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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酒店给留守儿童开房间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8日01:06 都市快报

  11岁的孙阿彬双手抱胸,两三步跳进淋浴房,他爸爸孙成金打开水龙头,一股热流从天而降,孙阿彬的头上顿时水花四溅,他“嗷”地大叫了一声:“水好热啊。”

  孙阿彬是来自安徽阜阳的留守儿童,孙成金是娃哈哈的送水工。父子俩第一次在宾馆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昨天,位于莫干山路的杭州雅客快捷酒店邀请10户留守儿童家庭做客。酒店不但提供丰盛的团圆饭,还提供了10套充满欧式休闲风格的家庭间,让他们免费住宿一晚。对这些外来家庭来说,最开心的莫过于可以洗个舒服的热水澡了。

  冷水擦身常得感冒

  见到姚沅江时,他一家三口刚在房间里洗完澡。五岁的女儿姚易杭小脸蛋红通通的,在床上开心地乱蹦。

  姚沅江是湖南怀化芷江县上坪乡人,在杭州打工已经10年,说起洗澡,他一声叹息:“难啊……”

  姚沅江夫妇租住在半山一农民房里,房间里没有热水器。他自己是个钣金工,成天跟电焊、气割打交道,一天干下来,经常鼻孔里都是黑黑的。

  姚沅江说,平时洗澡,浴室他肯定不去———五块钱一张票,对他来说还是贵了点。在家洗澡,夫妇俩算过一笔账:如果用煤气烧水,一热水瓶水大约成本是2毛钱,如果去外面买热水,一毛钱就够了。

  为了省点煤气费,姚沅江天天到开水房买热水。但夫妇俩经常加班,有时浑身臭汗地回家,开水房已经关门了,姚沅江只好用冷水擦洗身子,常常因此得感冒。

  前几天,姚沅江一家正琢磨着在哪里好好洗个澡,“过年的澡一定要洗的,要把一年的晦气给洗掉。”姚沅江说,一到春节,他就特别怀念在家乡洗澡的那股舒服劲———老母亲用柴火把灶膛烧得旺旺的,很快,一大锅水就“咕沽”地冒起了热气,然后倒在一个大木桶里,他则在母亲的催促下,赤条条地跳进大桶……

  送水工一年去一趟浴室

  第一次在宾馆洗澡,问孙成金父子俩感觉怎么样,孙阿彬说:“这儿洗澡没味(道),不像澡堂子里,都是一股味。”

  37岁的孙成金是位送水工,天天骑着车,车屁股后面挂着几个大水桶,在杭州的大街小巷里穿梭。

  洗澡对孙成金来说,也是件难事。“天天一身臭汗,夏天还好,冷水一冲就完事,冬天不洗,人就很难受……”

  孙成金夫妇住在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小屋里,房子里同样没有热水器,他妻子每天下班拎一塑料桶热水回家,等孙成金下班了,就用这水擦擦身子。

  孙成金说,他一年中只是在快过年时才去趟浴室,花5块钱洗个澡。有时他送水到桑拿或洗浴中心,看到那儿洗个澡要花几十块钱,吓得他直咋舌。

  留守儿童:上次洗澡是在夏天

  前几天,快报记者跟着四川渠县外来工苏万玲,探访了她的家乡。昨天,记者又见到了苏万玲的儿子邓朝阳。“一到杭州,就把他带到浴室洗了个澡,可还是没洗干净。”苏万玲指着儿子黑乎乎的脖颈说。问邓朝阳,上次洗澡是在什么时候,他想了想说:“是在夏天。”

  苏万玲说,儿子平时和他爷爷奶奶在四川老家。离家最近的浴室是在一个叫下毛坝的煤矿里,要走上半小时山路。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可能带孙子去洗。

  和邓朝阳一样,五岁的姚易杭儿也好几个月没洗澡了。“前两天刚到杭州时,头发都有股味道了……”她妈妈说。

  尽管这些留守孩子洗澡难,但他们在城市打拼的父母看来还顾不上这些。“平时我们只关心儿子身体好不好,学习怎么样。洗澡,还算不上个事儿。”苏万玲无奈地说。

  洗完后走在路上都精神洗了

  澡后是种怎样的感觉?钣金工姚沅江说:“我觉得很体面,身上的味道没了,走在大马路上都精神。”

  送水工孙金成说:“轻松、舒服,浑身都是劲儿。”听了外来工洗澡的故事后,雅客快捷酒店总经理金丽芳的鼻子也有点酸酸的。“我敬大家一杯酒,你们都是杭州的建设者,大家在杭州一定要过得开心、顺利。”吃团圆饭时,金丽芳举起酒杯说。

  敬完酒后,金丽芳还给每个留守孩子发了红包。来自四川眉山的李戈文代表所有留守儿童家庭向金丽芳敬酒时说:“这个年,让人觉得温暖。谢谢酒店,谢谢杭州人。”

  (记者王雷 都市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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