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关注：“馒头案”的N个结局

　　□文/本报记者 童雯霞

　　焦裕禄曾教育我们：吃别人嚼过的馒头没有滋味。然而，被誉为一代“馒头大侠”的胡戈借用现代科技的烹饪手法，将大导演陈凯歌嚼过的、耗时三年耗资三亿的《无极》馒头烘烤得有滋有味。尽管这位承认自己亲手制造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视频小导演15日已正式向陈大导演道歉，但声言“不会轻易算了”的陈凯歌、陈红还是有可能以起诉胡戈

将这场“馒头官司”一“蒸”到底。

　　这馒头“蒸”到最后会“蒸”成什么模样呢？我们不妨围在锅台旁闻着馒头香替他们想象一下。

　　N=1凯歌胜：网友要募捐

　　网上恶搞《无极》的视频《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以下简称《馒头血案》），显然让陈凯歌感到难堪。种种迹象表明，这场“馒头案”无可避免。2月11日晚由巴黎飞抵柏林参加《无极》欧洲首映礼的陈凯歌口头表明要下宣战书：“我们已经起诉他了，我们一定要起诉而且就这一问题要解决到底。”“我觉得人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陈红的经纪人透露，陈氏夫妇出国前已与中影集团商量了一个“必须起诉胡戈”的统一意见。

　　起诉胡戈似乎只有一个理由：侵权。国家版权局新闻发言人、版权司司长王自强15日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就《馒头血案》是否构成侵权发表了“尚待判定”的意见。尽管发言人态度谨慎，尽管大众将支持的声音给予了胡戈，尽管胡戈的代理律师认为《馒头血案》只引用了10分钟、是正常合法的电影评论，尽管胡戈声言没有盈利……但，在不少法律界人士看来，从法律和理性的态度看，《馒头血案》侵权。

　　胡戈声明不缺钱

　　“侵权的事实不以时间的长短、获利与否来判断”，广东某律师事务所的陈震律师认为，“如果官司要打，九成要判侵权”。目前，从胡戈一方面诚恳道歉，一方面不承认侵权的做法来看，这个官司他不想打。

　　一旦认定侵权，胡戈要承担“停止侵害、消除影响、赔礼道歉和赔偿损失”的责任，若要赔偿损失，这笔数目小不了。网上“挺胡派”似乎已经开始做准备，堪与“国难当头举国捐款”相比的赞助表现出了大众空前团结之心———网友们纷纷表态“每人出1元钱支持胡戈”，而一些公司甚至直接找到胡戈要为他组织募捐。2月16日，胡戈在博客上写下《声明：我现在不缺钱》，“请不要为我进行任何捐款或募捐活动……我很感谢，但我目前还不需要”。

　　皆大欢喜赔一元？

　　事实上，胡戈非盈利性的炒作反而增大了《无极》的发行量。如果陈凯歌一方要求索赔，无疑会面临取证难成本高的问题，因此陈震认为，庭外和解的可能性很大。

　　有部分法律人士认为，最终法院调解、“一元官司”拿个彩的可能性很大———既给大导演一个台阶，也给民众的呼声一个面子，还能给胡戈小小的“惩罚”，多赢局面皆大欢喜。

　　N=2胡戈胜：网络改编自由

　　打开互联网，也有不少未留下真实姓名的懂法人士为胡戈出谋划策。有人认为，胡戈的作品属于个人学习、研究或者欣赏范畴，且没有任何收费行为，作品也有署名。胡戈的作品应该属于《著作权法》第22条所规定的不违反著作权的行为之列。

　　世界许多电影发达国家也非常重视知识产权的维护，但类似的“戏谑模仿”司空见惯。电影评论的空间有多广？民众的娱乐权有大？艺术自由与网络改编者的艺术自由又该如何界定？因此有业内人士认为，毫无疑问，判断侵权与否应当将这些背景和问题都考虑进去。

　　没有定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诚如胡戈所言，“有没有构成侵权是法官说的，现在法官还没有说呢”。

　　N=3不告了：把馒头装着

　　目前尚停留在“口水战”阶段的“馒头案”还有个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16日，陈凯歌的前妻洪晃在博客上写了篇《前夫与馒头》，为陈凯歌提了个“不告”的建议：“‘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连个馒头都装不下，不就明显变成小肚鸡肠了嘛。何况这馒头明显是把一顿粗粮变成富强粉了，这是好事。要是我的话，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陈糠烂菜，干脆都拿出来让高人变成好吃的细粮，既挣了面子，说不定还能挣钱，名利双收。”

　　在举国瞩目之下，亦不排除作为一代电影大师的陈凯歌有选择“宽容待人”不告胡戈的可能。往浅处看，这本是一件平民娱乐、网络八卦的事儿；往深里看了，娱乐的寓教于乐恐非这个馒头所能承受之重。轻松一笑去理解《无极》的涵义，不也很好？

　　N=4无厘头结局：无限商机网友看法：

　　———想吃饼的时候，把馒头拍扁了当饼吃；想吃饼干的时候，把馒头烤脆了；再吃想吃香肠的时候，把馒头搓成条再吃；想吃肉的时候，把馒头捏成猪或羊的形状吃；想吃包子的时候，把馒头渣抠出来再塞进去吃……

　　———如同馒头的吃法有好多种，名叫“散步”的网友为馒头案也设计了一个结局：凯歌学会上网后会说对胡戈意味深长地说：“这个馒头一人一半吧，咱俩谁跟谁呢？”

　　———“这个官司打到最后的解决之道应该是很简单啦：陈凯歌拿出自己电影的胶片，请胡戈同志再剪一版正版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同时要邀请国际知名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化来士，作为男主角，坐镇《中国法制报道》主播台……”

　　———“届时，DVD发行公司还会举行促销活动：买一张“无极＋馒头”DVD，赠送大白馒头一笼！”

　　因此，“馒头血案”还有一个可能的结局就是：缔造无限商机。N=……

　　（金陵／编制）