进行换脸手术的脸来源在哪儿?如果之间存在金钱交易,也不合乎医学伦理要求。

  “换脸”手术法律之困

  之一:对身份证的挑战

  著名民法专家梁彗星教授认为:“一旦手术合法化,将会对身份的确认带来一定的难度,因为换脸手术后,面部会有所改观,但现在我国的身份证只有照片,而国际上认定身份是以指纹、声音的频谱和眼底视网膜甚至DNA测试等为准,一个人的身份认证不能单凭一张脸。”

  陈焕然医生也说:“希望国家法律能尽早介入整形外科领域。比如法律应做几项整形手术以上必须到当地公安部门开无犯罪记录等要求的规定。”

  记者就患者“换脸”后办理身份证问题询问北京市朝阳区呼家楼派出所户籍科,接电话的李女士说:“目前不是还没有换脸人嘛。如果有了,估计也很简单,像现在整过形的人一样,脸部样子变了随时都可以过来重办一个。手续也很简单,带上旧身份证、新照片和20块钱就行了。”

  之二:是否侵犯肖像权

  关于肖像权的问题,很多人提出疑问:是否侵犯了捐赠者的肖像权?

  华东政法学院民法教授沈幼伦说:“从法律上的肖像权说,‘换脸’涉及两张脸,供者和受者,如果双方没有达成协议,换上一张新脸,意味着侵犯了供者的肖像权。”

  但梁彗星教授认为,人死了就是遗体了,遗体是没有肖像权的。但是,遗体是归其继承人的,不能倒卖、分割,只能火化作纪念之用。遗体虽然是个“物”,但却是特殊的东西,其他人是不能动的。

  之三:手术没有“准生证”

  这个手术要有个“准生证”。但是,目前在国内还没有一个主管部门明确表示对此负责。目前卫生部还没有对类似换脸手术这样可能对患者产生伤害的手术的管理条例。陈焕然医生认为目前当务之急是完善法律,至少也要有一个暂行办法。

  之四:犯罪分子钻法律空子

  如果换脸手术技术成熟,有人利用这种技术进行犯罪怎么办?北京安园律师事务所周温兵说,目前来看,换脸手术存在可能出现排异反应的风险,并且通过换脸进行犯罪成本高昂。他说,目前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利用换脸进行犯罪,其性质是和目前国内已经出现的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整容的行为一致,属于有意逃避法律制裁。根据我国法律,有意逃避法律制裁将加重刑罚。

  陈焕然医生也对记者讲起了他曾遇到的一次有惊无险的经历。

  1997年,一个河南女子来找他整形,但当他要和女子商量整形方案时,女子只一句话“你把我的脸全部都改了吧 ”。摸不着头脑的陈医生便开始动刀了,但当刚整完鼻子、嘴,割完双眼皮后,他却接到了公安部门的传唤。这时,他才得知,这个女人是一个诈骗六千多万的犯罪嫌疑人。虽不知情,却也挨了公安人员的一顿批评。

  三个男人 一台“换脸”大戏

  医生:脸也是器官可以捐献

  在中国医学科学院的医生和护士们的眼中,陈焕然是一个“怪医生”。

  他下班后爱尾随美女,利用一切机会进行“偷拍”。他的“偷拍”也很怪,只拍脸上的某个器官,比如鼻子。而第二天,一模一样的石膏鼻子模型便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12月20日上午九点半,记者来到陈焕然的办公室,满屋子美女,却不见陈焕然的踪影。33号病房里,一个高挑的“美女”用低沉的声音正和陈焕然谈着她恢复的情况。“她是一个变性人!”一个因烧伤而住院两年的病人对记者说。

  中午一点,陈焕然终于忙完了半天的工作,和记者聊起了“变脸”手术的事。

  陈焕然指出,“换脸”手术要顺利进行必须有四个前提:要换脸的病人、技术储备、相关部门的审批、捐脸的人。前面两项是肯定没有问题,全国过着“无脸”日子的人就有成千上万,最重要的就是审批和捐赠者。

  网站发布征集捐脸者的启事至今,只有三个人报了名,离要建成大型数据库的目标还差得远。

  陈焕然说,即使获得了捐赠的脸,“换脸”手术在国内医院并不是想做就做的,必须有一套独特的审批系统。首先,主刀医生要向上级申请,通过行政部门审批,然后要经过全国性的医学伦理委员会、法律委员会等一系列相关部门的审核,这些程序下来,至少需要几个月时间。

  “我们提出捐脸的初衷一是传播一个理念,让民众了解脸也是一个器官(或是多个器官的组合),是可以像眼角膜和肾脏一样在你死后捐献出来救治别人的;二是要让全社会了解毁容者的痛苦;三是只有捐脸的人足够多,未来换脸的人才不会被视为怪物;四是由此可引起国家和有关部门的关注,尽快出台相关的法律规范,让这个手术获得一个‘准生证’。”陈焕然告诉记者。

  “有‘换脸’的想法得从五年前的一起病例说起。”陈焕然若有所思地说,“2000年,我收治了一个10岁的内蒙古小女孩。她是被马踩伤的,整个脸都扭曲变形了,而且脸上没有任何突出来的器官,鼻子什么的都没了。当时作为医生能做的就是用传统的方式植皮。”

  “从此,这个小女孩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家里也不再有人来,一家人似乎与世隔绝了。”陈焕然接着讲了一个类似恐怖电影的情节,“家里阴森森的,五年来,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从镜子到铝锅,一切可以反射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家人难以想象孩子看到自己的面孔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从那以后,陈焕然就产生了“换脸”手术的想法,当四十天前看到有同样遭遇的王先生时,他开始决定把五年的研究变为现实。

  “换脸”者:人如果没有脸生不如死

  “人可以没有心脏,没心脏就是死亡,但人如果没有脸,那就是生不如死。”朴实的王先生这样表达着一个“没脸人 ”的心声。

  王先生,是北京、也是国内第一个准备换脸的人。近一年前,在河北邯郸一家炼钢厂工作的王先生,被忽然溅出的铁水烫伤。

  在陈焕然的办公室里,记者见到了王先生。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整个脸上没有突出的部位,但整张脸和脖子、胸脯全是因烧伤而留下的凹凸不平的褐色疤痕。

  “像戴了一层厚厚的盔甲,不能活动。”谈话中,王先生的帽檐下不断地渗出汗来,他摘下帽子,额头上一块残存的皮肤已经湿漉漉的了。原来,烧伤的皮肤是不能呼吸的,除了疼痛没有任何感觉。

  王先生用断断续续的沙哑的声音讲述着自己的不幸,他是河北邯郸人,今年35岁,一直以来都在当地一个私营的小炼铁厂做高炉工,儿子13岁,女儿4岁,老父老母都健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人生活虽然清贫一些,但也其乐融融。

  但不幸还是发生了。一年前,他正在工作时,铁水迸了出来……

  随后,没有知觉的王先生被送到了当地最好的一所医院进行治疗,植皮等传统的治疗已经用完了他背上仅存的皮肤,但怪样子却没法改变。当他用还有触觉的几个手指摸到自己的脸时,他绝望了。他拒绝治疗,医生要注射他反抗,给药吃他闭嘴,家人喂饭他绝食,他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他说“当时是生不如死”。

  主治医生的一句话给他带来了希望,医生说:“你要活下去,先把伤治好,然后再到北京去整形。”

  “到北京去整形”这句话就成了王先生惟一的希望。

  四十天前,在妻子的陪同下,他来到了北京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见到了陈焕然,而且他接受了陈医生的“换脸”治疗方案。

  这时,记者忽然发现王先生的眼角流出泪来,原本以为是讲到动情之处的表现,他却说:“我的眼睛闭不上,而且会不停地流泪,即使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时,记者才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他那双看似恐怖却很慈祥的眼睛,眼珠很大,很突出,红色的眼睑翻露在外面,泪水不停地淌出。

  “我的嘴以前很大,现在张不开了,只有中间这一点嘴唇了,所以只能吃流食,根本不能张嘴咬东西吃。”

  “烧伤后我经历了太多的痛苦,精神上也承受着巨大的打击,我现在就是要向全社会呼吁,我希望我国的‘换脸’手术早日成功,我希望能上街见人,不把人吓到,更希望跟我有同样遭遇的人能有个新面孔。”王先生不断地重复着他的希望。

  “捐脸”者:“死要面子”观念要转变

  山西临汾的杨晋富是陈医生“脸皮数据库”中的第一个报名者。

  “至少从五六年前开始,我就考虑过怎样帮助别人。好心人救了我女儿,我要报答大家,我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捐赠给社会。”杨晋富这样述说他捐脸的初衷。

  1999年,杨晋富年仅5岁的女儿在村外玩耍,不慎被山火烧伤右腿。由于治疗措施不当和经济能力所限,女儿的伤最后竟发展到皮肉坏死的地步。为此,他带着女儿走遍大江南北,找寻名医为女儿治病,期间甚至四处乞讨筹钱。经过各地媒体报道后,他至今已得到了近30万元的捐款和帮助,现在女儿的病情已经初步好转。

  “如果我的脸能够让另一个生命延续,我非常愿意。”偶然从北京报纸上看到了“捐脸”的号召后,杨晋富非常高兴地打电话联系报名。

  杨晋富强调,自己清楚只有死后才能真正“捐脸”,现在是提前做个准备。杨晋富还呼吁,中国人要改变“死要面子 ”的传统观念,把脸作为器官捐献出来。

  “换脸”手术成功几率很小

  “换脸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小。”陈焕然对这个手术表示了担忧。

  陈焕然介绍说,“无脸人”的病例主要分为三大类:严重车祸者、烧伤者和面部肿瘤者。这些患者的面部不仅皮肤受损,而且肌肉、骨骼等都遭到了破坏,仅仅依靠传统的皮肤移植整形治疗无法恢复面容以及面部器官功能,因此需要做面部整体移植手术,即“换脸”手术。而该手术一般是将异体脸部的皮肤、皮下组织、肌肉和骨骼这四层结构全部移植到患者脸部,手术难度较大。首次手术完成后,还需要进行十几次甚至几十次的调整性小手术,最后还有终生的术后维护工作。手术的复杂性和风险性是不言而喻的。

  “首先的一个难题是免疫排异反应,虽然所有的器官移植都存在这种反应,但皮肤的这种反应最强,它的抗原性最强,举个例子,很多人吃海鲜会过敏,但这种过敏反应首先体现在皮肤上,而不是五脏六腑,皮肤是最敏感的。”陈焕然接着讲述手术中可能遇到的难题,“移植完的脸,即使技术本身没有问题了,但是,精神细胞是不能再生的,虽然手术把精神细胞和血管都接通了,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接通。”

  陈焕然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说:“就像这条电话线一样,接通的只是电话线的胶皮,里面的铜丝是没办法接通的。”

  陈焕然继续说:“即使前面的问题都克服了,脸皮的颜色也会产生很大的差异,与普通的皮肤不会一样,可能会出现酱紫色。另外,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肌肉的记忆问题,面部的小肌肉是有记忆能力的,脸皮记住的是原主人的信息,很难适应新主人。这还需要心理专家、康复专家的介入治疗。”

  媒体过分炒作会产生不利影响

  “自从法国首例‘变脸’手术成功后,国内媒体便不停地炒作,这是非常不利的。”陈焕然担心地说。

  “首先,在社会上会引起公众的恐慌,例如有媒体会做这样预示性的报道,某一天,有人忽然在大街上看到了已经死了两年的女儿在悠闲地逛街。其次,可能会使得很多病人认为‘换脸’手术比一切手术都好,会使得很多病人都集中到医院里,放弃传统整形手术的治疗,但有时传统的手术可能效果会更好。”陈医生接着说,“再次,对医院和医生也会产生信誉危机,一旦手术失败了,病人可能就会对医生失去了信心。”

  “最重要的还是这样炒作下去,可能会使一项刚刚起步的研究被迫叫停。没有合理的规范,这个行业会很乱,有关政府部门不得不叫停。那样的话,我们的研究就都白费了。”

  因此,陈焕然不止一遍地说,他不喜欢喋喋不休的争论,只期待一次有意义的尝试。

  最新消息

  器官移植前须先听证

  12月22日,卫生部制定了《人体器官移植技术临床应用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规定要求,在进行活体器官摘取前,要举行听证会,确认器官捐赠者的真实意愿。

  规定还要求,医疗机构必须建立移植器官论证制度,即在每次器官移植前,必须将病例提交器官移植技术与伦理委员会进行充分讨论,经同意后才可实施器官移植。其中,该委员会应当由管理、医疗、护理、药学、法律、伦理等方面的专家组成。

  该《办法》的征求日期将截止到2006年1月31日。

  正反方激辩

  反对者

  社会学专家夏学銮:“这种手术绝对不能合法化!这种手术一旦合法化,可能就会变异,发展到美容的领域,谁都想换一张美人脸。试想,这样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社会学专家周孝正:“坚决反对!今天‘换脸’,说不定明天就去换头了。那将是很荒谬的,这个人是谁?是头的主人,还是身子的主人?”

  社会学专家郑也夫:“这将是一场闹剧,看似复杂,其实是很简单的,最终法律是不会允许的,况且,我国能做这种手术的人也没多少,抓好了大夫这个环节,其他环节就很简单了。”

  白领赵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同意‘换脸’的做法。”

  网友杜度狼:“我建议还是不要换的好,肚子里面的东西怎么换都没事,露在外面的还是不换为好。”

  支持者

  网友天堂夜:“如果手术真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我愿意‘换脸’,就跟换衣服一样,随着心情而变化。”

  网友性情中人:“我想变裴勇俊,价钱无所谓。”

  网友死剩把口:“在逃犯的喜讯!”

  网友东经15度:“如果真是处境这么惨,‘换脸’也应该。怕就怕有些女孩为做美女,哭着喊着整容。”

  网友退到黑:“一个事物的存在有两面性,即好与坏。如果因自然灾害或人为性质造成的脸面损伤,‘换脸’对于他 (她)来说,至少可以减轻一些心灵上的痛苦,反之,为了逃避罪责等等来说,却是不利的,只会让罪犯得不到公理的审判。这时,我们就需要类似‘献血’一样的机构来执行。如果以上基础得到保证的情况下,我是持支持态度的。”

  网友一路狂飙:“科技发展是人类进步的第一推动力!以克隆技术为代表的一系列人类自我改造正是科技突破的关键。可偏偏有些自认为有道德的人在拖后腿,阻碍科技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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