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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肩负的是责任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6日12:18 法制周报

  几个多月的活动运行下来,期间的泪水与欢欣,冷落与追捧,感谢与责难一直交响于耳。

  为八千湘女采石立碑

  2005年11月,由湖南经济电视台发起的“天山湘女回故乡”活动一发端,负责人梅
宏就感觉:这下搞大了,我们已经陷入了这种“蝴蝶效应式”的圈套之中了。

  八千人的群体确实不是一个小数字,但对于湖南六千万人这个大群体来说,55年前的故事不过是个小概率事件。

  而湖南经济电视台掌门人吕焕斌认为:湘女,就像是戈壁滩上的无名之石,面对风沙,疾病,痛苦,甚至死亡,都无怨无悔,默默的经营着爱情,默默地守望着乡情,默默地撒播着文明。我们要从天山取一块巨石立于湘江之滨,向戈壁滩上的第一代母亲致敬!

  采石立碑,这一看似简单的任务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块石头背负太多责任

  “天啦,又否了,吕台是要玩死我们啊!”经济节目中心章红伟,一个月三赴新疆,零下27度行程三万公里,从克拉玛依找到哈密,从天山找到昆仑山,找到一块像样的石头就发一堆照片回来,竟然没有一块入得了吕台的“法”眼。

  赴新疆的接力赛从11月开始,台里面已经派出4批工作人员赴疆,一面寻石,一面联络生产建设兵团并会同当地媒体组织湘女。

  然而这一路并不平坦。12月10日,一批7个人的特别报道组,从长沙开汽车去哈密,采访车在兰州附近抛锚,记者曾容也大病一场;12月17日,章红伟和许志强,又在穿越天山峡谷时翻车。

  尽管如此,石头始终是压在众人心头的一块心病,不是体量太小,就是造型不对,要么就是根本无法运回来。

  “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吕焕斌的话掷地有声,石头还得继续找下去。

  石头的困局还没有结束,中国最顶级的雕塑艺术家米丘又出马了。

  “谢什么,”米丘甩了一下披肩的长发,“喝酒就是喝酒,我还没想好怎么设计呢?”在湘江边上的一个酒吧里,米丘实话实说,“我不能轻易就拿一个方案吧,让我想想。”

  看来,这块石头背负了太多道义和情感的责任,任何人无法轻装上阵,而只能负重前行。

  (本报特约记者 申生/文,湖南经济电视台栏目制片人)

  留在心中的遗憾

  能让湘女第二故乡的人民看见关于她们丰功伟绩的报道,我曾自豪过。可是,一个遗憾却总缠绕在心中,她也是八千湘女中的一员,叫谢顺贞,可至今我们还是无法找到她。

  2005年11月底,长沙一个叫谢巧云的老人想通过湖南和新疆的媒体找寻她从未回过家乡,也失去联系43年的姐姐——谢顺贞。

  可谢巧云只知道姐姐是1952年参军进疆的,1962年在新疆石河子农八师生产建设兵团工作,随后就杳无音讯。

  当时我就想,在一个师找寻一湘女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经过打听之后,农八师里的很多湘女居然没听过“谢顺贞”这个名字!

  可是,就是从那时起,谢巧云老人几乎每天都会和我联系,询问找寻的情况。2005年12月开始,我决定通过自己的报纸找寻谢顺贞,12月初,我以谢巧云的角度陆续刊登了三条寻找姐姐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那段时间,只要我看见有湘女来单位时,我就会问她们,可是还是没人认识她。

  12月下旬,一个湘女告诉我,她1955年在新疆阜康县一个农场里劳动的时候,同组里也有个姓谢的女孩子,和谢顺贞有点像,但是不能肯定就是她。可是当年他们劳动过的地方早已“面目全非”了。我立即找到当地政府和宣传部门,可是事过境迁,没人记得那个“传说”中姓谢的姑娘!

  “对了,当年是以新疆军区的名义招聘湘女进疆的,新疆军区可能有她们的名单!应该去那里找。”通过一个军人,我找到了新疆军区档案馆,可是更难办的是,居然没有谢顺贞进疆那批湘女的名单!我彻底绝望了。

  谢巧云老人来电话询问找寻结果的频率开始上升了。她还说:“如果姐姐真的已经死了,我想让你帮我去看看她的墓碑,把她墓碑的照片给我寄过来看看。”

  直到12月28日,天山湘女石起运,我还是没有关于谢顺贞的半点消息。

  带着遗憾,我跟随湘女石一路到了长沙。2006年元月5日那天,在湘江边上,当巨石被卸下放到路边时,一个老人突然扑到石头上失声痛哭,还喊着“姐姐”,那时我才知道她就是谢巧云,我为自己没有帮助她找到姐姐而羞愧,我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元月8日,我再次来到湘江风光带看那块巨石时,又看见谢巧云拿着姐姐的照片跪在石头旁痛哭。我安慰着搀扶起她,悲痛地告诉她,也许她真的已经死了。可是,回到新疆后,我仍在继续帮她打听姐姐的下落。

  (本报特约记者 邱鸣/文,新疆《都市消费晨报》记者)

  记录荒原上

  第一代母亲

  我写了一部湖南女兵的口述史——《八千湘女上天山》。由于特殊社会原因,他们到新疆的历史很少记述。

  我在史志中很难找到他们的记载,哪怕是团场的史志。在我所搜罗到的十二厚本、大开本、豪华精装的师、团史志中,除了《农十师志》的《1951、1952年参军进疆湖南女兵表》中列有70名女兵的姓名、入疆时年龄、籍贯和参军时间外,其余的史志大多只有“某某年,多少名湖南女兵到我师”的字样。对于这句话背后的一切,都被抹去了。

  好像她们已成为传说。而一位诗人说过,传说其实就是历史。

  是的,本该成为历史的,但当历史决意抹掉它,它就以这种传说的方式保留下来。人们把五十年代初来疆的女兵誉为“荒原上的第一代母亲”,这是非常确切的。但我知道,她们不仅仅是孕育了儿孙,她们孕育的是更广阔意义上的东西:爱、宽容、大义和坚韧的精神,孕育了一种独特的人文景象——湘女带来伟大的湖湘文化已在这里扎根,并与其它文化交融,为新疆混血的文化特质注入了新的血液。

  大部分湘女乡音未改,她们所经历的一切,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文字所能表达的,不及一二。我感到了文字的无力。

  面对每一位湘女,就是面对她们的一生——也是面对中国上个世纪多灾多难的历史。很多时候我无法承受那种历史带给我的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或重。越往后采访,我的内心越觉得难以承受。她们让我承受那无数个人生和无数种命运。

  (本报特约记者 卢一萍/文,新疆军区创作室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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