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担当：跑在治禽最前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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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0日08:24 潇湘晨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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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1月，在隔离区治疗的贺俊尧拿着故事书和医护人员交谈。李 奇 刘少龙 摄 ★湖南省儿童医院医生唐莲（左三）和护士陈志女（左一）、李清华（左二）、杨
实习生 鲁 皓 记者 贺 琛 摄 省儿童医院朱之尧教授（前）记者 李 琦 摄 隔离病区（资料图片） 贺俊尧在家做功课记者 黎金龙 摄 去年，一只美丽的候鸟，搅乱了世界。它携带的禽流感病毒在亚洲、欧洲、美洲等多个国家肆虐。世界卫生组织最新统计，禽流感已导致全球约150人患病，其中80人死亡，其死亡率远比ＳＡＲＳ高。禽流感的阴霾笼罩全球。 面对这种不断变异的病毒，全球都在苦苦寻找降伏它的“魔杖”。在此之际，湖南给人类抗“禽”带来信心。“湖南告诉世界，人禽流感不仅可防可控更可治。”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区主任尾身茂博士如此评价——湖南成功治愈我国首例人禽流感患者、9岁男孩贺俊尧，为降伏人禽流感这个世界性难题提供了范例。 1月17日，因患人禽流感缺课一个多月的贺俊尧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语文86分、数学82分。小俊尧的妈妈说：“俊尧的成绩比患病前更好了。”回首人禽流感，小俊尧笑着说：“有儿童医院的叔叔、阿姨照顾和刘伯伯（省卫生厅厅长刘家望）帮忙，即使再对着它，我也不怕。” 继成功救治贺俊尧后，湖南省儿童医院前日又宣布：我省人禽流感患儿小欧阳成功治愈的可能性越来越高，其治疗向着好的方向转变。 谈笑间，人禽流感似乎灰飞烟灭。 姐弟两人接连发病 去年10月18日晚上10时许，湖南省儿童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重症患儿已沉睡，只有医护人员在忙碌。突然，医院儿科急救网络的急救转运专线电话急促响起，打破夜晚的宁静。原来，湘潭市妇幼保健院有一危重病人要转院。
接到转诊电话，刚刚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胡建芬马上从微波炉里拿出一个面包揣进口袋，与出诊护士谢伦艳和司机朱晓明扛起抢救设备，奔上救护车。 几个小时后，当时被认为患有严重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的贺俊尧，被医护人员径直抱进省儿童医院住院部4楼ＩＣＵ监护室，一场异常紧急的抢救随即展开。 10月16日，小俊尧姐姐贺茵转到省儿童医院，第二天清晨，就因“重症肺炎伴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心衰”抢救无效死亡。小俊尧也再次出现类似症状。 “当时我们确实紧张，压力非常大，在卫生部没有确诊的情况下，我们就按照‘人禽流感’救治方案进行抢救。”省儿童医院当即成立紧急医疗救治小组，制定医疗方案，任组长的祝益民院长感觉千斤重担向肩膀上压来。 与此相关的背景是，贺俊尧家所在的湘潭县射埠镇湾塘村和平组在10月初就出现大量鸡鸭死亡。贺茵姐弟发病前，曾吃过病死鸡肉。 贺俊尧发病初期跟姐姐的症状完全一样。这引起省儿童医院的警觉，医生反复问家长，得到一些情况后将这个病和禽流感联系起来。 考虑“人禽流感”的可能。祝益民立即决定将小俊尧迅速转入感染科隔离病房，隔离、防护措施基本跟ＳＡＲＳ一样，医护人员全封闭式轮流值班，规定医务人员进入隔离病房就不能出来。 “不能让他家再失去孩子” 考虑到是烈性传染病，医院为选派人员进隔离区犯难了，因为随时都有可能被传染，并有生命危险，毕竟ＳＡＲＳ有例在先。“我们愿意进去，请派我们进去。”护士杨莉、陈志女、李清华和医生于四景、牟纲纷纷请战。“当时，我的条件比牟纲要差，一是我有小孩每天都要接送上学，并且不住在医院。”于四景是第一个接触小俊尧的医生。牟纲也争取进隔离区，但他感冒了。医院选择了于四景，他毅然走进隔离区，虽然妻子到现在还有点埋怨他，但于四景说，“既然选择了，我就会全力以赴。湖南人做事情从来不马虎，要做就做好”。 女儿几天没见到于四景，就打电话到隔离区。一聊，女儿就不肯放电话，几次都是于四景狠心挂断电话，因为每隔一个小时要观察一次小俊尧。昨日，已从怀化扶贫回来的于四景说：“这是我对女儿最内疚的事情。” 第一批进隔离区的护士杨莉、陈志女、李清华、赵涛和医生于四景、曹建设、唐莲，都是在没有通知家人的情况下进隔离区的。医院退休的我国著名急救老专家赵祥文教授、朱之尧教授主动请战，加入医疗专家组。朱之尧教授说：“年轻人都上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要冲锋在前。”也正是这些医护人员，在治疗我省第二例人禽流感患儿小欧阳时，又纷纷请战进隔离区。
收治小俊尧后，祝益民第一时间向省卫生厅厅长刘家望和疾控部门作了汇报。“绝对不能让他们家再失去一个孩子，想尽一切办法抢救小俊尧。”刘家望说。 按照刘家望的指示，早在湘潭发生不明情况大量鸡鸭死亡时，省疾控部门就做了大量流行病调查工作，小俊尧的患病过程有了流行病调查根据。 看到儿子出现同样的症状，小俊尧的父亲贺铁光意识到：“这病不一般。女儿生病就已基本花光家里积蓄。但我坚持要将儿子送到省城的儿童医院，这是我要尽到的责任，哪怕将家里房子卖掉。”事后，证明贺铁光的坚持是对的。谈到小俊尧能救治成功的感受时，贺铁光说：“我觉得我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女儿也是我力主要送到儿童医院去的，可惜晚了点。” 没有治疗先例就要开新路 小俊尧送进隔离区时，禽流感病毒已开始在小俊尧身体里作怪：发热，咳嗽少痰，体温40℃，呼吸稍促，双肺呼吸音粗，肺底可闻小水泡音。 病情发展较为迅速，10月21日达到顶峰，贺俊尧精神状况较差，几乎不能进食，胸片提示病变严重。 对这一全新的疾病，人类认识的脚步才刚刚迈开。去年8月，卫生部在完善2004年发布的《人禽流感诊疗方案（试行）》后，向全国印发《人禽流感诊疗方案（2005版）》。这个诊疗方案刚出来，人们对这一疾病还不了解熟悉的时候，禽流感又兴风作浪。 小俊尧的治疗遭遇到难关：一没有先例，没有现成的治疗方法；二卫生部还没有对其病例做出确诊，不知道他究竟患了什么病。怎么办？ 湖南医疗卫生界没有放弃。省卫生厅疾控处处长简学武说：“任何传染病，通过流行病学调查都能找到蛛丝马迹，禽流感也不例外。小俊尧和其姐姐发病前都曾吃过家里的死鸡。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小孩患的是禽流感，但可以肯定的是吃了鸡才发病的，这为流行病学调查打开了缺口。” 在国内外没有成功救治经验的情况下，省儿童医院业务院长高纪平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牵头先后组织3次全院专家大会诊，专家们查阅了大量国内外相关资料，初步制定了按照禽流感这一疾病来治疗。 突破ＳＡＲＳ疗法四两拨千斤 事实证明，医院的选择是正确的。小俊尧成为我国首例救治成功的人禽流感患者，加上目前小欧阳的痊愈可能性越来越大，这用巧合是解释不了的。 “医院在最多的时候能接到上百个电话，基本上都是我国港澳台地区以及境外的一些媒体来电询问。”祝益民说。 省儿童医院究竟怎样将小俊尧救治成功的，成为了世人渴望了解的内幕。昨日，记者与省儿童医院资深儿科急救专家、曾被卫生部紧急派往广西抢救人禽流感患者的朱之尧教授展开了对话。 朱老认为，首先，要感谢我省农业部门前期做的工作。湘潭当地一发生禽流感，就及时掌握了禽流感动态，并向卫生部门做了通报，使疾控部门能在第一时间冲在最前沿，给医院提供丰富的流行病学调查结果。其次，各个层级的领导都非常重视。省卫生厅厅长刘家望一天要两次听取汇报。 根据疾控部门的流行病学调查，医院一开始就按照人禽流感来治疗。如果晚了，肯定是很难治好。从目前情况来看，Ｈ5Ｎ1禽流感病毒，要比ＳＡＲＳ病毒的毒性强，并且比ＳＡＲＳ病毒侵害速度和程度都大。 朱老介绍，这种破坏性很强的病毒，它能使人全身产生炎性反应，破坏各个器官，并且速度很快。从ＳＡＲＳ治疗经验来看，以前是利用甲基强地激素，采用大剂量冲击疗法，这种方法治好了一些ＳＡＲＳ患者，但留下了一些并发症。现在，治疗Ｈ5Ｎ1型禽流感，我们采用小剂量、15天一疗程的中疗法，以后慢慢减量，小俊尧身体的炎性得到控制，各个器官损害情况有很大减弱。这就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在控制炎性反应的同时，加强抗病毒治疗力度；同时，进行精心护理，加强小孩营养，每天都要对小孩的营养状况进行跟踪。经过25天的救治，11月12日，贺俊尧终于康复出院了。 简学武表示，传染病如果发现得早，基本上都能实现治愈目标。我省对人禽流感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加上我省公共卫生监测网络比较健全，这也是人禽流感患者能治愈的原因之一。 本报记者 刘少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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